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俗名李叔同，既是才气横溢的艺术教育家，也是一代高僧 。这位“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李叔同一生著作颇多，尤其是前期的作品很少集结成册，本书收录的作品截止时间皆为1918年出家前后，补入许多以前被遗忘的作品，以飨读者。

本书所收为目前已发现的李叔同出家前之全部文字，截止时间为1918年出家前后。本书按文章、诗词、歌词、书信、译著五部分编排。每部之中作品按写作时间（写作时间疑不能明的，按发表时间），为序排列。诗词部分，以其《手书诗词稿》为上卷，以集外佚诗佚词为下卷。每篇均于篇末注明资料来源、发表时间、署名等。若署名为未见者或未署者，则略加注释，以资考证。本书之末附有《李叔同事迹系年》一文，合行事、著述、署名三项为五，以借读者参考。

 文章

致知在格物论（残）

非静无以成学论（残）

论废八股兴学论（残）

行已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论（残）

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论（残）

《二十自述诗》序

《诗钟汇编初集》序

《李庐诗钟》自序

《李庐印谱》序

难得

醿纨阁李漱简润格

《城南草堂笔记》跋

李漱筒重订书例

辛丑北征泪墨

《李菽香》序

中国语言齐一说

论学堂用经传

《国学唱歌集》序

美术界杂俎（一）

图画修得法

水彩画法说略

石膏模型用法

《音乐小杂志》序

乐圣比独芬Beethoven传

昨非录（一）

呜呼！词章！

文坛公鉴

征求沈叔逵氏肖像

春柳社文艺研究会简章

春柳社演艺部专章

春柳社演艺部专章

春柳社开丁未演艺术大会之趣意

艺术谈（一）

艺术谈（二）

艺术谈（三）

释美术（来函）

诛卖国贼——不杀熊希龄，不能救吾国

闻济南兵变概言

赵尔巽如何

《太平洋报》出版祝词

《太平洋报》破天荒最新式之广告

广告从谈

西洋画法

李叔同书例

广告部消息（七则）

文美会消息（六则）

城东女学消息（六则）

日本文艺消息（五则）

征求滑稽讽刺画稿

征求小学校中学校女学校学生诸君毛笔画

征求学生毛笔画新规则

书刊介绍(二则)

《沙翁墓志》译文

荐函·金石家沈筱庄

西湖夜游记

《白阳》诞生词

近世欧洲文学之概观

西洋器乐种类概说

汉长寿钩钩铭题记

唱歌法大意

西洋画特别教授法

乐石社记

乐石社社友小传

断食日志

附录1：李叔同和上海格致书院征答题

附录2：朽道人传

 诗词  手书诗词稿

庚子

老少年曲

壬寅

重游小兰亭口占

甲辰

二月望日歌筵赋此叠韵

七月七夕在谢秋云妆阁有感诗以谢之

金缕曲·赠歌郎金娃娃

滑稽传题辞四绝

赠语心楼主人

乙巳

菩萨蛮·忆杨翠喜

为老妓高翠娥作

金缕曲·将之日本，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

丙午

喝火令·哀国民之心死

高阳台·忆金娃娃

醉时

春风

昨夜

丁未

初梦

帘衣

集外诗词

咏山茶花

和宋贞题《城南草堂图》原韵

清平乐·赠许幻园

戏赠蔡小香四绝

醉花阴·闺怨

和冬青馆主题京伶瑶华画扇四绝

照红词客介香梦词人属题采菊图，为赋二十八字

冬夜客感

天韵阁席上得句赠蘋香

和补园赠天韵阁主人元韵

口占赠李簇香

为沪学会撰文野婚姻新戏册既竟，系之以诗

喝火令

东京十大名士追荐会即席赋诗

朝游不忍池

题自作山茶花画小幅

满江红·民国肇造，填此志感

题丁慕琴绘黛玉葬花图

咏菊

人病

题梦仙花卉横幅

玉连环影·为丐尊题小梅花屋图

贻王海帆先生

题陈师曾荷花小幅

附录1：联语 题城南草堂

附录2：诗钟 春江花月社第一期诗钟

 歌词

哀祖国

爱

化身

男儿

婚姻祝辞

祖国歌

追悼李节母之衰辞

我的国

春郊赛跑

隋堤柳

直隶省立第一师范附属小学校歌

大中华

春游

早秋

送别

忆儿时

人与自然界

初夜

月

朝阳

落花

幽居

天风

冬

丰年

长逝

莺

归燕

西湖

采莲

梦

悲秋

晚钟

月夜

幽人

春夜

秋夜

 书信

致徐耀廷(一九通)

致海上同人(二通)

致许幻园(五通)

致杨白民(八通)

致毛子坚(二通)

致周啸麟

致曾存吴

致补园(二通)

致痴人

致陆丹林

致叶舟(四通)

致日本东京美术学校图书馆(二通)

致刘质平(一一通)

致王仁安

 译著

法学门径书

国际私法

附录：李叔同事迹系年(1880－1918)

后记：缘啊，缘

二月望日歌筵赋此叠韵

莽莽风尘窣地遮，乱头粗服走天涯。樽前丝竹销魂曲，眼底欢嬉薄命花。浊世半生人渐老，中原一发日西斜。只今多少兴亡感，不独隋堤有暮鸦。

七月七夕在谢秋云妆阁有感诗以谢之

风风雨雨忆前尘，悔煞欢场色相因。十日黄花愁见影，一弯眉月懒窥人。冰蚕丝尽心先死，故国天寒梦不春。眼界大干皆泪海，为谁惆怅为谁颦!

金缕曲·赠歌郎金娃娃

秋老江南矣。忒匆匆、喜余梦影，樽前眉底。陶写中年丝竹耳，走马胭脂队里。怎到眼都成余子。片玉昆山神朗朗，紫樱桃，慢把红情系。愁万斛，来收起。  泥他粉墨登场地。领略那、英雄气宇，秋娘情味。雏凤声清清几许，销尽填胸荡气。笑我亦布衣而已。奔走天涯无一事，问何如声色将情寄。休怒骂，且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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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代天津这块沃土上，曾经诞育了一位有嘉言懿行的人，他集艺术家和教育家于一身，皈依佛门之后，又是著名的佛学大师。他就是李叔同，法名演音，号弘一。

林子青先生说：“弘一大师是我国近代早期美术史、音乐史、话剧史上都有一定贡献的大艺术家。”

赵朴初先生说：“他不仅是近代高僧，律学大师，而且是我国新文化的功臣。他在音乐、书法、金石、绘画方面都有卓越的成就。他是我国话剧的创始人。”“他的一生可以说是立德、立功、立言的一生。”

一、津门少年，初露头角

李叔同(1880-1942)，名文涛，字广侯，又字广平，幼名成蹊，号漱筒。曾用过“惜霜”或“息霜”等笔名。

李叔同祖籍浙江省嘉兴府平湖县当湖镇，出生于天津一个富商的家庭。父亲李筱楼，1865年进士，后转业商，在天津等地开有商号。平时喜欢做慈善事业，并喜欢佛事。叔同五岁时，父亲逝世，他便依次兄文熙长大，并从次兄受教。开蒙后很快读遍“三百千”等启蒙读物。叔同天资聪颖，悟性很好，年内又读完了《神童诗》、《今古贤文》，并进而学习《格言联璧》等。通览过《史记》、《汉书》之后，又学习过《文选》，打下了很深厚的文化基础。十四五岁时，从赵幼梅先生学习古典诗词。十六七岁时，从唐静岩先生学习书法，隶篆行楷，各体皆备，而尤喜欢操铁笔，兴致颇深。他家商号中有一位账房先生名徐耀廷，对篆刻一术十分精通，李叔同便每每向他请教，因而进步神速。据记载，李叔同有一次去北京，一时王公大臣慕名求艺者，络绎不绝，甚至受到了当朝重臣荣禄和王文韶的赞赏，其影响于此可见。

除了艺术生活之外，年轻的叔同对社会上的政治活动也比较关心。当时正值中日甲午战争之后，人们都认为应当从战败的结局中吸取教训。叔同认为，要改变中国落后的局面，必须从根本上来一番变革，“革旧章，变新制”，国家才能复振。就是说，要向西方学习，学习近代的科学、技术，以促进中国社会的发展。他认为，中国社会“非变法无以图存”，只有像康有为、梁启超那样，行动起来，大声疾呼，改革政治，实行变法，中国前途才能有望好转。他对维新派由同情、支持进而崇拜、效仿，他刻了一枚图章“南海康君是我师”，以表达自己的景仰和决心。不幸的是，康梁变法运动很快就失败了，中国大地又变成了顽固派、守旧派的天下。北方地区的政治空气沉闷得很，人们普遍有着一种思想上的窒息感。恰在此时，李叔同文战不利，入学多年，竟未取得秀才资格，虽然才华满腹，可是无人赏识。在“策论”试卷中，稍稍流露出一点点新思想、新语句，即遭黜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前途!李叔同决定离开这块沉闷的地方，恰好此时在上海的叔父经商有术，颇有些资财，但是膝下无子，要叔同前去承祧。就这样，叔同在1898年8月奉母携眷南下，开始了他闯天下的经历。

          缘啊，缘

1988年10月，在完成了《高旭集》的编辑工作之后，想要转入下一项研究，计划中的《马君武诗笺注》。在这个当儿，我想起了高旭在《愿天尽庐诗话》中的一句话，他说，李叔同曾经写过一篇小说，名叫《若人欤若人》是悲情之作，哀感顽艳，读之令人泪下。我这时正有些闲工夫，何不找来读一下!但是，翻遍了我的几本抄报目录，都没有此项记载。显然，这并不是我的遗漏，而是没有查到。于是我不得不回过头来，重新探查一下。从1905年末开始(这一年李叔同初到日本，和高旭相识)到1912年初为止(这一年高旭发表《愿天尽庐诗话》)。查阅的结果，并无此小说。虽然如此，却也没有白费工夫，陆续发现了一些李叔同的文章。把这些文章和文物出版社的《弘一法师》一书相对比，发现都没有收入其中，当然是佚文了。于是就放在了手边，记在了心里。

1991年秋，在济南召开“刘鹗和《老残游记》”国际学术讨论会。住进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推开房间门一看，有一位老先生正躺在床上就着台灯看书。寒暄之后，他自我介绍说：“福建。福建师大中文系。姓陈，陈祥耀。”

“陈祥耀?这个名字好熟啊!”我来不及打开背兜，便走近了他：“您编过一本《清诗选》是吧?”

“是啊，是啊!”他遇到了知音，“您也是研究清诗的吗?”

“不，我是教明清和近代文学的。因此，常用您那本书。——我喜欢的是柳亚子、高旭、马君武，还有李叔同。”我随意地说出了几个常在嘴边的名字。

“您还研究李叔同?”

“是啊。我还见过几篇佚文呢?”

“是吗?那好极了!福建正在编《弘一大师全集》，您可以提供给他们啊!”他不再读书了，下床来，说：“沈继生。他是主编”，说着，扯下一条纸，写下了一个地址，顺手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很郑重地夹在书中。

这一晚真是难得的一晚，使我感觉到了手中李叔同文章的分量。我明确地意识到，我向李叔同靠近了。不过，事后想，如果这一晚我若不住在这个房里，不和陈先生住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就不会有我对李叔同的研究。即使我俩是参加了同一个会，也可能互相认识，但却未必有机缘谈起李叔同的话题，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缘，就是这样开始了。

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天，放学后，哥哥拉着我，教给我唱歌，说是毕业典礼上要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他唱着，我听着，边唱边听，不几天，我也学会了。那时候，也不兴问谁是作词，谁是作曲，反正会唱这首歌就是了。

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一天黄昏，从同学家出来，急匆匆地往家走。路过一家旧书地摊，摆着好几本书，其中几本是《小说世界》，封面双钩字，特别漂亮，真是爱不释手。一问价钱，一角一本，共计三角钱。可我兜里只有两角钱，而且，我也不想买，因为那是家里的一顿菜钱。我转身要走，书摊主人把我拽了回来，说：“两毛钱!天黑了，拿走吧!”说完，把书硬塞到兜里。我真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花钱，又舍不得那几本书。于是咬咬牙，把兜里的两角钱掏给他了。回到家里，细细欣赏那几本《小说世界》，其中的一本，有一幅插图，是李叔同出家前和两个弟子的合影。还有一张，是演出《茶花女》时的剧照。李叔同?他演《茶花女》，怎么又出家了呢?真使我不解。这一件事，在我心中牢牢地记住了。

无意间，买了一本书；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叫李叔同的人；无意间，知道了他的一生中的两年史实。至于他和“长亭外，古道边……”却还没有什么联系。  后来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看过一个电影名叫《早春二月》，其中有一个镜头；在小河边，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仔细一听，这旋律，太熟悉了，太亲切了。“长亭外，古道边……”我低低地哼着，哼着。又过不久，看到了报纸上的文章，知道了一个事实，竟使我大吃一惊：“长亭外”这首歌的作者，竟然就是那个演过《茶花女》后来又出家的李叔同!

怎么，竟然是他?!这怎么可能呢?

改革开放之后，又看到了一部电影，那是《城南旧事》，画面中又传出来一阵美妙的歌声“长亭外，古道边……”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听着，听着，闭上眼睛，让歌声在心灵上流淌，真是舒服极了!

真是一个天才!他创作了《送别》，又演出了《茶花女》，可是，竟然出家了!这真是一个谜!

1980年初，我因为要研究秋瑾，所以来到绍兴访问。在阅读了一些材料之后，开始访问名人。我专门拜访了研究秋瑾的专家沈祖安先生，他向我讲了许多关于秋瑾的资料。临别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浙江还有一位名人：弘一大师，李叔同。很可以研究。你要有精力，不妨做一下探讨。”我只是点点头，说：“这个人我知道。时间可以向后放一放。”沈先生说：“今年是他诞辰100周年纪念，北京要开大会纪念，你要注意一下有关资料。”我当时虽然记在心里，但是因为正忙于秋瑾的研究，所以，这一放，就是二十年!

(不过，这二十年，他的名字却没忘!)

1992年以后。因为陈祥耀先生的介绍，我开始和沈继生先生通信。谈到李叔同佚文的话题，沈先生很感兴趣。几番交换意见之后，他邀请我参加1995年在泉州召开的弘一大师诞辰115周年纪念大会。我当然乐于此行。会前做了一些准备，写了一篇《李叔同事迹研究补正》的文章。开会那天，让我在大会发言。我觉得，文章已经写出来了，再在稠人广坐之中读一遍，太没意思了。于是就临时改了个题目《李叔同集外诗文举隅》，把手中的材料一五一十地说了一个大概。就在这天晚上，一位朋友告诉我，台湾的陈先生要见我。陈先生名慧剑，我读过他的一本书《弘一大师传》，内容丰富。久闻大名，心仪已久。晚上，见到了陈先生，他待人诚恳，和蔼可亲。他对我的发言很感兴趣，特别是那篇《弘一大师全集》只存目而未见的《朽道人传》，他详细地询问，而且作了笔录，他要我把材料整理一下，由他在台湾出版的弘一大师德学研究会会刊《弘裔》上发表。回校之后，陆续寄去了几篇，果然都如期发表了。而且他还加上了按语，语多嘉奖。于是我和陈先生建立了经常性的联系。从此走上了研究李叔同的道路。

接下来是1997年，陈先生告诉我，要在台湾召开弘一大师与有关人物学术研讨会，邀请十位大陆代表赴会，但是，题目却有十一个。熟悉的题目，捷足先登，已被别人领走。最后一个是备用的《李叔同和杨白民》，没有人承担。陈先生问我，能不能写一篇?我想：机会来了。什么叫能，什么叫不能?要想去台湾参加会议，就得写成，就是能；要不然，就是去不成，就是不能。为了能去台湾参加会议，我硬是咬着牙说，我能!可是，当时对杨白民的了解，只有郑逸梅老先生提供的几则轶闻轶事。于是我就东奔西走，南下北上，终于从《太平洋报》上挖出了第一批材料。然后又找到了杨白民办城东女学时的校刊和校报，构成了第二批材料来源。经过综合、整理，完成了这个题目的写作。当陈先生接到我的文章时，非常高兴，回信中说：想不到，真想不到，这么难的题目，这么少的材料，能写成万余字的长文!那时，别人的赴台手续早已批下来，而我的只好补报。两个月后，在陈先生的努力之下，我终于顺利地拿到了赴台机票，如期顺利地登上了赴台的飞机，在夜色茫茫之中来到了台北市。不认识陈先生怎能会有台湾一行?真是缘啊!

会议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位来自大陆的代表聚集在客厅里闲聊，杭州的代表陈星一本正经地向大家说：“诸位!明天大会我不念发言稿了。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筹备一个弘一大师研究中心，你们支持不支持?”大家说，“好啊!——怎么支持你呢?”“我召集会议时，请各位来参加，只须写文章就是了!”大家说：“这个容易!”说起来，陈星是这几位代表中较为年轻的一位，但是他的学术成果却很多，他一边编《杭州师院学报》，一边写文章，一边又出书，像《天心月圆》、《白马湖作家群》等好几本，台湾、大陆都有出版，很有影响。他的想法自然博得了大家的全力支持。第二天的会议上，大家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最后商定，回去以后，多多写文章。

陈星办事是很认真的，他的干劲又非常足。回来之后不久，就寄来了《弘一大师·丰子恺研究中心通讯》，从筹备，到盖完办公大楼，一期一期定期地寄给我们。报告好消息，传达新信息。而且，他又有了新的举措：聘请了一批顾问和特约研究员。不才也忝列为后者。说起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名誉上的事，并不值得有什么夸耀的地方。但是对我来说，却很有意义。我觉得，我自己是一步一步走上了研究李叔同的道路上来的。真的，这真是缘，缘啊，缘。  不去济南开会，不能认识陈祥耀先生；不认识陈祥耀先生，不能去泉州开会；不去泉州开会，便没有可能认识陈慧剑先生；不认识陈慧剑先生，便不能去台湾开会；不去台湾开会，便不能认识陈星先生；同样，不认识陈星先生，便没有以后一系列的会议。同样，不去台湾开会，便不会认识天津的弘一大师碑林创建者李载道先生，还有李叔同的孙女李莉娟女士。从此以后，杭州、天津、泉州……几个地方开会，几多次翻查新资料，几多次地写文章。于是，我就站到了李叔同研究者的行列中来了。

缘啊，缘!

现在，我在整理李叔同的文集资料时，再次想起了这些老朋友们，已经逝去的陈慧剑先生和沈继生先生，他们音容宛在；还有那些正在写文章写专著的朋友们，也在努力着，奋斗着。默默之中承受着李叔同——弘一大师崇高精神的鼓舞与激励。

我愿意把这一切化作力量!

缘啊，缘!

                2005年5月1日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