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是北京大学中文系一级教授,中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杰出的语言学家、教育家、翻译家、散文家和诗人。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本书收录了他所写下的小品文的精选部分,分瓮牖剩墨、龙虫并雕斋琐语、龙虫并雕斋琐话、棕榈轩詹言、清呓集、增补拾遗六大部分,内容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语言精干风趣,雅俗共赏,读来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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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龙虫并雕斋琐语(大家阅读版)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王力 |
出版社 | 商务印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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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王力是北京大学中文系一级教授,中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杰出的语言学家、教育家、翻译家、散文家和诗人。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本书收录了他所写下的小品文的精选部分,分瓮牖剩墨、龙虫并雕斋琐语、龙虫并雕斋琐话、棕榈轩詹言、清呓集、增补拾遗六大部分,内容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语言精干风趣,雅俗共赏,读来别有一番滋味。 内容推荐 本书的内容包括瓮牖剩墨、姓名、书呆子、西洋人的中国故事、战时的书、战时的物价、乡下人辣椒、迷信、骑马、奇特的食品、诅咒、劝菜、龙虫并雕斋琐语、洪乔主义、老妈子、看报、说话夫妇之间、清苦、外国人、路有冻死骨、领薪水、写文章、卖文章骂人和挨骂、龙虫并雕斋琐话、拍照、回避和兜圈子、公共汽车、跳舞、看戏、简称、标语、寄信开会、寡与不均、遣散物资、棕榈轩詹言、闲、灯、虱、衣、食、住、行、疏散、手杖、西餐、清呓集、苦尽甘来、五强和五霸、天高皇帝远、应付环境和改变自己增补拾遗、论近年报纸上的文言文、津门小厄、关于胡子的问题、谈谈怎样读书、我谈写文章、我的治学经验、谈谈写信、谈变小品文、谈语言、我所知道闻一多先生的几件事、怀念赵元任先生、怀念朱自清先生等内容。 目录 自序 瓮牖剩墨 姓名 书呆子 西洋人的中国故事 战时的书 战时的物价 乡下人 辣椒 迷信 骑马 奇特的食品 诅咒 劝菜 龙虫并雕斋琐语 洪乔主义 老妈子 看报 说话 夫妇之间 清苦 忙 请客 穷 儿女 富 著名 外国人 路有冻死骨 领薪水 写文章 卖文章 骂人和挨骂 龙虫并雕斋琐话 拍照 回避和兜圈子 公共汽车 跳舞 看戏 简称 标语 寄信 开会 寡与不均 遣散物资 棕榈轩詹言 闲 灯 虱 衣 食 住 行 疏散 手杖 西餐 失眠 小气 排字工友的悲哀 清洁和市容 老 结婚 清呓集 苦尽甘来 五强和五霸 天高皇帝远 应付环境和改变自己 增补拾遗 论近年报纸上的文言文 津门小厄 关于胡子的问题 谈谈怎样读书 我谈写文章 我的治学经验 谈谈写信 谈变小品文 谈语言 我所知道闻一多先生的几件事 怀念赵元任先生 怀念朱自清先生 试读章节 十一、诅 咒 波特菜尔在《恶之花》里,把“恨”认为“恶”之一种,然而他并不反对“恨”;相反地,他赞成人们尽量把怨恨宜泄出来,事实上,报仇雪耻是人类的本性,谁愿意把一场闷气郁在肚子里?不过,有时候在能力上做不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地步,不得已而思其次,就变出许多花样来了。 第一个办法是诅咒。此事由来已久。《左传》里说:“郑伯使卒出豭,行出犬鸡,以诅射颖考叔者。”可见诅咒在当时是一种颇隆重的大典。《旧约》圣经里也不少关于诅咒的记载,可见古今中外都相信这一套法宝。咱们也不能说这种事完全是一种弱者的行为;在当时,大家的确相信这是一套有效的法宝,这是无形的刀剑,和有形的刀剑同功。以诅咒杀人,和(封神榜)里所说的哼哈二将用口鼻虚气杀人,并没有强弱勇怯的分别。到了现代便不同了,诅咒的人故意要让被诅咒的人听见,这样。一则显得诅咒的人自己并不相信这是一种有效的法宝,二则显得诅咒的人实在是个弱者。没有法子宣泄他的怨恨,只能利用那于人无损的诅咒。试看现代喜欢诅咒的人多数是女人,而且往往不敢指名诅咒。就可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个办法是匿名骂人,这里头包括着墙壁上写字和匿名信,墙壁上写字最足以表示阿Q的心理,而这种阿Q以学生为最多。厕所里是最常见,也是最难避免脏话的地方。其余如教室里的黑板,膳堂里的墙壁,甚至于写到马路上去;要看校风如何而定。中国IEI小说里一向鼓励“明人不做暗事”,大约正因为社会上做暗事的人太多了,像武松十三妹之流的人物没有几个,所以才值得大大的提倡。匿名信在手段上更进一层:墙上写字,被骂者未必有机会看见;匿名信则被骂者非见不可。在内容上,墙上写字和匿名信也颇有不同。墙上写字往往只骂人,不恐吓人;匿名信却多数带着恐吓的性质。墙上写字往往因为时间匆促。不能畅所欲言,厕所里虽合于欧阳永叔“三上”①的原则,适宜于运用文思,毕竟谁也不愿意久待在里面;至于匿名信却不同了,他可以化一整夜的工夫,尽量运用他那“骂人的艺术”,去进行他的“神经战”。依我们的想象,匿名信应该特别容易写得好,因为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也不像写信谏劝尊长那样需要委婉,也不像替报纸上写文章那样处处预防“被抽”。这样,匿名信骂起人来,应该能使陈琳②点头,骆宾王③逊色,才是道理。但是不幸得很,大约因为做这种暗事的都是些“暗人”罢,暗得像个牛皮灯笼,也就不会有什么太漂亮的话的。记得数年前,桂林某大学校长上任不久。接到一封匿名信,信内怪他招生考过了两个星期还不放榜——天晓得是否借题发挥——结果骂他是汉奸。逻辑是这样的:凡在抗战期间不充分利用时间来努力为国家服务者都是汉奸,某校长放榜不速。太懒惰了,所以是汉奸。某校长看了,笑了一笑,撕了,说:“这种不通的学生,榜上不会有名的。”只要你是一位新任的某某长,不拘政界、学界,都得准备在贺电纷陈之中接受几封匿名信。如果你大惊小怪,嚷着要彻底清查,那你的气量并不比那写信人的气量大些。倒不如索性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本来嘛,写匿名信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弱者。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可见他所说的怎样怎样对付你也只等于掩着耳朵放鞭炮。古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写匿名信的人非但没有胆量用明枪,而且也没有胆量放暗箭。试看旧小说里放暗箭的,有先自嚷出来的吗?不敢做的人才干嚷呢! 第三个办法是当面恐吓,这里头包括着磨拳擦掌和拿出手枪来。磨拳擦掌也是一种外强中干的行为。我们不相信,多磨一磨拳,多擦一擦掌,就可以增加一分气力或勇气。相反地,拳越磨,心越怯;掌越擦,胆越小。磨拳的唯一作用是使对方害怕;如果对方不睬。也就黔驴无技了。二十年前,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看见两位同学吵架。一位骂得最凶,磨拳擦掌半天之久,另一位不太说话,更说不上擦掌磨拳。突然间,二人中有一人被打倒在地了,大家一看,却是磨拳擦掌的那人。也许他是磨擦得一阵头昏,才吃了亏的。至于拿出手枪来, 自然是恐吓的最高峰。但是,在某一些情形之下,它也可以说是和磨拳擦掌差不多’固然,譬如你黑夜在家里遇见强盗,他拿出手枪来禁你声张,你要不依他,他很可能就开枪。这一则因为事在危急,二则因为他打死了人之后很难追究出来谁是凶手。但是,世上有许多人为了芝麻大的事情也拿出手枪来吓人,那就不过吓吓而已。 P51-53 序言 去年今日,《生活导报》第一期出版,当时我已经注意到它了。但是,我虽则注意到它,却设有感觉到它是值得注意的。尤其是当时有人对它作种种恶意的批评,更使不愿花两元钱买一张来看看的我,猜想它也不过是一种低级趣味的读物而已。后来我看见我所敬爱的朋友,如潘光旦、费孝通诸先生,都常有文章在<生活导报)上发表,就把我的错误的观念矫正过来:他们的作品里如果还有低级趣味。更有谁的作品是高级趣味的呢? 但是,除了偶然买一份消遣消遣之外,当时我和《生活导报》并没有什么关系。直到今年五月里,我从重庆回来,卧病在床,费孝通先生来看我,这时他才使我和《生活导报》建立丁关系。他是《生活导报》的台柱,那时他快要到美国去了,他表示希望我为《生活导报》常写文章。并且希望我写些像在《星期评论》和《中央周刊》发表过的《瓮牖①剩墨》一类的小品。费先生启程之后,《生活导报)的编辑又亲自来催稿子。于是我答应写《龙虫并雕斋瑣语)。由“瓮牖”一变而为“龙虫并雕斋”是由自谦变为自夸。其实雕虫①则有之,雕龙②则未也。偶然想要雕龙,结果恰像古人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实在是“雕龙不成反类蛇”,所雕的仍旧是虫,只不过是一条“长虫”而已。 我开始写小品的时候,完全是为了几文稿费。在这文章不值钱的时代(依物价三百倍计算,我们的稿费应该是每千字一千五百元),只有多产才不吃亏。正经的文章不能多产,要多产就只好胡说。同是我这一个人,要我写正经的文章就为了推敲一字呕出心肝,若写些所谓小品,我却是日试万言,倚马③可待。想到就写,写了就算了,等到了印出来之后,自己看看,竟又不知所云!有时候,好像是洋装书给我一点儿烟士披里纯④,我也就欧化几句;有时候,又好像是线装书唤起我少年时代的<幼学琼林)(a)和《龙文鞭影》⑥的回忆,我也就来几句四六,掉一掉书袋。结果不尴不尬,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文体。 像我们这些研究语言学的人,雕起龙来,姑勿论其类蛇不类蛇,总是差不多与世绝缘的。有时一念红尘,不免想要和一般读者亲近亲近。因此,除了写一两本天书之外,不免写几句人话。如果说我们写小品文不单为卖钱,而还有别的目的的话,这另一目的就是换一换口味。这样,就是不甘岑寂,是尼姑思凡,同时,也就是不专心耕耘那大可开垦的园地,倒反跑到粥少僧多的文学界里去争取一杯羹了。 记得抗战以前,有一位先生署名棱磨的(至今我还不知道这棱磨是谁)在上海《申报》的《自由谈》上发表一篇谈话。大意是说:语言学是介于科学和文学之间的学问,所以难怪语言学者常常走到文学上去。但是,语言学者不要忘记他们自己的园地。当然,像<之部古读考》一类的文章是不能引起一般读者的兴趣的,但是,像王了一的《论别字》之类却是颇有贡献。语言学者如果不谈他的本行,却只知道写些幽默的小品,未免太可惜了。这一篇文章发表于《论语》①最盛行的时候,显然是讽刺林语堂,其恭维我的几句话只不过是旁敲侧击的一种手段而已。假使棱摩先生现在看见了我的《龙虫并雕斋琐语》,一定长叹一声说:“王了一跟着林语堂堕落了!” 老实说,我始终不曾以什么文学家自居,也水远不懂得什么是幽默。我不会说扭扭捏捏的话,也不会把一句话分做两句说。我之所以写《琐语》,只是因为我实在不会写大文章。我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导报》的宝贵篇幅肯让我这种胡扯的文章来占了差不多每期的八分之一。自从《生活导报》登载了《琐语》之后,可说是整个的《导报》都变了作风。所谓《生活导报》,顾名思义应该是指导人们的生活的,这几个月来,我因为每期都细细读它,每周都和它的编辑先生见面,更觉得《导报》的态度是那么严肃,编辑先生是那样诚恳,和我这种随随便便的文章太不相称了。听说费孝通先生称赞我“表演精采”,又据说读者们喜欢看《琐语》,桂林有人转载我的文章,这一切陡然增加我的惶惑。在这几个月来的《生活导报》上,我最喜欢看的是铁谷先生的《六朝隋唐女子的化装》,和闻一多先生的《端午节的故事》等等,无论从学问上说,从趣味上说,它们都胜过《琐语》百倍。《龙虫并雕斋琐语》根本说不上“雕”,因为太轻心了,太随便了。更进一步说,即使经心刻意地去雕,恐怕也雕不好,因为它的本质是朽木,非但龙雕不成,连虫也不会雕得好的。 不管雕得好不好,在这大时代,男儿不能上马杀贼,下马作露布①,而偏有闲工夫去雕虫,恐怕总不免一种罪名。所谓“轻松”,所谓“软性”,和标语口号的性质太相反了。不过,关于这点,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我们总得为自己辩护几句:世间尽有描红式的标语和双簧式的口号,也尽有血泪写成的软性文章。潇湘馆的鹦鹉虽会唱两句葬花诗,毕竟它的伤心是假的;倒反是“满纸荒唐言”②的文章,如果遇着了明眼人,还可以看出“一把辛酸泪”来! 我们也承认,现在有些只谈风月的文章实在是无聊。但是,我们似乎也应该想一想,有时候是怎样的一个环境逼迫着他们谈风月。他们好像一个顽皮的小学生不喜欢描红,而老师又不许他涂抹墙壁,他只好在课本上画一只老鸦来玩玩。不过,聪明的老师也许能从那一只老鸦身上看得出多少意思来。直言和隐讽,往往是殊途而同归。有时候,甚至于隐讽比直言更有效力。风月的文章也有些是不失风月之旨的,似乎不必一律加以罪名。 关于这个,读者们可以说,《龙虫并雕斋琐语》里并没有什么隐讽,只是“瞎胡调”。我也可以为自己辩护说,所谓隐讽,其妙在隐,要使你不知道这是讽,才可以收潜移默化之功。但是,我并不预备说这种强词夺理的话。老实说,我之所以写“小品文”,完全是为的自己,并非为了读者们的利益。其中原委,听我道来:实情当讳,休嘲曼倩①言虚;人事难言,莫怪留仙②谈鬼。当年苏东坡是一肚子不合时宜,③做诗赞黄州猪肉;现在我却是俩钱儿能供日用,投稿夸赤县辣椒(《瓮牖剩墨》里有一篇《辣椒》,极力称赞辣椒的功能,结果是被一位药物学家写信来教训了一番)。“芭蕉不卷丁香结”④,强将笑脸向人间;“东风无力百花残”⑤,勉驻春光于笔下。竹枝⑥空唱,莲莳⑦谁怜!这只是“吊月秋虫,偎栏自热”①的心情,如果读者们要探讨其中的深意,那就不免失望了。 感谢《生活导报》给我一个发牢骚的地方,以后恐怕不免还要再发几次牢骚。这对于读者们也许是味同嚼蜡,然而对于我自己却是一服清凉散,一个刊物能支持一年是不大会夭折的。我就借这一篇“瞎胡调”的文章来庆贺它的周岁,同时恭祝它长寿。这是为公也是为私,因为《龙虫并雕斋琐浯》是和《生活导报》同其荣枯的。 1942年11月13日《生活导报周年纪念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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