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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长篇小说,以父子两代人价值观的冲撞为楔子,以他们青的爱情故事及截然相反的出走经历为镜像,以“忏悔”和“寻找”两个主题为脉线,时间跨越了半个世纪,场景从乡村切换到城市,再从城市切换到乡村,用中国画的点染手法,塑造了常泾、常云亭、薛巧云、葛青黎、叶北漍等生动人物形象,故事情节上跌宕曲折,可读性强。同时,作者在写作中恰当地使用了豫南和苏南方言,使得书中的人物形象、故事场景更加丰富完整,颇具魅力,既增强了作品的地域文化气息,又还原了豫南的乡村生活和苏南的城镇韵味,极具感染力。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精彩页 第一章 1 常泾期盼世上有那么一件隐身衣,他穿着,悄悄进去,把户口本拿出来,和任何人都不照面。没有隐身衣的常泾在大门口两短一长鸣车笛,搁先前,巴虎会立马回应他,刘阿姨如果正在园子里忙活会一路小跑着出来给他开大门。可这次,他在大门外等了许久,不得不去揿门铃。 对讲机里传来陌生女人睡意惺忪的声音,问:“你找谁?” 这种对话方式对常泾来说很奇妙,确切说是种羞辱,他想掉头就走。终没有走,把卫衣帽子往下拉了拉,脸用力往上扬——出现在摄像头里的是个倔强得不可一世的大下巴。 “谁也不找,找户口本。”他说。 对讲机那端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儿,女人换了种口气,热呵呵问道:“你是我老板娘的儿子吧?” 老板娘的儿子?!想必她是新来的保姆。常泾腻烦这个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的,男的叫老板,女的叫老板娘,庸俗不堪。懒懒地回道:“是——” “我就说嘛,和照片长得一样。”女人欢喜得像彩票对中了号码,“我刚给老板打过电话了,他叫你先不要找户口本,赶快去医院,我老板娘生病住院了,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 住院?妇产科?想薛巧云一辈子矫情,这次指不定是一次妇科炎症,又闹嚷嚷住院去了。常泾坚持让保姆开门。保姆说我就一打工的,老板说什么我做什么,你就别难为我了。常泾怨自己当年咋不带走一把钥匙,悻悻然离去。 回到旅店后的常泾看到正戴着熊猫眼罩酣睡的叶北漍,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对着叶北漍的肚子呗儿地亲了一口,说:“起床起床!该吃早饭了。” 叶北漍说:“哎呀!你吓到他(她)了。” 常泾摘下叶北漍的眼罩,比画说:“他(她)顶多只有核桃那么大,还啥啥不懂呢。” 叶北漍支起身子,听窗外马路上的响动,问:“几点钟了?是不是该退房了?” 常泾说:“退房干吗?不退!” 叶北漍瞪着眼使劲瞅常泾,说:“真不打算带我去你家看看?来都已经来了。” 正打算躺下去的常泾怔了一下,像闷头赶路的人被冷不丁拍了后背,反应过来后顺着以往的思路往下圆:“有什么好看的?用了二十多年的冰箱,看了三十多年的电视,还有尿垢很厚的抽水马桶,油污污的煤气灶,掉了漆的老式写字台……” 叶北漍不想听,缩缩身子把头脸蒙在被子里,心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一直不让见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么是你爸爸妈妈不待见我这个儿媳妇。如果是前者,叶北漍还能坚持自己的主张,如果是后者呢? 被堵到死胡同里还企图翻墙逃跑的常泾意识到叶北漍这次真的生气了,正想着咋逗她开心时,叶北漍忽地掀开被子,笑笑地说道:“傻瓜,我是那种把物质的东西看得很重的人吗?” 叶北漍是什么样的人常泾太清楚了,用他的原话说叶北漍就是一棵没有思想的紫薇树,不管是在公园里还是马路牙子上,给点儿阳光雨露它就不停地开花生长;她生气时你挠挠她,她即刻笑得花枝乱颤。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却一直在欺骗她。可是,除了欺骗,他又能做什么呢?带她回家去,叫她见了常云亭叫爸爸,见了薛巧云叫声妈妈?他做不到。 常泾捏捏叶北漍的脸,说:“媳妇儿,你理解一个农民工二代的苦衷,对吧?” 常泾这么说既没有否定自己先前的谎言,又委婉地向叶北漍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我有难处,求理解。 叶北漍是自卑的,叶北漍也是敏感聪慧的,她准确地捕获到了常泾释放出的信号,却故意忽视掉——在男人面前该生的气一定要生,这是女人们的原则问题,也是姿态问题,但要瞳得适可而止,并见好就收。叶北漍把常泾的手从她脸上推开,空中扇一下,假意释然道:“德行!好像谁不是农民工二代似的。”说着霍地坐起来,招呼常泾,“走,帮我扛着‘枪’去公园‘打’鸟去。” 常泾那颗紧揪着的心暂时就放下了。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