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2月1日，乌克兰举行全民公决，以压倒多数的赞成票批准了乌克兰独立法令，随后选举了国家总统。一个新的国家——自主的、独立的乌克兰诞生了。1992年1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承认独立自主的乌克兰国。然而遗憾的是，十多年来，直到本书出现之前，中国没有一本乌克兰史，没有译本，更没有中国作者撰写的乌克兰史。本书中国出版的由中国作者撰写的第一本乌克兰史，一本客观记述乌克兰人民走过的历史进程的书。带领我们了解乌克兰的过去，解读它的现在，预测它的未来！

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一个自主的、独立的乌克兰国诞生了，乌克兰人民重新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国家。  了解乌克兰的过去，是解读它的现在和预测它未来走向的基础。  乌克兰民族在历史上曾经拥有过辉煌。但综观它的千余年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它是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它独立发展的历史进程时断时续，在长达数百年的岁月中，乌克兰曾被诸多强势邻国瓜分和兼并，沦为一个失掉自己国家的民族，历经坎坷，苦难深重。乌克兰民族丧失过以自己名义修乌克兰史的权利，它的历史被肆意歪曲和篡改。它受到异族的同化，几乎丧失自己的民族文化和语言，甚至自己的民族性。但是，乌克兰人民渴望自由，抗争不止，期盼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乌克兰的历史是一部被压迫民族求生存和维护民族与文化传统的苦斗史。  本书记述的乌克兰历史进程，始自远古时期乌克兰的史前史为止：于20世纪20年代乌克兰的国家复兴，时问跨度仅从基辅罗斯计起就有一千一百余年之久。此书是我国出版的第一本乌克兰史，对于国际吗克兰学界而言，这是首次山中国作者撰写乌克兰简史。本书主要立足于乌克兰历史文献资料，兼顾其他语言的文献。本书作者尊重历史事实，公正提供历史信息，对不同时代和国家、不同学派和政治倾向的著作进行批判性解读，力求从全新的视角向中国读者提供一本客观记述乌克兰人民走过的历史进程的书。

作者的话 1

第一章 乌克兰的远古时期 1

第一节 乌克兰境内最初的居民 l

第二节 乌克兰境内的东斯拉夫人 9

第二章 基辅罗斯的兴起与衰亡 18

第一节 基辅罗斯的起源问题 18

第二节 基辅城的崛起及关于其创建者的传说 24

第三节 瓦兰人与罗斯 27

第四节 初创时期的基辅罗斯 30

第五节 基辅罗斯的鼎盛时期 37

第六节 基辅罗斯的瓦解 48

第七节 诸王公内讧与诸公国分立 53

第八节 蒙古人入侵 59

第九节 基辅罗斯衰亡的原因 64

  第三章 加利奇一沃伦公国 66

第一节 加利奇一沃伦公国的崛起 66

第二节 重整加利奇亚河山 71

第三节 与金帐汗国巧周旋 73

第四节 在与邻国灵活斗争中求扩展 74

第五节 加利奇一沃伦公国的衰落 77

第四章 立陶宛与波兰统治下的乌克兰 80

第一节 立陶宛的兴起与扩张 80

第二节 波兰的兴起与东扩 86

第三节 波兰与立陶宛的王朝联合 90

第四节 内忧外患中的立陶宛大公国 97

第五节 1569年卢布林联合 100

第五章 乌克兰哥萨克运动的兴衰 105

第一节 乌克兰哥萨克的由来与发展 105

第二节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领导的大起义 124

第三节 大衰败时期的乌克兰 161

第四节 17世纪末支离破碎的乌克兰山河 179

第五节 削弱中的乌克兰自治：盖特曼政权 184

第六节 俄国领土扩张中18世纪末的乌克兰 209

第七节 18世纪的右岸乌克兰 211

第六章 沙皇俄国和奥地利帝国统治下的乌克兰 216

第一节 沙皇俄国版图中的乌克兰土地 216

第二节 沙皇专制政府的俄罗斯化政策 220

第三节 乌克兰人在俄国统治下经历的重大事件(19世纪上半期) 222

第四节 尼古拉一世反动统治时期的乌克兰 228

第五节 民族意识的萌发与乌克兰民族文化的复兴 230

第六节 乌克兰民族运动的转折：基里尔一梅福季协会 237

第七节 俄国农奴制危机及“自上而下”的改革 24l

第八节 受挫后复苏的乌克兰民族运动：“格罗马达”运动 247

第九节 全俄性革命运动在乌克兰 250

第十节 乌克兰政治党派的兴起 258

第十一节 1905年俄国革命对乌克兰的影响 262

第十二节 奥地利帝国统治下的西乌克兰及其民族运动 264

第七章 乌克兰的国家复兴 279

第一节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乌克兰 279

第二节 乌克兰与1917年俄国的两次革命 286

第三节 二月革命后乌克兰的革命进程 288

第四节 乌克兰中央拉达的兴衰 290

第五节 外国占领军卵翼下的“乌克兰国” 326

第六节 执政内阁主政时期的乌克兰人民共和国 341

第七节 苏维埃政权从初创到确立 355

附录 371

乌克兰历史大事年表 371

基辅罗斯历任王公与大公 39l

加利奇亚和加利奇一沃伦历任王公 395

立陶宛大公国历任大公 397

乌克兰历任盖特曼 398

人名索引 401

地名索引 432

参考文献 461

现在的乌克兰这片土地上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的踪迹？史学界对这个问题并无一致的答案，而且不同答案的差异大得令人吃惊。信手翻开几本乌克兰历史书便可发现，有学者说15万年前①，有人说在旧石器时代早期，大约公元前20万年前②，还有人说，应该在大约30万年前③，甚至有人把这个时间推得离我们更遥远，说在旧石器时代早期，即大约100万年以前④。如何解释这数十万年的差距呢?原来，最后一种说法是根据乌克兰土地上的旧石器时代早期被设定为公元前180万年至前1万年之间如此广的时限被推论出来的。这种说法给乌克兰确定了如下史前史分期，旧石器时代早期：公元前180万至前1万年；旧石器时代中期：公元前1万至前7000年；新石器时代：公元前6000至前4000年；次新石器时代：公元前4000至前3000年；青铜器时代：公元前3000全前1000年；铁器时代：公元前1000年至最初的社会形成⑤。对于数十万年以前的情况，我们只能依靠考古学的发现作大致的推测。应该说明，这种分期方法并不是惟一的或公认的观点。如果再考虑到乌克兰境内考古发现的实际情况(共发掘和研究了25处考古学文化，发掘出的大量足以证实最初社会存在的历史文物所涉及的历史时段仅为公元前5500年至公元5世纪)，那么，把乌克兰境内出现人类踪迹的时间保守一点地认定为公元前30万至前15万年之间，似乎更为可靠些。不言而喻，生活在那个遥远时代的人，既不是斯拉夫人，更谈不上是乌克兰人。考古学听说的文化并没有民族或种族色彩，至于能谈到“原始民族”这个概念，则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乌克兰境内考古发现的古人类遗址表明，大约公元前20万年的时候，在克里木半岛南部、亚速海沿岸、第聂作河石滩的上游地区、沃伦地区、日托米尔地区以及其他一些地方，都曾有人生息。公元前10万至前4万年间，这片地区的人数明显增加。克里木、第聂伯河沿岸、杰尔库尔河、德涅斯特河一带的考古发现都证明了这一点。到了么元前4万至前1．5万年的时候，几乎整个乌克兰境内都已经有人居住了。其依据是考古学家在德涅斯特河、戈住河和捷捷列夫河流域、基辅地区、杰斯纳河、波尔塔瓦地区及其他地方发现的村落遗址。生活在石器时代的人们蕈狩猎和采集为生，学会了钻木取火，其群落的社会形态为母系社会。

在公元前1万至前7000年期间，人们学会捕鱼，驯养了狗，开始使用弓箭，原始的部落组织开始形成。

到了新石器时代(公元前7000至前3000年)，乌克兰境内的居民过渡到农耕阶段，学会种植黍、大麦、小麦、冀麦、大麻等农作物。把牛、山羊、绵羊、猪、马驯化为家畜，发展了畜牧业。人们已经能够制作陶器，并开始制作粗糖的织物。乌克兰全境都有新石器时代的遗址发掘，其中马里乌波尔古墓和梅利托波尔附近石墓中的岩石画，具彳特殊的价值。在现在乌克兰境内考古学家发现的石器时代村落遗址总共约有五百处之多。据考古学家估计，在丑个漫长的时期内，在现在乌克兰境内生息过的古人不过两万多人而已。

1896年在基辅附近的特里波里村首次发现了公元前4000至前2000年之间的文化遗迹，被定名为特里波里文化。同类文化的遗址随后在第聂伯河沿岸地区，尤其在右岸(西岸)乌克兰，以及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区陆续都有许多发现。考古发现表明，这种文化属于那时诸多部落中最发达的一组部落，农耕和畜牧已经有了相当发展。这些部落已经能够炼铜和铁，并用来制作劳动工具、武器和饰物；会在地上建造四方形木构架住所；能制作精美的陶器，其上有彩饰或螺旋状、带状等图案画。考古学家发现和研究了不下20处较大的特里波里村落，其中有代表性的遗址是德涅斯特河中游一带的卢基一弗鲁布洛韦茨基村和连科夫奇村，基辅州的科洛梅草甸，草原乌克兰的沃洛基米洛夫卡村，布科维纳的希平奇，基辅城附近的契尔沃内田庄的墓穴等。P1-2

多少年来，独立建国一直是乌克兰人的梦想。

20世纪初，俄罗斯帝国的灭亡使乌克兰朝这一目标迈进了一大步。

20世纪末，苏维埃联盟风雨飘摇，乌克兰终于获得了实现这一目标的大好机会。

从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起，苏联国内的政治形势失去了甚至是表面的平静，重大事件一个接着一个，令人目眩。乌克兰这个二号加盟共和国的政坛也活跃起来。1990年起，非一体化的轮廓已经清楚地显露出来。在这一形势下，6月12日俄罗斯联邦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俄罗斯联邦共和国国家主权宣言》和俄罗斯联邦苏维埃关于建立一个集联邦制、邦联制和共同体多种成分的主权国家联盟的倡议，在这个行将崩溃的大国中，无疑成了影响事件进一步发展的主要因素。俄罗斯主权化的先例被许多加盟共和国竟相仿效，乌克兰也跻身其中。7月16日，在民众组织和社会舆论强烈要求独立的压力下，乌克兰最高苏维埃通过了乌克兰国家主权宣言。尽管宣言仅仅涉及苏维埃联盟内部的国家主权，但这已成为乌克兰走向彻底独立的明确信号了。1991年8月19至22日，莫斯科发生未遂政变。乌克兰及时利用了这一事态，两天后，即8月24日，乌克兰议会便发布了乌克兰独立法令，确定了新的国旗、国徽和国歌。8月底，已有八个加盟共和国宣布独立。9月，刚刚成立的苏联国家苏维埃承认拉脱维亚、立陶宛和爱沙尼亚独立。苏维埃联盟正在一步步走向瓦解。在这一背景下，乌克兰表示反对建立联盟国家，坚定不移地走向完全独立。而没有乌克兰的参加，任何联盟国家都无从谈起。1991年12月1日，乌克兰举行全民公决，以压倒多数的赞成票批准了乌克兰独立法令，随后选举了国家总统。一个新的国家——自主的、独立的乌克兰诞生了。乌克兰的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12月8日，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领导人共同宣布，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不复存在。

不久后，即1992年1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承认独立自主的乌克兰国。毋庸讳言，事件发展之-迅猛和突然，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对乌克兰和乌克兰人民，尤其是乌克兰的历史知之甚少。更令人遗憾的是，乌克兰一直被遗忘在研究者的视野之外。确实，这也并非偶然。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把苏联看作一个国家整体，其中占主导地位的是俄罗斯人民，而乌克兰和其他民族则被遮掩了。苏维埃联盟的“坚如磐石”的一致性从未受到过怀疑。“永远和兄弟的俄罗斯人民在一起”，众多加盟共和国官方人士的誓言不绝于耳。所以，当乌克兰和其他加盟共和国一样，坚决彻底地抛弃这个联盟和它的中央时，人们意识到，必须不失时机地开展乌克兰研究，并且是从新的视角。

了解乌克兰的最佳途径莫过于研究它的历史。不了解乌克兰人民的过去，就不可能正确而又充分地理解在历史发展的现阶段它所面临的种种问题的迫切和复杂。不了解它的过去和现在，就不可能对它的未来作出清醒的判断。乌克兰宣布独立自主，使中乌传统的友好关系增添了全新的内涵。相互了解是两国人民之间建立新友谊的前提和基础，加深相互了解则是巩固这一友谊的动力和保障。

令人遗憾的是，中国没有一本乌克兰史，没有译本，更没有中国作者撰写的乌克兰史。这种状况应当结束。我们需要一本通俗易懂的，向中国读者介绍乌克兰历史发展的书。但实现这一设想并不容易，其原因是复杂和多方面的。

就领土和人口而言，当代乌克兰是仅次于俄罗斯的欧洲第二大国。但刚刚独立的乌克兰，仿佛大病初愈，需要时间以恢复元气。它的经济实力和国际影响在欧洲政治经济舞台上，与上述第二大国的地位极不相称，其原因在于乌克兰人民的历史遭际。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在长达几个世纪的岁月中，乌克兰人民被剥夺了独立发展的权利。乌克兰的土地被波兰、土耳其、俄国等诸多强势邻国先后瓜分和兼并。饱受异族奴役的乌克兰人民渴望自由，期盼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争取自主管理、自治与独立的斗争从未间断过。所以，乌克兰的历史基本上就是一部被压迫民族为生存和保持民族和文化传统苦斗的历史。异族统治者强行实施波兰化和俄罗斯化，企图使乌克兰人民心d：掉自己的历史、文化和语言。在这样的情况下，要真实记述乌克兰的历史是不可思议的。乌克兰从属于沙皇俄国比从属于其他国家的历史更长，而在沙皇俄国，乌克兰史形同禁学，研究所谓“南俄历史”的诚实和无偏见的学者，无论是乌克兰人还是俄罗斯人，全都遭到坚持“统一而不可分割的俄罗斯”和大俄罗斯沙文主义立场的沙皇当局的怀疑和迫害。苏联继承沙皇俄国的“统一而不可分割论”，将它改为“统一而牢不可破的联盟”，以“俄罗斯救星论”美化大俄沙文主义，推行史学政治化和意识形态化方针。20世纪20年代末起，苏联在文化和科学领域开展了反对“敌对意识形态”的斗争。乌克兰史学被贴上“民族主义”的标签，其代表人物被打成“民族沙文主义者”。这类意识形态的整肃，在随后的数十年中反复进行，许多乌克兰史学家受到谴责，罪名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实际上就指民族分裂主义。依靠政治高压建立了官方的乌克兰史学，一些献媚的著作被奉为金科玉律，不容争辩和非议。这些官方的口径几乎一字不差地从一本书搬到另一本书。于是，在乌克兰历史书籍中只有一种声音，重复着曲意逢迎政治需要的一模一样的词句，一切都以对待俄罗斯的态度为评价标准。任何对乌克兰史的“可疑”兴趣，或者“脱离俄罗斯人民的历史”来研讨乌克兰史的问题，都被视作政治性错误，后果众所周知。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20年代末出版的史书，大多被列为“禁书”。结果，这批学术遗产的继承人不是苏维埃乌克兰的历史学家，而是其境外的学者。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在苏联史学界一直延续到20世纪80年代末。乌克兰的独立和苏联的解体标志着苏联官修正史的终结，但乌克兰史学政治化的后果异常严重，至今影响尚存。这就是撰写乌克兰史的最大困难之所在。

走上独立发展道路的乌克兰人民，历史意识空前高涨。社会各界迫切需要重新学习祖国历史，了解客观记述的民族历程。现在，甚至乌克兰读者也在期待自己的历史学家写出新作，清除种种歪曲和篡改，依据史实提供客观的历史信息。毫无疑问，这样的著作终将问世，但这需要时间。清理乌克兰历史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这项工作中最艰巨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在我们看来，莫过于对苏维埃时期诸多事件和事实的重新评价。当年苏维埃乌克兰官方机构审定的著作，粉饰现实，回避负面事实，现在已经声誉扫地。但是应当指出，西方国家某些立足于极端反苏主义的著作带有明显的倾向性，刻意丑化苏维埃乌克兰社会政治生活，只字不提它的积极方面，陷入另一种极端，从而丧失了说服力和科学性。乌克兰史上这一时期的现实、事实和事件需要客观、全面和不带偏见的分析和科学的阐述。这有待于乌克兰人民及其知识精英对这段历史的冷静反思。所以，呈献给中国读者的这本书，对乌克兰历史进程的叙述到1920年为止。

考虑到上述乌克兰历史研究的现状，我们相信中国读者需要一本记述客观的乌克兰史，以便了解乌克兰人民争取自由和民族尊严斗争的重大事件。

中国和乌克兰远隔万水千山，地缘政治条件决定了两国在政治和民族利害方面不存在任何矛盾和，中突。两国理应相互理解和同情，因为几乎在同一历史时期，从东西两侧与俄罗斯接壤的中国和乌克兰都成了沙皇俄国扩张主义的猎物。自然，中国学者在研究和阐述乌克兰历史上敏感的和有争议的问题时，没有成见，也不会有偏见。俗话说，旁观者清。在分析和评价乌克兰历史问题的学术分歧时，中国学者比较容易做到客观、冷静和公正。尊重历史事实，公正提供信息，对不同时代和国家、不同学派和政治倾向的著作进行批判性解读——这是我在撰写本书过程中坚持的原则。以中国学者独特的视角对乌克兰史鱼龙混杂的文献资料作恰当的取舍，将确保一个中国作者笔下的乌克兰史的独特性。  应当说，这样的尝试尚属首次。类似的研究在中国是从零开始的。我不得不从国外搜集第一本乌克兰史着手，因为上世纪90年代初在我国连一本这样的著作都没有。我决定在乌克兰语史料的基础上编写一本乌克兰简史，自然，也不排斥其他语言的文献。为搜集资料，1993至1994年我和妻子高祖锦在乌克兰国家科学院乌克兰历史研究所工作了整整一年。我们运气不错，当时恰逢乌克兰独立不久，已经重印和正在重印老一代乌克兰历史学家和国外作者的许多珍贵著作，而这些书在不久前的苏联尚属禁书。我们像淘金人一样，为每一次的发现欣喜若狂，因为那时要想得到乌克兰史方面的书籍并不容易。在寻觅乌克兰史料、史书以及有关参考书、工具书的过程中，我妻子给了我无可替代的帮助。经过我俩的共同努力，我们有了可观的收藏，为我研究乌克兰史和撰写计划中的简史，打下了必不可少的基础。我能完成科研计划，一定程度上应当归功于我的妻子。不过，我想强调的是，由于种种原因和条件的限制，我们占有的仅仅是必不可少的文献，在这一基础上还不可能进行严格意义上的创造性研究。

在基辅期间，我和乌克兰、美国、加拿大多位历史学家会面和切磋，受益匪浅，其中包括瓦·斯莫利院士、历史学博士斯·库利奇茨基、阿·桑采维奇。我拜访了米哈伊洛·布赖切夫斯基博士，对他的耿直和勇气怀有敬意。结识了塔拉斯·贡恰克博士(美国)等著名学者。奥梅利扬·普里察克院士(美国)给了我们特殊的关照，专门和我们就乌克兰问题进行了数次长谈。

应当说，我的本行是俄语学和语言学，不是历史学。只是20世纪90年代初，我步入老年时，才决定改行，研究当时尚在苏联版图内的乌克兰。我一边学习乌克兰语，一边研读乌克兰史，其成果就是现在呈献给读者的这本书。我至今认为，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历史爱好者。在乌克兰史学领域，我的认知还相当肤浅。因此，我为自己设定的是个有限的目标——写一本简史，向中国读者介绍乌克兰人民的历史及其最重要的事件、现象、事实和人物，绝不指望内容的完整无缺，更不奢求涉及问题诠释的标新立异。如果读者能把这本书看作初涉历史领域者的试笔之作，我就满足了。

在我工作的整个过程中，我得到了乌克兰学的研究所和机构，以及乌克兰学研究者的大力支持。首先我诚挚地感谢加拿大麦克麻斯特大学教授彼得·杰·波季契尼博士，是他引起了我对乌克兰研究的兴趣，并在我后来的工作中始终给我以支持和有效的帮助。书中“作者的话”和“目录”的乌克兰语和英语译文也是由他完成的。感谢中国乌克兰委员会前主席姜长斌教授的合作和支持。特别感谢加拿大乌克兰问题研究所(加拿大阿尔贝塔大学)及其所长泽农·科古特博士，加拿大乌克兰研究基金会、加拿大塔拉斯·舍甫琴科学会对该科研项目的实施和本书的出版所给予的赞助。感谢乌克兰共和国乌克兰学学会前会长、乌克兰文化部前部长伊万·久巴院士，乌克兰共和国乌克兰学学会会长沃洛基米尔·耶夫图赫通讯院士，“乌克兰”协会，乌克兰国家科学院乌克兰历史研究所及其所长瓦·斯莫利院士邀请我访问乌克兰，并在乌克兰历史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感谢加拿大约克大学教授奥列斯特·苏布捷利尼博士同意本书使用其《乌克兰·历史》一书中的部分历史地图。感谢乌克兰国家科学院乌克兰历史研究所图书馆工作人员的热情接待，尤其是柳德米拉·穆哈女士和加琳娜·赫梅利女士的协助。我还应当感谢哈佛大学乌克兰研究所及其所长罗曼·什波尔留克博士对我的工作的友好关注。最后，衷心感谢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社长朱杰人教授安排本书出版和责任编辑陈丽菲副编审、李雯编辑的认真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