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作序

第一部全景式解析当代中国金融业改革的大型财经透视式专著

曾经轰动海内外的大型政论式专著——《解读上海》作者的又一殚精之作

纵有中国金融历史的脉络分析，横有世界金融的比较思考。本书作者康燕同志担任《国际金融报》社社长期间，积累了大量的采访资料，以其职业的立场与视角，对中国金融改革进行了解读。以真实的新闻故事、鲜明的新闻观点为骨干元素，以入世后中国金融业五年缓冲期为时间节点，掀开中国金融业空前绝后的历史一页。

本书以入世后中国金融业五年缓冲期为时间节点，通过大量的新闻事件和多元的思想观点，以新闻述评的手法，立体描述了中国金融业空前绝后的历史一页。

作者以新闻工作者的特有立场和视角，对中国金融改革做了精心的梳理和全景式的评述，纵有中国金融历史的脉络分析，横有世界金融的比较思考。全书语言生动形象又不失庄重，其独到的政论式行文风格，更给人以哲理的思考和深刻的启迪。

真实的新闻故事，鲜明的新闻观点，成为《见证中国金融》的骨干元素。独特的写作风格，深入的内涵剖析，凸显《见证中国金融》的核心价值。

序/001

写在前面/001

引子/001

第一章 世纪对话

第一节 开启转折之门/007

第二节 力肩大国责任/020

第三节 直面市场挑战/036

第四节 冷暖国际舞台/047

第五节 携手同步未来/063

第二章 庄严践诺

第一节 挣脱桎梏政府接力破题/079

第二节 十年不辍构建体系框架/089

第三节 一份试卷考出两项创新/102

第四节 体制告别并非始于今天/119

第五节 市场力量验证银行良莠/130

第三章 智闯险区

第一节 图政策之变显政府睿智/147

第二节 抓历史机遇写机构新篇/159

第三节 聚全球财富创基金新业/172

第四节 求系统均衡助债券提速/179

第五节 推立法建制 塑期货形象/186

第四章 平步世界

第一节 把历史文脉夯发展基础/199

第二节 跨改革障碍踏国际旅程/208

第三节 开多元渠道保资金升值/220

第四节 强保险功能促社会进步/232

第五节 诚信诚可贵服务责更重/242

第五章 创新命题

第一节 微观金融监管攸关宏观调控255

第二节 三驾并行马车探路监管独立/267

第三节 管事如何适度能力建设先行/279

第四节 管人怎样适当重在健全制度/290

第五节 把控虚拟效应创造实体奇迹/304

第六节 必经信息之途融入国际金融/315

第六章 城市梦想

第一节 上海，聚力金融中心/329

第二节 第六城市群，二次飞跃力在哪里/343

第三节 中国，应该有几个金融中心/359

第四节 模式选择，哪种力量更重要/370

第五节 融人金融，将是中国孩子的常态生活/382

附录/395

后记/403

这只是一个国家持续陷入经济衰退中的一幕。

20世纪80年代初期，美国财政赤字剧增，对外贸易逆差大幅增长。美国希望通过美元贬值来增加产品的出口竞争力，以改善美国国际收支不平衡状况。

于是，世界汇率史上便留下了一个不该忘却的记忆——

1985年9月22日，美国、日本、联邦德国、法国以及英国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以解决美国巨额贸易赤字问题的协议。因协议在广场饭店签署，故该协议又被称为“广场协议”。

“广场协议”签订后，上述五国开始联合干预外汇市场，在国际外汇市场大量抛售美元，继而形成市场投资者的抛售狂潮，导致美元持续大幅度贬值。1985年9月，美元兑日元在1美元兑250日元上下波动，协议签订后不到3个月的时问里，美元迅速下跌到1美元兑200日元左右，跌幅20％。

在这之后，以美国财政部长贝克为代表的美国当局以及以弗日德·伯格斯藤(当时的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为代表的金融专家们不断地对美元进行口头干预，表示当时的美元汇率水平仍然偏高，还有下跌空间。在美国政府强硬态度的暗示下，美元对日元继续大幅度下跌，最低曾跌到1美元兑120日元。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美元对日元贬值了50％，也就是说，日元对美元升值了一倍。

经历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高速增长之后，日本迅速跃升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然而，正当其经济发展如日中天之时，“广场协议”带动的日元大幅升值，造成日本经济发生重大转折。直到现在，人们还认为，“广场协议”是日本经济持续走低的‘‘魔咒”。

一个头戴汇率“魔咒”，深谙汇率之于经济敏感程度的国家，强烈要求邻国也戴上这个“魔咒”，再大度的国家应该也是难以理解和接受的。

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自从日本大举对华转移生产基地，将高科技、高附加价值产品经中国组装加工，按照原产地原则，以“中国产品”名义对美出口后，日美直接贸易顺差连年下降，日美经贸摩擦迅速降温。结果导致1999年后，美国政策当局很少直接要求日元升值。特别是2001年布什上台后，美国几乎不再对日本政府提出任何“改善经贸关系的要求”。相反，中美贸易不平衡突出，中国成为缓解日美两国贸易摩擦的“替罪羊”。

据分析，中日贸易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日本“企业内贸易”特点，也就是日本的母公司将生产设备、零部件等出口到在华子公司，子公司再加工成制成品返回母公司。在海关统计上，这种贸易虽表现为中日贸易，但实质上对中国而言仅仅是“中国名义贸易”。这种“中国名义贸易”不仅在2002年前后引发过“中国威胁论”，也在2004年掀起了世界性的“中国吞噬世界资源、扰乱世界价格秩序”的“新版中国威胁论”。

从这个意义上看，中日贸易的扩张又反映了某种程度的“虚象”。从世界贸易大循环的角度看，这种产业分工结构使世界贸易被严重“伪装”，反映在中美日三方贸易上，则体现了日本“绕路出口”，“伪装日美贸易平衡”的特点。显然，中日贸易的扩张将进一步掩盖日美经贸矛盾，而使中国暴露于中美贸易摩擦的风口。

据《日本经济新闻》评论，在经历了10多年的衰退之后，日本经济2003年出现了难得的持续高增长，日本官员及许多经济分析文章都将此归功于中国经济高增长和北京为主办2008年奥运会而进行的基础建设。

正因此，日本的态度从施压人民币升值转为支持中国缓慢推进汇率改革。

P24-25

在中国金融体制改革进程中，我们一直在持续地学习、思索、领悟邓小平同志“金融很重要，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搞好了，一着棋活，全盘皆活”这一科学论断。我们深刻认识到，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任务，就是要在党中央、国务院正确领导下，从理论上揭示金融在现代经济中的作用机理与运作规律，科学准确地认识和回答金融为什么是现代经济的核心；从实践中探索出将金融搞好搞活的目标、任务与路径。中国金融体制改革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亦是在这一大背景、大环境中进行的，环环相扣、稳步推进，是理论与实践不断深化、不断飞跃的过程。

回顾历史，大体可以将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1993年以前)主要是实现金融机构的多样化、职能专业化。在这一改革阶段，成功实现了人民银行的中央银行业务与商业(专业)银行业务的分离，确立了人民银行作为中央银行的地位、职能等基本架构。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大一统的金融体制不复存在。这一阶段结束和下一阶段开始的重要标志是1993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国发[1993]91号)。第二阶段(1993年～1997年)，在我国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的大背景下，这一阶段基本完成了国家专业银行体制改革，实现政策性业务与商业性业务分离，成立政策性银行，明确要把国家专业银行办成国有商业银行。发展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合作银行。汇率并轨，实行单一的、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重视金融法制建设，1995年，“五法一决定”相继出台。经过这一阶段的改革，金融机构体系进一步丰富，市场意识、竞争意识、法制意识得以树立，货币市场、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外汇市场等金融市场初步建立。1997年7月，亚洲金融危机的爆发，进一步促进我们深入思考和研究我国金融体制存在的问题，加快推动了中国金融改革的进程。1997年11月，党中央、国务院召开了建国以来第一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研究部署深化金融改革、整顿金融秩序、防范金融风险工作。随后下发的中发[1997]19号文件，标志着我国金融体制改革进入新的阶段。第三阶段(1997～2002年)，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妥善化解了农村基金会和城市信用社、信托投资公司等地方性金融机构因历史原因形成的支付风险。建立资产管理公司，推动国有独资重点金融机构的商业化改革，补充资本金，剥离不良资产，推行贷款质量五级分类。连续推出一系列银行、证券、保险领域的改革措施。取消了对商业银行贷款实行规模管理的调控方式。2002年初，党中央、国务院召开第二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对进一步加强金融监管、深化金融企业改革、改进金融服务、整顿金融秩序、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维护国家金融安全等方面做出新的部署。明确提出必须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把银行等金融机构办成现代金融企业，推进国有独资商业银行的综合改革和股份制改造，完善法人治理结构，条件成熟的可以上市。随后下发的中发[2002]5号文件，标志着我国金融改革进入了攻坚阶段。第四阶段(2002年以来)，党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做出了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党中央、国务院审时度势，对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做出一系列战略部署。包括：对国有商业银行实行股份制改造、改革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大力改革和发展资本市场、提高金融业对外开放水平等。至此，金融改革进入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协调发展、改革的新阶段。

当前金融改革开始触及金融体制许多深层次的矛盾，改革涉及面之广、力度之大、难度之高，前所未有，引人瞩目。

一是加快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造。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是我国金融业的主体，多年来在支持国有企业改革、支持经济建设和发展、落实宏观调控措施、维护金融与社会稳定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积累了严重风险，突出表现为不良资产比例高、资本金严重不足、缺乏规范的公司治理结构和严格的内控机制、竞争力与服务效率不高。2003年，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对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实施股份制改造，并选择中国银行和建设银行进行试点。经国务院批准，2003年12月30日，中央汇金投资有限公司代表国家分别向两家试点银行注资225亿美元。中国银行于2004年8月26日整体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于2004年9月21日整体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在总结两家试点银行股份制改造做法与经验的基础上，中国工商银行的股份制改革方案经党中央、国务院同意，于2005年4月20日正式实施。这三家试点银行均按照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和按照高级经理层一董事会一股东大会的决策程序选择战略投资者。交通银行于2005年6月在香港成功上市。建设银行于2005年10月27日在香港成功上市，中国银行和工商银行亦将于今年在香港上市。截至2005年年末，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分别达到9.98％、10.4％和13.46％，不良贷款的比例分别下降到4.43％、4.58％和3.8％，初步建立了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下一步要紧紧抓住完善公司治理、加强内部风险控制、切实转变经营机制这条主线，不断深入改革，任务十分艰巨。

二是推动债券市场发展。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共同组成资本市场的两个轮子，债券市场的发展程度是一个国家金融市场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从我国资本市场的现状来看，这两个轮子转得比较慢，转得也不太协调，间接融资的比重始终居高不下，长期以来把直接融资简单地理解为股票融资，忽略了债券融资，公司债市场发展滞后。我国金融市场融资结构的不合理，使整个金融体系隐含了相当大的风险，很可能给社会经济发展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指出，要扩大直接融资，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积极拓展债券市场，大力发展机构投资者。因此，在这一轮改革中，我们除了努力解决制约股票市场发展的根本性问题之外，还下大力气发展债券市场。坚持把产品创新、管理创新作为工作的突破口依靠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遵循产品创新和市场建设的客观规律，积极推动债券市场产品创新，通过丰富市场产品序列来深化债券市场功能，推动债券市场整体健康、快速发展。在银行间市场相继推出了商业银行次级债券、短期融资券、信贷资产支持证券(ABS)和个人住房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等债券品种。城市商业银行、基金、保险公司及国际金融机构在内的市场参与者的不断加入为债市的活跃注入了发展动力。国际金融公司、亚洲开发银行发行的人民币债券一熊猫债券的诞生，是国际金融机构在我国境内首次发行人民币债券。债券发行主体范围的扩大，进一步促进了债券市场的深化和金融市场的对外开放程度。但是，在今后金融改革中，如何加快发展资本市场仍然是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就发展债券市场来讲，我们必须按照债券市场管理的通用规则，对产品发行、信息披露、信用评级、定价机制、买卖转让、登记托管等方面加快改革和规范。

三是完善金融生态建设。借用生物学术语，金融生态描述的是金融企业所处的生存环境。它有两个层面。一个是全局和宏观层面，包括法律环境、监管环境和监督环境。法律环境包括立法和执法环境。法律方面的问题直接影响到我国金融生态环境。从立法上看，目前我国已经有《商业银行法》、《保险法》、《证券法》、《票据法》、《担保法》以及其它的法规规章等。下一步金融改革中，要更加注重完善与《破产法》和与贷款欺诈相关的法律的立法和执法，这几部法律对维护正常的金融生态环境具有重要作用。金融生态的另一个层面是微观层面，包括社会信用体系、会计与审计准则、中介服务体系、企业改革进展以及银企关系等方面的内容。在下一轮金融改革中，应在社会诚信体系建设、企业微观机制改造等方面进一步有所突破，完善金融生态环境建设，促进金融体制改革的整体推进。

四是深化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内在要求，是当前及今后经济金融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决议明确提出要“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经过精心准备，周密部署，经国务院批准，自2005年7月21日起，我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对这一重大改革，我们始终坚持主动性、可控性、渐进性的原则。在改革时机的选择上，始终坚持独立自主、高度负责的态度，坚持从我国的根本利益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出发，选择适合我国国情的汇率制度和汇率政策。近年来，我国积极推进金融体制改革，特别是大力推进金融企业的微观机制改革，从根本上构建我国金融稳定的长效机制。国有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革、农村信用社改革试点、证券公司风险处置等取得实质性进展。外汇管理逐步放宽，外汇市场深度和广度不断拓展，外汇交易品种大幅度增加，远期结售汇等为企业规避汇率风险的工具已逐步推广。外汇储备的大幅增加为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提供了宽松的条件。世界经济运行平稳，也为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推进创造了比较适宜的国际金融市场环境。

这次人民币汇率改革之最大特色在于汇率形成机制的变化，即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不再单一盯住美元，而是按照我国对外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选择若干种主要货币，依据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和外债来源比重等因素分别赋予不同的权重，组成一个货币篮子。同时，根据国内外经济金融形势，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计算人民币多边汇率指数变化，对人民币汇率进行管理和调节，维护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

总体而言，经过多年持续不断的努力和探索，我国的金融改革与发展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就，但是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探索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改革之路还很长，金融改革的任务还很艰巨、复杂和紧迫，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沾沾自喜和骄傲自满。我们必须进一步落实科学发展观，认真总结多年来金融改革的经验，科学分析和把握世界经济金融的发展动态，针对我国经济金融运行中的突出问题和需要，加快金融体制改革的步伐，鼓励金融创新，全面提高金融业对外开放的水平。

历史可以预知未来，只有善于总结才能勇于开拓。当前的改革实践同样也需要等待未来时间的检验。《见证中国金融》的作者康燕同志担任《国际金融报》社社长期问，积累了大量的采访资料，以其职业的立场与视角，对中国金融改革进行了解读。希望有更多的业内人士深入观察中国金融业改革进程，从不同角度回顾、总结、反思中国金融业发展历程，更好地探索、推进中国金融业的改革、发展和开放，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共建和谐社会。

中国人民银行行 周小川

2006年5月

所有的写作冲动都是幸福的。

所有的写作过程都是痛苦的。

冲动过后，总有一个短暂而漫长的过程。短暂的感觉，在于世事流转是那样的难以捕捉；漫长的感觉，在于时事梳理永远没有尽头。

2005年5月28日至2006年3月28日，尽管断断续续，尽管运笔只在夜深人静时，但长达10个月，如同孕育一个婴儿，该有的经历都已经历，该尝的滋味都已尝尽。

它是那么的艰难，却又庄严而神圣。

它是那么的快乐，却又惶恐而沉重。

艰难过后，留下的便只有庄严和神圣了。此刻，我就置身于这样的感受之中。我深知，我在记录一段历史，它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在观察一段历史，它一旦进入你的视野，便难以移去；我在评说一段历史，那是一种超越自我的选择。

快乐过后，留下的便只有惶恐和沉重了。此刻，我就置身于这样的感受之中。我深知，面对恢弘的金融改革史诗，我赢弱的学识是很难驾驭的；面对汹涌的金融开放大浪，我并不锋芒的拙笔是很难追逐的：面对一个伟大的金融时代，我逼仄的思想是很难包容的。

或许正因此，那些鲜活的新闻故事，那些凌厉的学术观点，便成为我见证中国金融的健硕翅膀，没有这双翅膀，我是绝难在这段历史中翱翔的。

写作终有搁笔时，新闻总在继续中。

10个月，记录的是真实发生的，留下的却未必是历史的全部。因为，其间有些新闻事件及其评述已定格在某个时间节点，成为人们研读历史的一个标记；有些新闻事件及其评述已在某个新闻事件发生的过程中被淹没，而被历史的筛子筛出了人们的视线，虽然不构成历史的主线，却是历史不可或缺的真诚旅伴。

实际上，这里选择的人和事，是与写作节奏相应的人和事。

实际上，这里评说的人和事，是与写作观点巧遇的人和事。

他们并非历史的终极见证者，却也在历史的进程中尽显风流。

午夜时分，每及结束当日的写作，放眼窗外，时而清风掠过，时而冷雨霏霏，春去春又回，季节未变，情已轮回。有时满天繁星尚未入眠，似在思考万物更迭，有时月光涂抹在每～扇门窗上，那么轻柔，不忍惊扰人们的梦境。

10个月的“星月对话”，我并不孤独。许多朋友的热情鼓励始终环绕于心，许多朋友的真诚支持始终相依相随。说王维工同志是我的良师益友，恐不为过，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北京，无论是对我的新闻采访工作，还是对我个人专著的写作，他都倾力协助、有求必应。杨凯生、王国良、楼崇民等，也在本书的审读过程中字斟句酌，颇为用心。田晓明、王青松、陈安锦，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在如此浩繁的信息中寻找历史、梳理历史，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用这么少的时间完成的。

10个月的“星月对话”，我并不孤独。那些难忘的采访经历，那些耐心细致的解释，不断地累积着我的力量。周小川、刘明康、吴定富、蒋定之、姜建清、李礼辉、郭树清、蒋超良、陈元、刘安东等，对他们的采访过程，就是我认识中国金融的过程。吉晓辉、傅建华、郑之光、劳光熊等，都在他们熟悉的业务领域里，帮我加深了认识和理解。还有那些不曾谋面的学者、记者，正是他们的文章和报道，为我的写作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本书的最后审定阶段，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助理刘土余同志提出了许多非常专业的意见和建议，提升了本书的质量。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的李振江博士、王维强博士、罗丹阳博士，也通读本书并做出修正，保证了本书的精准。中国金融出版社的林铁钢社长、刘小平主任，他们的敬业精神，他们的专业水准，无疑是本书高质量出版的重要保障。  5年前，我在写作《解读上海》时，9岁的女儿不停地追问：“妈妈，你的写作生活何时结束?”而今，14岁的女儿更多对我说的是：“妈妈，我自己学习，你放心写书吧。”女儿长大了!从需要妈妈到理解妈妈，带给我的不仅仅是满足，更多的是感动。

书写完了，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学业也已结束，从国际金融报社社长调任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副总裁，更意味着我的新闻宣传工作已发生了从金融领域到文化领域的重大转折。

有朋友问，中国文化体制改革的大幕正徐徐拉开，5年后，你还会续写人生的“第三部曲”吗?这是一个非常符合逻辑的推断，却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一切随缘。但我知道感恩、知道报答，报答所有的鼓励和支持，报答所有生命的馈赠。

此刻，我应该说：

感谢人民日报社，给了我一个观测中国金融的重要平台，她让我在背负一份沉重责任的同时，也肩起了一个使命，那就是，见证中国金融；

感谢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给了我一个思考中国金融的科学方法，她让我在饱尝丰厚的知识盛宴的同时，也收获了一份勇气，那就是，见证中国金融；

感谢中国金融界，给了我一个记录中国金融的历史机遇，她让我在领略轰轰烈烈的变革实践的同时，也焕发出一种激情，那就是，见证中国金融。

截稿时，本书所涉及的重大新闻事件又有了新的结局：

——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4月16日上午在北京会见前来参加两岸经贸论坛的中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和台湾各界人士，胡锦涛连战一年间第二次握手：

——中国外汇储备达到8536亿美元，首次超越日本，跃居世界第一；

——美元兑人民币跌破8.00元整数关；

——国际原油期货价格每桶突破70美元；

——国际现货黄金价格每盎司冲过700美元；

——伦敦金属交易所3月期铜涨破每吨8000美元；

——沪深股市进入股权分置改革程序的公司已达七成；

——上证指数“五一”长假后连破1500点、1600点大关；

——中国银行5月份赴港上市，6月1日挂牌；

过去的新闻已经成为历史，今天的新闻正在昭示未来。

历史可以预知未来，只有善于总结才能勇于开拓。当前的改革实践同样也需要等待未来时间的检验。《见证中国金融》的作者康燕同志担任《国际金融报》社社长期间，积累了大量的采访资料，以其职业的立场与视角，对中国金融改革进行了解读。希望有更多的业内人士深入观察中国金融业改革进程，从不同角度回顾、总结、反思中国金融业发展历程。

——摘自《见证中国金融》序

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

一直守着那样一种观念：人生应该直面的问题是，当你被赋予一种责任时，你是否完成了这份责任所要求你完成的事情?

我深感——因为金融，我必须放弃些什么；

我深知——因为金融，我必须肩起些什么。

因工作而产生责任，因责任而产生兴趣，因兴趣而产生激情，因激情而难以释怀——真实记录一场金融改革，真情描述一个历史时段，于我，已是自己对自己的另一种人生安排。

我已经无法平静，因为铺展在我眼前的，是一卷波澜壮阔的金融改革史诗；

我已经无法回避，因为人类历史上又一场金融革命，正发生在我的身边。

作为记者，我们应该用自己的方式，投身这场革命。

——摘自《见证中国金融》写在前面

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副总裁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