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与其他的建筑理论著作不同,既有扎实的理论架构,又有通俗和易懂的特点,在撰写上更加注意到随感的文笔风格,书是建筑著作,同时也是了解马来西亚文化和历史的手册。书中插图有作者的建筑速写,也有经作者复印后,重新用钢笔画、黑白钢笔画处理过的照片及历史照片,还有其他建筑师的速写和绘画。本书图文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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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建筑手记(马来西亚速写)(精)/SIMS深圳国企房地产策划丛书 |
分类 | 科学技术-建筑-建筑理论与文化 |
作者 | 王受之 |
出版社 |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与其他的建筑理论著作不同,既有扎实的理论架构,又有通俗和易懂的特点,在撰写上更加注意到随感的文笔风格,书是建筑著作,同时也是了解马来西亚文化和历史的手册。书中插图有作者的建筑速写,也有经作者复印后,重新用钢笔画、黑白钢笔画处理过的照片及历史照片,还有其他建筑师的速写和绘画。本书图文并茂。 内容推荐 在众多的著作中,最突出的依然是马来西亚著名建筑师和学者杨经文先生的《马来西亚建筑》(Ken Yearn:the Archi——tecure of Malayxia,the Pepin Amsterdam and Kuala Lumpur,1992),从我的手头资料看,这是目前反映马来西亚建筑发展的最完美的著作,对于了解马来西亚——马来西亚建筑发展的来龙去脉最具有引导作用。其他著作还包裹有比米什和佛古森的《新加坡建筑史——新加坡城市的建造》(Beamishi,J.And Ferguson,J.,A History of Singapore Architecture ;the Making of a City Singapore,1985)比林顿撰写的《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新国家的建设》(Bedlington,S.S,Malaysia and Singapore ——the Building of New States,Ithaca.1978)(Chan,C.Y.,PostMerdeka Architecture Malaysia, 1957——1987),(the Chinese in Penang——A Pictorial Documentaton,Penang,1987)艾兹凯特的《马来西亚—住房和都是发展》(Erzigkeit,K.,Malaysid——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Darstadt,1988)等等。安达亚撰写的《马来西亚史》(Andaya,B.W.and Andaya,L.Y.,A History of malaysia, London,1988)和J.肯尼迪的《马来亚史》(J.Kennnedy:A History of Malaya ,S.Abdul Majeed & Co.1993.3rd edition,Kuala Lumpur)是英文著作中比较全面和权威的马来西亚通史。我从马来西亚回到美国之后,在电脑检索中心查询到这些书目,我在洛杉矶通过自己的担任教授的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rt Center College of Design,Pasadena,简称Art Center),以及与学院具有学分交换关系的 姐妹学校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Pasdena,简称Cal——tech)、南加利福尼亚建筑学院(Southern California Institue of Architecture ,Los Angeles,简称SCI——Arc)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学区(University of Californiam,Los Angles 简称UCLA)的图书馆,基本收集齐上述的著作,在资料上具有比较好的基础。 在众多的参考著作中,特别要提到的是马来西亚著名建筑家杨经文先生对这本书的影响。他的著作在本书的撰写中起到非常重要的参考作用。 其实,传统到现代的发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我曾经在自己的《世界现代建筑史》一书中提到:在建筑发展问题上,与生态进化过程一样,无法跨越阶段,因此,现代就孕育在传统之中。但是,与此同时,现代化在观念层次上,在技术层次又是一个飞跃,因此传统与现代的关系既是承继的,又是飞跃的,探索这个过程,不但具有很大的文化意义,也是一个具有立杆见影效果的工作。我们希望:这本反映马来西亚建筑发展脉络的作品仅仅是第一本,他为日后的其他国家的“建筑手记”——比如日本的,欧洲国家的——能够奠定一个丛书的基础,逐步形成一套另类的建筑史丛书,那就是我们的野心所在,也是我们的期望所在。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马来随笔 第二章 马六甲怀古 第三章 不列颠的冲击—槟榔屿 第四章 吉隆坡的奠定 第五章 19世纪末马来半岛的建筑动荡 第六章 20世纪初的冲击 第七章 国际式风格 第八章 马来西亚化(20世纪70年代) 第九章 传统与现代融合的典范—当代马来西亚建筑。 试读章节 1.柔佛印象 那是一个阴霾、潮湿和闷热的五月,我们驱车离开新加坡市区,来到新加坡北部的边境关卡,那里叫“林地”(Woodlands),完全是个英国名称,边境大楼是一栋完工不久的灰色建筑,具有“高科技”风格特点,宽敞而现代,很是新加坡的形象。我们在这里通过边境手续,准备进入马来西亚的柔佛邦。那天阴沉得可以,似乎要下雨,但是又下不出来,湿度则是百分之百,汗好象永远都不干似的,从这栋边境和海关大楼的大玻璃窗看出去,透过阴霾,可以看见海峡对岸灰色的城市轮廓,那就是被当地华人成为“新山”的新柔佛市了。 新加坡与马来西亚仅仅一水之隔,中间是柔佛海峡,这海峡比香港和九龙之间的维多利亚海峡还要窄,以桥相连,沿着桥还有三条粗大的水管,新加坡的全国用水就是从那几条水管送入口的,这些水管曾经被西方作为新加坡人的精明的例子。我在美国上课曾经用过一套叫《小龙》(Mini Dragons)的记录片,是由纽约的安布罗斯公司(Ambrose Video)出版的教育影视教材,其中讲述新加坡的那集有这三条水管的镜头。解释说:新加坡连水的要从马来西亚进口,但是聪明的新加坡人把进口水制成净化瓶装水,再出口到马来西亚,令人感叹。有时想想,如果马来西亚截断水管,那新加坡的困境就可想而知了。那条连接两个国家的大桥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相当拥挤。我们知道,在这个位置西面的振林山和西部的巴西古当正在筹备建造第二和第三个入境口岸,未来的过境可能就没有这么拥挤了。 我此次同行的是一批中国建筑家,他们利用中国大陆“五一”劳动节的七天假期,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考察建筑和规划。其中不少人已经来过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几次了,也有部分第一次来的。 这些建筑师在新加坡移民局的边境大楼办理过关手续,因为假日,来自中国的游客相当多,旅游团一个接一个,新加坡的这个移民站内几乎全部是中国人,因此,办手续需要很多时间,我一个人先过关,坐在移民大楼空调放得发冷的大堂中等待他们,看书打发时间。 当时我手里拿着一本罗伯特·艾理冈特(Robert Elegant)写的《太平洋使命——今日亚洲》(Paciflc Destiny-In-side Asia Today Avon Books.New York,1990),是1990年的版本,十年前我在洛杉矶的圣塔莫尼卡的“午夜”书店(Midnight Books,Santa Monica)中偶然发现的,那本书的作者是一个著名的美国记者,曾经学习和掌握中文,在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获得中国语言和日本语言的硕士学位,也选修过远东历史课程,之后进入哥大的新闻学院。1951年成为美国的“海外新闻社”(the Overseas News Agency,缩写是:ONA)的远东记者,美国著名记者西奥多·怀特(TheodOre H.White)是这个新闻社的欧洲部主任。艾理冈特因此得以在中国大陆、日本、新加坡、马来亚、锡兰、印度、菲律宾、香港、台湾、韩国等等这些国家和地区长期工作和采访,成为美国屈指可数的远东专家。1989年他撰写了这本回忆录,一时成为畅销书。我是在《纽约时报书评》上看见介绍才买的。但是出于实用主义的考虑,仅仅把前面几个与中国、日本有关的章节看了,其他部分则搁下,这次出来东南亚,方才在离开美国时匆匆把它放到行李箱中。 艾理冈特在这本书的第十章“马来西亚——退回未来”(Ma]aysia:Backing into解the Future)中生动地描述了自己在1955年和1987年两次进入马来亚的情况。他第一次是和我今日一样,乘车从新加坡跨过柔佛大桥进入新山的。他说那时军警密布,荷枪实弹,防止中国人的渗透。当时马来亚政府正在与中国人为主的左派游击队作战,马来亚共产党从1948年开始就策划通过武装革命的形式,企图推翻英国殖民主义政权,在马来半岛建立一个共产主义的马来亚,英国当局自然全力镇压,造成全国的紧张对峙局面。从1949年开始,英国殖民当局宣布马来亚进入紧张状态,英国军队全面对抗游击队,紧急法一直延续到1960年。因为当时马共的领导和大部分成员都是华人,因此,在当时的马来半岛,华人即成为左翼游击队同路人的同义词,英国政府当局建立了类似集中营式的“新村庄”,尽数把马来亚的华人圈八里面,防止他们与马共接触。这些华人可以离开“新村庄”出来工作,但是不得带任何食品和补给品,防备他们把这些物品拿去支援马共游击队。1952年间,就有40万华人被强迫迁移入400多个“新村庄”中,吉隆坡近郊都有不少这种“新村庄”,当时当局完全草木皆兵。政府把从柔佛到马六甲、吉隆坡公路沿线的树木全部砍伐殆尽,防止游击队埋伏,所有的华裔都是怀疑对象。华裔的工厂、企业、商店,甚至家园都遭到破坏,当地马来人与华裔的对抗完全被反共的政治战争掩盖。 艾理冈特回忆录的生动笔触,给我们描绘了 幅当时严峻的图画。那种紧张的对峙气氛,在今日是难以想象的。整个,紧张形势直到1960年方才有所松懈,当时马来亚的首相东古·阿伯杜·拉赫曼在1960年7月30日宣布取消执行了10多年的戒严法,局势才开始有所改变。 马来西亚的问题,其实不是简单的马共的问题,而是有根深蒂固的种族矛盾造成的。 我在马来西亚,能够清楚地辨认出三大种不同类型的种族来:当地马来人,穿着比较严谨,妇女长袍罩身,整个头也包起来,仅仅露出一张脸,他们是清一色的回教徒,严格遵守自己的宗教规定,他们讲马来语,少数受过教育的通英语;华人,他们与我们无异,经济相对马来人要富裕,讲华语,也就是我们说的普通话,也讲英语和马来语;印度人,他们都是来自印度南部地区,信奉印度教,人数比较少,但是完全生活在他们自己的文化圈中。 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居民结构类型非常相似,基本是由三种人组成的,就是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不过,这两个国家最大的不同是这三个种族的比例,在新加坡,华人占75%以上,马来人15%,印度人只有5%左右,而在马来西亚,马来人占60%,华人25%,而其他的主要是印度人。这种不同的比例,使国家的情况截然不同,新加坡是一个实用主义的、相当国际化的国家,与香港十分相似,使用英语为主要语言,而中文是最通行的语言;而在马来西亚,由于信奉伊斯兰教的马来人占最大比例,因此基本是一个以回教民族主义为中心的国家,官方语言是马来语,英语是主要的外语,中文虽然为当地华人广泛使用,但是没有正式的地位。新加坡的移民官员大部分能够讲中文,而马来西亚的移民官则无一懂中文,是个很突出的区别。这种种族比例的差别,使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长期以来处于种不轻松的关系状态,边境虽然可以说是“唇齿相依”,但是关系从来就没有亲密过。 这种种族隔离的情况在马来西亚非常突出。马来人和华人生活习惯和文化背景、价值观相差太大,因此基本没有和谐的可能。讲个简单的例子,为我们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很善良的马来小伙子,叫阿杜,他和我聊天,说希望多做几年司机,赚钱到外国留学。他听说我是美国大学教授的时候,非常羡慕地说:他做梦都想去美国留学,可惜美国太贵了,所以可能只能去新西兰或者澳洲。这个青年从他熟练的英语和和蔼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一个非常现代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能够和我们起吃饭,原因不仅仅是我们可能吃回教禁止的猪肉,主要问题是我们的饭菜是没有经过回教宗教仪式的,他们的宗教要求即便是他们喜欢的鸡,也要通过一定的仪式屠宰,方能食用。我每看见他在汽车中吃简陋的盒饭的时候,都非常同情他,这种生活方面的差异,其实是使两个种族难以连带的障碍之一。 马来西亚在1969年5月份发生了大规模的反华暴动,那次暴动在全国大选之后次日爆发,原因是当时华裔在国会内赢得了更多的席位,虽然巫统(NMNO)领导的联盟依然占国会的大多数,但是此时已经无法占2/3多数来使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决议,马来人恐惧华裔控制他们,在部分政客的煽动之下,大规模的排华、反华暴动终于爆发。屠杀、轮暴、抢劫、焚烧到处都是,中国人蒙受了不堪回顾的伤害和损失。这次暴动不但使全国陷入一片恐惧之中,并且由于矛头直接关系到国家经济力量的核心——华裔的利益,因而使马来西亚的国民经济受到了不可弥补的损伤。 我们时常讲种族和谐,好象非常简单,中国的汉族和少数民族和谐相处了好多年,既然55个民族可以和谐共处,那么马来西亚的区区三、四个种族还有什么问题呢?但是,当你到这里来之后,你才知道这种种族之间的分隔是如此的深刻,并非可以一蹴而就的。为了保护当地马来人的利益,马来西亚政府通过了一系列照顾当地人的法律和政策,投资企业,必须有起码1/3的马来人股份,在进入高等院校的考试方面,马来人与华人的分数线也不同,在贷款、注册企业、金融贸易等等万面,马来人享有比华人更高的待遇,特别是在参加政府公务员的问题上,华人比例奇低,华人人口超过40%的吉隆坡,你看不到几个华人警察,在每日大量华人进出的海关,也看不见,什么华人官员。讲到华人的影响,华人是在明代就来到马六甲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华人建造了马六甲,但是在政府的现代建筑中,有伊斯兰教的影响,有英国的影响,甚至有荷兰建筑的影响,惟独中国建筑的影响微平其微,只有在历史的庙宇或者宗族的祠堂中可以看见,你就知道种族之间的隔绝是如此的严重。P14-17 序言 2001年5月份的一个傍晚,我和群建筑师在新加坡的“船码头”街(BOat Quay)边的酒吧喝啤酒,那是个很典型的马来半岛傍晚,潮湿而有些闷热,从马六甲海峡吹过来的风也好像十分沉重,.吹得码头上的那些彩旗喇喇响,但它们像被潮湿的空气粘住一样,很难被张扬起来。酒吧内的乐队演奏着带爵士节奏的轻音乐,有人在唱歌,但是空气太凝重了,我连追逐歌词的力气好像都没有,只有那啤酒的清凉能够使自己轻松一些。 我们是坐在酒吧外面的对着新加坡河的桌子上喝啤酒乘凉的,新加坡是一个很小的岛,河流长度不过教十公里而已,那条河其实不过是一个湾流,但是却被拾掇得清澈干净,靠酒吧这边是一列讲究的排屋式样的旧建筑,既有中国南方骑楼建筑的格局,也有欧洲传统风格的细节,是典型的“海峡折衷主义”作品,都是19世纪末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建造的。而隔河对面的则是新加坡高层的金融中心大楼和政府大楼,在沉重的夜风中,这些大楼的灯光显得特别明亮。 我们所坐的这个角度,可以说是“明信片”角度,因为既有新加坡传统建筑,又有引以为骄傲的现代商业中心为背景,加上木槿花灿烂,咖啡味浓郁,这里是新加坡缩影,或者至少是新加坡政府希望的国家形象。其实,所有的新加坡旅游点都有这个角度的明信片卖的,有白天骄阳之下的这个角度,也有万家灯火中的这个角度。当你坐在明信片中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烦躁,我个人对于旅游景观点一向有些厌恶,因此,那个潮湿的新加坡之夜,除了闷热中的懒惰之外,也有一丝烦恼,其实并没有什么是直接让我不喜欢的,只不过有“明信片综合症”而已。 我在明亮的灯光中观察这些高高低低自勺楼房,这些建筑风格各异,其中有英国式样的教堂,有新古典主义的政府部门大楼,有马来西亚风格的大屋顶的旅馆,有伊斯兰教风格拱券,有中国式的骑楼,更有现代主义、国际主义风格和后现代主义的作品,如果细细看看,可能还可以发现荷兰这些国家的建筑影响痕迹。这些风格其实背景差别很大,但是在新加坡这个地方,似乎得到一种很好的平衡,成为很独特的新加坡建筑。好像新加坡人讲华语一样,虽然不是北京腔的普通话,也不是台湾国语,却是中国人可以完全理解的中国话。同样的,那些建筑虽然不是英国的、不是中国的、不是穆斯林的,但却是综合了这些因素的新加坡风格的,也是国际的。这个可能是我当时品味出来的一种感觉,非常强烈,因为自己正式在企图找寻一种传统和现代建筑之问结合的可能性,原因是中国的现代建筑和传统建筑的结合产生了太多的困惑。 中国正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建筑热潮,在这个热潮中出现了许多建筑,风格虽然也可以说是各异,但是却无法构成一种和谐的建筑文化。到处充满了一种匆忙和因哽废食的取消主义方式,要流行就一窝蜂,要不流行也就全部弃之如弃履,外国的和中国的风格是在冲突,而不是合作而达到和谐的文脉组合。我在新加坡看见现代建筑时产生的这种强烈的对比感,在马来西亚就更加强烈了。因为马来西亚受到的外国影响更加深刻,而由于本身的伊斯兰教的宗教背景又使得建筑风格上还多了一层意识形态的考虑,尽管如此,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比较令人满意的。那么在传统向现代转化的过程中,我们能够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学习到什么呢? 目前国内的建筑著作林林总总,但是很少有哪本书是把一些国家的建筑从传统到现代的整个演变过程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传统建筑与现代建筑之间的差异太大,因此,往往传统是一本书,而现代又是另外一本。不少发展中国家由于绎济发展过于迅速,因此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消化传统,在现代建筑发展中,往往完全投入西方的流行风格,一旦需要传统的动机,也是生搬硬套地把传统的符号拿来堆砌在现代建筑上,出现不少不伦不类的东西。其实,将从传统到现代的演演化过程,撰写一本图文并茂的通俗著作的时候,我不但感到兴趣,也认为是相当迫切的任务。 那天晚上,冯佳和我们都在一起喝酒,我们中间没有几个是有酒量的,因此几扎啤酒倒空之后,大家讲话也有些飘忽,但他依然记得这个命题,多看,多了解,然后试图总结起来,形成书面的东西,可能对自己和对其他的同行也是一种借鉴。我看见我的杯中落了一片木槿花瓣,浮在剩余的啤酒泡沫上,十分自然。木槿是马来西亚的国花,而啤酒是西方的饮料,这种搭配,是否也可以说是民族的和西方的结合形式呢?我说如果不喝那几杯啤酒,我也没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气力,但既然有了这个念头,身在马来半岛,要找到答案似乎是无可非议的了,那其实就是木槿花瓣和啤酒的吻合吧。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都在马来半岛上,直到1965年它们方才分开,成立各自的独立共和国,它们的历史,其实在这个时期以前一直是马来亚的历史,而其建筑的发展也是并行同步的,因为长期以来,新加坡就是马来亚的一个城市。 马采半岛对我来说,一直是具有吸引力的。这个位于东南亚南端的国家,曾经是国际贸易的中心,马六甲的地位,郑和下西洋的经历,不知道打动了多少青年的幻想。我记得,最早了解马来亚历史背景是20世纪70年代初期,当时我还在一个设计公司工作,闲时看二十四史,记得《明史》中有记载,明永乐元年(1403)中国皇帝曾经派遣太监尹庆(郑和)出访南洋,到达马六甲时,“其地无王,也不称国”。郑和带舰队下西洋,在马六甲会见了当时这里的土王“拜里迷苏丹”。这个土王,其实就是帕拉维斯瓦拉(Parameswara,也有俗译为“满速沙”苏丹),从印度尼西亚的爪哇逃到这里称王的。《明史》说苏丹曾向郑和诉说受北方的暹罗(今日的泰国)侵扰的苦状,并于永乐三年(1405)派代表来华会见明成祖。明朝皇帝封他为马六甲国王,并赐诰印、彩币、龙衣盖等物。从此,马六甲王国正式建立。这段历史使我感到兴趣的是:当时马六甲国王的任命居然由中国皇帝执行,可见中国当时在整个东亚和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力之大。 那段历史的确使我感到兴趣,但是毕竟是历史,作为一个从事建筑和设计史论的学者,我现在真正感兴趣的是马来西亚建筑的面貌,马来西亚的建筑如何从传统发展起来,而与现代国际建筑体系结合。应该说,马来西亚的现代建筑形式和面貌是相当成熟的。我在吉隆坡的国家电视塔顶上和北京建筑工业大学的朱教授谈到这个城市的总面貌时,朱老师感叹地说:他们的现代建筑的确比我们的好。我从那个塔顶看着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大吉隆坡,建筑有序,形式成熟,却又没有我们目前现代建筑的那种浮躁、经不起推敲的问题,城市绿化合宜,建筑和绿化交叉,而看不到我们那种城市把所有的生态环境逐步吞噬掉的情况。 马来西亚的建筑传统其实比我们中国人的更加复杂。它一方面具有早期的马来半岛居民自己发展起来的传统风格,比如大屋顶、高脚屋;有中国人带入的中国南方建筑的形式和布局,也有殖民主义者带八的风格,比如葡萄牙、荷兰和英国的建筑风格。而一般人认为是伊斯兰教风格的建筑形式,比如吉隆坡市中心的政府部门建筑群阿布杜·萨玛德苏丹大楼(旅游团的导游总是简单把它称为“最高法院”,其实不准确),其实是英国人主观地根据北非的摩尔人建筑风格发展出来的。之后的现代主义、国际主义、后现代主义等等风格都在马来西亚的建筑上留下了烙印,如何在这些都被认为是民族传统的风格中拟出一条出路,是不容易的。而马来西亚的建筑家能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长的时期内把这些因素加以融会贯通,提炼成自己的民族现代建筑面貌来,不能不说是一个惊人的成就。 虽然有这个设想,但是要进入到研究与撰写著作依然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马来西亚的建筑发展,如果从葡萄牙人殖民马六甲的时候开始计算也有500多年的历史,即便把英国人在槟榔屿的建设作为一个开端,也是150年以上,不是很容易把那些建筑发展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的。根据我做研究的方法,我开始搜集资料,这样,通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在美国基本把英文的有关著作收集齐,研究就有了一个比较坚实的基础。 在众多的著作中,最突出的依然是马来西亚著名建筑师和学者杨经文先生的《马来西亚建筑》(Ken Yearn:the Archi——tecure of Malayxia,the Pepin Amsterdam and Kuala Lumpur,1992),从我的手头资料看,这是目前反映马来西亚建筑发展的最完美的著作,对于了解马来西亚——马来西亚建筑发展的来龙去脉最具有引导作用。其他著作还包裹有比米什和佛古森的《新加坡建筑史——新加坡城市的建造》(Beamishi,J.And Ferguson,J.,A History of Singapore Architecture ;the Making of a City Singapore,1985)比林顿撰写的《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新国家的建设》(Bedlington,S.S,Malaysia and Singapore ——the Building of New States,Ithaca.1978)(Chan,C.Y.,PostMerdeka Architecture Malaysia, 1957——1987),(the Chinese in Penang——A Pictorial Documentaton,Penang,1987)艾兹凯特的《马来西亚—住房和都是发展》(Erzigkeit,K.,Malaysid——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Darstadt,1988)等等。安达亚撰写的《马来西亚史》(Andaya,B.W.and Andaya,L.Y.,A History of malaysia, London,1988)和J.肯尼迪的《马来亚史》(J.Kennnedy:A History of Malaya ,S.Abdul Majeed & Co.1993.3rd edition,Kuala Lumpur)是英文著作中比较全面和权威的马来西亚通史。我从马来西亚回到美国之后,在电脑检索中心查询到这些书目,我在洛杉矶通过自己的担任教授的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rt Center College of Design,Pasadena,简称Art Center),以及与学院具有学分交换关系的 姐妹学校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Pasdena,简称Cal——tech)、南加利福尼亚建筑学院(Southern California Institue of Architecture ,Los Angeles,简称SCI——Arc)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学区(University of Californiam,Los Angles 简称UCLA)的图书馆,基本收集齐上述的著作,在资料上具有比较好的基础。 在众多的参考著作中,特别要提到的是马来西亚著名建筑家杨经文先生对这本书的影响。他的著作在本书的撰写中起到非常重要的参考作用。 为了了解马来西亚建筑设计行业的情况,我们在吉隆坡专门访问了杨经文建筑设计事务所,他刚好不在,由他手下的三个青年建筑师接待了我们,他们给我们介绍了自己事务所的业务情况,也给我们看了他们正在设计的在中国国内和在沙特阿拉伯麦加的一些大型项目,印象非常深刻。杨先生是撰写了近年最完整的马来西亚建筑史的专家,他本人也在马来西亚的一些大学担任教学工作,非常繁忙。他的著作在1992年出版,虽然没有能够包括一些比较新的项目,比如吉隆坡的双塔大楼,但是无论从史料的完整和丰富,还是历史图片的丰富来讲,都是同类著作中最完整的一本。我当时就想在吉隆坡找到这本著作,好在路途上拜读,但是我在吉隆坡的好些书店都买不到这本著作,最后在香港九龙塘新建的购物中心中的外文书店“第一页”(Page One)买到,从香港回美国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中,我一直在看这本书,受益良多。 我们的工作因此就开始了,我把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时期所做的笔记进行整理,首先拟清思路,然后开始做系统的马来西亚建筑发展史的研究工作,写出一个基本按照历史发展脉络为主的大架构,再进行修饰和补充。因为我希望这本书与其他的建筑理论著作不同,要有扎实的理论架构,也要有通俗和易懂的特点,因此在撰写上更加注意到随感的文笔风格,书是建筑著作,但是同时也是了解马来西亚文化和历史的手册,专业和般文化背景的平衡的确花费了我很多的心血。我们在马来西亚画了大量的建筑速写,也拍摄了接近千张的照片,加上我在做资料工作时收集的大量的黑白历史照片,这些原始的资料数量大,但是必须进行剪裁和筛选,为了使书具有比较高的艺术性,我把选用的黑白历史照片先复印一次,之后再重新用钢笔画,黑白钢笔画自然比较具有艺术气息。其他建筑师的速写和绘画也经过整理,然后编辑八书,作为插图。2001年8月份,我带了原稿的电脑磁碟和自己画的插图稿,回到深圳,与国际企业服务公司的专业设计人员进行版面设计,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完成这本“速写”。看看放在面前的这本《马来西亚速写》,的确可以称得上“图文并茂”。 多年以来,我老是说写书好象怀抱了一团火样,热情自是不用说,但是如果弄不好,这火会烧了自己的。我现在怀抱的是一团马来西亚的火,希望这团火能够燃起国内建筑界的同仁对传统和现代的接轨的兴趣,使我们的现代建筑达到一个比较令人满意的高度,那么即便我自己被火烧灼,也是高兴的。 其实,传统到现代的发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我曾经在自己的《世界现代建筑史》 %中提到:在建筑发展问题上,与生态进化过程一样,无法跨越阶段,因此,现代就孕育在传统之中。但是,与此同时,现代化在观念层次上,在技术层次上又是一个飞跃,因此传统与现代的关系既是承继的,又是飞跃的,探索这个过程,不但具有很大的文化意义,也是一个具有立竿见影效果的工作。我们希望:这本反映马来西亚建筑发展脉络的作品仅仅是第一本,它为日后的其他国家的“建筑手记”——比如日本的、欧洲国家的——能够奠足一个丛书的基础,逐步形成一套另类的建筑史丛书,那就是我们的野心所在,也是我们的期望所在了。 2001年8月1日于洛杉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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