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雨果继《巴黎圣母院》之后创作的又一部气势恢宏的鸿篇巨著,是最能代表雨果的思想和艺术风格的长篇小说。全书以卓越的艺术魅力,展示了一幅自1793年法国大革命至1832年巴黎人民起义期间,法国近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辉煌画卷,最大限度地体现了雨果在叙事方面的过人才华,是文学史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典范。小说集中反映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饱含了雨果对于人类苦难命运的关心和对末来坚定不移的信念,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
本书配有美轮美奂的彩色插图和珍贵的情节插图不仅为读者营造出一个亲切轻松的阅读氛围,而且使读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学名著的丰富内涵,感受世界名著所蕴涵的艺术魅力。
《悲惨世界》是雨果创作生涯中的巅峰之作。在小说中,雨果以卓越的叙事风格、宏阔的想象力,描绘了一幅自1793年法国大革命到1832年巴黎人民起义期间法国近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辉煌画卷。小说全面体现了雨果崇高的思想境界、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充沛的人道主义精神,被誉为“人类苦难的百科全书”,是世界文学史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典范。
1815年,迪涅的主教还是查理一弗朗索瓦一卞福汝·米里哀先生。他年事已高,七十五岁左右,从1806年起,就到迪涅城担任了这一职务。
这个细节虽然同本书的正题毫无关系,不过,事事务求准确,在此提一提他到这个教区就任之初,关于他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也许不是白费笔墨的。一个人的传闻无论真假,在他的生活中,尤其在他的命运中,往往和他的所作所为居同等地位。米里哀先生的父亲是艾克斯城法院的推事,即法袍贵族。据说父亲打算让他继承职位,在十八九岁,不满二十岁就早早为他完婚,这也是法袍贵族家庭相当普遍的习俗。查理·米里哀虽已完婚,据说仍引起不少物议。他身材虽然不高,但是生得相貌出众,风度翩翩,谈吐俊雅风趣;他的整个青春,就在交际场和情场中消磨了。后来爆发革命①,事态急遽变化,法袍贵族家庭遭到摧残、驱逐和追捕,都四处逃散了。革命刚一爆发,查理·米里哀先生便流亡到意大利。他妻子长期患肺病,死在异国他乡,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此后,米里哀先生命运又如何呢?法国旧社会崩溃了,他的家庭也破败了,93年②发生一系列的悲惨事件,在远方的流亡者看来,也许倍加恐怖和可怕,凡此种种,是否使他万念俱灰,萌生了出世的念头呢?一个人在天下动乱中,身历其难,家道衰败,还可能处变不惊,然而在无忧无虑的温馨生活中,突然遭到神秘而可怕的打击,往往就会心死而一蹶不振吧?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从意大利回国,就已经当上了教士。
1804年,米里哀先生当上百里鸟乐的本堂神父。人已老迈,终日深居简出。
在皇帝即将登基加冕①的时候,也不知道为本堂的一件什么小事,他到了巴黎,为他的教徒陈情,见到一些显要人物,其中就有斐茨红衣主教。有一天,皇帝来看他舅父,正巧这位可敬的本堂神父在前厅候见,二人不期而遇。拿破仑发觉这个老者颇为好奇地看着他,便转过身来,突然问道:“这老者是谁,这么瞧我?”
“陛下,”米里哀先生答道,“您瞧一个老者,而我却瞧一位伟人。我们彼此都能开眼。”
当天晚上,皇帝向红衣主教问了这个本堂神父的姓名。事过不久,米里哀先生便得知委任他当迪涅主教,不免深感意外。
此外,关于米里哀先生早年生活的传闻,有哪些是属实的呢?谁也不知道。革命之前,很少人家认识米里哀这家人。
小城市里嘴杂的人多,动脑筋的人少,初来乍到的人就得容忍,米里哀先生也不例外。他虽然贵为主教,也正因为是主教,就得忍而再忍。其实,把他名字扯进去的那些议论,也许仅仅是议论而已,无非是谣传、流言、闲话,甚至连闲话都算不上,按照南方人生动的说法,就是“胡诌八扯”。
不管怎样,他到迪涅担任教职并居住九年之后,当初小城和小百姓议论的话题,所有那些闲言碎语,全被深深地遗忘了。谁也不敢再提起,甚至都不敢回忆了。
米里哀先生到迪涅时,带了一个老姑娘,名叫巴蒂丝汀,那是比他小10岁的妹妹。
他们只有一个佣人,称为马格洛太太,与巴蒂丝汀小姐同龄;她先是“本堂神父先生的女佣”,现在则有两个头衔:小姐的贴身女仆和主教的管家。
巴蒂丝汀小姐身材又高又瘦,肌肤苍白,性情温和,整个人儿理想地体现了“可敬”一词的含义,因为照世俗之见,一个女人必须做了母亲才能受人尊敬。她天生就不貌美,一生尽做善事,临老整个躯体呈现出一种洁白和清亮,年龄越大越具有我们所说的慈善之美。年轻时瘦溜的身躯,到了中老年就变得透明:这种通透空灵,令人想到天使。与其说这是位贞女,不如说这是颗灵魂。她这个人似乎是由影子构成的,仅仅略有一点儿肉体来显示性别,略有一点儿物质来容含光亮;大眼睛始终低垂,这便是一颗灵魂留在人间的缘故。
马格洛太太是个矮矮的老太婆,又白又胖,身体臃肿,整天忙忙碌碌,总是气喘吁吁,首先是由于操劳,其次是由于患了气喘病。
米里哀先生到任时,安排住进主教府,并按帝国法令的规定,接待他的规格仅次于驻军司令。市长和议长先来拜贺,他也去拜见了将军和省长。
主教安顿下来之后,全城就等他布道了。P3-5
《悲惨世界》篇幅浩大,卷帙繁多,作者从1828年起构思,到1845年动笔创作,直至1861年才完稿出书,历时30余年。
雨果的创作动机来自这样一件事实:1801年,一个名叫彼埃尔·莫的穷苦农民,因饥饿而偷了一块面包,被判5年苦役,刑满释放后,持黄色身份证找活干又处处碰壁。到了1828年,他又着手搜集有关米奥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资料。这样,他就掌握了这部小说的原始素材,开始酝酿写一个释放的苦役犯受到一位圣徒式的主教的感化而弃恶从善的故事。继而,。他又设想把苦役犯变成企业家。在1829年和1830年间,作者还大量搜集有关黑玻璃制造业的材料,这便是冉阿让到海滨蒙特伊,化名为马德兰先生,开办工厂并发迹的由来。
到了1832年,这部小说的构思已相当明确,然而,作者还迟迟不动笔,继续搜集素材,在此基础上写了几部小说;他还参观了布雷斯特和土伦的苦役犯监狱,在街头目睹了类似芳汀受辱的场面。
这部小说酝酿了20年之久,到了1845年11月17日,雨果终于开始创作,同时还继续增加材料,丰富内容,写作也顺利进行,写完第一部,定名为《苦难》。书稿已写出将近五分之四,不料雨果又卷入政治漩涡,于1848年2月21日停止创作,竞选当议员,转向左派,同右派决裂,结果1852年被“小拿破仑”政府驱逐,书稿一搁置又是12年。他在盖纳西岛流亡期间,于1860年四五月间,重新审阅《苦难》手稿,花了七个半月的时间深入思考整部作品。接着,又用半年时间修改原稿,增添新内容,续写完第四部最后一卷和第五部,最后定为现行的书名。
1861年10月4日,雨果同比利时年轻出版商拉克鲁瓦签订合同
1862年,这部巨著终于问世,并且立即获得出乎意料的成功。
这部小说从构思到出版,延宕30余年。早在1832午,构思就已相!明确,设使雨果当即动笔创作,以他的写作才能,他一定能履行同出版商签订的合同,按时交稿出书,那么继1831年发表的《巴黎圣母院》之后,又有一部姊妹篇问世了;或者在1848年写出五分之四的时候,再一鼓作气完成,那么在雨果的著作表中,便多了一部学院式的惩恶劝善的小说;虽然吐自雨果之手,也能算上一部名著,但是在世界文学宝库里,就很可能少了一部屈指可数的压卷之作了。
这30余年,物非入亦非,发生了多大变化啊!如果说1830年,在他的剧本《欧那尼》演出的那场斗争中,雨果接受了文学洗礼,那么1848年革命和他在1852年开始的流亡,则是他的社会洗礼。流亡,不仅意味着离开祖国,而且离开所有的一切,包括文坛领袖的头衔、参议员的地位等等。流亡,不仅意味着同他的本阶级决裂,而且也同他所信奉的价值观念、文学主张决裂。流亡,给他一个孤独者的自由:从此他再也无所顾忌了,不再顾忌团体精神和党派之争,不再顾忌社会、法律、信仰、民主、人权和公民权,甚至不再顾忌自己成功的形象和艺术追求。流亡使他置身于这一切之外,给他取消了一切禁区,也就给了他全方位的活动空间、达到所有视听的声音。
雨果在盖纳西岛流亡期间,就是以这种全方位的目光、全方位的思想反思一切,重新审阅《苦难》手稿。他不仅对原稿做了重大修改,增添新内容,并续写完全书,而且整部作品焕然一新,似乎随同作者接受了洗礼,换了个灵魂。这是悲惨世界熔炼出来的灵魂,它不代表哪个阶层、哪个党派,也不代表哪部分人,而是以天公地道、人性良心的名义,反对世间一切扭曲和剖割人的生存的东西,不管是多么神圣的、多么合法的东西。
世间的一切不幸,雨果统称为苦难。因饥饿偷面包而成为苦役犯的冉阿让、因穷困堕落为娼妓的芳汀、童年受苦的珂赛特、老年生活无计的马伯夫、巴黎流浪儿伽弗洛什,这些生活在社会边缘,有代表性的人物所经受的苦难,无论是物质的贫困还是精神的堕落,全是社会的原因造成的。而且,雨果作为人类命运的思想者,其深刻性正在于,他把这些因果放到社会历史中去考察,以未来的名义去批判社会的历史和现状,以人类生存的名义去批判一切异己力量,从而表现了人类历史发展中的永恒性矛盾。《悲惨世界》作为人类苦难的“百科全书”,是世界文学的一个丰碑,在世界文学宝库中占有无可争议的不朽地位。
1885年5月22日,雨果逝世,享年83岁。参议院和众议院立即宣布全国哀悼,并一致通过政府提案,决定为雨果举行隆重的国葬。5月30日,雨果的遗体停放在凯旋门下,供热爱他的民众瞻仰。6月1日举行国葬,鸣礼炮21响,有200万人自发地送行。这种葬礼的盛况,是任何帝王临终时可望而不可得的。尤其意味深长的是,柩车所经之处,人们不断高呼:“雨果万岁!”这不是对一代文学大师的最好的哀悼和怀念吗?
李玉民
2005年3月
于北京花园村
1985年美国《生活》杂志评选出的人类有史以来的最佳图书之一。 1986年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个人理想藏书。 我当时所读到的《悲惨世界》虽只是片段,但震撼力强劲无比,以文学价值而言,远远在大仲马、梅里美等人之上。 ——金庸 雨果的文学热情,与那些隐匿于自己个人的生活世界中,玩弄着近乎独语的、令人费解的语言文字的所谓现代作家的“高雅矜贵”的气派绝然无缘。 ——池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