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碧血黄沙/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黎汝清
出版社 大众文艺出版社
下载
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军事题材的长篇小说。它借用真实历史资料,形象生动地再现了国内革命战争中的一场场血雨腥风的战争场面。

然而,小说毕竟是小说,它并不是完全的历史事实,所以,勿请读者不要把它当历史史实来阅读。

内容推荐

这是一部纯粹意义上的小说。为了创作上的需要,书中借用了某些真实的材料。请读者勿认为现实生活中与这些真实材料有关的人便是小说人物形象的生活原型,并依次类推……

本书是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之一。

目录

·第一卷 重返绝境·

第一章 猖狂追击

第二章 你算个席

第三章 甘新路上

第四章 黑马队的奇袭

第五章 胜利的眩惑

第六章 心理重负

第七章 龙渠会议

第八章 特别批准

第九章 倪家营子

第十章 营地之夜

第十一章 被撕裂的婴儿

第十二章 血战第一天

·第二卷 历史之秘·

第一章 血战后的狂欢

第二章 秘密与目标

第三章 梦想与现实

第四章 馨庐之谈

第五章 危险的试探

第六章 永昌之夜——审俘

第七章 永昌之夜——宝藏

第八章 永昌之夜——论史

·第三卷 兵败祁连·

第一章 最后的愿望

第二章 庄严的毁灭

第三章 出卖者

第四章 过去的传说过去的歌

第五章 濒临绝境

第六章 石窝分兵

第七章 兄妹之间

第八章 生离死别

·第四卷 大军西征·

第一章 旺迪登巴

第二章 风雪之夜

第三章 两哨兵

第四章 换向导

第五章 雪崩

第六章 万佛峡

第七章 黑风

第八章 黄安老乡

第九章 星星峡

第十章 哈迪尔

·第五卷 命运多舛·

第一章 古庙之夜

第二章 生死之间

第三章 他与她

第四章 她所知道的

第五章 她所不知道的

第六章 难言之隐

第七章 她向他开了两枪

第八章 重新集结的一群

第九章 绿洲城

·第六卷 前程难测·

第一章 海市蜃楼

第二章 杀俘

第三章 救援

第四章 隐居

第五章 人生奇缘

第六章 教义

第七章 家史(一)

第八章 家史(二)

第九章 野外

第十章 盗马帮

第十一章 不成功的营救

第十二章 古楼兰的诱惑

·第七卷 归宿,归宿·

第一章 酒后密谈

第二章 化名者

第三章 慎之终于慎之

第四章 麦加朝觐

第五章 马元海之死

第六章 悲歌

第七章 多伦多风雪

第八章 尾声

答编者问

——代后记

试读章节

马龙飞的黑鹰团风驰电掣般地向西洞堡奔驰,戈壁滩的砾石,在马蹄的撞击下像吃惊的蚱蜢,惶然四散跳起,高举在黑色狗皮大帽之上的长刀,闪着粗野的寒光,天地间弥漫着蒙蒙尘埃,像预告大火来临的轻烟。

马龙飞挥动着七星军刀,带头急驰,就像依山刺出的黑剑的锋尖。他的胞弟马龙腾——三营营长,紧随他的身后,他们都崇尚前敌总指挥马元海“死打硬拚,身先士卒”的战斗作风。

按说,这把黑剑的锋尖应该是马元海本人,现在他却跟随在黑马旅后面,他的乌骓马因不能带头驰骋,委屈得曲颈扬头,喷鼻狂啸咴咴嘶吟,他又记起了两天前的一场激烈争执,他的参谋长用半关切半揶揄的言词降服了他。

倪家营子东郊那一幕也真叫惊险,那生死攸关的一瞬,足令马元海铭记一生。

红西路军由于高台、临泽接连失利,元气大伤。因势孤力单反而勇气百倍,激发出血战到最后一口气的决心,二十余天的血战有损无补,为了摆脱全军被歼的命运,争取战场主动权,西路军总指挥部决定突围东返。

突围的部队像决堤的洪流,以山崩地裂之势冲垮了马家军的三层包围线。

马元海竟然只身匹马去阻拦突围的潮头,不惜遭受灭顶之灾。

他的青骢马立即身中数弹倾跌下去,他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被马压伤的腿还没有站直,一把滴血的刺刀带着千钧仇恨,猝不及防地直抵他的胸前,他的咽喉已经感到刺刀冲来的那股寒风。十分之一秒后,他将血花四溅,仆倒在沙场上……

就在这快如闪电的瞬间,一匹黑马突然撞进他与那把刺刀之问,其快其猛犹如出膛的炮弹,竞把那支步枪和持枪的红军冲出十米之外……

这匹黑马的驭手就是警卫排长马正良。

马元海立即拉过备用的乌骓马,左脚踩镫,正要骗腿上鞍,他的马缰却被参谋长拉住了。

“怎么?”马元海得意洋洋地说,“你看,那把刺刀连汗毛都不敢碰我一下,有胡达在上。”

“总指挥,这是侥幸,你就是再勇敢,也只能起一个士兵的作用!”

“你说什么?”马元海吼叫一声,“你瞧不起勇敢?滚到后面当怕死鬼去吧,别来拦我!”

“将在谋而不在勇!”

参谋长由于急切也粗暴吼了一声。

马元海只好从战斗队形里退了出来,痛楚地盯着参谋长说:

“以后我怎么服众啊?”

“身先士卒这是古代的信条,即使古代,为将之道也是智、信、仁、勇、严。你扳着指头数数看,勇是五个指头中的无名指……”

“那么你是大拇指了?”

“就算是吧!”张慎之故作自豪地笑笑,“兵者,诡道也,上兵伐谋…

“你别他妈的吹牛,当心我撤了你。”

“你撤不了,”张慎之安详地笑笑,“这是军长(指马步芳)私下里跟我交待过的,用我的智谋,用你的勇气,智在先,勇在后,而我,却希望你能变成智勇双全的总指挥。”

“这么说,我的参谋长并没有选错。”马元海狠劲拍了一下张慎之的肩头,拍的太重了,竟使不算过分瘦弱的参谋长向后趔趄了几步。然后推心置腹地说,“你要知道,我就像一个赌博迷,不下场憋得难受。”

马元海前面出现了行进中的撒拉族宪兵团。

黑马旅以骑兵特有的狂傲和优越感,从宪兵团旁边疾驰而过;飞溅的砾石和尘沙扑在步兵身上。  “快步啊,弟兄们,去晚了,就连破草鞋也捡不着啦!”

“别得意……”宪兵团的士兵们带着嫉意回击着,“从马上摔下来准比跌个跟头来得重。”

回答他们的是旋风般的驰骋和扑面而起的尘沙,蹄铁在戈壁滩上踏得火星飞溅。

马元海勒住马向宪兵团的士兵喊叫着:

“弟兄们,要快些追啊!共军正在龙首堡和西洞堡等你们啦!”

“总指挥,我们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

“可是,打围子、攻寨堡就靠你们了,骑兵追上去踩住他们的尾巴,抓俘虏就是你们的任务了!”

“都是一伙叫花子兵,抓到俘虏也沾不了好处,还得养着他们!”

“怎么没有便宜沾?”马元海催马随宪兵团而行,宪兵们前前后后簇拥着他,“我唱个歌儿给你们听。”

共军有女兵一千四,

个个都是弘化女,

论功行赏发给你,

不用彩礼领回去。

宪兵团的士兵们乱哄哄地拥到马元海的马前,嚷叫起来:

“真的都是红花女?总指挥在逗我们!人家都说黄花闺女,可没有说红花女的!”

“笨蛋,我说的是弘化女,不是红花女,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凉州城南有个弘化公主坟吗?那可是……”马元海回头问他的参谋长,“弘化公主是哪个朝代的?”

“唐朝!”

“对,是唐朝皇帝的女儿嘛!”马元海一时兴起,发挥了一下,“和文成公主是姊妹俩,一个进了藏,一个送到西域来!”

张慎之忍不住微笑,但他不想纠正这位自以为是的总指挥。

这却引起了马家军的极大兴趣。

“弘化女再多也轮不到当兵的!

“你亲自抓住就是你的了!”

“这可是总指挥说的!”宪兵团的士兵们欢叫起来。好像弘化公主就在他们面前。

“绝不食言,可是,照你们这样慢慢腾腾,连个屁也抓不到,”马元海用马鞭向前一指,“给我跑步前进!”

不等宪兵团团长下令起步,他便扬鞭催马向消失在远方的黑鹰团追去。

马龙飞、马龙腾并马齐奔,狞恶的脸上洋溢着得胜者的倨傲,纵马狂追。

他们面前出现了纵横数十里的“风雕群落”。

这是西北黄土高原独有的一种地貌,当地人称之为“雅丹”。“雅丹”是维吾尔语,原意是具有陡壁的小丘,正像形成桂林山水的那种“喀斯特”地貌一样,是一种奇特的自然景观,是大西北漠风的艺术创造,也可以叫作“风化土堆群”。

不是名山胜景,胜过名山胜景。’

覆盖着皑皑积雪的高峻的祁连山,挡住了西南方的温湿气流,北方的无阻挡的漠风如刀似剑,扬尘剥土,如水击岸,如浪淘沙,千年切磋,万年琢磨,凸凹不平的原始地貌,便呈现出奇特的形态。

大自然以它的神力在广阔的展览厅里,塑造出绝不雷同的别出心裁的艺术展品。

那些犹如风化岩石般的土丘,奇形怪状——

如雄狮,如猛虎,如爬龟,如坐猴,如圆塔,如炮垒,如废墟,如坟墓……有的什么也不像,其中梁峁连断沟谷纵横,处处散落着稀稀拉拉的抗干旱抗风沙的碱蒿子、索索柴、骆驼刺……在漠风中高吟低咏,像一曲古代的悲歌。

这一切在哒哒的马蹄下,变得沉默无声,像一个隐秘的童话世界。

从一马平川疾驰而来的黑马旅,在这里受到了阻拦,其中一匹没有及早收缰的马冲到海螺形的土丘上,人仰马翻……密集的队形前后紧接,立即发生了互相冲撞。

马龙飞命令放慢速度,寻路而走,就像黑色的潮头冲进礁石堆中,分成弯曲的波浪,在回漩中激荡奔流。

就在这时,一排枪弹向黑马旅劈面射来,四挺机枪从正面和侧面怒风般地向骑兵横扫。

马龙腾的马在土丘前直立起来,他看到眼前的土丘后面露出几顶军帽和黑黝黝枪口,没听见枪响,只看到枪口吐出的轻烟。

他的光板黑皮袄的前襟上噗噗噗爆开了三个小洞。只觉得被尘锥猛撞了一下,他的马刀向上一扬,翻跌下去,他的右脚没有脱出马镫,他的腹部中弹的坐骑嘶啸着转身猛奔,与后面的一匹马冲撞在一起。那个骑手也翻身落马,狼皮帽子像黑皮球似地在土丘间乱滚……

马龙腾被他的伤马拖出了几步,另一匹急冲而来的马来不及闪避,石臼大的铁蹄正踏在他那装满了羊肉抓饭的肚子上,发出皮球爆裂的噗哧声。他一声嚎叫,血从口中冲出,像红色的喷泉射出一丈多远,溅落在米黄色的陡壁上。

又有几匹马从他身上踏过去。

……

P2-4

后记

答编者问

——代后记

问: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把写红西路军当成一个难题,甚至称之为“禁区”,最近(1990年4月5日)《人民日报》刊载了伍修权同志为《悲壮的征程》所写的序言,说此书出版,“为人们了解、研究和学习西路军的历史事迹提供了一部真实、丰富和生动的革命历史读物及优良传统教材。”你能否说说自己的想法?

答:

红西路军这个题材,对文学来说,还是一个有待大力开垦的处女地。

关于红西路军长期不能充分宣传,我认为有这样的原因——

在我党大事年表上,是这样写的:

“西路军失败后,曾发展到三十万人的红军,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人,这主要是王明、张国焘的严重错误造成的恶果。……”

再看许多史料上的大同小异的记载:

一九三六年秋,机会主义分子、叛徒张国焘,为了避免对国民党反动派和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企图在大西北搞块地盘,向中央闹独立,假借中央名义,让红五军、红九军、红三十军渡河西征,广大指战员不明真象,受其蒙蔽,在张国焘错误路线的指导下,西路军遭到覆灭性的挫折。”

可悲的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许多亲身经历过的一些西路军老同志的回忆,也都是这样写的。

这是完全不符合真实情况的,如果按照以上的口径去写,既不符合历史真情,也会引起四方面军同志的强烈不满,把他们坚决执行中央指示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说成是执行了张国焘的错误路线,显然是不公正的。

如果按照真实情况来写,很可能被扣上替张国焘翻案的帽子。

正像《祁连雪》(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年5月出版)的两位作家在该书后记中说的:

“……我们终于完成了一个反映西路军壮烈斗争的剧本,哪知祸从天降,‘四害’猖狂,一场浩劫,我们和其他写过红西路军题材的同志,均以‘表现错误路线’的罪名挨了批判,完成的剧本也付之一炬。”

在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拨乱反正、事实求是的精神鼓舞下,有关红西路军的真实史料、文献、回忆录才得以大量出版,正像马克思说的“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恢复了红西路军的真实面貌,先后有大量的有关红西路军的史料、回忆录、报告文学和文学作品出现。

红西路军已经不是有争议的敏感的历史事件,而是应该大力恢复真实面貌广为宣传的革命历史题材了。

问:

你能谈谈目前已经有哪些有关红西路军的史料和作品出版吗?你有什么看法和想法?

答:

最新出版的有《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其中有专章全面地概述红西路军的整个战斗历程和经验教训。还有刚刚出版的《悲壮的征程》,该书序言中指出:“人们将从这部书中,知道革命斗争不仅有胜利的欢乐,更有失败的血泪,没有失败,就不会有胜利;没有血泪,也不会有欢乐。而回避失败的历史,必然是虚假的和残缺的。……相信这部书会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中国革命现代史研究者、爱好者的欢迎。”我也相信这一点。

近几年出版的还有徐向前元帅的《历史的回顾》,李天焕的《气壮山河》,程世才的《悲壮的历程》,吕黎平的《星光照西陲》,周纯麟的《血战河西走廊》,秦基伟的《苦战临泽》,饶子健的《漫漫西征路》;关于红西路军回忆的合集有《祁连雪》、《血染河湟》,报告文学有《西路军女战士蒙难记》、《西部悲歌》等,至于各地区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印的有关红西路军的史料和回忆就不胜枚举了。

以上这些史料和回忆的出版,均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为我创作《碧血黄沙》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对于马家军方面的史料现在出版的已有《青海三马》、《宁夏三马》,还有《青海文史资料选辑》中关于马家军的大量回忆和记述。关于伊斯兰教也有《伊斯兰教历史百问》、《宗教大辞典》等出版。目前写红西路军的史料、回忆、报告文学已经很多很多,尚没有见到一部长篇文学作品来反映红西路军这一悲壮的历程,所以我认为出版《碧血黄沙》,正是广大读者所希望的。

问:

目前写《碧血黄沙》这样的题材当然不会有异议了,虽然已经有了大量读物出版,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和好评,但是,这不等于没有难度。如果站在更高更广更深的历史层面上来写,在艺术处理上有哪些难处理的问题呢?

答:

在没有总体把握红西路军失败的历史渊源和主客观条件时,总觉得有许多难处理的问题:比如在部分四方面军的同志中有埋怨情绪,甚至认为中央不太关心这支部队;失散在河西走廊的红军也有许多委屈,……我认为搁置不如解决,回避不如说清。所以,我在小说中直面现实。

在艺术处理上,《碧血黄沙》首先阐明了一个大家所关心的深层次的问题,就是局部与全局的关系。

西路军的失败,正像恩格斯所说:“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能实现的”悲剧性的冲突,带有历史的必然性。

由于西路军执行打通国际路线任务时,正值西安事变前后,国内形势变化不定,中央把西路军当成一支战略力量,配合河东的政治、军事斗争。由于形势多变,交给西路军的任务也必然多变,一会要他们东返,一会要他们西进,一会又要他们停住,……从全局上来说,这种要求是必然的合理的。

但是,西路军处境极端困难,任务忽东忽西,他们失去了战场主动权。当时,他们也不可能了解全局的复杂性,因而有许多埋怨情绪。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就像一支打阻击的部队,从全局利益,要求他们与阵地共存亡,不惜一切代价挡住敌人援军,以保证兄弟部队围歼敌人的胜利。从这支打阻击的部队局部来看,他们吃足了苦头。

在战争中为了全局牺牲局部是正常的。

这个道理讲透了,埋怨情绪也就没有了。

在艺术处理上,《碧血黄沙》还阐明了另一个大家虽议论纷纷却不便言明的深层次的问题:就是理智与感情的问题,也就是“以弱掩强”的问题。

流落在河西走廊的散失的红军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要他们自寻生路,就是把他们抛弃了。西路军宣布失败后,尚有近三千人。石窝山分兵,分为左支队和右支队。左支队为主力部队,沿祁连山西进去新疆;右支队(分为三股)基本上是后勤人员伤病员和妇女,向北、向东、向南突围,分散游击,有人称之为丢包袱,吸引敌人,掩护主力(三十军)近千人西进。

这在感情上来说,有人想不通,宁愿同归于尽,也应该“以强掩弱”,主力部队应该掩护伤病老弱妇女突围。但从革命利益上来说,应该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与其同归于尽,不如保留革命火种。就像一个战士背着伤员脱险,敌人追至,丢下伤员感情上说不过去,不丢伤员就会双双落人敌手,理智的办法是伤员要求把他丢下,掩护战士脱险,牺牲一个保存一个。  这样双方都能听从理智的召唤,也都表现得很高尚,这个道理讲透了,埋怨情绪也就没有了。

《碧血黄沙》是历史小说,是文学作品,只要在大的方面符合历史事实,是允许根据艺术需要进行虚构的,不虚构就没有文学,不虚构就成了史料汇编。历史上没有人拿陈寿的《三国志》,去要求三分真实七分虚构的《三国演义》。

可是我们有很多老同志不习惯于艺术规律,许多史家也绝不容忍虚构,这就很容易求全责备扼杀艺术作品。

所以笔者在重大史实面前,是十分慎重、严谨的。

问:

《碧血黄沙》是一部纪实性很强的长篇小说,在历史事实与艺术虚构方面你是否也谈一谈。

答:

我还想再引用一次《中国文化报》记者访问我时说的那段话,他说:“文学和史学毕竟是两种属性,把小说当作历史来研究,可以;当作历史来要求,则不可以,因为文学需要虚构,不虚构就没有文学也没有艺术。”

有个别的读者,尤其是不熟悉艺术规律的读者,很容易拿着史料汇编来跟小说对照,所以,我在小说中,把某个部队番号、人名虚起来,免得来信问:××团团长姓王你怎么写成姓李了。

即使按照史料写,也是困难的,比如九军军长孙玉清的死,很容易找到四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一、《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370页中说:“军长孙玉清被绑在炮口上炸得粉身碎骨”;二、有的说他死时当面骂马步芳:“你们杀吧,二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三、有的写他亲口向敌人承认自己的身份与敌人同吃同住,卑躬屈节,由阶下囚成了马步芳的座上客;四、孙玉清宁死不屈,刽子手马昌龙挥舞屠刀,将他杀死在马忠义住所后院的马厩内。

马元海死的说法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材料写毙伤马元海、马廷祥以下官兵三万余人;有的写他被解放军活捉,把他囚在木笼里在西宁游街,解放军要枪毙他,未及行刑,他就自杀在狱中;有的说他被老红军战士兰彦民招降,不仅没有逮捕他,反而在减租减息中保护他顺利过关,一九五一年三月病死家中。

文学作品只能在不违背大的历史真实的情况下,根据艺术需要刻划塑造自己的艺术形象。

像马元海的总参谋长原名张时之,小说中的张慎之是艺才形象,不是生活中的张时之。

问:

《悲壮的征程》序言一开头就说:“举世闻名的红军长征结束不久,在甘肃河西走廊,发生了惊心动魄的红西路军战败的历史悲剧。”我认为这是很准确的说法。可是现在有个别老同志把“悲剧”当成贬义辞,认为谈“过五关斩六将”才是赞扬,谈“夜走麦城”就是抹黑,你能否就写悲剧谈谈你的看法?

答:

认为写悲剧就是抹黑,这是一种误解。悲剧事件,本身就是一部壮美的史诗,用马克思的话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坏给人看。”被毁坏的东西是美好的东西,它才引起人们的赞美、同情、伤悼、怀念、感叹,为之痛哭落泪,才称得上感人至深。

失败,并不影响其伟大!巴黎公社只活了几十天,但它仍然是伟大的!

悲剧,包含了人类历史、经验、教训、智勇、豪迈、崇高的全部瑰奇,所以它历来是文学的上乘,凡世上不朽的名著,无一不是悲剧。真正能够打动人感动人的莫不来自悲剧,因为它把人类的品格推到了极端。

朱光潜在《悲剧心理学》中写道:“悲剧是人类激情、行动及其后果的一面放大镜,一切都在其中变得更宏大。”悲剧是展现人类与苦难、死亡、灾变、失败进行斗争崇高品格的舞台。惠特曼说:“当失败不可避免时,失败也是伟大的,而且死和绝望也是伟大的!”当一个老母鸡为了保护它的鸡雏而仰头跟扑下的恶鹰搏斗时,即使它失败了,那不也是伟大的吗?

席勒在他的《论悲剧题材产生快感的原因》中说:“只有在暴力的状态中,在斗争中,我们才能保持住我们道德本性的最高意识,而最高度的道德快感总是由痛苦伴随着。”

人的伟大、尊严、大智、大勇、无私、无畏等崇高品格无不体现在巨大、宏伟、深刻、严酷的生死搏斗之中。

所谓悲壮者,不悲焉能壮乎?

美国戏剧家尤金·奥尼尔说:

“认为悲剧就是不幸,那完全是现代人的看法。古希腊人和伊丽莎白时代的人就比我们懂得更多些,他们感到悲剧给人带来的巨大鼓舞,悲剧能够在精神上激励他们,使他们更加深刻地了解生活。通过悲剧,他们摆脱了日常生活中的无谓的操心,他们看到悲剧使他们生话高尚。”他又说:“悲剧并非我们土地上生长的吗?不,我们本身就是悲剧,是已经写和尚未写成的悲剧中最令人震惊的悲剧。”

我们的胜利是由千百次失败、挫折、千万人牺牲流血换来的。连老祖宗都懂得失败是成功之母。千百次失败千百次斗争,才谈得上不屈不挠,才谈得上排除万难不怕牺牲去争取胜利,才能让人们知道革命的艰难,才能使人们感到革命成果的可贵。“八一”南昌起义失败了,秋收起义失败了,才有了井冈山道路。这就是恩格斯说的“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不能实现”的悲剧性的冲突。南昌起义、秋收起义是历史的要求,但在那个历史条件(敌强我弱)下,却不能实现这个要求。

陈天华死了,邹容死了,秋瑾也死了,他们的斗争不可能取得胜利,但是他们是后人胜利的铺路的石子,他们不失其伟大!

胜利,就像一棵银杏树,当孙儿们去摘取白果时,不要忘了种树的老爷爷!那老爷爷种树见不到果,他的悲剧在兹,他的伟大也在兹。

我之所以反反复复说一些尽人皆知的道理,主要是反映了自己谨小慎微的心态,生怕有人不理解文学规律,生怕有人认为写失败就是抹黑,生怕天天讲要事实求是的人,就是不实事求是,生怕有人不理解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写什么和怎么写,只能由文学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的精神,所以拿出古今中外名家对悲剧的论述,拿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名言来加以抵挡。这是一个作家的苦衷。

只有在充分执行双百方针和遵循艺术规律指导下,党所要求的“无愧于我们伟大人民、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才会产生。

一个“不求高难度,只求不失误”的运动员,是创造不出好成绩的。

问:

上海青年评论家毛时安以《寻找形式》为题在《书讯报》著文说:《湘江之战》显然是一部不同于以往历史小说的极其独特的作品,……表现了作者对长篇小说,尤其是长篇历史小说(作品)形式的寻找思考和创造。……

你的这部《碧血黄沙》仅就形式而言,显然不同于《湘江之战》和《皖南事变》,你在创作过程中是如何寻求这种形式的。

答:

关于形式的追求,我无法从文学理论角度来谈,毛时安在谈到文学作品形式的重要性时,引证莎士比亚在《仲夏之梦》中说过的话:  “诗人的笔即与这些元以名状的东西定形。

并且对于空中的乌有,则给以居处与名。”

毛时安说:“事实上,在内容(素材、经验、思想)与完成了内容(艺术作品)之间的区别,就是形式。”

丰富的内容与尽可能完美的形式如何理解,这只能由读者和文学评论家去阐明,我想先说一说我去大西北之后的感受。

我生长在山东渤海大平原的盐碱地上,而后从军,经历过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到警备上海,后调往南京从事文学创作。为写《海岛女民兵》跑遍了浙江、福建沿海的主要岛屿。而后到过越南,到过老山前线,也到过塞外,也到过巴基斯坦,也到过苏联的塔什干和撒玛尔罕沙漠。但没有一处像大西北这样给我留下强烈的深刻的独特的奇异的印象。这是一个神秘之地,魅力之域。

浩浩大西北,崇山万仞,雪峰触天;平漠万里,寸草不生;古长城连断无际,伸向天边;草原如茵,绿洲如海;沙丘嫩黄,戈壁焦黑;茫茫旷野,沉默如死,寂然无声。无尽的色彩舒徐有致的映人眼帘,婉顺柔从。一旦漠风怒卷,天地撼动,群山怒号,暴烈绝情,似乎要把地球撕成碎片抛向宇面深处。

它是严酷的沉重的,是轻佻的跃动的;它是苍老的荒凉的,是年轻的热烈的;它是原始的野性的,是现代的柔情的;它是枯死的单调的,是鲜活的丰富的;它是坦荡的舒畅的,是隐秘的艰涩的;它是极美的也是极丑的,是极善的也是极恶的;它是欢乐的也是凄惨的,是富饶的也是贫穷的;它是冷酷的也是热情的,是具象的也是抽象的;它是实在的也是虚幻的,深沉雄浑浩瀚如海的;它浅露纤细如方寸盆景置于案几之上……

我从来没有看到世间声色、景物、时代、人生,有如此极大之反差。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进口的丰田面包车上,沿着七十年代铺设的柏油路,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寻视着中世纪的战场。

铁马冰河入梦来,我清楚地看到霍去病、卫青、班超……并马驰骋而来,在无边的漠野上踏起漫漫黄尘,刀光剑影,角弓啸响,箭矢交坠……牧马、胡骑前,滚动着匈奴浑邪王、休屠王的血淋淋的头颅。

成吉思汗征服西夏血流成河,在这血溅黄沙尸堆戈壁的河西走廊上,连年战乱竟和丝绸之路的繁盛统一起来,就像沙漠与绿洲,崇山峻岭和漠漠平野统一起来一样,和谐而又自在。刀剑的铿锵和悦耳的叮当的驼铃是统一的;战场嘶杀和轻歌曼舞是统一的;战马的蹄印和深深驼窝是重叠的;西路军、马家军的搏战和古代的征杀是应和的;汉长城的烽火狼烟和西路军的篝火是相映的……

谁也理不清西域数千年的社会动荡,谁也说不出西域有多少王国、民族、部落的融合,谁也难评莫高窟、榆林窟、文殊山艺术的精绝,谁也难以估计在黄沙湮没的古城镇古墓葬中有多少珠宝珍奇。

大西北,在一览无余之中隐含着无尽的奥意,这里包容着人类的大悲欢、大变迁、大离合、大忧患;这里有勇敢的灵魂,有远古的掠影,有平凡的伟大,有沉默的奋发;这里处处有象外之境、言外之意;这里让你涌动起一种潜在的鲜明的历史意识;这里不乏生活的色彩哲理的发现;这里也燃起生活的虚幻感和宗教观念,引起你超越时空的思考;这里每走一步,你都感到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脚踵踏着史前的尘埃;这里每块砾石都有一种寓意超越的特质,无以名状,却闪着内在的灵光。

这就是我河西走廊之行的感触。

另外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不管是西路军还是马家军,他们每个人的命运与归宿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没有一个跟自己的愿望是一致的。

有关西路军的史料和作品已经很多了,怎么能脱开千篇一律地在小说电影中看过千百遍的那种冲冲杀杀?怎么能超越红军好,马家军坏,马家军残暴,红军遭难受辱的尽人皆知的一般的简单的是非判断?怎么改变几个贯穿人物像几根线扭成一股绳那样的结构,来包容几万人(敌我双方)的各自不同的命运呢?怎么能把事件的总体,把历史、社会、人生、道德、文化、物象、色彩的总体,总括在一部作品之中?我努力拓展审美视野,努力向生活的深层穿越,努力向人物的心灵窥探。

艺术不像物品,是不能重复的,每个作家的每部作品都面临着另辟溪径的艰辛,也冒着失败的风险。

这部作品的样式并不是锐意求新的结果,而是内容决定了形式。至于成败得失,孩子已经生下来,是美是丑只能由广大读者和评论家去评头论足了。

说到这里我想感叹几句,我在执笔过程中,老是这样想:

凡是跟红西路军有关的人——西路军自身二万一千八百人也好,六万多马家军官兵也好,当地各民族居民也好,不管是健在的或是离开了人世的也好。他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有伟大的,{8j小的;正确的,错误的;高尚的,卑劣的;清醒的,盲目的;幸运的,倒霉的;正义的,邪恶的;凶残的,人道的;也好也坏不好不坏的。他们带着各自的满足和遗憾,带着得意和委屈,带着怨恨和自责,带着欣慰与痛苦,从历史深处走来,向历史深处走去,留下沉重的思索和无穷的哲理。

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凡是历史的经验教训对后人都有同等的价值。

有的贪天之功,有的代人受过,唯有历史诚实公正。正像古人所言:“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怒不过夺,喜不过予。”有好说好,有坏说坏。不要锦上添花,也不要落井下石。没有的不要硬加,已有的不要抹去。不要迎合一时所需失去永久的诚实,也不要翻烧饼式地今天捧煞明天打煞。对事业,要拚搏,对于人,要祥和,要实事求是,不要在历史耻辱柱上留下骂名。

对于形式,我认为可以不拘形式。一般衣服的钮扣都在胸前,也不妨把钮扣放在背后;一般绘画,侧面人只能看到半边脸,有时也可把那半边扳过来给人看。

对称和不对称,自然景观的缺陷和人工雕琢的完整,极美和极丑,大概是辩证的,审美情趣是多种多样的。有人案头不摆天女散花,却摆一个鞋儿破帽儿破的丑济公。

问:

正如你上面所说,小说既写了马家军残暴的一面,也写了马家军的士兵多数是良家子弟,也有的反对杀俘,还救援濒临死亡的女红军;既写了马家军打红军的一面,又写了马家军也打国民党冯玉祥、孙殿英,也打日本侵略者,甚至是抗日战场上的英雄。这是不是从利于民族团结来考虑的?

答:

有这种因素,但不完全是如此,现实生活要实事求是,历史就更应如此,只讲一面理的历史是片面的历史。正像我们写抗战史不能回避国民党淞沪抗战和台儿庄血战一样,应该尊重历史,应该有起码的诚实。

我们共产党人是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是有国际主义精神的,胸怀应该是广阔的,坦诚的,不应有农民式的狭隘心理。不敢正视历史真实,是虚弱的表现,写出历史的复杂性,才能给人以智慧以哲理性的启迪,这是符合两点论的,是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

任何过分的溢美和丑化都是对历史的亵渎,都是对后人的欺瞒,都不可能经得住历史的考验,都会引起后人的摈斥和憎厌。写真史写信史是历史的生命。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是文学的生命。说的是假的,人家也没有当成真的,反而把真的也当成假的,连古人都懂得“假作真时真亦假”。效果是相反的,只有真的才能使人心服。  八

问:

你对史料运用采取了极为谨慎的态度,在大量的史料中你有哪些取舍?

答:

我把所见到的史料,集中起来,反复比较,采用我认为最合理的更为接近真实的说法,有些对小说无大裨益的一些素材我舍弃了,比如:

一、甘肃省、张掖地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编印的《红西路军史料》第五辑104—105页有这样一段文字:

“过黄河以来,一直提“有我无马,有马无我’的口号,经过一段战斗尤其古浪受损以后,出现过几次违犯优待俘虏政策的事,在战场上抓来几个俘虏后在送解到上级单位途中,枪杀、刀砍俘虏兵,使之拚命地逃跑。这同时有重伤、轻伤、未伤的人跑回去,敌人便以此在他的部队和地区作活教材,使之为他们拚命和不敢支持我们,从十二月初以后,就很少抓到俘虏了……

史料写出来,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如果把杀俘付诸形象就不好处理。

二、《红西路军史料》第四辑93页有这样的记述:

由于上几着“棋”失算,我军西进的企图未能实现,就走进了死胡同,完全失掉战争的主动权,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敌人占领了高台,打了“龙头”,扼住我西去的咽喉,气焰更加嚣张,立即回马大举进攻临泽。在此生死关头,二十二日下午,我十四师师长兼四十三团团长郭锡山借口去看阵地,不一会儿,他的警卫员跑回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我问:“出了什么事?郭锡山跑了!”“跑到哪里去了?敌人那边。”“你干吗不打死他?”在战争年代,警卫员是负有随即处决叛徒的责任的。警卫员边哭边说:“我们走到前面战壕,距敌人很近,他说‘把你的盒子枪给我,打个远目标’。我给了他枪,他顶上子弹对准我‘你跟不跟我走?’我问‘到哪里去?’他指着敌人的阵地‘那边’。我不去,他就一个人跑了。我让放哨的战士开枪,他们开了几枪,没有打着…他懊丧极了。

郭锡山完全知道我守城部队的虚实,他的叛变又给我们增添了新的困难。但是,叛徒的可耻行为,激起了我们更加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昼夜不息的炮轰后,敌人开始攻城,我伤亡日渐增多,火力、兵力越来越困乏,工厂里的女战士也都投入了守城战斗。

二十三日凌晨,红九军来一二百人。他们是掩护西路军总部的夜行军时,中敌人伏击失掉联系的。他们听到这里枪声激烈,就赶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局势十分不妙畦!

我们团在政委万汉江领导下,与兄弟部队密切配合,又激战了两天,敌人始终不能得逞。二十四日黄昏,总部通信员越过重围送来命令:放弃临泽,突围向倪家营子靠拢。

以上情节,形象地去写,还是很有意味的,但我还是舍弃了。

三、还有许多出版的史料中写了马家军强奸女俘的情景。比如:

“这些下贱的畜生,刚才搜她们的东西,撕她们的衣服,折腾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山下有人喊:“红军同志们下来,我们的队伍来了!’我们藏在山上的女的,不知道真假,都出来了,被抓住了。路上,好多女的被强奸死了…

像这些情景,小说原想写一章于薇等女俘被强奸的经过,后来还是舍弃了。

我在第二届全国人民大会第一次会议期间(1959年4月),与于连庚、尹家成三人,持许世友同志的亲笔介绍信,在京进行过二十七天的访问,先后访问过徐向前、王树声、周纯全、倪志亮、张琴秋以及其他四方面军的首长。但那时多是谈的鄂豫皖根据地的情况,红西路军的情况谈得很少。

本书写作之时,徐向前元帅还健在,作者只能根据他本人的回忆录中所记载予以介绍,未能进行艺术形象的塑造,与之对立的陈昌浩同志由于缺乏相应的矛盾冲突的观照,而孤掌难鸣,相对削弱,这是个遗憾。

我写完最后一笔,轻舒了一口气,伟美的大西北的旷野又映现在我面前,我怀着由衷的诚敬瞩望着它,心胸像受了洗涤,一切疲倦了无踪影。大西北的粗犷的漠野,唤起我无尽的柔情。

这次我们大西北之行,得到了兰州军区首长的大力支持,得到了兰州军区创作室的朱光亚等许多同志的热诚帮助,得到了甘肃省武威、张掖、高台、酒泉、安西和青海省的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的热情帮助。在此向他们深深地致礼。

由于掌握史料所限,且众说不一,在比较、鉴别、引用时,疏误之处必将难免,尚祈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随便看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101bt.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2/23 0:1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