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集包括《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共13册,有硬纸盒包装,外加精美的礼品纸盒!《康熙大帝》讲述的是康熙皇帝一生离奇的故事。八岁的太子玄烨奉顺治皇帝的遗召登基做了“康熙爷”,从此便开始了他的皇帝生涯。康熙是中国封建历史上在位最长的皇帝,也是一位儿女最多的皇帝。他一生辛劳,有功于大清,为康乾盛世奠定了基础,也为他的儿子们留下了一个花团锦簇的江山。但,可悲的是,在他“驾崩”前却没能在颂扬和痛哭声中含笑瞑目,而是死在对大清王朝的无限深情,也怀着对不肖儿子的强烈愤怒中,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康熙皇帝》
康熙八岁即位,由顺治遗命,以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和鳌拜四人为辅臣。其中鳌拜居功自傲,专横跋扈,待老臣索尼病死后,他拉拢遏必隆,处死了不与他合作的苏克萨哈,更是朝政独揽,经常咆哮金殿,强制康熙屈从他的意愿。康熙十四岁亲政,但鳌拜不仅不还政于皇帝,反而结党营私,拉拢死党,图谋弑君自立。康熙自幼聪慧早熟。他一方面秘密拜落第举人、江南才子伍次友为师,勤奋学习历朝皇帝的治国经验;另一方面又以贴身侍卫魏东亭为核心,以习功练武为名,精心挑选、训练了十几名年青力士,以待时机清除身边的最大隐患。
《雍正皇帝》
阿哥党争,杀机隐隐,龙庭易主,雍正险胜。改诏说,弑父说,继位说?一段历史,几多疑云,扑朔迷离,令人难解难分。
作者用史笔著文,用文笔立史,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无不尽收笔底。上至典章制度、宫廷建筑、饮食服饰、礼仪乐律,娓娓道来,书卷气浓;下至勾栏瓦舍、寺庙堂肆、市井乡野、客旅古渡,徐徐展开,风情万种。阿哥逐庶,明争暗斗,字字权谋机诈;女伶歌伎,绕梁余音,句句回肠荡气。其情节铺设,矢矫迭宕,人物塑造,浓淡相宜,谋篇均别出心裁;以思想为经,艺术为纬,鸟瞰历史,探究人生,非大家而不可为。正如一位评论家读后所言:难得的历史小说佳作。
《雕弓天狼》九王夺嫡,雍正险胜,紫禁城新桃换旧符。但树欲静而风未止,皇城内外,大江南北,仍杀机四伏。八爷党死而未僵,取代之心,咄咄逼人;专阃将军年羹尧倨功自傲,拥军干政;连托孤重臣隆科多也脚踏两只船,擅派兵丁入禁苑。一时间,风急浪险,浮云蔽日。沧海横流,正试帝王才干。雍正依靠方苞等股肱重臣,整肃吏治,擢用新人田文镜、刘墨林等,不顾安危,巡视黄河防务,体恤民心。借青海大捷之利,雕弓轻舒,粉碎八爷党和十四弟政变阴谋,圈禁隆科多,赐杀年羹尧。
本书是深受读者喜爱和评论家赞赏的《雍正皇帝·九王夺嫡》的姊妹篇。全书不仅保持了上卷的艺术特色,涉笔广泛,场面恢宏,有波谲云诡的政治斗争,缠绵悱恻的儿女情长,并且结构上较上卷更为详略得当,疏密有致。 作家擅于写帝王史实,对宫闱秘闻,分寸把握得当,特别是对宫庭斗争中微妙的人际关系,权谋机变,揣摩体味得玲珑剔透。对于今天的读者而言,作品不仅能将你带进那莫测的岁月,而且会使你获得美的享受。
年羹尧赐死,隆科多圈禁,但八爷党余威未尽。王府密议,欲借铁帽子王逼雍正逊位;乾清宫内,唇枪舌战,风浪迭起。一边是赫赫天威,雍正严惩骨肉众兄弟,一边是缠绵缱绻,强留酷似旧情人的弟媳。是上天报应,抑或世事偶然,承欢待御却是天家骨血。乱伦之煎熬,丹药之蚀毁,亡灵之作崇,刚刚还抖擞精神,指点江山,转瞬却白虎玉兔同赴大真。鼎丹烛影千古迷案,掩卷深思云遮雾隐。
该卷是著名历史小说家二月河先生系列历史长篇小说《雍正皇帝》的压轴之卷。作家在传统文化中浸润日久,不仅对三教九流,佛道禅儒谙熟于心,尤对帝王生涯,清宫史实颇有研究。他借助自己对最杰出的古典小说《红楼梦》的多年探讨,把传统小说的艺术手法与现代意识有机地结合起来,所以这部恢弘的历史画卷谋篇出神入化,布局呈大家气象,不仅描写了雍正后期紫禁城内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而且展示了各地官吏之间的倾轧和无情争斗,以及文人命运的莫测和不幸。宫闱秘闻,市井风情,科举应试,秦楼酒肆,在作者的笔下均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展卷品读,无疑是对雍、乾交替时期历史的一次艺术巡礼。
《乾隆皇帝》
雍正死于非命,时年二十五岁的乾隆继位。他胸怀大志,要做超迈千古之帝,一心开创大清盛世。他坚持推行“以宽为政”的施政方略,革除前朝苛政。重视直臣能吏,简拔新秀,整顿吏治,对贪官污吏严加惩处。他励精图治,蠲免赋税,使民休养生息,并不断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派能吏赈灾济民,杜塞乱源。先后进军大小金川、西域和台湾,平息叛乱。让纪陶主修《四库全书》,以收束笼络天下士子之心。乾朝逐步走向生业滋繁的隆盛之世。但与此同时,地士兼并矛盾愈演愈烈,官场贪贿荒淫糜烂不堪,且边患不已,危机四伏,树大中空,加上晚年乾隆好大喜功,多有失政,又任用和珅等佞臣,黜退贤良,国势逐渐江河日下。 二月河在书中描绘了乾朝广阔的社会场景。上至庙堂之高,下至江湖之远,宫闱、闺阁、市井、乡野、沙场、行院……无不涉及,展现了乾朝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的历史风云变迁,浸润着丰富深厚的文化意蕴,堪称清代中期的一部百科全书。同时作者将政治斗争的权谋机变、军事战场的运筹帷幄、文人儒林的形形色色、世情的炎凉百态琢磨得玲拢剔透,表现得入木三分,淋漓尽致,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是二月河目前最为成熟的一部长篇力作。
康熙四十四年的盛夏炎热难当。过了六月六,一连晌晴了十几日,把个安徽省晒得天似蒸笼,地如煎饼锅。上午过了巳时,别说出门,就是歇在大树阴下,赤条条歪在大门洞里,也热得浑身流油儿。桐城县城西门外一带小溪旁,垂杨柳下,架着一个芦席棚。这里临近官道,又挨着县城。溪北棚后一色沙土地上,种着好大一片西瓜。过往行人,贩佚挑夫,还有城里出来避暑的闲汉都打了赤膊,吃瓜歇凉儿,摆龙门阵。有的躺在光石板上,头枕草帽,辫子盘了,四脚拉叉的鼾声如雷,睡得浑身是汗。
“还是冬天好!”一个肥得像猪似的中年人,一手摇扇,一手拿着西瓜咬,说道:“冬天冷,老子穿厚点,再不然生火钻被窝!这他娘的天气儿,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恨不能把皮扒下来寻点凉快!”旁边一个瘦得一根根肋骨突起的黑汉子,头发长长的,足有两个月没剃,额头上乱蓬蓬的,哧溜哧溜啃着瓜皮,笑道:“王四爷,这话叫我听着,和放屁不差什么!像我贾贵,一生一世也不盼冬天!这天气多好,无论贵贱穷富都打赤膊,谁看得出你富我穷?要不,就你白我黑,你胖我瘦了?要是冬天,下个大雪,住到四下漏风的破茅庵子里,烂絮袍子盖了,头盖不住脚,你才晓得什么叫没处躲没处藏呢!”旁边一个老汉笑道:“是嘛!富人穷人本就不是一个理儿!”
王四爷吐了口中瓜子,把厚厚的瓜皮扔掉,干笑一声道:“我算什么‘富人’?不过仰着祖上的福,老爷子中了举,落个虚名罢咧!——说高粱花子不识字,笨,鬼都不信,泥腿光棍,精细着呢!要说富,还是江浙那些个大盐狗,走一趟内地,四五千两银子的进项,一年少说五六万,那银子——”他瞪大了眼,张着瓜汁淋漓的手,“海着啦!”说到贩私盐,坐在石条上一直闷声不响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不安地动了动,摸了摸放在地上的一个粗布口袋,拉低了草帽盖了脸,靠在树上装着打盹儿。挨着他坐的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穿着粗布对扣儿坎肩,青布裤子挽得老高。人却长得十分清秀,两道浓眉点漆似的,分得很开,隐隐透着英气。因见身边小伙子摸口袋装睡,便侧身猛地拍了一下小伙子肩头,叫道:“喂!醒醒!”
“什么事?”小伙子吓了一跳,摘掉帽子才见是自己身边吃瓜的客人,眼中带着疑惧问道:“是你叫我么?”
“我姓尹,叫尹祥,你呢?”穿坎肩的年轻人一笑道,“这么热的天,你坐了半晌,怎么不买块瓜吃?”小伙子大概早已渴极了,怔着看了看尹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稍一停,又摇摇头说道:“我叫张五哥,多谢尹大哥,我这就得赶路,不吃了。”尹祥一笑,拿起自己买的瓜递过一块,说道:“你也不用躲闪,没钱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你看看这天儿,能走路么?吃我的吧!看看人家那边,吃瓜消暑,说话开心,我们闷坐着,多没意思呀!”
五哥不好意思地接过瓜,轻轻地咬了一口,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好心的年轻人,说道:“听你一口京腔,这势派也像个斯文人,来桐城跑买卖么?”尹祥大笑道:“你瞧我哪一点像个斯文人?我倒是个斯武人呢!”五哥笑道:“你穿的虽不景气,却瞒不过我眼去,不是富贵人家,哪来这檀香木扇,手指头又细又白,一看就是个没做过粗活计的人!”
“哦?哦……”尹祥看了看手中的扇子,这是一把泥金雕花檀香木扇,下头带着汉白玉坠儿,扇面上是董香光的真迹草书——这就名贵得很了——果然和自己这一身穿着,难以相配,尹祥不禁一笑,说道:“你倒细心!我家确实不算穷,不过要像方才那位王四爷那样,有二百垧地,也是没有的。和盐商就更不能比了。”张五哥一哂道:“盐商算什么?你从这桐城向北走,二百里外有个刘八女,你打听打听他有多少家私,就晓得什么叫富了!王四爷说富人遇到天热不好过,刘八女这会子屋里怕就摆着几十盆子冰块,几个丫头打着扇子呢!人比人,气死人呐!”
王四爷那边正吹嘘盐商:“……那身份气势,见了道台也不过打个千儿请安道乏,府县里头那就更不在话下,作个揖儿就大摇大摆对面坐了……”说得唾沫四溅,因听见这边五哥的话,用扇子拍着大腿说道:“什么刘八女刘九女!你见过盐号里那些爷们么?咱们桐城,钱大老爷在任时,整日陪着茂源老盐铺的魏老九吃酒,狗颠尾巴似的,我都是亲眼见的!这不,戴名世写了一本什么黄子书,叫什么《南山集》,里头骂了当今万岁,连累了桐城方苞方老爷。方老爷被抄了家,一绳子索到北京。钱大老爷因境内出了忤逆案,被摘了印。新任的施世纶施大令,今个下车,头一道令,先请魏老九和阖城盐商到五福楼吃酒!听说北京来了两个阿哥千岁爷,把府里、道里和省里的大盐卤子也都请来吃酒说话!啧啧……那是什么光景?”
他仗着是桐城人,又是殷实人家,官面儿上趟得开,说话十分气粗,尹祥不禁听得噗嗤一笑。
原来这“尹祥”就是两个“千岁爷”里的一个。他本名爱新觉罗胤祥,是当今天子康熙膝下第十三子,新封贝子,奉旨陪着四阿哥胤■来安徽视察黄河汛防的。天潢贵胄,正正经经一个金枝玉叶!听见说施世纶也请盐商,正要发话,却见远处几个衙役走来。后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实地纱月白长袍,却坐着一乘二人抬凉轿,径直向瓜棚过来。
“魏九爷!”王四爷忙披起褂子,一脸谀笑站起身来,炫耀地看了一眼瓜棚里的众人,说道:“大热的天,您怎么也来了?要吃瓜,打发几个小厮来我这地里尽管搬就是了……方才我们都还在夸您老人家财雄一方,为人厚道呢!”
胤祥此刻才知“魏九爷”原来就是“魏老九”。他屏住气,跷起二郎腿,仔细打量这个盐商,只见魏老九“嗯”了一声,并不和王四爷搭讪,阴沉着脸用目光搜索半日,踱到胤祥跟前,指着张五哥道:“这是私盐贩子,你们把他拿下!”几个衙役答应一声,扑向正在发呆的张五哥,架着胳膊,兜屁股又踢了一脚。那张五哥身上有功夫,居然丝毫不动!一个衙役将那口袋一踢,沉甸甸的,便提了起来,龇牙咧嘴笑道:“还是九爷眼里有水!倒真他娘的是个贩私盐的!”说罢将张五哥往后一搡,“走!你愣什么?屎壳郎钻到夜壶里,假充黑老包过阴么?”一个衙役过来,把布袋向张五哥脖子上一架,笑道:“大热天儿,叫爷们替你背私盐?我瞧着你像是练过把式的,还是你自个辛苦辛苦吧!”说罢推着张五哥便走,周围的人早看呆了。
“慢!”胤祥突然一摆手,将扇子掖进腰里站起身来,指着布袋说道:“这盐有一半是我的,你们不能都拿走!”
“哟嗬!”衙役们不禁相视一笑,“还挺仗义的啊!那你也随着走一遭!”人们夹七夹八,这个说:“这小子顶多有五成!”那个说:“五成也抬举了他。我瞧着呀,是个二百五!”说着一阵哄笑,押着胤祥和五哥顶着烈日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