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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阅读【爱不嫌迟】系列。
三段温暖治愈的爱情,甜甜的,暖暖的。
两小无猜的《春迟》,幸而是你的《刺槐》,冥冥注定的《骄阳》
只要想起你的名字,哪怕前面是荆棘万里,我也义不容辞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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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共3册)(在线组套)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打伞的蘑菇,野榈,晚乔 |
出版社 | 上海文化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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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原价92.4元 现价46.2元。五折惊爆价 小花阅读【爱不嫌迟】系列。 三段温暖治愈的爱情,甜甜的,暖暖的。 两小无猜的《春迟》,幸而是你的《刺槐》,冥冥注定的《骄阳》 只要想起你的名字,哪怕前面是荆棘万里,我也义不容辞奔向你。 内容推荐 【爱不嫌迟】系列治愈爱情 只要最后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两小无猜的《春迟》—— 为了“替父分忧”,医疗器械回收厂厂长的女儿路冬夏拉着青梅竹马的陈时肆,主动去寻求当地优选的医院合作,本想着为父亲拉来一门生意,却不想在过程中喜欢上了神经科医生穆迟深。 “路路,要不要嫁给我?” “好啊!”其实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幸而是你的《刺槐》—— 十五年前,一场救援行动,简桦初遇季城楠。 他是为人民服务也为她服务的警员,而她心有困兽不让人靠近。 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季城楠,我这一辈子,从坏到好,从死到生,都是你给我的。 冥冥注定的《骄阳》—— 家境贫寒的女大学生楚漫因为奶奶急需手术费,擅自将身份证借给闺蜜,惹上了“裸贷”风波。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沈澈——拥有一面之缘的知名大律师。 而他,会帮她吗? 目录 目录 《春迟》 第一章初冬 你这种就算人把你卖进传销组织,还会被批评,说你不认真学习,还耽误别人学习,过两天就被赶出来了…… 第二章逢雪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靠点牵扯嘛,牵扯来牵扯去,感情就出来了。 第三章冬暮 “路冬夏,你的良心呢?” “刚刚不是被你骗去了吗?” 第四章早春 我,路冬夏,二十岁,有点聪明非常可爱,乖巧懂事值得信赖,优点是善于发现自己的缺点,缺点是数不清自己有多少优点。 第五章信花 穆迟深,要是我欠你的钱还不起的话,我就把我卖给你吧。你看我值多少钱,你估个价,我就在你身边花你多少钱,行吧? 第六章春杪 路路,就现在吧,刚好是春天。 第七章长夏 “你给我身边所有人发了糖,就没留我的?” “留着呢,这不是嘛。你路路可比糖甜多了。” 第八章听蝉 喜欢一个人,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哪怕是一个微微撩头发的动作,都是撩在心尖儿上的。 第九章秋半 路冬夏一直很奇怪陈时肆怎么就忽然从又乖又甜变成现在这样又野又浪的。 陈时肆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怎么能让你站在我前面,乖,站后面。 第十章春迟 暮冬时烤雪,迟夏写长信。 暖融融的屋子里信封铺得到处都是,可冬夏翻来覆去也就写了那么几个字——穆迟深,我好想你。 番外 《刺槐》 【楔子】 人生啊,真的是一步都容不得歇气的漫漫长征 【第一章】同一个屋檐 每一天,同样的月亮底下,有多少生离死别在悄悄发生,多少人的命运从此颠覆,就像许多年前,那个看似平静的夜晚 【第二章】日久深情 你被那么多的人喜欢着,所以我喜欢你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除了你,我谁都不愿意分享。 【第三章】朝夕相对 千万不要去惦记不该是你的东西,是你自己一开始就没有看清楚,你在地球,那个人在月球。 【第四章】两地相隔 爱情是没有那么伟大,可是没有爱情,我不能真正的面对自己心里缺失掉的那一部分。 【第五章】争锋相对 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哑口无言的就是明明用尽全力想要保护对方的两个人,终于有一天针锋相对,抓着对方的软肋用最激烈最刺耳的言语相互伤害着。 【第六章】大学生活 长大后谁也不像小时候一样了,不是谁错了就一定要道歉才是和解的方式。 【第七章】周家的人 他觉得他这一生,总是在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明明都是近在眼前他伸手便能握住的,可是一个晃神,就这么毫不知情的擦肩而过了。 【第八章】塌陷的真相 人生本就是一场无法抗拒的前进,脚下的这条路,如果不是自己的选择,那么路的终点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第九章】幸而得你 在她自我修正的这两年里,她浑身带刺,针裹敝身,可是这一刻,她被圈进的这个怀抱里,有她曾经多年的梦想,让她弃茅丢盾。 《骄阳》 目录 【第一章:恰似星辰】 那些所谓的冥冥之中,有些时候叫命运,有些时候叫爱情。 【第二章:心向往之】 盲目是个贬义词。可在盲目时候做的选择,却往往是心之所向。 【第三章:前方有路】 他因为不想折损了她而拒绝,这是爱惜。因为她而改变自己,这才是爱。 【第四章:欢悯以对】 春夏秋冬是花树的轮回,而生老病死,是人的。 【第五章:只影向谁】 一个人呆久了,是会很孤独的。可那也好过虚与委蛇和人应付,悲喜不由己。 【第六章:百口莫辩】 如果有人可以依赖,谁又愿意形单影只,一个人走得跌跌撞撞。 【第七章:会者定离】 相遇是缘分,可大部分相遇的人,不论亲疏,终究也还是要分开的。 【第八章:水落石出】 好不容易随心一次,于他而言多么难得。既然如此,便无需多想了,且做就是。 【第九章:与尔同行】 我原以为人生就是这样,路途漫漫,除了无聊到干瘪的琐碎时光,其它的,全是折腾。后来才发现,这也能分两种。一种有你,一种无趣。 【第十章:莫待无花】 就像,夏天的时候想看桃花,秋天的时候想踏青下河,冬天想摘桂花酿酒,春天遗憾当初碍着面子、没去抓一把雪玩儿。很多事情,都是等不得的。 【第十一章:至此不见】 结局嘛,不是你不敢面对,不想看见,就不会来。我知道的,一直知道。 沈澈,今天结束了,关于我的痴心妄想,我的自欺欺人,都结束了。都是我的,不关你事。 【第十二章:春秋与共】 我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人就是这样紧紧牵着我,我迷迷糊糊之中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会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只可惜,那时候,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精彩页 只要最后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爱不嫌迟系列 爱不嫌迟 系列 01 关于《春迟》的那些事 2014年,我曾无意间看到一篇有关“医疗废品”的报道。 某个镇上,一户很普通的人家,在被拆除他们家违建的时候,被当地居民看到了堆满后院的医疗废物。 新闻里地上堆满各种输液管、血透管、灌肠管,恶臭扑鼻。工人用剪刀将这些管子剪成小段,晾晒。带有大量病菌的污水直排田里。 那画面我永生难忘。 我不是一个新闻记者,也不是一个人民警察,但我也想要做些什么,于是就有了《春迟》这个故事,有了故事里这样或那样的的受害者。 有了故事里最柔软的善良和最尖锐的恶意。 我在故事里为他们设下了分离的结局,却希望现实中的“他们”遇见更多的美好。 内容导读: 为了“替父分忧”,医疗器械回收厂厂长的女儿路冬夏拉着青梅竹马的陈时肆,主动去寻求当地优选的医院合作,本想着为父亲拉来一门生意,却不想在过程中喜欢上了神经科医生穆迟深。 穆迟深&路冬夏&陈时肆 他们的命运因为医疗废弃品的官司交缠在一起 这注定不是一个愉悦的故事。 也注定了是一场解不开的三人游。 【暮冬时烤雪 迟夏写长信】 暖融融的屋子里信封铺得到处都是,可冬夏翻来覆去也就写了那么几个字,穆迟深,我好想你。 《春迟》 文/打伞的蘑菇 第一章 暮冬 1. 在路冬夏的记忆里,春潮路这块儿十几年前还是一片废地,大块大块龟裂的黄土,风一吹灰尘满世界飘。还有宛如地标一样总是堆在那里的圆形水泥柱。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在柱子里找到几个正在玩捉迷藏的小孩子。 其中就包括她和陈时肆。 陈时肆简称十四,是冬夏爸爸朋友的儿子,两家关系除了没血缘这一点就跟亲兄弟差不多。所以路冬夏和陈时肆也算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至于两小无猜就难说了,毕竟冬夏从小是被两家人捧着长大,而陈时肆是被踩着长大的。 所以两人打小互相猜忌着长大,比如说,还没性别意识时的冬夏日常三问,十四你是不是偷了我发卡,十四你是不是偷偷穿我的裙子,十四你为什么不留长头发? 陈时肆觉得活着真难。 冬夏后来还听说,她出生那年陈时肆刚好两岁,都说小孩子说话有准头,大人问小十四,你说干妈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陈时肆说,是老婆。 然后陈时肆被他爸爸打了一顿,说小小年纪花花肠子不少。 要知道在路冬夏出生以前他爸爸很少打他的,可是路冬夏一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更令人发指的是后来冬夏听说这事就一直对陈时肆耿耿于怀,她老说自己本来是个男的,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陈时肆念叨,就念成了女的。 陈时肆觉得很头大,那个时候还正儿八经找大点的哥哥学了几节生物课,然后花了很久的时间给路冬夏转述基因,讲染色体,讲XX,XY,说你从分裂的时候就是XX了。 最后却换来冬夏一句语重心长的错了性别不错爱。 神特么错了性别不错爱,陈时肆说自己想跟窦娥搞一个哭长城小组。 冬夏说,哭长城的满员了。 陈时肆说那就去哭天安门。 冬夏觉得不妥,说天安门哭倒了会被抓的,警察会把人塞进管子里,从这头打开水龙头,一路冲到撒哈拉,那里千言万语就一个字,惨。 那个时候陈时肆不到十岁,却被八岁的冬夏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小年纪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巨大的冤屈。 冬夏后来想了想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欺压过度的原因,小时候的陈时肆明明特别漂亮,软软糯糯白白嫩嫩的,跟在路冬夏的后面像一只小奶狗,又乖又甜。 可是不知道怎么着,十四岁的陈时肆仿佛是基因突变,成了一只花枝招展的赤柴犬,非野即浪。 就像春潮路。 几年前政府搞什么城市规划整改,于是这一块儿就跟吃了金坷垃一样,万千高楼平地起。那块空地的地方建了一家医院,还挂着省大附属医院的头衔,政府估摸着过两年也要迁过来。这里平白成了城市第二大CBD潜力股。 从不屑一顾的春潮路变成了寸土千金春潮区,倒是养活了不少暴发户。 冬夏叹气。 据陈时肆打探来的消息,她爸爸当年也是准备在这块地上分一杯羹,可是竞标那段时间路冬夏生了场大病,他爸得带她出国就医,分身乏术,就错过了这回事。 于是她从梦想中穿金戴银的地主女儿被迫回归到现实。 这件事是真是假路冬夏没有想过,反正她爸也不是做不出来。 她爸爸年轻的时候还是一黑道混子,又冷又酷,皮衣黑裤带耳钉,举着狼牙棒到处收保护费。后来成了家就稍微安定下来了点,正儿八经的开了医疗废品回收厂,忙成一头驴。路冬夏的妈妈守活寡守到生她的那一天,不是冬夏爸爸不忙了,是她妈妈难产死了,把鳏寡孤独这个词从寡过渡到鳏,送给了她爸。 她爸依旧忙,但在宠女儿这件事上做的不比沙特阿拉伯的国王差。 就拿生病这事来说,虽然记不是很清楚,但冬夏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国内无法的病,不至于放弃一笔生意,也不至于非得亲自带她从亚洲飞到欧洲。 可她爸爸大概觉得折腾过的事情最后一定会走到圆满的终点,所谓好事多磨。所以那样折腾一番,他女儿从此以后一定是健康无忧的。 路冬夏无fuck说。 哦,无fuck说这句话是她从陈时肆那里看来的。 春潮区春潮路182号的咖啡馆。 路冬夏已经等陈时肆二十分钟了,桌子热气腾腾的饮品开始凝出奶白色的覆膜,冬夏拿着勺儿搅开,然后给陈时肆发消息,你到哪了? 屏幕上面还有昨天的聊天记录,陈时肆说,路路,明天下午五点春潮路见。还配上了一个搞事情的小黑人的表情包。 可是眼看着块五点半了,手机半天振了一下,陈时肆回,天堂。 ——滚,好不好? ——你才等我几分钟,女人有点耐心好不好? 路冬夏能想象到陈时肆说这句话的语气,手肘必然会找个支撑点,整个身子懒懒地往后靠,双腿交在一起,半搭着眼皮看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事实上她的确是看到了,对面街边的服装店,透过摆满模特的玻璃窗看进去,陈时肆靠着收银台,低着头玩手机,另一只空着的手肘上挂着一个女人,从路冬夏的角度看过去,那女人仿佛是悬空挂在那的,像个树袋熊,妆容精致的树袋熊。 原来还在赶场子啊!冬夏回,要不请您抽空抬头看看? 一秒钟,陈时肆抬起头,眼神毫无转折的望向她这边,像是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似得,勾着半边嘴角笑,还朝她眨了个媚眼。 路冬夏以前批评过他这个行为,很gay,可是陈时肆致死不休,说这叫wink,放电。 她无话可说,垂着眼睛手指灵活的按动屏幕,“怎么,最近挺忙的啊。又有新路子了?” 陈时肆最近被他爸逼得要疯,一天十场相亲。仿佛明天不结婚就会单身一辈子似得。冬夏本来有点同情的,不过现在看他还挺享受的样子,有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错觉。 有点气。 陈时肆那边倒是回的不慌不忙,冬夏看他从人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半天才腾出手来回她,说,OK,捉奸在床,我无fuck说。 无话可说,挺好的。可是什么叫捉奸在床?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起来,陈时肆发过来很长一段,“我现在送她回去,在渡边河那边。再回来你得等一会,要不我们直接那里见?”末了又加了句,“那里有家店的意面不错。” 路冬夏眯着眼睛笑笑,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你死定了的味道,发过去的两个字却温柔到滴水,她说,“好啊可以的,行吧。” 挺不错的啊,还记得我喜欢吃意面呢。不过怎么二十年都没发现,陈时肆这丫还挺具备当渣男的潜质的呢? 所以,鬼才会去什么渡边河吃意面。 2. 路冬夏回过头就立马关了手机,叫来服务员埋了单,出店的时候门推得格外的用力,玻璃门撞到路人身上,冬夏看都没看,随口说了句对不起。 她平时不这样的,平时温婉有礼,贤良淑德,走哪儿都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这一次纯属是看见陈时肆那狗腿样,有一种自己家养的狗冲着别人摇尾巴的感觉。就很气,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朋友? 所以脾气差点在所难免。 穆迟深被撞的一愣。 方羡盯着那姑娘看了好一会,又把目光移到穆迟深的额头上,忍不住笑,“这一下撞的真实诚。” 穆迟深闭了闭眼睛,额头丝丝疼意很快散去,然后看着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方羡,说,“挺好的,要不你也来一下。” “不了。”方羡摆手,看穆迟深正推门却停了下来。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地上一团粉红色毛茸茸的团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兔子,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像。 “这什么。”他说着,正弯腰捡起来。那边穆迟深已经推了门进去,弹回来的玻璃门差点没夹住他脑袋,幸好手快给拦住了。 方羡直起身子笑,小声说了句,“小子。”想了想又觉得不乐意,这小子究竟哪里好? 方羡今天来是给穆迟深送请柬的,不过不是他办喜事,是他们酒吧的一个小姑娘。还是他在路边捡的一个姑娘,无家可归挺可怜的,就放在自家酒吧了。 本来觉得能跟自己发生点什么脍炙人口的故事,可是朝夕相处却比不上惊鸿一瞥,人家偏偏一眼就看上了来他那儿喝霸王酒的穆迟深。然后就是弥足深陷,一发不可收拾。 就不明白,凭什么。那小子比得过他? 不过好歹也是小姑娘,胆子小不敢说,穆迟深这人也跟冰箱一样,不带电都能冻死一批人的那一种,所以人家也适时打住了。回头没多久就成现在这样了。 辞了职,谈了恋爱,这会儿连请柬都送来了,还说在他这工作三年啥都不要,就请他帮忙送个请柬。 方羡没法拒绝,况且,他还挺想跟穆迟深玩玩的,不知道这小子谈起恋爱来什么样子。 穆迟深在前面等了方羡一会,看了他半天,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在我哪能呢,穆医生。” 方羡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点了两份拿铁,把请柬放在桌子上,推倒穆迟深面前,说,“我酒吧那个小姑娘要结婚了。” 穆迟深眼睛眨都没眨,方羡继续说,“人家好好的姑娘,也不能一直等你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也不小了,老顾着工作都没人喜欢你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个你又把人家的爱意扼杀在摇篮里,你是打算一辈子光棍,还是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穆迟深眯了眯眼睛,看得方羡头皮一麻,却听他缓缓说道,“方羡,你今年快三十了吧。” “怎么?别拿我比,我谈过的恋爱比你看过的病人还多。”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老话多也不是没有道理。” 呵,方羡冷笑一声,忍了一口气,眼角瞥见自己仍在桌子上的毛茸茸的团子,又拿起来,捯饬了半天才知道是个钱包,样式倒是挺新奇的。 他抬头看了穆迟深一眼,不怀好意,然后打开,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不到一百块钱,还有一张身份证,他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照着念,“路,冬,夏。” 路冬夏? 不是刚刚撞到他们的那个姑娘吗?刚刚没看清脸,现在倒是看见了,身份证上的姑娘一双眼睛格外的亮,抿着嘴极力憋着笑,哪有照个登记照这么开心的?不过还挺好看的。 穆迟深目光极淡的瞥过去,却被方羡立马扑捉到了,他挑眉笑,“穆迟深,我怎么觉得那小姑娘是故意撞到你的呢?” 穆迟深没理会方羡的想象力。 方羡却更来劲了,说,“不然为什么身家性命都丢在你面前了,你看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出门带这么点钱,现在全扔给你,应该连挤个地铁回家的钱都没了吧。大晚上的,又冷,现在指不定在那个小角落窝着等着你给她送回去,想想也怪可怜的。” 穆迟深真不明白方羡,他问,“你就是这样捡到她的?” “谁?”方羡心里一顿,他当然知道穆迟深说的是谁。笑得不甚在意,又说,“我比你帅多了。” “方羡。”穆迟深往后一靠,揉眼角,“你难道没觉得,人家喜欢的是你吗?” “?” “他问你我是谁的时候,眼睛可是一直看着你的。” 3. 冬夏出了咖啡厅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道去哪。 反正不去什么渡边河,本来这事陈时肆跟她说清楚了,她还能帮他跟那女孩子出出主意推波助兴。 可是关键是陈时肆居然把她当狗一样指挥来指挥去的,还指望她真吐着舌头哈巴哈巴的等在那? 冬夏又不傻。 她站在马路边,正对面就是当年平地一声雷的省大附属医院,如今已经代替那几根水泥柱成了地标。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春潮区以省大附属医院为界,往东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大都,南边就是很典型的街头小巷了。 一闹一静宛如两个世界。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暮冬下午六点天空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穿过医院侧边的马路走过去,有一种瞬间从白天到夜晚的感觉。 冬夏来的时候就是从这条路走的,大概是人群恐惧症,她还是比较喜欢人少的地方。 可是来的时候还早不觉得,现在日光开始隐隐转落,冬夏才觉得人少并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人本来就少,还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跟你同路。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冬夏觉得自己可能被跟踪了。 她将脖子上的围巾拉高了点,遮住自己半张脸,加快了步子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透过路边小饭店的玻璃,冬夏瞥了那人一眼,是个男人,裹着厚重的棉衣,头上戴着顶藏青色的毛线帽子,看不清脸。可是,他也跟着转弯了。 如果现在还觉得自己多虑,那也太天真了。 冬夏心里慌张,虽然自己在陈时肆面前也挺混的,可是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新闻上看的各种拐卖少女案子在自己脑内场景重现。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想找家店子躲进去。 那男人大概是知道路冬夏已经注意到他了,非但没有离开,反倒追了上来,声音越来越近,说,“诶,你跑什么?” 跑什么?你说跑什么?可目前也就敢心里横,路冬夏再想跑却被抓住了肩, “干什么呢你!”一阵惊呼,冬夏挥开她的手,路上没有两人个人,注意到她的就更少了,冬夏想喊人,可是那男人却一脸很熟的样子,说,“爸爸是觉得那家店子太贵不给你买,我们可以多看几家店啊。” 什么跟什么?谁是我爸,我全家都是你爸!路冬夏莫名其妙,这是装亲呢!? “你放开!”她猛地甩开那人的手,再跑的时候有点吓没了方向,只看见前面有个女人,便朝着她跑过去。 后面的男人紧追不舍,“小兰,小兰你别跑,爸爸给你买就是了……” 那女人大概是注意到冬夏,接住跑过来的冬夏,看了看她身后的人,问,“怎么了?” 冬夏喘着气,都快哭了,“我不认识那个人……” “别怕啊。”女人拉着路冬夏往前走,“现在人贩子都是这样,假装是你什么人正大光明的拐你,路人也只会觉得是家庭闹矛盾,你小姑娘可千万别上当。” 女人说着,朝着路口走,“我送你去打车,你小心点。” 路冬夏顾着点头,都没想到给陈时肆打个电话,她看见停在路口的车子,银灰色的车子,有点旧。并不像出租车的样子。 冬夏有一瞬间的迟疑,那女人却将她往那边推,一脸慈眉善目,说,“快回去吧,以后别一个人到处跑了,我是你妈我得担心死。” 不知道是那一句戳中了自己,路冬夏泪眼蒙蒙的点头,然后拉开车子的门,刚准备坐进去,却听见一道声音,很陌生,却完整的叫出了她的名字,“路冬夏。” 她回过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外套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身形修长挺拔,暮色溶溶照着他的面部轮廓格外的深邃。 “啊……”路冬夏应了一声,眼泪就滚了下来。 穆迟深显然没想到她会哭,皱了皱眉,说,“过来。” “小姑娘你认识他?”刚刚那女人拉住她。路冬夏摇头,“不认识。”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不认识的人千万别跟他走。” “你的意思是她认识你?”穆迟深思索片刻,将话锋转向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女人。大概是气势凌人,那女人马上闭了嘴。见路冬夏迟迟不上车只得松了手,掉过头边走边说,“算了算了,好心没好报你这样的人迟早被卖。” 路冬夏看着女人走开,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安心了许多,她抹了把眼泪,又将目光移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问,“你……” “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穆迟深替她把剩下的话给说完。 刚刚在咖啡厅的时候,方羡二话不说把钱包扔给他,估计是想回去抢亲,可是接近没告诉他捡到人家的钱包扔给他是什么意思。 恰好出来的时候又看见马路对面的人,寒风一阵一阵的,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还是有点微热的感觉的,所以也没那么快忘记她。于是就跟了过来。 幸好跟过来了。 穆迟深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路冬夏吸着鼻子接过来,是自己的钱包,她打开看了看,又抬头看他,可怜兮兮的,就像是路边等待投食的小野猫。 穆迟深被看得一愣,心里好像是被什么拨了一下。他声音沉沉,说,“春潮路有正规的出租车,多走两步就到了。” “那你是谁啊。”路冬夏半天捋顺一句话。 穆迟深借着微弱的光看见她通红的眼睛,说,“不知道是谁都敢跟人家走,现在问是不是晚了点?” “那是因为……”冬夏不知道因为什么。 “下次聪明点。”穆迟深留了一句话,他没打算等她想到理由,仿佛在这多呆一秒智商就会被传染似得,走得特别。 冬夏看着他冷冰冰的背影,吸了吸鼻子,明明还想问问他是不是看到了她身份证上的照片的,能不能不要记得身份证上的样子,不好看。 后来想了想自己现在又怂又弱还哭得一脸冷水的样子也不好看。只能作罢。 冬夏低头叹气,一阵风刮过来,她打了个寒颤,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遇到了多么危险的事。一阵寒意从心尖尖上开始漫开,她扶着自己扑通扑通停不下来的胸口,又听话又乖巧地多走两步。边走边给陈时肆打电话,“陈十四,我要你立刻马上滚回来!” 与此同时,穆迟深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并没有走远,站在拐角的阴影处看路冬夏一路走过来,直到她挂完电话才接起来。 方羡在那边语气很急,又难掩兴奋,“她没结婚?请柬是假的,说是为了试你……” “你现在还觉得是试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不用试了,请柬照发,你准备一下。” 穆迟深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不过无所谓,他已经记不清这是方羡第几次跟他讲这句话了。 怎么看,这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都不像他的,舅舅,亲舅舅。 穆迟深收了电话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对面汉堡店里乖乖坐着的路冬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杯奶茶,眼神有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穆迟深忽然想起刚刚他来的时候,就那么一眼,她怎么就哭了? 4. 陈时肆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春潮路绕圈,车子疾驰在奔流如注的街道上,倾泻进来的风吹散了满室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他挂完电话,找了个地方将车子停下来,朝着副驾驶上的女人说,“就到这吧。” “什么?”女人显然没听清。 “下车。”陈时肆回过头来朝她笑得人畜无害。 “不是说好一起去人家家里嘛……我爸……今天好不容易不在家。”女人特有的娇羞到这就只剩油腻了。 陈时肆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选了个这样的女人来给路冬夏炫耀呢? 他的确是故意的,故意约见面,故意在她面前秀,还故意放她鸽子。他还没来得及正面看一看她的反应呢。 Xzsadyszau776 这么说来,路冬夏可真是博学多识啊。 陈时肆接是在路边看见路冬夏的,她正捧着一杯热奶茶,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眼圈还红红的,站在那里跟一个留守儿童似得。 车子停在她面前,路冬夏气势汹汹的坐进来,陈时肆盯了她半天,深呼一口气,问,“我的天啊,小地主,你不会是哭过吧。” “要你多嘴,开你的车!” 陈时肆耸耸肩,乖乖闭嘴没说一句话。 还记着路冬夏不喜欢人多,特地绕了春潮路后面的路走,可是路过一家拐弯处的小饭店的时候,却注意到路冬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 路冬夏张了张嘴,扒着车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边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跟踪她的戴帽子的男人,另外一个是解救了她送她上出租车的女人。 他们正在一起交谈着什么,路冬夏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他们在反省着这一次作案失败的原因以及下一次的目标。 原来是这样啊,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虽然一开始有想过这种情况呢,可是当事实真这么赤裸的搁在面前的时候,冬夏只觉得有一阵恶寒从心头漫开,她好久才说,“陈时肆,我差点……被卖了啊。” “谁卖你啊,你这种就算人把你卖进传销组织,还会被批评,说你不认真学习,还耽误别人学习,过两天就被赶出来了……”陈时肆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他瞥了眼路冬夏苍白的脸,眉心不免蹙起,“你说真的?” 路冬夏一向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却憋了半天才把事情给捋清楚。 陈时肆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把车子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半天才说,“路路,对不起啊。” 冬夏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啊,你又不是一次两次把我扔一边了,到最后我还不是得像爸爸一样把你原谅……” 陈时肆被堵了一嘴的话,“行的,你行的,你比我爸厉害多了。” 冬夏叹了口气,估计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说,“算了,反正被救了。” 说着就不免想到刚刚那个男人,这下还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真怂啊,又傻,干嘛人家一冷淡就怂了,就应该冲上去要个电话号码啥的。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路路?” “啊?” “我说话呢,你在想什么?”陈时肆喊了她几声,路冬夏回过神来,问,“你说什么?” 陈时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几张纸递到路冬夏面前,又说了一遍,“今天找你出来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我没想到会这样。” “什么。”冬夏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眼花,陈时肆跟她解释道,“我爸在春潮路看中了一家店面,准备开连锁,以后春潮路这边的臻玄酒店就归我管了,介于今天这事,算我对不起你,以后这边臻玄你可以免费住的。” “不稀罕。” 路冬夏一向不理解陈时肆他们家为什么要给自己家酒店取了一个“臻玄”这么别扭又难听的名字,不过这一次还真对陈时肆他们家又多了点崇拜,春潮路这么贵的地方,他爸说搞一家店面就搞一家店面。 “你爸不会是找你洗钱吧。” “你说什么呢,”陈时肆拍拍她手里的纸,“政府审批,官方盖章文件看懂了吧?” 路冬夏看不懂,她将东西扔回去,“怎么,跟我炫耀自己身价又涨了不是?” “哪敢啊,你爸上个月不是还在筹划着在北城那边开分厂吗?” 说起这事冬夏才记起来自己找陈时肆的初衷。 在她记事以来,她爸爸虽然忙,但一直是顺风顺水的,不过最近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似的,被烦的不行。 作为贴心小棉袄这么明显的情绪还是感觉得出来的,所以自己偷听了一次他爸打电话,好像是不知道哪里半路杀出一家医疗废品回收站,截了她们家不少生意,好几家医院都跟他们家解约了。 冬夏隐隐觉得她爸爸给她扛了二十多年的港湾要被冲毁了。 “陈时肆,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什么。”陈时肆正想着别的事,这下被叫的一惊。 冬夏却没注意他的心不在焉,她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的那家医院,亮着灯的几个大字格外的耀眼,她说,“我想干点大事。” 陈时肆把路冬夏安全送回家后又回了春潮路。 他将车子停在医院后门,顺着他们刚刚回去的路又走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冬夏刚刚看到的那一对男女。 他站在马路中间,四处看了一眼,前面是一条废旧的人行道,没有摄像头,周围有几家布满油烟的小饭店和杂货铺,都相继关了门。 总之,附近接近没有可以记录之前发生过什么的东西。 陈时肆回过头,看着背后耸立的医院住院部大楼,眯了眯眼睛。 他平时再怎么大爷都不敢得罪路冬夏,这会儿居然有人敢直接上手拐卖她,还把人给吓哭了。 很好,胆子挺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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