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的鼹鼠，聪明的河鼠，老成持重的獾，以及放浪不羁的蛤蟆，这就是我们这本书的主人公，《柳林风声》是美国总统老罗斯福先生连读三遍、爱不释手的文学名著，2003年英国BBC大阅读（BBC Big Read Top21）上榜图书。被权威杂志《逻各斯》评为“一个世纪来改变人们思维和生活方式”的名作。被英国书店巨人Waterstone's誉为“最能代表二十世纪的一百本书”之一！《柳林风声》文笔细腻典雅，是地道的英国散文风格。它对大自然的描写丰富流畅，而且故事曲折有趣，富含哲理，这部作品被誉为是英文世界里最伟大的儿童文学作品。

　　《柳林风声》是适合围坐在暖暖的火炉边，大家一起听的故事。当在雪地里冷得直打哆嗦的鼹鼠和水老鼠终于进到獾先生舒适的家，钻进带着肥皂香味的被窝儿时；当癞蛤蟆先生跳上他心驰神往的那辆豪华汽车，“轰隆”一声发动引擎，然后扬长而去的那一刻，听着故事的眼睛都会迸出光芒，几乎想立刻跳进那个童话世界。《柳林风声》不仅带读者经历动物主角们随着季节起伏的生活故事，还生动地刻画了柳林中萦绕的友谊与温情。这部有趣的作品似乎介于儿童文学和成人文学之间，一方面充满着童话的想像力和虚拟风格，另一方面故事中却不乏现实生活场景，而且相当生动地表达了成人社会的行为意识。它的确不同于一般的童话，那些有关人情世相的诙谐表述，往往隐含着隽永的人生况味，作者将富于童趣的描述揉入其中，读来自然令人解颐。书中的主要人物是四个拟人化的动物，恭顺的鼹鼠，聪明的河鼠，老成持重的獾，以及放浪不羁的蛤蟆。

一 河岸

二 大路

三 野树林

四 獾先生

五 归家

六 蛤蟆先生

七 黎明时分的吹笛人

八 蛤蟆历险记

九 浪迹天涯一

十 蛤蟆历险续记

十一 “他的眼泪就像夏天的暴风雨”

十二 浪子归家

因此，他在破晓时一睁开眼睛，就轻轻拧了一下双翼马的耳朵，把它唤醒。珀伽索斯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纵到离地约四分之一英里高的空中，绕着山顶兜了个大圈，以表明它已完全醒来，准备作任何距离的飞驰了。在这一小小飞行的整个过程中，它始终发出响亮、清脆、悦耳动听的嘶鸣声，最后，轻盈得就像你们所见过的麻雀在细枝上跳跃那样，飞了下来，停落在柏勒洛丰身边。

“棒极了，珀伽索斯!棒极了，我的行空天马!”柏勒洛丰大声说，喜爱地抚摸着马脖子，“现在，我的疾如闪电的漂亮朋友，我们必须停止禁食啦。今天我们要去大战可怕的喀迈拉。”

他们一吃过早餐，喝了几口闪闪发光的马泉之水后，珀伽索斯就自动伸出头，好让主人给它上马勒。接着，它以无数嬉戏似的腾跃和轻盈的蹦跳，表明自己急于要走了。而此时，柏勒洛丰给自己佩好剑，将盾悬挂在珀伽索斯脖子上方，为自己做好战斗准备。一切就绪后，骑手上马，并垂直上升五英里，以便看清楚该向哪个方向进发。尔后，他将珀伽索斯的头调转向东，出发去莱西亚。他们在飞行中赶上了一只鹰，与鹰靠得是那么近，以至于在它来不及让路之前，柏勒洛丰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它的腿。他们就以这个速度向前疾驰，当他们看到莱西亚的高山峻岭和草木丛生的深谷时，还仍是上午。要是提供给柏勒洛丰的情况属实，那么，可怕的喀迈拉就是将那些阴暗的山谷作为栖身之地的。

现在他们已接近旅程的终点了，双翼马渐渐带着柏勒洛丰降低高度，他们利用飘浮于众山顶上方的云来隐蔽自己。他们盘旋于一块云上，从云的边缘向下窥望。柏勒洛丰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莱西亚的山区，一眼即可将处于阴影中的众山谷尽收眼底。起先，他好像看不到什么特别显眼的东西。那是一片高山耸峙、危崖壁立的满目蛮荒的岩石山地。在该国较为平坦的地区，可见一处处被焚毁房屋的废墟，死牛的尸体散布在它们曾经吃草的草地之上。

“这些恶事必是喀迈拉所为，”柏勒洛丰想，“可是要到哪儿才能找到那头妖怪呢?”

我已经说过，在那片高山峻岭、危崖峭壁之中，任何山谷和洼地里都看不到什么特别显眼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说实话，有的只是三条黑色的螺旋形烟柱。烟好像是从一个山洞的洞口冒出来的，缓缓升到空中。在飞到那个山顶之前，那三个黑色的烟柱合成了一个。那山洞几乎就在双翼马和柏勒洛丰的正下方，距离约一千英尺处。那股烟在沉甸甸地向上攀升时，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难闻的硫磺味，使得珀伽索斯直喷鼻子，柏勒洛丰也打起喷嚏来。对那匹神奇的骏马而言，那味儿太受不了啦，要知道它只习惯于呼吸最纯净的空气，因此它扇动翅翼，飞蹿到离这股难闻的烟气半英里外的地方。

P212-214

这部有趣的作品似乎介于儿童文学和成人文学之间，一方面充满着童话的想像力和虚拟风格，另一方面故事中却不乏现实生活场景，而且相当生动地表达了成人社会的行为意识。它的确不同于一般的童话，那些有关人情世相的诙谐表述，往往隐含着隽永的人生况味，作者将富于童趣的描述揉入其中，读来自然令人解颐。书中的主要人物是四个拟人化的动物，恭顺的鼹鼠，聪明的河鼠，老成持重的獾，以及放浪不羁的蛤蟆。蛤蟆在英格兰乡间的冒险经历是书中最精彩的描写，实际上也是故事的主线。他从玩车到偷车，再由入狱到逃跑，随之被人追捕，正是这一系列情节串起了大半本书，而另外三个动物对他的规劝、惩诫和真诚的帮助，则不时地交织其中。蛤蟆屡生祸端，说来跟他嗜车如命、躁动不安的习性有关，这一点也许正好表明了作者恪守传统的道德理念。这部作品初版于一九。八年，当时汽车尚问世未久，作者已敏感地意识到这玩意儿将对人类生活观念形成巨大冲击。

本书作者肯尼斯·格雷厄姆(1859—1932)，出生于爱丁堡，父亲是出自老派苏格兰家庭的一名律师。由于父亲酗酒，格雷厄姆是由年长的亲戚带大的。他一家早年居住在西部高地，当他母亲死于猩红热后，孩子们都被送到外祖母家里，一处名叫库克海姆谷的村庄。这部《柳林风声》的故事场景，主要是根据那个小村庄描绘的。格雷厄姆毕业于牛津大学圣爱德华学院，一八七九年进入英格兰银行，终身为银行职员。起初，格雷厄姆写过一些非虚构性的轻松散文，作为消遣向期刊投稿。一八九三年他出版了第一部著作《异教徒文稿》，是一部描述孤儿的作品。后来一八九五年出版的《黄金时代》，一八九八年出版的《梦幻年代》，也都是以儿童题材为主的小说，这些作品都深得孩子们和成年读者的喜爱。格雷厄姆于一八九九年结婚，但是他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在有了儿子阿里斯代尔以后，格雷厄姆写了《柳林风声》的一部分篇章，起初是作为信的形式写给寄寓在外地的儿子。小说写得非常有趣，而作者在现实生活中却屡遭不幸。小说出版后，因为健康不佳和工作压力太大，格雷厄姆就从银行退休了。而他的儿子阿里斯代尔，一个还在牛津大学求学的青年却卧轨自杀了。格雷厄姆遭此打击，从此封笔不再创作。一九三二年六月，格雷厄姆在伯克郡逝世。

我知道《柳林风声》这本书是在十多年前，当时孩子尚幼，每晚睡前总要缠着我讲故事。一天天讲下来，脑子里终于搜刮一空，于是将浙江少儿出版社出版的一套蓝紫色封面的《世界儿童文学名著》连环画拿来念给他听。一晚接着一晚，也不知消磨了多少个灯下之夜，整套连环画的八本书全部念完了。其中有些故事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还得再念一遍，比如《柳林风声》就念了三遍。如今他已是一个准备高考的小伙子了，看到我在电脑前翻译这本书，常常会很有兴趣地站在一边看，一边以他儿时对这本书的印象来“纠正”我的译笔。因为书中那四个动物的音容笑貌，早已按照连环画的译述风格烙入他的记忆。

从翻译的角度来看，《柳林风声》不是那种非常难译的书，文字清新优雅，故事引人入胜，读来有趣，译来也颇有滋味。但是文学翻译向无坦途，尤其是把一个世纪前英格兰乡村的生活场景再现于平易(不敢奢求优雅)的汉语，实在不是一桩轻松的工作。译者才疏学浅，碰到的疑难问题也不少，那种时候自然最能体会前人所谓“一名之立，旬月踟蹰”的意思，所以尽管所费工夫不少，译文如何仍不敢自信。本书的书名曾有几种不同译法，如“杨柳风”、“杨柳间的风”、“柳林四侠”等，当初我见到的那本连环画上的译名则是“柳林风声”。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我觉得这个名字有音韵、有意境，也更具美感，这里就照此搬用。但是，那本连环画里把Toad译为“癞蛤蟆”，最后他要改邪归正时唱的那首歌也被译为“英雄癞蛤蟆之歌”，不能不让人觉得别扭。“蛤蟆”是中性词，而加之以“癞”，则完全是嘲讽之意。整部小说是以Toad为故事中心的，朋友们费尽心机地帮助他，终于使他找回理智，成为一个体面的动物(符合英国乡绅的标准)，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个肤浅的搞笑过程。当然，照我看来，如果现在有人写《柳林风声》的续篇，蛤蟆肯定是个大出风头的角色，而安命自守的獾、本分的河鼠和事事听命于人的鼹鼠是成不了“当代英雄”的。我在翻译过程中倒是非常喜欢这三个动物，尤其是译到老獾对鼹鼠述说“人类社会风云变幻几经沧桑，而自然界最长久的居民却是我们獾”那番话时，译到鼹鼠经历了新鲜刺激的新生活后回到老家的那一段，真是充满了惬意，甚至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文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