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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韩少功自选集/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自选集系列
分类
作者 韩少功
出版社 海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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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眼前这个选本,收录的都是韩少功以前的一些作品。韩少功认为:这一个选本,让我有机会寻找自己遗失了的过去,就像拾取一些遗落了的身影,在一面镜子中排列出几乎是别人的模样。写作就是这样一面奇怪的镜子。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镜子中每一个生命的急迫和辽远,还有庄严和无奈。

内容推荐

韩少功的小说多取材于知识青年生活和农村生活,以思想蕴含的丰富性与深刻性独树一帜。本选本收录了韩少功以前的一些作品:小说《西望茅草地》《月兰》《爸爸爸》等;散文《那年的高墙》《安妮之道》等;还有一些理论著作、演讲与对话。

目录

自序

短篇小说

 月兰

 西望茅草地

 飞过蓝天

 风吹唢呐声

 归去来

 蓝盖子

 雷祸

 谋杀

 鼻血

 北门口预言

 领袖之死

 余烬

 暗香

 山上的声音

 方案六号

中篇小说

 爸爸爸

 女女女

 鞋癖

散文

 走亲戚

 那年的高墙

 然后

 收水费

 笑的遗产

 母亲的看

 安妮之道

 四月二十九日

 人在江湖

 你好,加藤

 岁末恒河

 草原长调

 万泉河雨季

 山之想

理论

 作揖的好处

 夜行者梦语

 性而上的迷失

 世界

 心想

 佛魔一念间

 完美的假定

 第二级历史

 熟悉的陌生人

 人情超级大国

演讲与对话

 进步的回退

 符号:文化的游击战或者游乐场

 语言:工具性与文化性的双翼

长篇小说

 马桥词典(选章)

长篇笔记小说

 暗示(选章)

 附录

 韩少功出版年表

试读章节

茅草地,蓝色的茅草地在哪里?在那朵紫红色的云彩之下?在地平线的那一边?在层层的岁月层土之中?多少往事都被时光的流水冲洗,它却一直在我记忆的深处,像我的家乡、母校和摇篮——广阔的茅草地。

我中学毕业时,正碰上国家动员青年支农支边——建设强大祖国的庄严号召,怎不使一个青年人热血沸腾!父母都以为我疯了,说家里困难,希望我就业赚钱。那个金属轧延厂,已经通知我去上班。我烦透了父母的劝说。谈判,吵架,绝食,摔打家具……一切都过去了,行李还卡在父亲手里。心一横,只身混上了西去的列车,只带了一支牙刷。

道路是神圣的。陌生而神奇的茅草地吸引着我们城市青年。拔地而起的巨石,扑扑飞的野鸡,耳环闪闪发亮的少数民族妇女。据说这里汉、僮、瑶杂居。历史上无数次民族械斗的结果,留下一片荒凉。荒凉有什么要紧?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建设起“共青团之城”!我们将在这里“把世界倾倒过来,像倾倒一只酒杯”!

一个剃了光:头、打着赤膊的老汉,赶着马车来迎接我们。见我们一时找不到茶水,他上前递来一个旧军用水壶,客客气气地请我们喝酒。

“请,请!”他的一只手盖在另一只手的腕子上,据说那是当地表示恭敬的习俗。

“酒?谢谢。老大爷,有凉茶吗?这附近有汽水卖吗?有什么水果吗?”

他显得有点为难。不知是谁,发现随他来的一个姑娘的背篓里有红薯,大家拥上去讨,把他和酒忘在一边了。

带队的副场长老杨来请他上台讲话,我们才吃了一惊:他就是场长?那个我们早就听说了的上校张种田吗?

他似乎不记得自己打赤膊,直往台上走,经副场长触了一下,才穿上一件白布衫。走路的时候,显出骑兵的罗圈腿步伐。

他开始讲一些表示欢迎的话,嗓门很大。他说现在的茅草地还丑死人,不过锄头底下出黄金,只要肯流汗,将来这里就是那个什么歌里唱的,什么“江南……”——他“晓不得”唱(像本地农民一样,他总把“知识分子”念成“机西分子”,“不晓得”成了“晓不得”)。

我们笑了。

“以后这里还要有洋房子,大马路,还可以搞电影院哕,游泳池哕,还要有大工厂和共产主义大学!——不实现这些,砍掉我的脑袋!”

全场山崩石裂般的掌声。

他笑着摆摆手:“现在鼓不鼓掌没关系,兑了现再鼓掌。嗯?”

而掌声更响了。

广种薄收!广种薄收!一个劳力要负担好几十亩,种玉米,木薯,黄豆,甘蔗,出工两头不见天,晒得一个个像黑人。晚上回家还要剥麻,剥甘蔗叶。这样还是忙不过来。刚锄完这里的草,那边的草又比苗还高了。锄头口磨蚀了几寸,棉花还是稀稀拉拉。但我们还要种!种!种!朝无边无际的前方种过去。场长说过,全国大跃进,我们这个小农场也要“放卫星”,一年自给,三年建成个“共产主义根据地”。

伙食也慢慢差了。大锅饭和“三菜一汤”只搞了两个月,然后食堂里只剩下两个传统节目,一是黑糊糊的干萝卜菜,像是熬中草药;二是辣椒汤,辣得你舌头发麻全身冒汗——有人把它叫“感冒发散剂”。场长有时也亲自下厨房宰羊杀猪,或是骑马去打野麂子来改善生活,但一个月毕竟难有两次。知识青年们笑声歌声少了,溜冰场和游泳池早丢到九霄云外。

早晨,窗外常常是蒙蒙细雨,破窗纸被寒风吹得啪啪响。远处只有厨房里剁干菜的嚓嚓声。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翻个身,腰上立刻火辣辣地痛。

咚咚,敲门声响了。声音顺着一张张门响过来。“人家三工区的已经挖了五亩地呵!”——是场长的声音。

队长当然首先被叫起来,大家也赶紧穿衣找鞋。当然,也有人向场长讨价还价的:“场长,外面还在下雨……”

“把斗笠、蓑衣带好……”

“我昨天担了一天柴,腰杆子痛咧!”

“放心放心,后生子只有饿死的病死的,没有累死的。你昨天吃了几两米?……半斤?那还可以做得。只吃三两米的就不要出工了,关起门睡觉!”

就这样,场长经常来喊工,每次喊过后,他把一杆特大号的锄头往肩上一搭,自顾自朝地里走去。碰上雨天,套鞋就在泥水里发出叭哒叭哒的响声……

很多人在伸懒腰,打哈欠,暗暗叫苦。睡在我对面的赵海光做了个鬼脸,当着队长的面撇撇嘴溜出一句:“呸,碰了个阎王老子!”

我说:“猴子,”——这是他的外号,“少讲怪话,走吧!”

我找队长谈起来。

“队长,光苦干不行,为什么不讲点科学呢?”

队长李长子,眼睛不太好,经常眯着,像刚睡醒。其实很有心计,补个箢箕,做张板凳或用胡琴拉一拉《西湖调》、《采茶调》,都是无师自通。但他有点怕场长,听我一说,眯眯眼慢吞吞说:“我是个‘过水丘’,只管得上传下达,你们找场长讲吧。”

场长倒显得有兴趣。“科学?”

“种种种,上质情况也不明,肥料供应也不足,还有劳力安排……这样赶得上英国佬哇?危险!”一个女的放了开头炮。

“你们慢点讲。”

我提议缩短垦荒战线,转手抓管理,稳扎稳打。还可以因地制宜广开门路,养蜂啦,养兔啦,还可以自己制蔗糖,提取蜂王浆。还有马尔采夫耕作法,约克夏肥猪——我尽我所知,提出了一大串建议。

场长盘腿坐地,眼睛不时眯成缝,“嗯嗯呵呵”听了一阵,最后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根烟:“你晓得的新名堂还不少哇,都搞得成器?”

据说他有次从外地搞来了些高产蚕豆种,不知为什么,种了一年连种都没保住,气得他直骂娘。

我说:“场长,保证能成功。我舅舅是农学院教授,可以拉他来支援……”

“好,考虑考虑吧。”他点头了。

他不同意缩短战线——当时上面也对大开荒抓得紧。但他对制菌肥感兴趣,因为场党委正为肥源问题伤脑筋,想放个土法造肥的“卫星”。但这也够令人高兴了。

土温室建起来了。他的女儿小雨也成天帮助我们烧火。场长一天来看两轮,问什么时候可以出肥料。见十多天没动静,老是在准备、试验,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摸摸瓶子、温度计,揭揭蒸笼盖,显得有点焦躁。有时他拍拍我的肩,把我拉到一边,讲起地上功夫如何紧张,队长们如何埋怨劳力抽得太多,讲起哪些兄弟农场又送来了挑战书。那意思很明显——要我们上紧。

当然要上紧。可是事难逆料,第四次制种又失败了。偏偏那天有两个不争气的“突击队员”在上工时间打篮球,又被场长撞见。

场长一个赤膊,浑身黑汗,摇着草帽扇风,把土温室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我们这些穿鞋着袜的劳动力,脸色不大好看,停了停,一扬巴掌:“下午挖地,都去挖地!”

小雨还没听懂:“我还有棉饼没有磨完呐……”

他背着手走了,走几步又回头,一挥掌:“挖地!”P13-16

序言

眼前这个选本里,小说与散文都署着“韩少功”的名字,但相当一部分在我看来已颇为陌生。往事依稀,我难以回忆起这些作品是怎样写出来的。它们的缺点和优点,似曾相识却足以令我惊讶。它们来自什么样的生活经验,来自什么样的知识启发,其中有些句子,因何种愚钝或何种机灵竟成了这等模样,都让我有几分茫然无知。一个问题是:如果它们确实是“韩少功”所写,那我现在就是另外一个人;如果我眼下决心坚持自已的名字,那它们不应与这个名字有什么关系,纯属另一个人的言说。

出于一种好奇,我想知道这个同名者的一切,很想知道他在短暂而仓促的人生中,怎样在车站出发,怎样在雨夜发病,怎样在大街上疾行或者呆坐,怎样曾经把日子挥霍得不假思索漫不经心,直至某一天看到镜子里的成年沧桑大吃一惊。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和抱歉。以我现在阅历,我肯定也能挑出他的诸多幼稚、轻率、浮浅以及盲目,在很多问题上,甚至会与他展开激烈的辩驳和争论。欧洲作家齐奥兰(E.M.Cioran)想必就是在自己的旧作前,写下了那句话:经过一段特定的经历之后,我们应该给自已改名,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人(After certain experience, we should change names, since we ourselves areno longer the same)。

很不幸,我们很难给自已改名,就像不容易消除父母赐予的胎记。这样,我们与我们的过去,有一点同名而异实,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勉强共享着一个名字的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一……我们身上的细胞一直在高速地更新换代,在生理微观层面万世悠悠;我们身上更流动着一群复数的自我,在不同的生活处境和文化谱系中承领各自的泊位,只是一旦时过境迁,就被遗忘删成了单数,定格于当下这一具肉身,如此而已。

时间的不可逆性,使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再次成为以前那个不无陌生的同名者。时间的不可逆性,同样使我们不可能驻守现在,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再次变成某个不无陌生的同名者,并且在回首往事时投来迷惑的眼光。在这一过程中,此我非我,彼他非他,没有葬礼的死亡经常发生,没有分娩和啼哭的诞生经常进行,我们在不经意的匆匆忙碌之中,一次次在精神上分身或者转世,并且在回忆中习惯性地冒领过去,即冒领那些同名者——正像我们也会习惯性地远离甚至排拒很多异名者,以为他们与我们了无干系。作为时间的证据,写作将这一切记录在案,让一个人身上众多的自我别后相逢,让这个同名者俱乐部的成员们有近距离相互打量和审视的可能: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这样?这不是说我们彼此可以不负贵任,重要的是,我们彼此之间可能多一份旁观者的清醒——在现在,也在将来。

由海南出版社热情出版的这一个选本,让我有机会寻找自己遗失了的过去,就像拾取一些遗落了的身影,在一面镜子中排列出几乎是别人的模样。

写作就是这样一面奇怪的镜子。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镜子中每一个生命的急迫和辽远,还有庄严和无奈。

韩少功

2004年3月于海口

书评(媒体评论)

韩少功近期的小说是独步的,它的价值不用等到将来的追认,在两个世纪行将交替之际,韩少功的小说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当代思想困境,它是前后无援的。

——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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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1 3:3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