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的房间》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同年,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问世,这是欧洲文学史上的两件大事。此前,弗吉尼亚·吴尔夫发表了《远航》和《夜与日》两部在风格上较接近于传统现实主义的小说。《雅各的房间》通常被认为是她创作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是她尝试用意识流手法创作的一个开端,也是她后来著名的意识流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和《海浪》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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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雅各的房间闹鬼的屋子及其他/吴尔夫文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小说-外国小说 |
作者 | (英国)弗吉尼亚·吴尔夫著//蒲隆译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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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雅各的房间》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同年,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问世,这是欧洲文学史上的两件大事。此前,弗吉尼亚·吴尔夫发表了《远航》和《夜与日》两部在风格上较接近于传统现实主义的小说。《雅各的房间》通常被认为是她创作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是她尝试用意识流手法创作的一个开端,也是她后来著名的意识流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和《海浪》的前奏。 内容推荐 翻开《雅各的房间》的书页,读者会期待什么?一个以雅各为中心的情节完整的故事,一段悲剧或喜剧;雅各的房间应该是一个重大事件的发生地,一个值得描写并能引起读者极大兴趣的地方;雅各则应该是一个拜伦式的男主人公,一个有着无数浪漫奇遇的漫游者。然而,弗吉尼亚·吴尔夫却是在故意逃避读者的这种期待视野,她像变魔术一样,把雅各的房间当成一个吸引观众视线的道具。当读者专注于此时,看到的只是:一张圆桌,两把矮椅,壁炉上的广口瓶,几支黄色的鸢尾花,几张照片和名片、烟斗、稿纸等毫无特色、平淡琐碎的东西。她对房间的描写只是寥寥数笔,但是却让读者隔着紧闭的房门听到雅各和弗洛琳达做爱时的“轻微吱呀声”和那种“突然的骚动”,并由这种声音和桌上佛兰德斯夫人的信联想到这位守寡的母亲会对儿子的放纵行为如何痛心疾首。可以说雅各的房间是一个巧妙的设置,它既空无一物,又无所不包。这种手法尽管不同于传统小说的直接描绘,精雕细琢,但所传达的信息和内涵却丰富得多。 试读章节 “得了,”贝蒂·佛兰德斯写道,把鞋跟往沙里踩得更深了一些,“看来只有走了。” 淡蓝的墨水从金笔尖缓缓地涌出来,把那个句号洇没了;因为她的笔就在那里扎着;她眼神凝注,慢慢地泪水盈眶了。整个海湾在颤抖;灯塔在摇晃;恍惚中,她似乎看见康纳先生小游艇的桅杆如同阳光下的蜡烛一样变弯了。她赶快眨了眨眼睛。凡是事故都令人害怕。她又眨了一下眼。桅杆直直的;波涛匀匀的;灯塔端端的;只有那墨渍已经洇开了。 “……只有走了,”她念道。 “算了,如果雅各不想玩就算了,”(她大儿子阿彻的影子落在了信纸上,落在沙滩上,显得蓝幽幽的;她觉得冷森森的——已经是九月三日了)“要是雅各不想玩”——多讨嫌的一团墨渍!天一定不早了。 “那臭小子到底在哪儿呀?”她说。“我就是见不着他。快点跑去把他找来。叫他马上来。”“……不过庆幸的是,”她信手乱写一气,再没有管那个句号,“一切安排似乎还差强人意,尽管我们挤得像一个桶里的鲱鱼,不得不把婴儿床竖起来,这么做房东太太自然不会允许的……” 这便是贝蒂·佛兰德斯写给巴富特上尉的信——厚厚的一叠,洒满了伤心泪。斯卡伯勒离康沃尔有七百英里:巴富特上尉在斯卡伯勒:西布鲁克已经死了。泪水迷蒙了双眼,花园里的大丽花翻着红浪;玻璃暖房光芒耀眼,厨房装点着许多明亮的小刀;教堂里奏起了圣歌的旋律,佛兰德斯太太弯下腰,俯在幼小的儿子们的头上;泪水涟涟,教区长的妻子贾维斯夫人见状不禁思量:婚姻就是一座堡垒,寡妇们则在野地里孤独彷徨,时而捡起几粒石子,时而捡起几根金黄的稻草,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真可怜!佛兰德斯太太守寡可有两年了。 “雅——各!雅——各!”阿彻大声喊。 佛兰德斯太太在信封上写上“斯卡伯勒”,又在字下使劲划了一道粗线;那是她的故乡;宇宙的中心。可邮票呢?她在包里搜了一通;又把包口朝下摇了摇;随后在衣兜里摸。这一连串动作来得急切,连头戴巴拿马帽的查尔斯·斯蒂尔也停了手中的画笔。 如同一只易怒的昆虫的触角,他手中的画笔毫不含糊地抖着。那女人坐不住了——看样子要站起来——管她呢!他在画布上急匆匆点了一笔,深紫色的一块。整幅风景正需要这么一笔。要不色调太苍白了——层层灰色溶成了浅紫,一颗星儿或一只白鸥就这样挂着——苍白如旧。批评家们将会如是说。他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办画展无人问津,由于表链上有个十字架,倒是深得房东孩子们的欢心,只要房东太太们喜欢他的画,他就非常知足了——她们常常是喜欢的。 “雅——各!雅——各!”阿彻大声喊。 虽然对孩子着实喜欢,这聒噪声仍惹恼了斯蒂尔,他烦躁不安地在调色板上点了些小黑圈。 “我看到你弟弟了——我看到你弟弟了,”斯蒂尔点着头说,这时阿彻慢吞吞走过他身旁,拖着铁锹,瞪着戴眼镜的老绅士。 “在那儿——岩石旁边呢,”斯蒂尔嘴里咬着画笔,说话含糊,手里挤出一堆赭黄颜料,可眼睛始终盯着贝蒂·佛兰德斯的背影。 “雅——各!雅——各!”阿彻大喊。呆了秒把钟,他又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这声音别具伤感。既无实体,亦无激情,孤零零地飘进这个世界,无人应答,撞击在岩石上——这样响着。 斯蒂尔皱了皱眉;但对黑色的效果颇为满意,“——正是这一点把其余部分协调起来了,嗯,五十岁学画还可以!有提香……”如此念叨着,找到了合适的色调,一抬头,却惊恐地发现一片乌云笼罩了海湾。 佛兰德斯太太站起来,把衣服两边的沙子拍掉,拿起她的黑阳伞。 一块块岩石犹如远古时期的什么东西,涌现在沙滩上,极其坚硬,呈棕褐色,或者不如说是黑色,这是其中的一块。岩面粗糙,因为上面布满了起棱的帽贝壳,疏疏落落地散布着一缕缕干海草,一个小孩必须叉开双腿,心里有股豪情,才能爬到顶峰。 但就在岩石顶上有一个积满水的坑,底下是沙子;边上粘着一团水母和一些贝类。一条鱼倏忽窜过,黄褐色海草在边上构成了一条飘带,带出了一只乳白壳的螃蟹—— P1-3 序言 《雅各的房间》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同年,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问世,这是欧洲文学史上的两件大事。此前,弗吉尼亚·吴尔夫发表了《远航》和《夜与日》两部在风格上较接近于传统现实主义的小说。《雅各的房间》通常被认为是她创作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是她尝试用意识流手法创作的一个开端,也是她后来著名的意识流小说《达洛维太太》、《到灯塔去》和《海浪》的前奏。 翻开《雅各的房间》的书页,读者会期待什么?一个以雅各为中心的情节完整的故事,一段悲剧或喜剧;雅各的房间应该是一个重大事件的发生地,一个值得描写并能引起读者极大兴趣的地方;雅各则应该是一个拜伦式的男主人公,一个有着无数浪漫奇遇的漫游者。然而,弗吉尼亚·吴尔夫却是在故意逃避读者的这种期待视野,她像变魔术一样,把雅各的房间当成一个吸引观众视线的道具。当读者专注于此时,看到的只是:一张圆桌,两把矮椅,壁炉上的广口瓶,几支黄色的鸢尾花,几张照片和名片、烟斗、稿纸等毫无特色、平淡琐碎的东西。她对房间的描写只是寥寥数笔,但是却让读者隔着紧闭的房门听到雅各和弗洛琳达做爱时的“轻微吱呀声”和那种“突然的骚动”,并由这种声音和桌上佛兰德斯夫人的信联想到这位守寡的母亲会对儿子的放纵行为如何痛心疾首。可以说雅各的房间是一个巧妙的设置,它既空无一物,又无所不包。这种手法尽管不同于传统小说的直接描绘,精雕细琢,但所传达的信息和内涵却丰富得多。 小说中对于雅各这位男主人公的描写也很少。他的形象似乎有些单薄:幼年失去父亲,充满各种无法言传的奇妙体验;少年时代离别母亲,只身去剑桥读书;青年时代,不断追求知识和爱情,生活中充满浪漫传奇。如果吴尔夫按照传统手法去写,那么读者可能又会看到一篇类似《大卫·科波菲尔》的故事。令人感到困惑的是:作家没有用过多的笔墨去涂满雅各生活的各个阶段,也没有给人一个关于雅各形象和其生活环境的典型描写。小说中的雅各自始至终是沉默而神秘的,我们只是从他的朋友迪克·格雷夫斯嘴里得知:雅各是他认识的最了不起的人,他魅力非凡,对男性和女性同样有吸引力。他像幽灵一样在活动,但我们看不清他的面孔,他的肉体,最后这位神秘的青年又像烟一样随风而去。 雅各是谁?有的读者和评论家根据作家的传记和身世推断:雅各是吴尔夫英年早逝的哥哥,剑桥学生索比。可这似乎有点按图索骥之嫌,比起吴尔夫的真正用意要狭隘得多。雅各身上可能有索比的影子,但他的面目是模糊难辨的,也是流动的,不确定的。他只是一个男性的代表,或者说是一个人的代表。如果说雅各和他的房间一起只是作者所设置的舞台道具,是一根作者故意设下的牵引读者视线的红线,而不是传统概念上的小说主人公,您是否会感到惊讶? 耐心读下去,读者就会觉得《雅各的房间》似乎是一个圈套。吴尔夫以“雅各的房间”为小说的名字,却只是呈现给读者一个几乎是空荡荡的房间,真正的故事场景在房间之外。本书的写作手法是吴尔夫对传统小说观念的有意颠覆。吴尔夫在书中几乎摒弃了所有的物质细节,而努力去捕捉人物的瞬问体验和感受。她想通过这部小说告诉读者:小说原来可以这样写。但她并不告诉读者应该怎样读她的作品,在她的多部小说中反复咏叹的一句话是:人们必须根据种种暗示,不可仅仅听其言,也不能完全观其行。如此说来我们在此只是领略了她的众多暗示中的一个。 另外的一个暗示则存在于一种深邃含蓄的女性意识层面。在雅各的成长过程中,贯穿着形形色色、不同年龄层次的女性生活画面。首先是他的寡母贝蒂·佛兰德斯的精神和情感世界;接着在剑桥教授家里见到他的太太和女儿——克拉拉·达兰特对雅各的暗恋和被压抑的情欲;雅各与弗洛琳达的交往;人体模特范妮的绝望;桑德拉·温特沃思·威廉斯超凡脱俗的魅力和在雅各身上激起的爱情。最终,这根以雅各为轴心的线又回到了母亲佛兰德斯夫人那里,打结做束。 吴尔夫写作《雅各的房间》的视角从来没有深入到雅各的房间内,而是远远地观望或者是猜测,女作家这样写有着比较细腻的含义:在她看来由于性别、所受教育、社会伦理观念的影响,男女之间非常可悲地隔着一层不可逾越的墙,两性的完全融合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当时的英国,女子所处的家庭和社会环境比起男子来非常狭窄,在吴尔夫的小说中反复出现牛津和剑桥等高等学府的名字,而这些学校对于当时的女子来说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吴尔夫在本书中对现代女性欲望和爱情做了内视角的深入探讨。在爱德华时代的小说中,爱情是充满浪漫色彩的传奇故事,是恒久不变和归于婚姻的,那些游离家庭中心的爱情一般都以灾难结束。而现代小说恰好相反,它们对欲望的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关系提出质疑,认为欲望是一种不可知的努力,欲望的客体常常落在主体所能达到的界限之外。在高度现代主义的小说中,所有人物都在某种程度上无家可归,到处飘荡或精神搁浅。对于现代主义女性主体来说,含义则更加复杂。由于女性的主观性的一面,或许会把女性自我认定为欲望的客体。如果在一部现代主义的小说中,男性人物从某种程度上说是飘荡的,或许相对来说女性人物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模特,即一个正在描绘欲望的画家的模特。在《雅各的房间》中,与其说雅各是书中的主角,倒不如说雅各是一条线索,吴尔夫在继续她对雅各身份的探寻时,细腻地逐渐向我们揭示妇女们的内心世界,在雅各从童年到成年,在从一个女性到另一个女性一连串的现代都市冒险历程中,在他逐渐从少女转移到少妇寻找乐趣和知识的过程中,文本的叙事在逐渐揭示女性欲望的本质。从母亲贝蒂·佛兰德斯一克拉拉·达兰特一弗洛琳达一范妮一桑德拉,她们都是作为欲望的客体被渴望,或被遗忘。在书中吴尔夫既写女性作为男性欲望客体的被动地位,也揭示了女性作为欲望主体的被压抑甚至是自我毁灭的地位。守寡的佛兰德斯夫人被人追逐却拒绝了求婚者;青春的克拉拉在默默等待中压抑自己的欲望;范妮在雅各向她告别时知道他会忘掉她的;弗洛琳达毫无约束地放纵自己的欲望,同样走向毁灭。读者可以发现,作家尽管在探寻,但她没有也无法给出我们明确的答案。 对于《雅各的房间》的解读需要借助于对吴尔夫其他八部小说作品、传记、日记和她的评论文章的阅读和了解。吴尔夫的作品中充满了暗示和深刻的用意,这是一种典型的女性表达。她的语言风格、文体特点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读者领略了其中的暗示,所有的困惑都会迎刃而解的。雅各房间的设置是对传统现实主义的精确描绘理论和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一种反讽;雅各这一人物形象的设置则是用来贯穿和反衬众多女性人物的生活和情感体验的。而且,故事的结尾也颇耐人寻味。 《雅各的房间》发表之初,招来的批评和喝彩几乎是一样多。布卢姆斯伯里圈子里的文化精英们,例如,罗杰·弗赖伊、利顿·斯特雷奇、克莱夫·贝尔等现代文化艺术的倡导者,认为它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和实验;而与吴尔夫同时代的英国作家阿诺德·本涅特曾经在他的两篇批评文章《小说衰退了吗?》和《对新流派的又一个批评》中认为,《雅各的房间》中没有传统小说的诸要素,例如,故事中没有悲剧、喜剧,没有高潮和结局;不能博得读者的同情和憎恨,使人无动于衷;没有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既没有提出问题,也没有解决问题,令人感到困惑。现在,读者朋友何不以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领略这位在二十世纪世界文学史上颇具神秘色彩的女作家的小说,从而作出自己的评判? 姚翠丽 二oo二年九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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