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蒂皮的世界里,有很多野生动物朋友,变色龙莱昂,她称为“我哥”的大象阿布,还有豹子、蛇、狒狒、狮子、鸵鸟……。说起它们的故事来,她就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讲同学的故事一样眉飞色舞。这些都不足为奇,因为她是在非洲的野生动物堆里长大的,她跟它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小蒂皮在给我们倾诉她的小天地里的一个个秘密的时候,使用的言词很简朴,却表现出惊人的老练。书中配有她父母精心拍摄的照片,美仑美奂。小蒂皮把她所知道的野生动物的故事,她对人类所作所为中的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以及野外生活教会她些什么,都一一向我们娓娓道来。
读这本奇特、靓丽的照片集,让这个不仅会对动物说话,而且也会对我们的心,对我们的灵魂说话的奇女孩,带领我们去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美妙旅行,尽享大自然的恩赐吧!
法国小女孩蒂皮,1990年出生于非洲纳米比亚。她从小跟拍摄野生动物的父母在丛林长大。本书是小蒂皮10岁回到巴黎后所写的她与非洲各种野生动物生活在一起的动人故事和亲身感受,同时编入她父母——著名野生动物摄影师现场拍下的130多幅极为难得的图片,不仅可亲可赏,而且能唤起人们保护自然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出版后立即在小读者中风行,并为大人们所喜爱,很快译成德、日、英等文字流传,成为全球畅销书,有的译本销数逾百万。
云南教育出版社主办的《人与自然》月刊经广西万达版权代理中心购得此书独家中文版权,请著名法国语言文学专家黄天源教授全文译出,编入“人与自然文库”,向国内外发行。为便于阅读,中译本编者增列了29个章节标题。
小蒂皮在中译本出版前夕特致书中国小朋友,希望团结起来,共同保护我们的星球——这个将由我们继承的星球!
我好想写一些野外生活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蒂皮,我是个非洲女孩,十年前在纳米比亚出生。很多人问我,“蒂皮”是不是跟印第安人用的那种名叫“帝皮”的圆顶帐篷的写法一样。我说他们应该翻开词典看好了:我的名字有两个“P”字母。我父母亲为什么给我选这么一个名字呢?那是因为有个美国女演员,名字就叫蒂皮·赫德伦,她演过一部恐怖电影,名叫《鸟》,是一个叫希区柯克的美国人导演的。
我觉得父母选这个名字选得很好,理由可多了。首先,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凑巧,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与别的女孩子不同的人;再有,这个名字会让人联想到印第安人,而印第安人恰好就住在名叫“帝皮”的帐篷(尽管拼写跟我的名字不同)里,他们像我一样生活在深山野林中;最后一个理由就是,那位希区柯克先生导演的电影名叫《鸟》。我呢,我爱鸟爱得不得了。我说爱得不得了,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因为它们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这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因为我就在它们当中出生,长大。非洲的野生动物是我最早的朋友,我对它们了解得可清楚了……
蒂皮只是我的姓名的一部分。说实在话,我的姓名长得很呢,叫蒂皮·本杰明·奥康迪-德格雷。德格雷是我父母的姓,父亲的名字叫阿兰,母亲的名字叫茜尔维,他们都是专门拍摄野生动物的摄影师。我之所以生在非洲,也正是因为他们所从事的这个职业。至于我的全名还加上本杰明,那是为了感谢一位名叫本杰明的朋友,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阵子,妈妈就住在这位朋友家。当时,我父母正在丛林中奔波,在野外生孩子不好,于是,在我降生的时候,本杰明就把妈妈接到一座名叫维奈图克的村子住,那儿有一座医院。
我名字也叫奥康迪,这是纳米比亚的一个土著民族使用的奥万波语的发音,意思是“檬”。虽然说“奥康迪”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是,把自己的女儿叫做“檬”,确实也有点儿怪。不过,我的故事就从这儿开始……
在我出生之前,父母就在南非、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交界的卡拉哈迪大沙漠生活了七年。在这些年里,他们观察猫鼬和檬,给它们拍电影,拍照片。这些憨态可掬的小生灵,在别处是见不到的。在妈妈和达杜(我是这样称呼爸爸的)的眼里,狒狒和我们简直成了一家人。狒狒是野生动物,但可以说,是它们养育了我的父母。我相信,对父母来说,无忧无虑,就是真正的幸福。他们在卡拉哈迪沙漠里与狒狒相处很好,他们甚至可以一辈子呆在那儿;再说妈妈也很想在那儿把我生下来,这样,我就会成为一个狒狒姑娘,像它们的小姐妹那样,但这念头后来没有实现。
有一天,父母与当地人吵了起来,原因是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当然,是别人说了算,于是妈妈和达杜就被赶出卡拉哈迪沙漠。有时候,人也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自那以后几个月,我就出生了。我还从未见过狒狒,要说见过也只是在妈妈和达杜拍摄的电影和照片中,但我仍然是狒狒大家庭中的一员, 因为我的名字叫做蒂皮·本杰明·奥康迪,我会跟动物说话。
我会跟动物说话
我会跟动物说话,大家都觉得新鲜。于是,很多人要我讲故事,讲呀讲个没完,还向我提了一大堆问题,可把我累坏了!我实在没有多少东西说……我不想解释我怎样跟它们说话,那没有什么用。如何跟动物说话可是个秘密。要弄清楚这件事,就得有点天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比如写字,画画,唱歌,说某一种话等等。天赋呀,神秘着呢。
我呢,我的天赋就是与动物相亲,当然,也不是跟任何动物都合得来,我只跟非洲的野生动物亲。我用头、用眼睛跟它们说话,用心灵与它们沟通。可以看得出,它们懂得我的意思,它们在回答我。它们做出一些动作,或者是用眼晴看着我,好像它们要说的话都从眼神里说出来。我敢肯定,我可以跟它们说话,尽管我知道这有点儿怪。但是,我就是用这种方式了解它们,有时甚至跟它们交上朋友。
哦,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我的本事有点儿特别,我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从心底里希望,我是惟一拥有这笔财富的人,因为财富嘛,可不要人人有份。
我的洋娃娃诺诺很温柔,很可爱,闻起来味道也很香。她是我的朋友,形影不离的朋友。每一次搬家的时候,我总是把其他朋友留下独自走的。对动物们也是一样,认识了它们,结下了友谊,但我说走就走。只有和诺诺不同,她每天晚上都陪伴着我。
诺诺有时也会出事。有一天,一只猞猁把她的头咬断了,还好,我不在,没有看到罪恶的过程……后来,也不知是谁把她缝好。诺诺的一生中,不知经过多少劫难,身上满身洞洞,只是大家总会把她补好。现在可好了,她的肚子是白的,胸和一条腿补上豹纹,什么事也没有。
我的诺诺呀,我是从不会失去她的,但有时把她遗忘在某个地方,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转过身子去找就是了。当然,有时要沿着凹凸不平的道路走上一两百公里去找她,爸妈免不了也要发发牢骚。
如果是把诺诺遗忘在另一个国家,那我会很害怕的。我虽然可以换另外一个,但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从几岁起不要诺诺,也许这事压根儿就不可能。我想,要等到有一天我遇上个小情郎,才不要诺诺。但我又想,完全可以跟情郎和诺诺睡在一起,这样才可以说明,不是因为我有诺诺,而且很爱她,我才仍然是个娃娃。
我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玩具小鸡,它的名字叫安琪儿。这小玩具是纪念我那只在马达加斯加死去的小鸡的,它深埋着小鸡的灵魂。诺诺呢,她不同,她没有灵魂,因为我没有跟诺诺同样种类的动物死去。我从没有过兔子,这是要老实说的。
P13-21
远方的榜样
刘硕良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作为“人与自然文库”的第一部作品推出,多少有些偶然。
本来,出版社办刊的一个重要优势就是可以充分利用资源,实现书刊互动,《人与自然》杂志筹备创刊时就想到要出点书,要开发一个与刊物同名的文库,只是办刊伊始,千头万绪,人手又少,一时还顾不上出书的事,却不料刊物的旗子一举,书稿线索便跟着出来了。首先便是法国小女孩蒂皮和她父母合作的这本畅销书《我的野生动物朋友》。
那是2001年9月,深圳的翻译家胡小跃先生按照《人与自然》杂志面向全国,观照世界,海外稿件不少于四分之一的设想,以《我最好的朋友》为题,给我们选译了小蒂皮在非洲丛林与野生动物为友的一组精彩图片,说明文字中提到这些图片出自小蒂皮回到巴黎后所写的一本书:《我的非洲之旅》。这组稿件在《人与自然》第2期刊出后,令人耳目一新,纷纷叫好,广西万达版权代理中心的版贸新兵王昕小姐也看到了,她眼睛很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本值得考虑引进的好书,便立即按杂志提示的网址,和小蒂皮及其父母与版权经纪人联系,很快得到了法文版原书和日译本样书,还有有关的宣传资料。一看确实很好,从主题到形式,从图片到文字,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漂亮,还要动人,而且已经以英、德、日等多种文字出版,在29个国家发行,有的版本销数达一百多万。
拿到了这样一本兼具科学与教育内涵的全球畅销书,我们不由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把有关引进出版的事情紧张地运作起来。一方面,“万达”抓紧同法方磋商合同条款,一方面,编辑部迅速组织翻译,利用春节假期把译稿完成。有关宣传推广工作也同时启动,在2002年首都春季图书订货会上,这本书的海报一贴上墙立即招来众多关注的目光。
现在呈献在读者面前的中文版《我的野生动物朋友》就是这样在办刊过程中多少有些偶然而又紧锣密鼓地赶制出来的。尽管如此,这本书却决不是急就章,而有其特殊的成熟的魅力。
一本图片为主的图文书,特别是描写一个小女孩与非洲野生动物交朋友的图文书,读者一下就会被一连串逼真动人,美不胜收的图片所吸引,从而爱上这本书,爱上这本书的主人公和那些与她融为一体的可爱的野生动物,无疑是很自然的。但是,我想只有图片还不够,一定要读一读与这些图片血肉相连、不可或缺的文字,这本书的价值才会更加完整地显现出来。
人们常说,孩子是天生的小动物,他们的心与自然与动物是相通的。同样,在纯净的未受人类干扰的自然界,许多动物天然地能与人处,亲密无问。造成人与动物隔膜、敌对,以及人对动物的侵害、残杀乃至灭绝,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类的自我膨胀和工业化社会发展所产生的种种对动物生存空间的挤压与威胁。只有重新认识和调整人与自然的关系,才有可能出现小蒂皮这样以孩提之心与野生动物为友的人和事。
小蒂皮把大象视为哥哥,和狒狒相伴,与鸵鸟共舞,连危险的豹子她也尝试着去和它接近。她会跟动物说话,用眼睛跟动物交流。她体会到“动物世界复杂得很”,“绝不要害怕,但永远要小心”。她认为“害怕没有出息”,“动物从来不凶恶,但比较好斗”,只要理解它、尊重它、爱护它,不招致它的误解,就能从动物那里得到善意的回报。她不能容忍人类屠杀野生动物的荒唐行为,凭她纯真的直觉,断定“动物来自好人这一边”。
这个“很爱笑,也喜欢风吹头发”,“总想把作业做得十全十美”,还会说要有个“梦中情郎”的小姑娘天真大胆,敢于冒险,从思维到言行,都带着“野性”。她有很强的自信心,受不了别人帮她拿主意,同时又很爱她的爸爸妈妈,爱她的非洲朋友,爱非洲这块神奇的大地。她说:“回到法国后,我曾经尝试过跟麻雀、狗、鸽子、猫、牛或者马说话,但行不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那是因为非洲才是我的故乡,而不是法国吧。”对非洲和非洲黑人、土著人的一往情深,使她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着非洲人的血,只不过皮肤是白的罢了”,而“皮肤的颜色根本不应该算什么”。正因为这样,她同非洲丛林里的布须人、殷巴人相处得非常好,她们把她当成自家人。否则,她父母也就不可能为她拍下那么多真实感人的写真照片了。
读着小蒂皮一段段动人的故事、一句句真挚的告白,我们感受到的不只是一个儿童的纯洁可爱,而且蕴含着某种引人思索的成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人类社会进入新世纪新时代,开始反思人与自然关系,觉醒到要摆正位置,善待自然、善待野生动物的大背景下成长的一代新人、一代新少年儿童的典型——这个典型,或者说优秀的个案是孩子们和年轻人能够学习也值得学习的榜样,就是成年人读了也会不无感慨和深思吧?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让我们中国亿万读者有幸结识了远在西方的这位法国小姑娘和非洲许多可爱的野生动物,还让我们看到小蒂皮父母拍下的130多幅无论从拍摄技术或表现理念来说都堪称典范的精美图片,更让我们从图片背后看到那几未露面的小蒂皮双亲爱护自然、教育孩子的良苦用心和谆谆善诱。
可以告慰读者的是,“人与自然文库”还将陆续推出小蒂皮双亲教育孩子的经验之谈和他们跋涉非洲十多年所拍下的大量野生动物图像。
2002年4月6日于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