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岩故居位于杭州市西湖风景区元宝街18号，占地 10.8亩，为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胡雪岩共耗资10万两白银所建，号称“中国巨商第一宅”。整座古宅分十三楼宇、芝园等，亭台楼阁，水榭通幽。从建筑到家具都精心布置，运用大量名贵木材精雕细刻。故居内还有董其昌、郑板桥、唐伯虎、文征明等名家的书法石刻作品，以及两顶为胡雪岩度身制作的红木轿子，坐在其中，宛如置身小亭。整座古宅文物荟萃，犹如一座民间工艺珍宝馆。

本书内容包括红顶商人胡雪岩、故居概述、故居修复前状况及修复任务的提出、故居修复的原则、故居现存原建筑的整修、故居损坏无存建筑的复原、疑难问题的研究、故居家具与设备的处理。

序I 罗哲文

序II 杨鸿勋

前言 高念华

第一章 红顶商人胡雪岩

第二章 故居概述

 第一节 住宅部分

 第二节 芝园

第三章 故居修复前状况及修复任务的提出

 第一节 故居的变迁

 第二节 修复前的状况

 第三节 保护杭州历史文化遗产的使命

第四章 故居修复的原则

 第一节 关于《威尼斯宪章 》的古建维修原则

 第二节 土木混合结构文物建筑的保护原则

第五章 故居现存原建筑的整修

 第一节 维修的指导思想

 第二节 现存原建筑的维修

第六章 故居毁坏无存建筑的复原

 第一节 复原依据

 第二节 毁坏无存建筑的复原

 第三节 园林复原

第七章 疑难问题的研究

 第一节 关于美人靠坐椅的考证

 第二节 关于故居门扉的油漆问题

 第三节 关于德律风的调查与考证

 第四节 关于芝园临水露台的栏杆

 第五节 关于登临阳台的台阶

 第六节 关于芝园三个水池的考证

 第七节 关于水池壁内半圆洞的问题

 第八节 关于大厨房炉灶遗迹问题

 第九节 关于围墙的加固与保护

第八章 故居家具与设备的处理

 第一节 家具

 第二节 陈设

 第三节 装修

 第四节 设备

附录I《威尼斯宪章 》“欧洲中心论”质疑

附录II修复工程的验收

后记

胡雪岩，名光墉，字雪岩，1823年生，杭州人，祖籍徽州绩溪，亦官亦商，世称“红顶商人”(图1)。因家境贫寒，12岁那年(1835年)开始在“开泰”钱庄学徒。胡雪岩生得一双四面八方都照顾得到的眼睛，人谓其有“财神之目”，一看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仅能言善道，而且具备吃苦耐劳、谨慎稳重的品格，外加一张常开的笑口，人缘极好。三年满师后，胡雪岩即升为“跑街”，成为开泰钱庄的一名得力伙计。

至于胡雪岩如何起家乃至最终改变自己的命运，一直有不同的说法。一说是，他后来所在的阜康钱庄肆主无子，爱胡雪岩勤敏且有胆略，临终时以全肆遗之。又一说是，胡雪岩曾对一个穷困潦倒名叫王有龄的人及时赠送过五百金，后王北上得官，回浙后重酬胡雪岩，因以发迹。第三种说法是，胡雪岩骗得他人资财，自开钱庄，并善于与官场中人往来借此发迹。第四种说法是，胡雪岩因殷勤诚实，得一富商王某赏识，将十万金托付给胡，胡用此作为周转资金，得以发迹。第五种说法说，胡雪岩为他人打工时，曾自作主张借给一湘军军官二干白银怍军饷，后来被这个军官延聘到军中，辗转荐至高官王有龄处，受到了重用而发家。虽然胡氏起家之说各异，但胡雪岩与两任浙江巡抚王有龄的关系密切是显而易见的。同时他与左宗棠也顿有交情，据清光绪《杭州府志》卷一百四十三记“(胡光墉)见知于巡抚王有龄，值发匪扰浙，委办粮械缓急相倚。咸丰十一年冬，杭城垂陷，光墉航海运粮，兼被子药，力图援应。由海道人钱塘江，为重围昕困，不得达，遂以所办粮药献湘军大营。”因献粮有功，左宗棠对胡雪岩尤为偏爱。同时，不可否认的是，胡雪岩极富经商天喊，不仅聪敏过人，而且胆识超群，对瞬息万变的商场直付自如。再加上与左宗棠的特殊关系，胡雪岩得以在茫茫商海中脱颖而出。在左宗棠的庇护下，胡雪岩敛财的路子越走越宽，积富的步子越迈越大。他开药店，办船厂，购漕粮，倒生丝，贩军火，筹军饷，借洋款，坐收渔利，大发其财，时人以“财神”誉之。他以阜康银号为龙头，广开钱庄，借官款周转，向洋人挑战。在晚清“学而优则仕”的时代，他却走了一条“贾而优则仕”的晋升之路，这与一般的捐取功名是不同的。他由富而贵，官至候补道，衔至布政使，阶至二品顶戴，服至黄马褂，达到了极其显赫的地位，所以时人称之为“红顶商人”。其大红大紫，大富大贵于一时，令无数商人望其项背，自叹弗如。

钱庄与银号，是胡雪岩发家的根源，也是其致富之根本。胡雪岩设在杭州珠宝巷内的“阜康”钱庄，是当时杭州城最大的一家私人钱庄。他以杭州阜康钱庄为依托，辐射北京、上海、宁波、汉口和福州等地，在全国开设了近10家钱庄。这些钱庄一方面吸收达官贵戚、富商大贾的大量私人存款，另一方面又因胡雪岩与军界保持着密切联系，还大量吸收国家的钱粮公款。胡雪岩嫡孙胡亚光在《安定遗闻》中写到：“阜康之发达一日千里，由钱肆而银号，不十年分号遍全国，积资三千万有奇，名洋溢，妇孺皆知。”因此“阜康”成了客户心目中不倒的金字招牌。

典当和药店是胡雪岩打开局面，赢得民心的基础。按胡雪岩的经商策略，开当铺和药店可显示“济世善举，广救于人”的公益之心，又是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既让“胡雪岩”三字深人人心，又广开滚滚财源之路，可谓利人利己、名利双收的好事业。胡雪岩的典当铺规模也很大，其中江、浙一带有23家，湖南、湖北有3家。而真正让胡雪岩声名远播的事业，当属其全盛时期创办的“胡庆余堂雪记国药号”了。胡雪岩当时创办药业，主要是因为他在这个时期的事业发展得尤为顺利，钱庄、典当遍地开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支撑药号的创办。另一方面，也是他见地超群，捕捉住了当时政府、民众所急之需的商机。同治、光绪年间，各地战事频起，伤亡无数，疫疠盛行，胡雪岩力邀江、浙名医，研制出“避瘟丹”、“诸葛行军散”、“八宝红灵丹”等药品，寄交曾国藩、左宗棠军营及灾区陕、甘、豫、晋各省藩署。文献记载：“历年解陕、甘各军营应验膏丹丸散及道地药材，凡西北觅不出者，无不应时而至。”

胡庆余堂筹建于同冶十三年(1874年)，光绪二年(1876年)设胶厂于杭州涌金门，光绪四年春(1878年)大井巷店屋落成正式营业。“谋出于实，策精于算”，胡雪岩在经营胡庆余堂时将其思维缜密、善于经营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无论是择地造屋，还是办店宗旨、经营特色及内部管理，胡雪岩都做了精心策划。大井巷是农村香客上城隍山进香的必由之路，每逢香讯来潮也就是胡庆余堂的营销旺季。靠清河坊一面墙7个20平方米的特大汉字“胡庆余堂国药号”，使来往行人无不驻足仰望，店名自然铭记在心。胡雪岩的办店宗旨更显其独具匠心的风格，颇富现代特色。胡庆余堂挂有两块牌子，对外挂“真不二价”，对内立下“戒欺”匾额，旁有跋云：“凡百贸易均著不得欺字，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余存心济世誓不以劣品弋取厚利。惟愿诸君心余之心，采办务真，修制务精，不至欺予以欺世人，是则造福冥冥，谓诸君之善为余谋也可，谓诸君之善自为谋也可。”“戒欺”不仅包含着现代经营理念——将顾客奉为赐予财富的上帝，还强调质量是企业的生命，力求“务真”、“务精”。这正是“商贾中奇男子”胡雪岩的过人之处。

太平军进军大江南北时，胡雪岩曾不遗余力地帮助清政府。在杭州被困之际，城中粮草极为匮乏，胡雪岩主动请缨，冒险突出太平军的重围，前往上海筹款购粮。待运粮回杭，途中获悉杭城失陷，王有龄殉职时，胡雪岩悲痛不已，执意在城外等候3日，希望事态有所转机。然而事与愿违，胡雪岩庄重地朝杭城方向磕头而去。这固然反映出他与王有龄亲密的私人关系，但也说明胡雪岩所着眼的不仅仅是友谊和钱财，而且关心着时局。

杭城失陷后，左宗棠接替王有龄做了浙江巡抚。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在左宗棠面前诋毁胡雪岩发战争财，私吞粮款，左宗棠因此对胡雪岩心怀芥蒂。处事干练老道的胡雪岩不露声色地抓住时机，消除误解，在左宗棠困难之际及时地伸出援助之手，使得左宗棠摆脱了缺粮的困境。清光绪《庄谐选录》记载：“胡(雪岩)忽进米十数舟于左(宗棠)，并具禀告：‘匪围杭城之际，某实领官款若干万两，往上海办米。迨运回杭，则城已失陷，无可交待，又不能听其霉变，故只得运回上海变卖。今闻王师大捷，仍以所领银购米回杭，以便消差，非有他故也。’时东南数省，当沦陷后，赤地千里，左方以缺饷为虑，得胡禀，大喜过望。乃更倾心待胡。凡善后诸事，悉以委之。”另据清光绪《杭州府志》载，胡雪岩在上海买办军粮军需，联帆二十余艘，驶入钱塘江。此时，正值太平军再克杭城，杭城被围，不得通，胡雪岩将已运之军粮匿置僻处，为取得左宗棠的信任，将军粮军需献之于刚率湘军人浙的新任巡抚左宗棠。这在左宗棠奏稿《官军入浙应设台转运接济》中得到印证：“臣军已入浙。昕有饷需一切，自应设粮台转运，以资接济。……现拟暂于江西广信府设粮台，为收去军饷子药总汇，每于玉山设转运局。随时转运以利师行。……闻籍贯浙江之江西候补道胡光墉，急公慕义，勤干有为，现以行抵江西，堪以委办台局事务。以浙江之绅办浙江之事，情形既熟，呼应较灵。”可见，如左宗棠未得到胡雪岩济助的军粮军需，是不会夸他“急公慕义，勤干有为”的。而此后的胡雪岩又进一步运用他亦官亦商的身份，住来穿梭于沪、甬(宁波)、杭之间，与商人打交道。在左军入浙后的两年中，胡雪岩除经办粮台转运局务，接济军粮军火外，还替左宗棠组织“常捷军”，攻下宁波，进而进驻杭州。嗣后，左宗棠又上奏为胡雪岩请功：“江西候补道胡光墉，自臣人浙，委办诸务，悉臻妥办，极为得力。”胡雪岩主动献粮有功，不但诋毁之言不攻自破，还博得了左宗棠的欢心。傍上左宗棠这棵大树，胡雪岩如鱼得水，愈发得激情飞扬，其事业又上了一层楼。左宗棠有了胡雪岩也如虎添翼。胡雪岩依靠自己在洋场的信用，帮助左宗棠筹购军火使得左棠在战场上屡屡获胜，从此他也就极力推崇胡雪岩。P37-39

胡雪岩故居营造于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光绪元年(1875年)竣工，占地面积7230平方米，建筑面积5815平方米。其建筑选用了大量的紫檀、酸枝、金丝楠木、银杏、南洋杉、花梨和中国榉等名贵木材，耗资巨大。宅内明廊暗弄，布局巧妙，雕刻彩绘皆精美绝伦。芝园内更是亭台楼阁、湖水荡漾，别具杭州传统园林的特色。

一百多年来，胡雪岩故居历经沧桑。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先是转归官僚文煜所有，后来又进驻过军阀。尤其自20世纪30年代以后，破坏更是惨重，其红木厅、楠木厅和百狮楼等重要建筑先后被拆毁，至维修前故居仅保留原有建筑的百分之五十左右。

本着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提出的“建经济强市、创历史文化名城”的精神，1999年初，在市人大、市政协和各界人士的呼吁下，杭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马时雍肩负着保护杭州市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重任，会同政府有关部门对胡雪岩故居进行了考察。为了尽快抢救胡雪岩故居，保护这一重要的文物建筑，市政府断然做出了“当年搬迁、当年维修”的决定。当时居住在胡雪岩故居的有135家公房住户，3家私房住户，他们顾全大局，自市政府做出搬迁决定至1999年9月25日，基本搬迁完毕，为保护这一文物建筑做出了贡献。

同年，杭州市园林文物局责成杭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承担胡雪岩故居的维修任务，工程由高念华主持，张震亚、杨鸣、方忆等参与设计施工。我们一面拆除违章建筑，清理现场，一面抓紧对故居现存建筑的全面测绘和对遗址部分进行考古发掘清理。同时积极征集一切有关胡雪岩故居的图片、文字和实物资料，召集知情者及当地居民进行座谈，为胡雪岩故居的全面修复与复原掌握科学的依据，并向市领导作了汇报，在市政府和市园林文物局对全面修复同意后，当年修复工作全面展开。我们首先组织专业人员进行复原整修的考证与方案设计，并召开专家论证会，讨论修复工作的定位问题。我们聘请了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ICOMOS中国委员会副主席罗哲文先生，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史学分会理事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顾问杨鸿勋先生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中国建筑史教授郭黛姮女士，担任修复工作的学术与技术颐问。浙江省古建筑设计研究院承担了部分复原整修设计任务。

文物建筑修复的关键问题在于修复原则的确定，也就是修复的标准问题。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即使在三位顾问之间也存在着很大分歧。我国学术界对文物建设的修复存在两种认识。一种认为，为了长久保存我国古代建筑，应按照其木结构的特点，在具备充分证据和科学依据的前提下，力求按照其历史原貌进行修复，而不能像砖石结构建筑的维修那样保持其残破状况。这是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中“原样修复”原则的。另一种认为要严格遵守38年前国际民间组织所制定的《威尼斯宪章》对文物建筑整修的原则，修复中要保持残破状况，一旦修补，必须要有现代标记，即所谓“留白”。经过认真地分析研究，我们最终以尽可能恢复其历史原状为原则达成了共识。但在以后的修复工作中，不断有人以《威尼斯宪章》有关条例的整修原则为由干扰胡雪岩故居的修复工作。

施工过程中不断有上级业务部门对修复工作加以指责，无奈之下，我们通知有关设计单位，其设计必须按我们“对故居作全面修复和复原”的要求定位，否则更换设计单位。在胡雪岩故居接近全面竣工时，有关方面甚至动用政府机构的行政权力，下达文件勒令停工，将已完成的部分工程拆毁按照“留白”原则返工，要求必须按照《威尼斯宪章》的维修原则对故居进行整修。对此我们仍然遵守既定的修复原则，不惟命是从，不迷信洋人，本着尊重科学、实事求是的精神，在探索有中国特色的文物建筑保护之路上，立志将胡雪岩故居的修复工程做成科学修复文物建筑的精品。

我们的具体修复原则是从总体规划到单体建筑的形制，包括建筑材料与工艺都尽可能按照故居原样设计施工。为此，我们对故居原有的木构材料等分别取样，送浙江省林业厅有关部门检测鉴定。对省内不能解决的，则送国家有关科研单位鉴定。经检测得知，故居建筑所用主要木材有紫檀、酸枝、花梨、银杏、南洋杉、中国榉和金丝楠木等，皆属高档名贵材料。在修复中，我们本着再现历史原貌、恢复故居原样的原则，力求采用相应的材料施工修复，确属无法采购到的，则用与该树种相近的材料替代，对建筑木构件的油彩装饰也均采用传统工艺修复。这期间杭州市园林文物局收集到的一幅1920年沈理源建筑师主持测绘的“胡雪岩故宅平面略图”，对故居的修复工作起到了重要作用。在此基础上，我们对故居的毁坏部分进行科学的发掘后，做出了切实可行的工程设计方案。经过10个月的精心施工，2001年1月20日，整修竣工的胡雪岩故居正式对外开放。

修复后的胡雪岩故居，复原了红木厅、楠木厅及百狮楼等毁坏建筑，完善了故居内的“十三楼”及附属园林“芝园”，再现了胡雪岩这位亦宫亦商所谓“红顶商人”府邸的豪气。胡雪岩故居开放以来，受到了中央与地方各级领导和国内文物界专家以及各界朋友的高度赞扬，这说明修复工作是成功的，达到了“领导满意、专家叫好、群众叫座”的效果。

在此项修复任务圆满完成以及本研究报告出版之际，我们工作班子的全体成员向指导我们研究设计的顾问、支持我们工作的各级领导致以谢忱!尤其是浙江省委常委、杭州市市委书记王国平，多次到工地视察指导工作，慰问工作人员，使全体工作人员备感亲切，对此我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在此项修复工程施工期间，工作班子人员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辛勤劳动，付出了许多心血，成绩斐然。全所同仁团结协作，密切配合，多有贡献。我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对此深感欣慰，谨此向全所同志再致深切的谢意!对在这次故居设计中一贯支持我们的浙江省考古研究所李子宁副所长表示感谢!对自始至终一贯给予我们支持、鼓励的浙江省文物局、全体顾问，深表感激之情!

经过三个月的紧张工作，《胡雪岩故居修复研究》一书终于脱稿。为此，我感到十分欣慰。

笔者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部书稿，是与有关专家和朋友的帮助分不开的。在这里，我首先要对主张坚持中国特色的文物建筑修复之路，在维修胡雪岩故居过程中一直关心我们工作，并对此书的编写给予支持的杨鸿勋教授深表感谢。同时还要感谢杭州历史博物馆张震亚、张倩等的热情帮助。

在此我想说明一点，也许有人会认为书中有的地方讲了过头话，实际上这只是作者表达了事情“真实”的一面，让胡雪岩故居修复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与故居一起永远留给历史吧。

限于作者的水平，本书对一些问题的研究也许仅是一孔之见，有疏漏差错之处，敬请读者不吝赐教。

高念华

于杭州青园小区

2002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