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一生是个不断变化艺术手法的探求者,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兽的艺术手法都被他汲取改选为自己的风格。那么,在孙女眼中,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毕加索又是怎样的呢?这是迄今为止最为权威的毕加索传记。玛里娜以令人钦佩的勇气和无比真实的笔触,将毕加索——这位20世纪文化巨匠的身影重现于读者眼中。
传记《我的爷爷毕加索》,为毕加索的孙女玛里娜·毕加索所著。在马里娜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毕加索在她眼中是当代最了不起的天才。1973年。画家去世,就在世人恣言无忌地品评毕加索的时候,22岁的玛里娜却选择了沉默。沉默,是因为痛苦万分。却无以表达,她用了整整三十年才搞清楚痛苦的源头,才得以以顿悟的激动和无限的愧疚平复了心中的苦楚。今天,我们终于可以听到她讲述毕加索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了。
我的车停在马路中央。一辆辆汽车从我车旁经过,鸣着笛,催我快走。但没有一个人停车,没有一个人理睬我……
半小时就这样在恐慌、焦急中过去了,我总算把车停到路边,下车一步一步地蹭到几步远的加油站,我需要救援,但我不想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孩子怎么办?
“您得做心理治疗了”,医生对我说。
到了这种地步,我已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恢复健康,驱除一天比一天猖狂的心魔。
就这样,我开始了心理治疗,一治就是十四年。
在这十四年中,我以泪洗面,昏昏沉沉,时而号叫,时而痛得打滚,一点一滴地回忆着往事,头脑中反复闪现着那些把我毁掉的东西,起先是躲躲闪闪,小声念叨,然后,才把一个小女孩,继而是一个少女内心深处那些噬蚀灵魂的东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这统统都拜毕加索所赐。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十四年的煎熬,却换未了以后许多年的幸福。
难道有所建树的人就可肆意吞噬自己的亲人,让接近他的人失望?难道他说怎样就得怎样?他的作品,尽管辉煌,难道就应该以牺牲其他人的生命为代价吗?
整个家庭无时无刻都摆脱不掉这位天才的桎梏,天才需要用鲜血染红他的画布:这里面有我父亲的、我哥哥的、我母亲的、祖母的、我的以及所有爱他的人的鲜血,而这些人以为在爱某个人,实质上,他们爱的只是毕加索的名号。
这位暴君给了我父亲生命,同时我的父亲也备受他的欺骗、羞辱、蹂躏,最终在绝望中死去。
我的哥哥巴勃利托毁于他的暴虐和无情,二十四岁那年喝下大量次氯酸钠消毒液自戕。是我发现他躺在血泊之中,食管和喉咙大面积灼伤,胃被腐蚀,心脏功能衰竭。
还是我,整整九十天在昂蒂布市的德拉丰托纳医院中守在哥哥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想用这种惨不忍睹的方式结束痛苦,避开生命永远绕不过去的暗礁。我也同样,内心有着解不开的疙瘩:我们都是毕加索的家人,注定要陷入那希望逐一破灭的旋涡之中。
祖母奥莉嘉,备受凌辱、欺骗,临终前瘫痪在床,而爷爷却一次也没去探望过自己的这位结发之妻,她就在悲痛之中愤然离世。而祖母曾为祖父抛弃了一切,包括祖国、前程、梦想和尊严。
我母亲,得到毕加索儿媳的名头如同获得一枚勋章,而这枚勋章把她的妄想症推到了极致。她以为与我父亲结婚就是与毕加索结婚。然而毕加索却不接纳她,也不给她提供应有的“伟人”般的生活。患有妄想症的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尽管心理很不平衡,但她弱小无助,只得忍气吞声,沉浮于贫困之中,每周从祖父那里得到些微薄的生活费,这是爷爷为控制儿子和孙子故意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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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里娜以令人钦佩的勇气和无比真实的笔触,将毕加索——这位20世纪文化巨匠的身影重现于读者眼中。
——法国《费加罗报》
“愤怒的公牛”在亲孙女笔下复活。画室外的毕加索继续着自己与生活的搏斗。
——法国《世界日报》
当读者的眼睛能够从血统、家族传承等字眼移开的时候,他们将能够发现“伟大”一词不仅适用于作者的祖父,而且同样适用于作者玛里娜·毕加索本人。
——西班牙《阿斯报》
玛里娜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诠释了她的祖父,而这才是那个真正的巴勃罗。
——西班牙《加秦罗尼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