克里希那穆提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灵光大师,是“新时代的导师”。译者在翻译本书的最初时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天哪,他在说什么!?”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本书作者话语的表达方式和话语内容是多么的令人震惊。如果你不曾听说过克里希那穆提大师,那本书正好可以使你很好的了解他思想。
这里的河道极宽,几乎有一英里,而且很深;河道中间的水清澈碧蓝,而在靠岸的地方则污浊、肮脏而迟缓。太阳已经沉到坐落在河上游的巨大的、杂乱无章的城市后面;城市的烟雾与灰尘给夕阳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并反射到宽广、奔流的河面上。这是一个美丽的黄昏,而每一片草叶、树木和鸣唱的小鸟,都被囊括在这永久的美中。没有什么是分裂的、破碎的。连远处桥上火车隆隆的轰鸣声也是这全然的寂静的一部分。不远处一个渔夫正在唱歌。沿着两边堤岸是宽阔的、种植作物的条状田地,在白天,碧绿的赏心悦目的田野喜气洋洋、令人向往;而现在它们黯淡、静默而孤独。在河的这边有一大块未开垦的空地,村里的孩子们在这儿放风筝,四处喧闹玩耍。这儿也是渔夫们晒网的地方,他们把粗陋的渔船泊在这里。
村子正好坐落在稍稍高于堤岸的地方,他们通常就在那儿举行唱歌、跳舞或其他种种热闹活动;但在这个夜晚,尽管村民们全都在小屋外头四散坐着,却默不作声,出奇地若有所思。一群人扛着一副竹子担架正走下陡峭的堤岸,担架上是一具覆盖着白布的死尸。他们走过去,而我尾随着。走到河边后,他们把担架放在贴近水面的地方。他们带着木柴和很重的圆木,用这些架起一个火葬用的柴堆。他们把尸体放在上面,洒上从河里取来的水并用更多的木头和干草盖好。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点燃了柴堆。我们有大约二十个人,全都围拢来。现P28O场没有一个女人,男人们跪坐着,围着白袍,完全安静。火熊熊地燃烧起来,我们不得不后退。一条烧得焦黑的腿从火里翘了起来,然后被一根长长的棍子推回去;它还不肯太平,于是一根重圆木被扔到它上面。明亮的橘黄色火焰和星星映照在黑沉沉的河面上。随着夕阳西沉,微风渐渐停息。除了火的噼啪声以外,万籁俱寂。死亡就在那儿,在燃烧。在这些一动不动的人们和跳跃的火焰之间是无限的虚空,一段不可测知的距离,无边无际的单独。它不是某种与生命分离、分散和割裂的东西。开始就在那里,并且永远是开始。
不久头骨开始爆裂,村民们开始陆续离开。最后走的人一定是死者的一位亲属;他双手合十,敬礼,然后步履缓慢地走上岸去。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冲天的火焰已渐渐平息,只剩下灼烧后的灰烬。明天早上几根没有烧完的骨头将被投进河里。这无边无际的死亡,多么直接而切近啊!随着尸体被焚毁,那个人就死亡了。有全然的单独,但并不孤寂,单独但不是隔绝的。隔绝是头脑的,但不是死亡的。P281
起初我们对于克里希那穆提这个名字是完全陌生的,刚开始翻译的时候我们最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就是“天哪,他在说什么!?”他的那些话语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完全陌生而令人震惊的表达方式。我们不想重复别人对他的那些赞颂,但是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他是一位绝不妥协的人。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求教者,他始终如一地、没有任何折中地给予第一义的启发和阐述。这不禁令我们想起中国历史上曾经辉煌灿烂的禅宗时代,仿佛可以生动地看到开悟的禅师毫不留情地拿着大棒满院子追打徒弟的场面。能够有机会阅读乃至翻译这样一位大师的教诲是多么幸运啊!我们衷心希望敬爱的读者能够珍惜这一次阅读的机会,并真诚希望不要因为我们在翻译中由于领悟能力的局限所造成的不准确影响您与大师的交流。
最后请允许我们在此向在翻译过程中给予我们巨大帮助的老师们致以深深的谢意!
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