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从教育的生存取向和地位取向这一质性差异出发， 集中探讨了国家和社会阶层对教育平等、教育选择的影响方式、并结合实证研究资料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和阐释。

秩序的维护是任何社会都必须面对的基本统治任务，而从社会分层角度来讲，统治秩序的维护依赖于社会资源和机会的分 配机制。本书的基本观点认为，社会排斥和社会团结是任何社会都存在的两种主要分配机制，它意味着国家、社会阶层和个人围绕资源和机会的分配权而在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模式中展开各种争斗与合作。教 育是其中的一个核心领域，作者从教育的生存取向和地位取向这一质性差异出发， 集中探讨了国家和社会阶层对教育平等、教育选择的影响方式、并结合实证研究资 料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和阐释。

第一章 绪论1

第二章 理论综述--教育发展与教育平等24

第三章 排斥与团结：对立的社会分层机制46

第四章 生存教育与地位教育76

第五章 教育排斥与教育选择方式103

第六章 现代国家教育与社会阶层127

第七章 多元社会与多元教育利益主体176

第八章 实证研究中的测量与分析策略199

第九章 实证研究（一）：教育发展与教育平等209

第十章 实证研究（二）：阶层优势传递与教育获得235

第十一章 实证研究（三）：历史事件与教育获得285

第十二章 实证研究（四）：教育与社会阶层位置的获得316

参考文献327

后记346

一、社会分层视野中的教育

教育与社会的关系是如此复杂，以至于当我们回顾人类教育发展历程的时候，往往很难从中剥离出独立的、脱离多样化社会关系 的教育主题。虽然本书的任务并不想专门从教育学或教育哲学的角度，来对这个问题给出回答和论证，但是，就本书的研究重心tt教 育与社会阶层的关系”来说，它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当人们提及教育，立刻联想到的是教育所具有的独特功能：通 过对年轻人的教育活动，积累和传递人类文化和生产劳动技能；培 养年轻人适应社会的基本生存技巧，包括社会沟通技巧和赖以维持 生计的职业技巧；教育可以促进人的身心健康和发展，促进人们寻 求幸福的能力；教育可以通过灌输和传授社会所认可的道德意识和 行为规范，直接或间接地贯彻着统治阶层的权力意志，从而维护现 存的社会秩序；教育本身也生产和创造知识、文化和技术，引导科 学技术的发展，进而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教育培养一个社会内部 经济发展所需求的劳动力和专门技术人才；……教育的功能，还可 以列出一个更长、更长的单子。P4

那么，什么是教育?《说文解字》说：“教，上所施，下所效 也”，“育，养子使作善也”。教育是“施一受”，一种影响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心状态的活动，是一种培养人的活动。从广义上讲，凡是增进人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的思想和情感的活动，都是教育。 教育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早期的生产劳动。随着生产力的进步 和社会分工的发展，人类的教育活动逐渐从生产劳动和生活过程中 分离出来，专门的教育活动与人类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分工同时 产生，因此也是与私有制以及最初的国家形式同时出现的。专门的教育活动以不同形式的学校教育为标志，狭义的教育就是指根据一定的社会要求对受教育者的身心连续地施行有组织、有计划、有目 标的影响，使之成为特定的社会成员的活动。早在我国夏朝，就出 现了庠、序、校和学等教育机构，然而那时一切正规的、独立的教育形式都只为统治阶级的部分成员所独有，而被统治阶层的教育仍然只局限在生产劳动以及日常生活的习俗、典仪与常规之中，它们 以经验活动的形式将人类的生产劳动与生活的技术、技能延续和传 递下来。这两种教育活动形式，虽历经历史的演变而不断嬗变出不 同的形式和内容，但是正规的、体系化的教育形式，与无形的隐含的教育形式在社会历史的长河中一直并肩共存。

也许讨论教育的视角有很多，而本书只是力图从社会分层的研 究视角来看待和分析。社会分层研究即从人们的财产状况、社会地位、政治权力等维度来考察不同个体在一个社会中的生活境遇的相 似性和差异性特征。社会分层表征一个社会的基本社会结构，在不 同性质的社会形态下，人们获取社会中可分配的有价值物(财产、 地位、权力等)的方式有着很大的差异，由此产生不同的社会阶层 结构特征。社会学关于社会分层的研究，存在马克思主义和韦伯学 派两个主要的理论传统。马克思关于阶级的分析基于人们在生产过 程中所形成的社会关系，即从生产关系领域分析人们的阶级地位。 阶级反映的是人们对生产资料和工具的占有情况以及由此所引起的 对他人劳动的占有，由于占有的形式(即所有制形式)不同，社会 被区分为不同的形态。韦伯的分层思想基于他对统治的理解，在韦P5伯看来，社会分层即共同体内部的权力分配现象，它在阶级、等级 或地位群体、政党等为主要形式社会领域中进行(韦伯，1997)， 从这里人们还引出了韦伯关于社会分层的三个基本维度：经济、声 望和权力。根据这一分层思想，韦伯区分了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在 分层方面的主要特征。他指出，传统社会是以地位为基础的社会 (status_based society)，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们可以根据在各个不同 的社会生活领域中是否享有特权而区分为不同的地位群体(status groups)；而现代社会则是以阶级为基础的社会(class．．based soci— ety)，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们主要根据其市场权力(market power) 而获取商品和服务，由于人们在市场条件下获得商品和服务的机会不同而被区分为不同的阶级。(韦伯，1997)由此我们对社会分层 都有这样一个一般性的理解，即一个社会中的人们，由于在财产、 资源和机会的分配上出现了不平等差异，因而可以被区分出在政 治、经济和社会等维度上的不同等级。社会学感兴趣的不仅仅是对 这些差异状况的描述，更主要的是等级的形成机制以及维持机制， 说得更直接点就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成为了社会的上层，而另 一些人却终其一生也只能处于一个十分不利的生活境遇中。

这一问题涉及阶级或阶层之间的关系，它是社会分层研究首先 必须认真处理和对待的重要议题。笔者在这里认为，社会阶层结构是社会统治秩序的主要表达形式。任何社会统治秩序的维持都要处 理一系列的社会阶层结构关系问题，其中最主要的方面是，社会上 层如何将已有的地位优势保持下来，并成功地应付来自下层精英的 挑战和威胁。(Bourdieu，1984)这个韦伯主义的研究主题正是本 书研究需要首先面对的一个基本预设议题。本书认为，尽管不同的统治秩序回应这个问题的方式不同，但在对待阶层关系问题时都采 取了基本相似的技巧，那就是建立起各种不同的阶层界限用以维护上层特权，并拒斥和化解来自下层(特别是下层精英)的僭越或威 胁。帕金借用韦伯的“社会封闭”(social closure)概念来描述这个 过程，即某一社会群体可以通过限制其他有能力的人(circle of eli—gibles)获得报酬的机会，使自己群体的报酬最大化。这种策略被P6

现在，文库不少，社会学文库也有几个。在这样的情况下，接 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委托，主持一套社会学文库，就不得不追 问自己：这套文库只是单纯在数量上增加一个文库而已，还是应该在质量上力求有自己的某些特点?这就是本套文库不可避免要面对 的定位问题。经过考虑，本套文库的定位至少涉及如下四个方面：

第一，它是一套研究性的文库。就是说进入本套文库的著作， 必须是研究性、探索性的。研究性、探索性的必备要素是与某种新 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即有某种创新性，因此，它们不同于一般资 料性的、介绍性的、编译性的作品。这并不是说后者不重要，而是 说，因为类别不同，后者应该有自己的出版渠道。

社会学研究无疑涉及诸多方面，有理论研究和经验研究，定性 研究和定量研究；有对现实社会现象的研究，又有对社会学本身的 研究；等等。本文库欢迎一切真正有研究的著作；同时，根据社会 学国际化与本土化相结合的要求，根据本国的国情，把重点放在如 下几个方面：

——对转型中的中国社会的认识有所深化的研究著作。

——对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学理论有所贡献的研究著作。

——对世界社会学的新发展和走向有所把握的研究著作。

第二，它是一套精品性的文库。就是说，在研究性的著作中， 我们更看重精品之作。所谓精品，在内容上至少要符合下述几条中 的一条或同时具有：一是能够从社会学的视角对人们普遍关心的社 会热点和焦点问题作出有说服力的分析，公认有真知灼见，经得起 时间和历史的考验。二是能够对实现“增促社会进步，减缩社会代 价”的社会学深层理念有所贡献。三是对社会学的学科建设和理论 创新有所推动。四是对中国社会学的国际化和本土化有所促进。而 在形式上，要有与内容相匹配的叙述形式，要有较好的可读性，力 求深入浅出，尽可能雅俗共赏，为大家所喜闻乐见。

第三，它是一套使社会学界新生力量脱颖而出的文库。就是 说，通过研究性的精品之作，使那些在社会学界没有什么知名度， 或知名度不高的“无名小卒”、新生力量、后起之秀程度不同地提 高知名度，把他们实实在在地介绍给学界和社会，使他们尽快成为 学界名人，在这个意义上，本文库也许能够成为培养社会学人才的 有效渠道之一。众所周知，没有或缺少新生力量的学科和学界，是 没有什么希望的。这当然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说可以忽视现在的学 界名人，他们是我们最重要的依靠力量，他们负有提携后进的重 任。我们真诚希望现有的学界名人和即将脱颖而出的学界名人，共 同使本文库成为名副其实的名人文库，在学界和社会上发挥更大的 作用。  第四，它是一套供不同学派观点争鸣的文库。一个没有不同学 派争鸣的学界，不能说是成熟的。我在社会学界多次强调“要多一 点学派，少一点宗派”。因为学派之争是学术问题、学术观点的争 论，用的是学术标准，可以争得面红耳赤，但过后仍然是朋友；宗 派之争则用非学术标准，党同伐异，大有“谁不和我们歌唱，谁就 是我们的敌人”的“气概”。因此，学派之争，与人为善，相互切 磋，推进学术；宗派之争，与人为恶，相互攻击，阻碍学术。如果 本文库在促成不同观点的社会学学派形成方面、在促成不同学派展 开富有成果的争鸣方面，起到了应有的积极作用，我们将会感到非 常高兴和欣慰。本文库将对各种不同观点的学派一视同仁。

总之，我们真诚希望本文库能够出研究成果、出精品、出名 人、出学派。简言之，我们把“四出”作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社 会学文库的定位。

古人曾说过这样的意思，定位于“上”，可能得乎“中”，定位 于“中”，可能得乎“下”。本文库这种“四出”的定位，从目标上 说应该属于“上”，但结果仍有两种可能：或“上”或“中”。我们 希望能够争取前一种可能，避免后一种。最后究竟如何，当由读者 和时间来鉴定。

应当指出，本文库是在一个不平常的时候出版的。

首先，无论是就政策环境和体制条件来说，还是就国内氛围和 国际环境而论，中国社会学正处在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好的大有可为 的发展时期。现在，社会学的学科地位，即作为要加强的哲学社会 科学基本学科之一，得到了确认。人们越来越体会到社会因素即非 经济因素对改革、发展、稳定的重要性，从而也认识到以非经济因 素为切入点的社会学，也和以经济因素为研究对象的经济学一样， 是一门与每个人的实际生活息息相关的学问，是一门推进改革、发 展、稳定的科学，感受到有许多问题需要从社会学的视角来看待和 解读，并领悟到社会学的理论研究和经验研究是制定符合实际情况 的社会政策的基础环节。人们对社会学从不了解、不甚了解甚至误 解到逐步了解；一些社会学的用语(如社区、社会化、弱势群体、 社会转型、良性运行等)日益普及化、大众化，其中一些还被政府 部门所采纳和使用。这使中国社会学的发展不仅有了自上而下的体 制条件，而且有了自下而上的社会氛围。经过激烈竞争，中国社会 学界获得了第三十六届世界社会学大会的主办权，该届会议的主题 是“全球化背景下的社会变迁”，将于2004年7月在北京召开，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承办。现在欧美社会学界都十分关注 中国社会的变化、中国社会学的研究。无疑，在世界社会学的格局中，与欧美强势社会学相比，无论从规模、投入，还是从成果、影响等方面说，中国社会学仍然是弱势社会学。强势社会学界如此关， 注中国社会的研究，对植根于本土社会的中国社会学界来说，既是  一种沉重的压力，同时又是进一步发展的强大动力。在这样的情况  下出版本文库，应当说是正当其时。我们希望不要辜负这样好的条  件。

其次，这种不平常性还表现在世界社会学正处在自我反思和重建的过程之中。这种自我反思和重建的趋势并不是凭空而生，而是有现实根据的。这就是旧式现代性的衰落、新型现代性的兴起。我认为，这种旧式现代性的衰落、新型现代性的兴起，既影响着中国社会学的国际化，又影响着中国社会学的本土化。关于这一点我想多说几句。

所谓旧式现代性就是那种以征服自然、控制资源为中心，社会与自然不协调、社会与个人不和谐，社会和自然付出双重代价的现代性。20世纪向21世纪的过渡时期，全球社会生活景观呈现出重大转折的种种迹象，人们看到：人类对自然的倒行逆施造成了越来越严重的“绿色惩罚”，导致了天人关系的紧张，甚至“人类对自  然的战争，变成了人类自我毁灭的战争”；人欲的激发和资源的匮乏所引发的对资源控制权力的争夺，又不能不导致价值尺度的扭曲、伦理准则的变形、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的恶化。旧式现代性已经进入明显的危机时期。这样，在世界、在中国，探索新型现代性便成为一种势在必行的潮流和趋向。

所谓新型现代性，是指那种以人为本，人和自然双赢、人和社会双赢，两者关系协调和谐，并把自然代价和社会代价减少到最低限度的现代性。从中国社会转型加速期取得的巨大社会进步和付出的种种社会代价中，我们都能从正反两方面，亲身体会到新型现代性的深刻意涵。

就两种类型的现代性与社会学的关系而言，过往的旧式现代性锻造了以往的社会学——它的感受力和想象力、设问和眼界，甚至它的理论抱负和期望所能达到的限度。当现代性面临重大转折之时，必定也是社会重构、个人重塑、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发生重建之日。社会学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经历预设的根本变化、视野的重大调整、理论的重铸和再生过程。

对旧式现代性作出反应的，不仅有新型现代性，而且还有后现代性。如果说，新型现代性是对旧式现代性的一种积极、正面意义 的反思，那么，主张后现代性的后现代主义则一般是对旧式现代性 的一种消极、否定意义的反应。后现代主义批评旧式现代性的弊病是对的，但它的解决方法不是革除弊病，而是连现代性也加以抛 弃，从而走向了极端。它对社会和知识基础的所谓“解构”，无助于增进社会的和谐。

因此，处在这样一个旧式现代性步入没落、新型现代性勃然兴 起的历史时期，中国社会学必须顺应时代的要求，跟上世界社会学 重建的步伐，结合中国的实际，在理论研究上开拓出新的学理空 间。而经过我国快速转型期独特经验的熏陶，中国社会学界的主体性、自觉性和敏锐性已经大为提高，将有助于达到这一目标。

我们也真诚希望，本套文库能在实现上述目标的过程中发挥应有的促进作用。

以上权且作为本文库的序言，与大家共勉。

郑杭生

2003年8月于气和文

本书现今付梓，实恐贻笑大方。然则“稻粱谋”事急，只得惴惴然将手头现有的博士论文翻检出来重新修改订正。因而在这后记里我首先要感谢的人，依然是博士论文中感谢过的诸位长者、同仁，现今面对书稿的心情，也依然回应着当年撰写论文稿子时的心 绪。那就让我以当时论文的“后记”为底稿，且作本书后记的开始吧：  论文从开题到写作完成，时逾数年。到最后，连我自己对是否能完成学业都终于惶恐起来。于今论文总算草草脱稿，而这过程中指导我、关心我、支持我、帮助我的人，怎能不使我一一铭记于心呢?  最使我感戴和铭记的是恩师郑杭生教授。从来到中国人民大学跟随先生学做人、学做学问，整整春秋15载。15年来，先生以敏捷的思维、深邃的思想、广博的学问、宽容的学术精神和仁厚长者的风范，点点滴滴地引导着我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有幸从师于先生，足以慰藉平生!在此让我诚挚地祝愿先生学术和生命的青春永驻，祝愿先生和师母永远健康、平安。  手捧案前业已成型的论文，首先让我深深体觉到的是导师李强教授在其中倾注的关怀和指导。导师在社会分层研究领域的独特理论思路和分析视角，特别是关于利益群体的理论和中 国社会转型过程中的阶层结构变迁的思想，一直砥砺着我论文的立意和写作。本文所采用的最重要的调查数据，来自于当年李老师所领导的课题研究，正是那时，李老师引导我步入了社会分层研究领域，确定了我后来的主要研究方向。借此机会， 向李老师表示深深的感谢和祝福。  论文写作中，我曾经常地求教于李路路教授。李路路教授 关于我国城市社会分层的研究，一直是我参照的重要研究体 系。从他的理论观点，特别是后来他博士论文中的思想，我得 到了许多启发。李路路教授对我论文写作的指导和帮助是长久而广泛的，从提供资料到有耐心地与我讨论问题，都使我获益良多。李老师对我许多观点的不断批评和评价，对我论文的改进有着很大的帮助。在此，我需要特别地予以感谢。  林克雷教授、胡鸿保教授、夏建中教授曾在我论文开题报告会中，对论文的写作提出了许多非常重要的建议和意见；此外，我在论文构思阶段就教于郑也夫教授时，他提醒我注意丹 尼尔·贝尔等重要思想家的思想，并就贝尔关于教育机会均等 的思想作了讲解，从而使我论文的思路得到了较大的开阔。这些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在此深表感谢。  我与在北京师范大学学习时期的许多同窗好友，有着与本研究主题相关的共同兴趣，他们对我的勉励，也是我完成本论文的一个重要支持。特别是陈运辉副教授、李晓光副教授曾帮 助我在两所大学完成过一次对大学生群体的调查，为我的论文 提供了很重要的数据资料。饶望京、刘春兵两位老同学曾帮助 我找到过许多重要的文献资料。同窗情谊，浓郁于胸，在此深 表谢意。  我在本论文中用到过的调查数据，分别来自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于1996年进行的一次全国性抽样调查；2000年郑杭 生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科研项目的一项城市居民生活 调查；在此特向两个课题组的全体成员与调查参加者致谢。社会学系98级本科生邓大胜同学(现为科技部科技进步促进中心研究人员)曾协助我一起完成了在三所大学的问卷调查，在此表示感谢。  此外，在笔者外出挂职锻炼期间，社会学系主管研究生工作的领导和管理人员就本论文答辩的一系列事宜，付出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和辛勤劳动；论文写作还得到过许多同事、朋友的关心、帮助和支持，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在此一并感谢。虽然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指导和帮助，但限于笔者能力，论文中一定还留下许多问题和不足，在敬请前辈、同仁诸君批评指正的同时，我也郑重声明：所有与论文相关的问题的责任，全在笔者一人而已。  论文答辩通过到现在又过了两年。检视旧文，发现原来的一些 想法依然在我现在的学术探索中延续，为了能使本人的思路能更好地得到更多同行的批评与指导，这次整理，对原来论文章节进行了调整，并补充了几个新的章节以更好地衔接原来的思路。另外，第 十一章的实证研究曾经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过，纳入本书时进行了适 当修订；而最后一章的模型结果也曾公布在一个学术刊物上，这次放在本书的末尾，为的是体现作者正在着手的一些研究趣向。书稿交付出版社，得到了潘宇及其旗下的各位同仁的大力支持 和帮助，他们那种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和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使 作者深为感动。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  最后我必须提到的是，本书从写作到成书，一直都伴随有家人的支持和鼓励。妻子承担家务时的理解和体谅，女儿的欢笑嬉闹，都无形中宽解了我写作和研究中的压力。在最为忙碌的日子里，我大姐几次从老家赶来支援，亦犹如雪中送炭。让我在这里记下对她们的持久祝福吧。  刘精明  于北京西郊清耘居  2005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