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三弟子碧落,远赴江南,查起失剑的怪案。这位姑娘武艺高超,却没有足够的江湖经验,全不知一路早有众人窥视。五色缸、魍魉山庄、七星会……江湖仇杀宿怨不知不觉已到身边。魍魉山庄的精怪小贼,初涉江湖的温静少女、惨烈正邪的界线谈笑间轻描淡写。名动天下的豪门,恶贯满盈还是上善若水?当阴霾散尽,日朗天清,道义,信义,侠义,情义,携手同舟歌如酒,快意恩仇。
茗剑传奇”系列包括第一部《破阵子·龙吟》、第二部《定风波·潜行者》、第三部《如梦令·三窃》、第四部《梧桐影·莫道无情》。四部小说情节分角色进行,独立成篇却互有联系,合而读之更有趣味,敬请关注。
萧茗三弟子碧落姑娘,千山独行,远赴江南,查一起失剑的怪案。这碧落姑娘武艺高超心思细腻,但是江湖经验却颇有不足,只以一片赤子之心待人,全不知一路早有众人窥视。五色缸、魍魉山庄、七星会……江湖仇杀宿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身边,碧落却只淡淡唱,缓缓行,一派天然淡定。
魍魉山庄的少庄主凌笑然,胆略过人武艺不凡,和狐狸宿尘互换身份,以一个嘻嘻哈哈的“小贼”身份接近碧落,先窃帕,再窃马,歪打正着,赚得一路同行。虽说魍魉山庄一领天下邪魔歪道,笑然却在戏谑怒骂的外表下依然保有一份赤诚,对朋友至诚至义,对心上人至情至信,血雨腥风渐渐逼至,昔日好友的阴谋暗算慢慢展开,而笑然与碧落之间却一路坚定,一路信任,不经意的凝眸对望,有如琉璃之撞水晶,直指人心。
玄阳宝剑究竞失落谁手?因剑而起的一桩命案究竟如何了结?水珠儿一枝笔写恩仇风波奇谲险恶,一枝笔却勾出白衣如雪的宿尘、明眸皓齿的嫣如、如诗如画的山庄、诗酒年华的江湖。看惯了刀光剑影生离死别的惨烈,厌倦了醋海生波无人不冤的孽缘,心思骤然被那份久违的单纯吸引,清秀雅致纤尘不染的女子,能否保留初入江湖的一份天真,可以安然笑到最后呢?
江边上竖起高台,满满地围了村人,道士、巫婆在当中做法,铃铛咒语没完没了地嗡嗡响。那些冷漠或是虔诚的脸孔都模糊得很,惟有江水清晰,一波波凶险地荡着。
水面上铺了张厚厚的竹底毡子,女孩跪坐上面,随着它没着没落地摇晃。女孩不大,五六岁的模样,但是大眼睛,薄唇,鼻子小巧玲珑,细软的卷发梳成两个团子。俏生生地扎在头顶两边。无疑那是个美人坯子,小户人家难得有小囡出落得这样俊秀。只可惜她来日方长的美丽是无缘示人了,她没有机会长大。一月前,女孩被选作今年祭祀河伯的贡品,今日,全村的人来送她上路。
女孩不哭不喊,伏在毡子上只是抖。她眼睛大大,茫然地四下顾盼,她知道毡到江心是要沉的,但是村老嘱咐她不能哭,要欢欢喜喜地等待河伯老爷来接她。
人群中看到父母的身影。他们牵着弟弟和小妹,神色漠然。原本女孩子,多一个少一个是无所谓的。但是当长篙一送,毡子猛地震动一下,便向着茫茫江水荡漾而去的时候,做娘的终于还是没忍住哭喊了一声。她奔出来,村人把她拦住,呼呵斥责一时鼎沸。女孩坐在毡子上,茫然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被江水与人群拉扯得越来越远……
毡到江心,开始沉了。
女孩几乎停止了呼吸,无能为力地惊恐着。她双手紧紧抓住毡子,却抓不住此刻命运的沉没,终于,膝下的依凭像泻了气一般迅速地浸没水中,随后是她撕心裂肺地挣扎。可是水这样软啊。岸已经模糊,耳边只有喧嚣的水流……
恍惚中,远处是什么飞快地过来?黑色,驾着风,越来越近了。
对了,那是河伯,来接我的。她想。
最后的意识中,女孩握住了一只好大好暖和的手。那是最后的温度,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把它握住……
——“啊啊,痛!!!”
碧落刷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冷汗淋漓中听到小师妹无限委屈地抱怨:“师姐,你捏死我了!手都红了呢,你看!”
碧落坐起身,一时无言。月色透入窗棂,玉露看到她惊疑不定的脸色,不禁一愣:“怎么了师姐,做噩梦了吗?”
碧落平定下来,略一摇头:“没有。”随即她摸摸师妹的手,歉然给一个笑容:“谁叫你偏要和我睡?对不住啦。”
“不然我该多怕!大师姐和二师姐都不在,咱们这里好清静,晚上吓死了。”玉露嘟起嘴来,忽然大眼睛一闪望向碧落:“师姐,要是以后连你也离开……”
“我不愿意出去。”她笑一笑把话拦住,“听师父说说就厌烦了,外面有什么意思?放心吧,我陪着你。”
“当真吗?”玉露欢然搂住她脖子,一迭声道:“那好啊,等我长大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三师姐人最好了!”
同小师妹说了两句话,夜还深,两个女孩儿重新躺回床上。黑暗里碧落睁着眼睛,对方才的梦境心有余悸。那并不单纯是梦,而是她十年以前亲身的过往。那时候,她就是这样被师父带回竹林来的,呛了水,昏迷两天,醒来以后张口便叫身边的师父为河伯老爷……此事作为笑柄,在师姐妹中传了许多年方才过去,但是梦里,回忆始终没有放过自己。 P2-3
上一世纪的哲人尼采在《查拉斯图如是说》里曾说过精神有三种变形:骆驼、狮子与小孩。骆驼承载传统的价值与观念,直到不堪重负的那一天。于是它变成一只狮子,对沉荷发出怒吼,向既定的规范挑战。直至狮子变成小孩,开始了新的起点、新的游戏和另一个旅程。笑,尽管我的专业远离哲学,每一提笔写文,都会想起这三个有趣的比喻。我想,时下写武侠小说的人——只要不是横空出世的天才——每每也如尼采所说,在“你应”与“我要”之间大感踌躇罢。
这使我又想起了大侦探福尔摩斯故事中那位艾琳?艾德勒小姐。福尔摩斯终身未婚,大约是认为女人与爱情的存在对于男人精心培育的判断力具有可怕的杀伤性。尽管如此,在《波希米亚丑闻》中,他还是遇到了对手,艾琳成为福尔摩斯一生中唯一遗憾。原来他也有无法对付的女人。而侦探小说的传统到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手中,乡村老小姐马普尔终于以主人公的身份唠唠叨叨地登场了。
在武侠小说这个传统深厚且男写手云集的领域里,女性的加入其尴尬可想而知。可以说她们有传统:这个文类渊源悠久,发展成熟,成果喜人。也可以说她们没传统,如果有人肯承认男女两性在写作的风格上会有些差异——先天形成的也罢,文化遗传的也罢——那么毫无疑问,这个传统是男写手们建立起来的,因为在本文类创作比较活跃的阶段,女性写小说的都不多,写武侠小说的几乎没有。人们不免怀疑在男写手的小说里,女性对自身、对世界的体验与感悟是否得到了真实充分的表达。当然也有人说,以男性写女性那才叫旁观者清。另一群人又会跳起来,认为既然没有子宫最好不要替人说事,胡乱发言。
虽然传统与经典都可供后来者学习,挑剔的读者——尤其是女读者——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些不满意。传统武侠中的女性往往带有男性想象的痕迹——她们生活在这种想象的有限可能之中。比如她们总以配角出场,为男主人公充满传奇的一生充当点缀。比如她们多半为爱情而生,婚配之后立即退出;她们比较类型化,总在玉女、淑女、魔女、妖女之间转来转去。她们是江湖夜雨中的一盏孤灯,是侠客们可资回忆的一段往事,是快意恩仇时的一次小憩。劫波历尽,她们又成了主人公功成身退、韬光养晦的桃园。她们不是旅途,是旅途中的风景;不是画廊,是画廊里的画。换句话说,当你到达时,她们已经在那儿了。尽管她们可能也有自己的童年、成长与变化,被人读到时,她们已经定型了。在某些故事中,她们的出现尤如动作大片中难得的静景,可以暂缓观众紧张的情绪,以便腾出空来喝杯可乐,或吃一把爆米花。
人们还发现,在传统武侠中,男人往往是女人永恒的他者,既无法了解,更不能掌握。反之,女人却总被看穿吃透,任你如何聪明机灵,都要在他面前乖下来:人家“精神导师”的地位才不动摇呢。而故事中的女人们,无论功夫有多高,本事有多大,偏偏都陶醉于这种神秘,为之痴狂,为之歇斯底里。人们或许还发现,在这些小说中,男人的友情被无限地推崇、放大,而女人的社会关系却极其简单,除了男友,她们基本上没有朋友,女人之间没有精神交流,缺少默契的友谊。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理想相比,她们一生的愿望不过是认识英雄,嫁给英雄。即使在一些女写手的小说中,对书写“理想男人”的兴趣亦远大于对女性自身的反思与探讨。
因此我们有了这套不一样的武侠,由女写手主笔讲述女性自己的江湖。龙晴的豪爽、云真的冷冽、玉露的伶俐、碧落的单纯——这四位性情各异的女子初入江湖,在波澜中砺炼,她们所看到的人,所观察到的事,无不带着女性独特的目光。作者不仅展现了这四位女孩子所遇到的奇人奇事及她们之间的珍贵友谊,题材亦更加大胆、开阔:从江南到塞北,从民间到宫廷,无论是手执铁钎以辣椒粉为暗器的树上女匪,还是扑朔迷离的小贼、是其算必中的卦客、还是身份尊贵的琴师——她们的故事在女性优美细致的笔调中娓娓道来。
在我看来,剑是多么分明凌厉啊。它是侠,象征着某种永恒的价值。不是么?每一次挥剑都是一次选择,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存在的价值作出最后的判断。而茶则是美的,愉悦的。每一杯茶都会带给你短暂的快感,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故事、一段回忆、或是一些连你自己也说不清的闲情杂绪。它只存在于某一刻、或一段心情之中,香飘即渺,转瞬即逝。你可以记住自己挥出的每一剑,却不一定记得自已喝下的每一杯茶。永恒让我们着迷的同时亦让我们忽略了人生正是由无数个美好的时刻构成的。
写到这里不免暗自得意,茗剑传奇,终于这样被我串到了一起。
江湖是一种情结。挥之不去地驻留在无数人心间,或许是金戈铁马的豪迈,或许是快意纵横的潇洒,也或许是你即将展卷的这种——浅斟低唱一水玲珑的小弦素笺。
水珠儿的江湖,正是大多数女儿家梦里的江湖,杏花春雨,烟波江南,流光飞舞,琴心剑胆。一读《如梦令·三窃》,正好似江南品茗客。远远看着书中的嫣如姑娘,持红牙小板,听伊人说一段令人心弛神往的掌故,对着三月新茗,细品浮生,悠然叹天上人间。
萧茗三弟子碧落姑娘,千山独行,远赴江南,查一起失剑的怪案。这碧落姑娘武艺高超心思细腻,但是江湖经验却颇有不足,只以一片赤子之心待人,全不知一路早有众人窥视。五色缸、魍魉山庄、七星会……江湖仇杀宿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身边,碧落却只淡淡唱,缓缓行,一派天然淡定。
魍魉山庄的少庄主凌笑然,胆略过人武艺不凡,和狐狸宿尘互换身份,以一个嘻嘻哈哈的“小贼”身份接近碧落,先窃帕,再窃马,歪打正着,赚得一路同行。虽说魍魉山庄一领天下邪魔歪道,笑然却在戏谑怒骂的外表下依然保有一份赤诚,对朋友至诚至义,对心上人至情至信,血雨腥风渐渐逼至,昔日好友的阴谋暗算慢慢展开,而笑然与碧落之间却一路坚定,一路信任,不经意的凝眸对望,有如琉璃之撞水晶,直指人心。
玄阳宝剑究竞失落谁手?因剑而起的一桩命案究竟如何了结?水珠儿一枝笔写恩仇风波奇谲险恶,一枝笔却勾出白衣如雪的宿尘、明眸皓齿的嫣如、如诗如画的山庄、诗酒年华的江湖。看惯了刀光剑影生离死别的惨烈,厌倦了醋海生波无人不冤的孽缘,心思骤然被那份久违的单纯吸引,清秀雅致纤尘不染的女子,能否保留初入江湖的一份天真,可以安然笑到最后呢?
作者的构思是精巧且别致的,故事简单而不乏味,情节曲折而不见用心。一条主线如堤岸上春风拂柳,一条暗线似江面上逆流行舟,双线有条不紊,而人行水上,却丝毫不觉吃力,最终在一个执子之手的瞬间定格,才忍不住会心一笑,回味无穷。
作者的心思是韵致而古雅的。写情,三千情丝柔柔缕缕,又点到即止;写人,一个个形象鲜明,又带着诗词濡染的雅韵;写事,紧张处动人心魄,诙谐处别具匠心,缱绻处黯然销魂。
作者的笔调是艺术而唯美的,竹露滴清响的诗意贯穿全文,即使是暗算厮杀谋略争斗,也如同江南水面的一个个涟漪,一个个渐地起了,引着读者入世惊心;然后又一个个渐地消失,让人重新觅回出世的逍遥。读书人在入世和出世间徘徊来去,一曲终了,掌心那杯碧螺春犹温。心思不觉净化,由不得一声长叹事如春梦了无痕,由不得骤然回到初恋,回到笑容干净阳光明朗的少年。
说不尽的江湖事,道不完的如梦令,一水玲珑,满纸清馨。小贼三窃,窃去的原是婉转千回的女儿心。
一卷《如梦令·三窃》,正当得如此时节——染柳烟浓的暮春三月。
你可以记住自挥出的每一剑,却不一定记得自己喝下的每一杯荼,永恒让我们着迷的同时亦让我们忽略了人生正是由无数个美好的时刻构成的。
——施定柔
大气的文是难写的,很可贵的.某藤至今也没写出一个比较像样的“江湖”,深知艰难。
《茗剑传奇》四文风格不同,气势完全不同,很有爆发力,偏又清新纯激,很是动人,推之荐之。
——藤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