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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梅兰达之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管新生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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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卡德里活在所爱的女人心里,死在所爱的女人怀里,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梅兰达默默地印上了一个吻,一个爱的吻,一个今生今世迟到了的吻,一个来生来世提早降临的吻。这样的吻,是永恒的。本书再现犹太人避难中爱与情的大冲撞;上海滩二战时情报战的大揭密。

内容推荐

二战期间刚从法西斯纳粹集中营里逃出来的犹太人卡德里来到上海,当他找到女友梅兰达时,却见她和美国海军情报官乔森交往甚密。卡德里决心夺回心上人。他发现了乔森与一连串的抗日活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于是将情报出卖给日军特高科,陷入了出卖灵魂的泥潭。本书女主人翁梅兰达,对卡德里有着一份纯洁的爱。无奈生存于乱世红尘中,亲眼目睹心爱的男友扭曲灵魂,怜之、痛之,演绎出了一幕幕感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悲剧。这是一本跌宕起伏、充满惊险悬念又极富现实意义的爱情小说。

目录

第一章 夜半神秘客/1

第二章 情报军官/15

第三章 危险的游戏/27

第四章 “地中海咖啡酒吧”/40

第五章 红粉知己/53

第六章 鬼唱歌/66

第七章 血色清晨/80

第八章 《U计划》/94

第九章 月亮长圆/108

第十章 人妖之间/122

第十一章 两栖人/135

第十二章 可怕的“表弟”/149

第十三章 脱险/163

第十四章 乘火归去/176

第十五章 来生缘/190

试读章节

“同意营救方案。具体部署可与来人联系。J—S”

这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持着这张纸条的人是吴崇辉。

与他接头的人是姜泰山。

两双大手霎时紧紧握在了一起。

全都是骨节粗大的男人的手。

行动的信号,便从这一刻已高高悬在了天空。

天上有雨。

雨是牛毛细雨,携着暮霭一同悄悄降临。不上片刻,这马路这树木这屋顶,全都是湿漉漉的了。

天潼路。

一所绝对不起眼的大院。门口连任何可以说明身份的招牌都没有,空遗下朱红大门上熠熠生辉的大铜环似乎能够印证昔日的显赫。

知道这儿是日军宪兵部秘密关押所的人不多。

一进院子大门,方能感觉到这儿森严壁垒。离门三五步,是一间岗亭式的小屋,岗亭外站立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哨兵,一天24小时风雨无阻地全天候守卫。

一同闪亮的是他们警惕的眼睛和枪上的刺刀。

行不七八步,一道足有两人高的铁栅栏平地而起,遮断长天。

铁栅栏后是一长溜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三五间屋子,那是办公室和值班室。再后面,才是关押犯人的场所。

这儿通常守卫的兵力是一个班,全都是宪兵部特高科的人马。

今晚当值的长官是黑七。

黑七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原来他这儿来了一位贵客——平田大佐的翻译官杨七郎。

黑七和杨七郎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两个人各事其主、各司其职,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况“阳关道”、“独木桥”的级别也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素无瓜葛。

但是黑七耳闻目睹杨七郎的轶事趣闻多多,深知杨七郎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姑且不论他与平田大佐的私交如胶似漆,便是江湖上三教九流也与他十分投缘,据说上海滩上某青帮大亨竟是他的拜把子、换帖子的兄弟。这样一来,杨七郎行事为人自是十分狠毒,笑里藏刀袖中笼箭几乎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更可怕的是什么呢,就是他常常受了平田大佐的嘱托东晃西游,或暗中报告,或明里敲诈,委实是个人见人怕的家伙。

所以,杨七郎今晚逛到了黑七这儿,黑七又如何能不好好款待他一番?

桌子上有酒,酒是美酒。

盘子里有菜,菜是佳肴。

酒过三巡。

杨七郎忽然将头凑到了黑七的面前,有些神秘兮兮地低声道:“黑七君,最近你有没有听到关于我的什么闲言碎语?”

黑七微微一惊:“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他否认得太快,杨七郎的疑窦顿起:“没有?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黑七君,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交个朋友,推心置腹地交谈一番?”

黑七端起酒杯,小小地呷了一口:“杨翻译官,我可不能无中生有呵!”

杨七郎仔细地看了看他,不觉徐叹一声:“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黑七君,我今晚上你这儿来,可是诚心诚意地想和你交朋友的呵!”

黑七苦笑,“杨翻译官,能够和你交朋友当是一大幸事,可是……”

杨七郎朝他摆了摆手,显然是不要听他下面的话了,径自举杯,一口饮干了一杯酒。

黑七举瓶为他斟酒,心中忽然一动,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莫非这杨七郎是听到了一些什么,方才有备而来?那么,他毕竟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对他自己大不利的闲言碎语了呢?

黑七不知不觉便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杨七郎沉吟了一会,才道:“我说出来,黑七君可得为我严守秘密。”

黑七点了点头。

“有人说,我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表弟’!”杨七郎低声道。

“表弟?什么表弟?”黑七是一脸的愕然。

杨七郎定定地看住了他:“看来你对‘表弟’的事果真是一无所知呵!”

黑七的心里隐约有了些不妙的感觉:“杨翻译官,你方才所说的那个神出鬼没的表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七郎陡然恨声道:“这个表弟,是一个专门和日本人作对的抗日分子!”

黑七一惊,旋即朗声大笑。

这一回轮到杨七郎吃惊了:“你笑什么?”

黑七举起了酒杯:“居然有人将杨翻译官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弟相提并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来,我敬你一杯!”

杨七郎没有端起酒杯,更没有接受他的祝酒,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

黑七微微有些讶然:“你怎么啦?”

杨七郎的嘴唇轻轻嚅动了一下:“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笑话。”

“什么?”

“因为我知道这位‘表弟’行事有一个原则:凡是听到过他名字的日本特工,几乎没有一个能说得出他的年龄、身材和相貌的。” “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他们已经没有说话的资格,一个个全都死了。死人岂非全都不会说话?”

“那,你呢?”

“我丝毫无损,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

一丝寒气渐渐从黑七的脊梁上冒起:“杨翻译官,你对我说了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杨七郎的一双眼睛缓缓变得了无生气,“我很为你遗憾,因为你听到了‘表弟’的名字,更不幸的是,你恰晗又是一名日本特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认识我的人叫我杨七郎,不认识我的人称呼我是‘表弟’‘……”

黑七突然抽枪在手:“好哇,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么?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他再也无法开口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所以黑七死了。

他抽枪的速度已属一流,无奈有一样东西比他抽枪的速度更快。

一根筷子!

一根杨七郎用来搛菜的筷子。

黑七的肩膀方动,这根筷子便疾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绝无先兆地射进了他的眉心!

黑七到死都不会相信这位文弱书生一般的杨七郎会是“表弟”,所以直到死去了,还依然大睁着一双惊诧不已的眼睛。

他不信,因而死得很快。

良久,他的躯体才颓然瘫在了坐椅里。

“表弟”——杨七郎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已来到了走廊里。

长长的走廊里无人,也无风,唯有一盏鬼火般的路灯摇曳着,昏黄一团。

他悄然靠近了一间值班室,慢慢地探头从门上的小玻璃窗望进去,但见房间中悬着一盏半明不暗的灯,灯光下两边靠墙排列着一排双层铁床,上铺下铺睡满了人,细细一数,不多不少恰是一个班的人数——包括院门内站岗的那两位。

看清了房间里没有武器,他这才无声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把万能钥匙,一下子便将这门给锁上了,一抖手,这柄钥匙竟被他折断在钥匙孔内——即便拥有钥匙,也无法打开这扇门了。

一切,都像无声电影一般在无声无息地进行着。

他又打开了第二间值班室的门。

这间值班室显然是武器室,靠墙的枪架上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支支步枪。墙角,是两挺歪把子机关枪。

他一步跨了进去。

娴熟地一一拆下了枪栓,像小孩拆卸玩具一样随便。

而那两挺歪把子机关枪被他一用力,不但把子歪了,便是连脖子也歪了——一旦开火,百分之一百能够在你的手中爆炸!

而后,他拧下了电灯泡,便在那一抹黑暗中闪出了值班室。  像拎着一串大闸蟹似的提着那一串枪栓,他迈过了走廊,重又回到了黑七的办公室。

一抖手,那一串枪栓便被他扔到墙根的文件橱下面去了。

他拎起了电话话筒,慢慢地拨动了几个号码。

“嗒”地一声之后,有人在线路的那一头开口了:“‘表弟’吗?”

“表弟”应了一声:“吴崇辉,你们可以出发了——我会在门口迎接你们的。”

“好吧,待会见!”

放下了电话之后,“表弟”的思绪一下子转到大门岗亭里的那两个哨兵的身上去了——现在,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两个人了。

走廊里突然有脚步声。

“刷——刷—刷”地越来越近了。

“表弟”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立即将黑七连同他的椅子往桌前移了移,这样,哪怕屋外来人进了屋,也只能看到黑七的一个侧影——个不胜酒力伏倒桌前的侧影。

“嗒一嗒”,两响轻轻的叩门声。

“表弟”端起了酒杯,以一种含含糊糊舌头被酒精泡大了的腔调问:“什……什么……事?”

“报告队长,酒井大尉要进来见你。”

这一定是岗亭哨兵,他没能听出这是“表弟”的声音。

“表弟”一愣,继续含糊不清地问道:“他,他有什么事情?就,就说我已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谈。”

“哈依!”

脚步声渐去渐远。

酒井这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儿?莫非是他嗅到了一些什么气味?不,不可能,也许他这是例行公事,经过这儿顺便查访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岗亭哨兵就不一定能挡得了他的驾。

现在该怎么办?吴崇辉和他的人马已经出发,任何变更的计划都无法通知他了,万—他和酒井打上了遭遇战,那么今天晚上的所有计划都将付之东流水!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心里忽然捏到了一把水。

走廊中又有脚步声。

那个哨兵重又返了回来:“报告,酒井大尉说一定要见你,他让你穿好衣服立即去门口见他!”

这一下肯定要糟!“表弟”镇定了一下:“什么事情这么唠唠叨叨的,真烦人,还要我起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带了多少人来?”

“除了他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专门为他开车的司机……对了,那司机一直在车上没下来。”

“表弟”彻底冷静下来了,看来酒井这小子是例行公事,否则的话他不会单枪匹马来到这儿。

“这样吧,你让酒井大尉自己进来好了,我在这儿一边穿衣服一边等他。”

“哈依!”

酒井大尉在门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黑七这小子到底在闹什么玄虚,拖拖拉拉的既不让自己进去又不出来迎接,八成是他又闹上了酒疯——酒井今晚特意转到这儿来的目的也正在于此,黑七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可是遇上了酒却是如一帖克星的药——只要一端起酒瓶子,他便把什么正经事都忘到后脑勺去了,不是他喝光酒,便是酒吞下他,让他酩酊大醉,烂醉如泥!

一堆再也扶不起来的烂泥。

岗亭哨兵的第一次答复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他不由得有些恼怒地让哨兵通知黑七,让他直接到大门口来见他!

哨兵诚惶诚恐地又进去了。

酒井没有问哨兵,黑七今晚是不是喝了酒——一则,他不喜欢当兵的背后说长官的是非,二则他也不愿意让当兵的过于清楚顶头上司的弱点。

顶头上司纵然再有不是,也轮不到当兵的搬舌弄嘴——在一支铁一般的军队里,下级无权享受这样的特权。

岗亭哨兵匆匆地奔了过来:“酒井长官,黑七请你自己进去,他说他正在穿衣服。”

酒井“哼”了一声,大步朝铁栅栏后走去。

什么“穿衣服”不“穿衣服”,黑七这家伙一定是烂醉如泥站不起来了,所以才让自己进去。想想好笑,他一定是怕自己这副丑态在士兵的面前暴露无遗,所以才推三阻四地让自己进去。好呵,黑七,你这回再让我见到那出丑露乖的模样,休怪我要恶狠狠地训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正这样想着,他已来到了值星长官的办公室前。

一把推开了门,他不觉微微一愣:黑七伏桌而眠,桌上杯盘狼藉,满屋子的酒气几乎要把屋顶熏翻!

他不知道,这是“表弟”为了怕屋子里的血腥气引起酒井的疑心,特意将酒瓶子里的酒洒了个满桌满地。

酒井果然没有起疑。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大步走向了桌边的黑七:“唉,黑七君,你这是何苦呢……”

一头说着,一头将他的手伸向了黑七的肩头。

便在这一霎间,他陡然清醒过来——原来那黑七每回大醉,必伴之以震天动地的鼾声!可这一回,怎么连他丁点儿的鼻息声都不能听见呢?

同时,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之中——这是每一个上过战场的人都十分熟悉的气味。

血腥气!

好个酒井,临危不乱,伸出去的手顺势往下一滑,已闪电般的从腰间抽出了手枪!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手腕突然一抖,那柄手枪顿时变得沉重无比,一个拿捏不住,便滴溜溜地滑出了掌握之中,划出了一道很好看的弧线,一个筋斗翻到桌子下面去了!

定睛看去,酒井才发觉自己的手腕上竟然斜斜插着一片薄薄尖尖的小竹片,一缕鲜血正顺着它缓缓流出。

酒井一声虎吼,人已向一旁滑开了三五尺,紧接着疾速地转过身来——他一定要和这个在背后施放暗器的家伙决一死战!最起码,他也得见识见识这家伙的真面实貌!

—个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几乎在他转身的同时,“啪”的一声,屋子中央高悬着的电灯泡爆炸了,亮晶晶的碎玻璃霎时四下里进溅!

酒井明白,这一定又是这小子的杰作——他似乎听见了一样小东西撞上了电灯泡的那一声轻微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陕,一道人影如旋风一般直向酒井大尉扑来!

黑暗中,一道寒光爆起,斜斜直逼酒井的咽喉。

这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匕首。

酒井“啊”地只叫出了半声,便摇摇晃晃一头向地上栽去!

那人影抖手打出了一团电筒光柱,照在了酒井的脸上。

但见是一片血污,脖颈上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蓦听得外面的马路上传来了三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

紧接着又是短促的三响。

电筒光柱熄灭了,那人影神速地出了房门,又敏捷地从外面反扣上了锁。

那三长三短的汽车喇叭声是暗号。

一辆军用卡车在门外停下了。

好—会儿不见有什么动静,于是从驾驶室里跳下了一位身穿日本军官制服的人来,大踏步地来到了紧闭着的门前,用力地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稍顷,门里终于有了动静。随着一阵“踏踏踏”的大皮靴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大门上的一扇小窗打开了,露出了岗亭哨兵那一张冰冷的脸:“什么事?”

门外的那位日本军官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声色俱厉地道:“我要见你的长冒!”

岗亭哨兵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只是脸上陡然浮现出了异常痛苦的神情,嘴巴徒然地张了两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那颗大好头颅便软软地歪向了一边,猝然横斜着从窗口消失了。

窗口重新出现了一张脸,却是“表弟”。原来他在解决了另一个岗亭哨兵之后,便匆匆赶来放倒了这一位。

他向门外日军军官打扮的吴崇辉只看了一眼,便声音急促地说:“门外是不是还停着一辆小车?别回过头去看,他是酒井大尉的驾驶员,酒井已被我干掉了,你设法做了他!”

说完,他便关上了那扇小窗。

吴崇辉慢慢地回过身去,目光一动,果然在路边泊着一辆起先没多加注意的小车。他默默地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是在等大门里的回话,尔后慢慢地向那小车走去。

正坐在小车里优哉游哉地抽着香烟的驾驶员闻声抬起头来,只见车外的一位军官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指了指夹在手中的香烟问道:“对不起,借个火,行吗?”

小车驾驶员摇下了座旁的窗玻璃,将自己手上的香烟递了过去。

那军官点着了火,又将香烟送了回来:“谢谢。”

小车驾驶员点了一下头,毫不在意地伸手接香烟,便在这一霎间,那正送过来的香烟陡然弹跳了起来,直射向他的面门!

他下意识地将脸往旁边一闪。

他露出了空门——他将自己的大半个脖颈毫无防范地暴露在了对方的掌沿下面。

掌沿倏地便如利刃一般地横扫了上来!

只一下,他便被打哑了,打晕了,软软地倒在了驾驶座上。

吴崇辉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马路的两边,见灯影下杳无人迹,身形一动,已闪到了小车后座的门边,一把拉开门便跨了进去。

他的双手很利落地搭上了驾驶员的肩,又小心地搬起了他的头,双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驾驶员的颈椎被扭断了。

尔后,他将驾驶员往前一推,驾驶员便将整个儿脑袋卧在了方向盘上,粗粗看去,还以为他趴在那儿睡着了。

当吴崇辉走下了小车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轻轻打开了。

吴崇辉向军用大卡车用力地挥了一下手,抬步便往大门里奔去。

大卡车上跳下了七八条身穿一式日军军服的汉子,须臾便消失在大门后了。

大门重又轻轻虚掩上了。

酒井大尉呻吟了一声,苏醒了过来。  这不是他命不该绝。

他清晰地记得,当那团寒光向他脖颈袭来的时候,他神速地将双手护向了脖颈的两侧——也许是自己的本能,也许是想逃过这一刀的侥幸心理在作怪,事实证明他这样的动作还是有了效果的。

肉做的手指抵挡不了铁做的匕首,但却阻住了对方凌厉的攻势。

在他的三根指头落地的同时,匕首只在他的下巴上割开了一道不能算浅也不能算太深的口子。

是黑暗救了他一命—对方在仓促问一定没能看清他举手推挡的动作。

是汽车喇叭救了他一命——以至对方未能来得及查验他是否一刀毙命,便匆匆离去。

总之,酒井大尉醒了过来。

他在黑暗中静静地躺了好—会,直到眼睛熟悉了暗中视物方才想起身,不料一动便有一阵剧痛从手臂直袭全身!这时他仿佛刚意识到十指已去其三,便忍住疼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使劲将受伤的手指紧紧扎住。

便在这时,突然有纷乱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

酒井一惊,慌忙一个就地十八滚,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把抓起了起初被神秘黑影击飞了的手枪。

奇怪,脚步声声,却无一声响进这房间中来。

酒井突然明白,一定是他们已经以为他死了。那也好,他倒要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他悄悄地移近了门边,向外只偷觑了一眼,心头忽又狂喜不已:满眼竟然全是大日本皇军的黄制服!

好呵,救兵终于来到了身边!

酒井方待高声呼唤,蓦然有一张依稀熟识的脸跳入了他的眼帘——那明明是姜泰山嘛,却又俨然穿着一套日本兵的制服!

一身冷汗沁出,酒井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故事。

他痛苦地咬住了嘴唇,听凭咬破了的嘴唇上血珠在滚动,只能无奈地看着听着获救了的犹太籍知名人士一_从囚室中走出,又一一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几乎忍受不住,几乎要挥舞着手枪冲到走廊里去,将枪膛里的子弹全数射出去!

但他终于忍受住了。

他在等待。

当走廊里的最后一记脚步声消散在空气里之后,酒井终于闯出了关他、囚他的屋子。

在走廊里来回奔了几步,犹如困兽一般的酒井陡然听到了值班室里有些许响动,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日语低声喝问:“什么人!”

一声问,值班室里却有了七八声的回答:“快救救我们,我们出不来啊!”

酒井一低头,已看清了钥匙孔的情形,忙低喝一声:“我是酒井大尉,你们现在向后退几步。”

说着,他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低头抬肩朝着门口冲去!

随着一阵可怕的木板碎裂声,值班室的门被撞开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酒井大尉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便朝那些个欢呼雀跃的士兵们大喝道:“快去拿起武器,跟我追出去!”

一阵纷乱。蓦然有人高叫:“枪上的枪栓怎么没有了?”

酒井定睛一看,禁不住一声叫苦,但随即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命令道:“上刺刀!准备战斗!”

一片寒光泛动,柄柄刺刀在闪亮。

酒井大尉抬起了他那只血浸布裹的手,断然朝大门外一指:“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那些逃犯截回来!”

“哈依!”

一排人影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扑去,霎时但见一片寒光流动……

大皮靴踏地有声,踏出了充满杀气的一路尘土。(P163-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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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7 7:40: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