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详细介绍了已故的北京大学的各方面各学科大师，选取每位大师最具代表性的闪光点，由各位作者或系大师的后人或亲传弟子，或为研究有素的专家讲述，所用资料翔实可靠，行文平实晓畅，观点鲜明清新，读来亲切有味。读者朋友将在不知不觉中走近大师，领略其志趣之高远，人格之魅力，学识之广博，讲授之精湛。在欣赏中受益，在品味中致远。

百多年来，北京大学总是人才荟萃，大师云集。他们学有专长，各怀绝奥，善疑善创，刚健笃实，器大声宏，志高意远。通过代代大师们的悉心陶养，形成了北京大学为人称道的良好校风、学风。为了更好地继承和发扬大师们为人为学的精神，把北大的发展建设推向更高的水平，进而对中国学术的发展有所贡献，我们编写了这本《北大的大师们》，计十五位，仍依我国“生不入志”、“生不立传”之通例，序齿而列，不限国籍，以学术贡献为标志。与朋友们共同学习，借鉴。

前 言

孟森——明清史学大师

 引 子

 新故巧吐纳，读书兼读律

 久负经世志，长存报国心

 卅年襞积前朝史，天假成书意尚殷

 锁国原无大是非，横流自有真知见

 结 语

葛利普——忠诚于中国地质事业的美国人

 倾心教学

 关心青年

 科学巨匠

 情深谊长

章士钊——特立独行的政论家

 少年“青桐”废学救国

 “大书秋桐”建设公共舆论空间

 反动“孤桐”特立独行

 拾遗补偏究心逻辑

 晚年闲居研读“柳文”

刘师培——国学大师

 卓越的学术贡献

 复杂的政治经历

 杰出的北大教授

 新文化运动中的是是非非

钱玄同——汉字革命的旗手

 汉字革命的旗手

 新文化运动的骁将

 善疑善创的大师

 表里如一的学者

 忧国奋励的猛士

李四光——中国地质事业奠基人之一

 我国高等地质教育事业先驱者之一

 开创性的科学研究工作

 为地质学系的建设和发展倾心尽力

 关心全校性工作

 情系北大

李汝祺——中国遗传学界的宗师

 现代遗传学的创始人摩尔根的第一个中国博士生

 把细胞遗传学介绍到中国的第一位学者

 发生遗传学的开拓者

 一位正直不屈的科学家

 中国遗传学界的一代宗师

谢家荣——我国矿床学的主要奠基人

 我国自己培养的第一批地质工作者

 著名的地质教育家

 我国近代矿床学的开拓者和主要奠基人

 我国矿产勘查事业的主要开拓者

 一专多能的地质学家

曾昭抡——一片丹心图报国千秋青史胜封侯

 大志若怪

 少说多做

 教书育人

 终生学习

 胸怀全局

 热烈爱国

傅鹰——爱国知识分子的榜样

 美国两次都留不住的科学家

 世界界面科学理论初创时期的参与者

 中国胶体科学的主要奠基人

 桃李满天下的一代宗师

 创办高水平大学的《三部曲》

 善意诚恳的真挚诤友

 风骨凛然的古稀斗士

江泽涵——将拓扑学引入中国第一人

 不寻常的数学家

 是金子总会闪光

 器大声宏 志高意远

 为了中国再次站在世界数学前沿

 大贤秉高鉴公烛无私光

 秀美的江村永驻心田

马 坚——20世纪中阿思想文化交流的先驱

 在中国与阿拉伯世界间架起思想文化交流的金桥

 中国现代阿拉伯语教育的开拓者

 艰难时世中诞生的《阿汉词典》

 见证历史时刻 见证历史巨人

 历史的遗憾

吴大猷——乐育英才专情学术

 一心念书 别无他求

 诚心教书 乐育英才

 专情学术 蜚声四海

 关注社会落叶归根

 促进两岸学术交流

苏秉琦——他把中国考古学推向一个新时代

 走自己的路

 古史重建

 其大无外 其小无内

 布衣教授的情怀

金克木——凡人智者

 沉思者

 诗人

 梵学家

孟 森——明清史学大师

孙家红

政治家、编辑人、作家，这许多头衔是孟森先生壮年生活的标示；但1920年后，他埋头研究明清之际历史的成就，特别是发现满清皇室着意隐讳他们祖先的许多史实，使他获得这一学术领域中最高杈威的荣誉，不仅中国学人奉为宗师，就是许多在这一方面深下功夫的日本学人对孟氏的著述也特别重视。

——吴相湘

孟森(1868～1938)，字莼孙，笔名心史，号阳湖孑遗。江苏武进人。明清史学大师。早年毕业于江阴南菁书院，后留学日本东京法政大学。1908年，出任《东方杂志》主编。1909年5月，当选江苏咨议局议员。1912年，被推为共和党干事。1913年1月，当选国会众议员，7月又被选为宪法起草委员。后专心明清史研究。1929年，受聘国立中央大学历史系副教授。1931年，受聘国立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一生著述甚丰，政法类主要有：《民法要义》(译述)、《法学通论》、《各省咨议局章程笺释》等；历史类主要有：《清初三大疑案考实》、《心史丛刊》、《明元清系通纪》、《明清史讲义》、《满洲开国史讲义》等，另有论文百余篇。

引 子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畔的枪声燃起抗日战争的熊熊烈火。8月初，国民党军队终因不敌，撤出北平，北平随之沦陷。然而，就在这个民族存亡之秋，在故都北平萧瑟的秋风里，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日夜忧思，每晚必守着收音机，收听时事广播直到深夜，白天还不辞劳苦，翻着字典吃力地阅看英文报纸，时刻关心着前方的战事。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国立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明清史学大师——孟森先生。

新故巧吐纳，读书兼读律

清朝同治七年(1868)四月十九日，孟森出生于江苏常州阳湖县。遵循科举时代的惯例，他十四岁即从当地名师周载帆学习，随后进入江阴南菁书院读书，准备参加科举，考取功名。这所书院始建于光绪九年(1883)，由时任江苏学政的黄体芳倡议，并得到两江总督左宗棠的大力支持，属于洋务运动的产物。此书院教育本着“中体西用”宗旨，新学、旧学课程兼而有之。当时清朝政府兴办洋务、改革自强运动方兴未艾，孟森受此影响，于制艺应举之外，不断涉猎有关时务的译著，自谓“稍稍窥见学术、事功、文章、经济之蕲向”(孟森《先考妣事略》)。

十九、二十世纪之交，在清政府官办留学的积极感召下，举国士人怀着强国的憧憬、报国的壮志，掀起了一股留学日本的热潮。在获得廪生资格后，孟森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到达日本后，他很快进入东京法政大学，攻读法律，同时对政治、经济等学科知识也如饥似渴地汲取吸收，日渐精进。光绪二十八年(1902)十月，他与朋友杨志洵合作译述的《日本军队给与法》即由南洋公学译书院刊刻了第二版，堪称当时中国绍介日本军队后勤保障制度的先驱。其在该书“提要”中指出，日本“武备修明，士饱马腾，实足以雄视东亚”，而中国欲变法革新，模范列强，不可拘泥学习，必须因势利导，法其所以为法，探究其“法外之意”，讲求实效。1904年，孟森回国。可以说，旅日三年，经过刻苦努力，他的法学修养已经很深厚，这为他以后从事政治活动和研究著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时好友郑孝胥有诗赠日：“能忘新旧学不俗”，又云“新故巧吐纳，读书兼读律”(吴相湘《我的业师孟心史先生》)，这样的评价是恰当的。

1905年春，孟森随郑孝胥赴任广西龙川兵备道，成为郑的知心幕僚。在广西期间，孟森与郑孝胥吟咏唱和，相处得很是愉快。同时，他又根据府内贮藏的函札、奏稿等公私文牍，参以阅历所得，撰成《广西边防事记》一册，并由严复先生题写书名，是年8月即由商务印书馆印行。在该书中，孟森对广西边政多有识见，并对郑氏边防政绩褒扬尤高，认为他是“将之良者，恒兼宰相器”。孰料郑后来真做到类似的位置——总理，只不过是伪满洲国的总理罢了。同年冬天，郑孝胥辞职，孟森即随同来到上海，很快共同发起成立预备立宪公会，旗帜鲜明地主张君主立宪，并为之奔走呼号，积极活动，该公会对东南一带乃至全国的君主立宪运动影响很大。

1907年，孟森与谢霖合著的《银行簿记学》在日本东京出版，并在中、日两国同时发行，成为中国学者所撰的第二部系统介绍西方复式簿记的会计学著作(第一部为1905年出版的蔡锡勇的遗著《连环账谱》)，与以往著作相比更加注重结合中国的国情加以阐述。1908年7月，孟森受聘《东方杂志》主编，随之重订编辑体例，革新版面，增辟栏目，改良尤多。他还经常亲自撰文，讨论君主立宪，提倡宪政民主。在一篇文章中，他明确指出，当前的宪政筹备“不能据官文书以为定评”，必须依靠整个社会力量进行监督，才能收到实效。(吴相湘《我的业师孟心史先生》)可见，孟森十分重视民众在社会改革中的巨大能量。翌年5月，孟森当选江苏省咨议局议员，因事务繁忙，遂辞主编一职，而公务之暇仍时常在《东方杂志》上发表文章，对时政发表自己的观点。……P1-3

1931年12月3日，梅贻琦先生就任清华大学校长的训词中说：“一个大学之所以为大学，全在于有没有好教授。孟子说：‘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我现在可以仿照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大师者，学府之本、之魂、之神也。

百多年来，北京大学总是人才荟萃，大师云集。他们学有专长，各怀绝奥，善疑善创，刚健笃实，器大声宏，志高意远。通过代代大师们的悉心陶养，形成了北京大学为人称道的良好校风、学风。这风气虽属无形，影响却大。早年执教于北京大学的林语堂先生说过：“我深信凡真正的教育，都是风气作用”，他认为古人所谓春风化雨，乃得风气教育之真义。北京大学这以天下国家为己任，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风气育成了多少学者和栋梁之材。这风气说无形实有形，这“形”源自大师们的“行”。

为了更好地继承和发扬大师们为人为学的精神，把北大的发展建设推向更高的水平，进而对中国学术的发展有所贡献，我们编写了这本《北大的大师们》，与朋友们共同学习，借鉴。

北大的大师数以百计，非小小本书所能尽揽，这里刊出者为第一部分，计十五位，序齿而列，不限国籍，以学术贡献为标志。本书仍依我国“生不入志”、“生不立传”之通例，仅以谢世者为限。初选名单颇大，但以资料和作者凑手不凑手为转移，在约定的时限之内，目前以这十五位先行与读者见面。人数虽少，也还照顾了北大多学科的特点。并选取每位大师最具代表性的闪光点，而不全面记述，以便读者印象鲜明。如有不能尽如人意之处，待以后补编完善。

本书各位作者或系大师的后人或亲传弟子，或为研究有素的专家，所用资料翔实可靠，行文平实晓畅，观点鲜明清新，读来亲切有味。读者朋友将在不知不觉中走近大师，领略其志趣之高远，人格之魅力，学识之广博，讲授之精湛。在欣赏中受益，在品味中致远。

由于我们水平所限，书中不当之处或在不免，敬请读者朋友不吝赐教，以便改正。谢谢!

  郭建荣杨慕学

2004年9月于北京大学校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