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敬明为青春为少年写的一个短篇小说,郭敬明,他厌恶学校里压抑沉闷的生活,但他也明白当前惟有高考才是证明自己的成功之阶;他探寻并向往作家丰富的精神世界,但同时又对世俗的金钱、物质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与梦想。所有这些,在作品中都有形象而生动的反映……
我和小蓓在这年的春末夏初,面对着无数的实验和考试,再加上什么文理分科,心情像渐渐热起来的天气一样,开始越来越烦躁。 我们一起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手边有一大堆事却无所事事,睡不着觉却满脑子白日梦。 听《坚强的理由》,喝一杯清凉的雪碧。天气渐热,青春梦像白云一样飘荡。 我想我真的应该做个了断。
一 二OO一年的三月刚刚过半,我和小蓓就开始每天消耗掉1000ml的雪碧,以此与发了疯日益飙升的气温抗衡。每喝光一瓶雪碧的时候小蓓总是说这个三月彻头彻味尾地疯了,春天热得像夏天简直不象话。而我总是不说话,一来说话加速体内水分蒸发,二来在小蓓说话的时候我在考虑要不要再买500 ml雪碧。 上戏的那个才华横溢的MM说她斜侯看见以“二零几几年”开头的文章就知道人们又开始编假故事了。 我也一样。斜侯总是以为二零几几年的人都应该戴着个笨重的金属头盔在黑色肮脏的天空中飞来飞去,或者准确一点说是茫然失所地荡来荡去,怎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是在空气里悬着,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可是当站在二零几几年的时候,我发现时光依旧流转街市依旧太平,我依然是每天都要做完七八张印满阿拉伯数字的试卷,小蓓依然是每天要抱着厚得足够砸死人的中国近代史穿行于长满香樟的校园,我依然要为了语文拿高分而写些恶心自己也恶心别人的文章,小蓓依然要每天喝掉1000 ml的雪碧否则就会像白素贞一样被夏天的阳光晒得毛骨悚然。 我依然可以心平气和毫不激动地写下开头的那句“二零零一年的三月刚刚过半”。 站在二零几几年的影子上我心如止水。小蓓说这是由于被痛苦长时间持续猛烈地袭击而造成的感觉神经麻木。我于是点点头,随即想起生物书上写着生物对环境总有一定的适应性。后来我翻生物书,发现下面还有一句:生物的适应能力有一定的范围,当环境的恶劣情况超过生物的适应能力的话会引起生物的死亡。 我吓了一跳把书扔得远远的,我觉得生物书像条毒蛇,它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伤口很小但却很深,留在看不见的地方隐隐作痛。 P00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