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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击垮日常的惊变,总在瞬间发生。 10月下旬,冷冽的午夜过后,睡不着的珍心心念念在等她17岁的儿子托德回家。 托德的身影终于从街道那边出现。珍欣喜地注视他走近,却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走向自己——他经过了珍,走向路灯下的一个人。 托德的手里带着武器。 珍眼睁睁看着她最珍爱的阳光宝贝,刚满十八岁,稚气未脱,就在自家门外,杀死了一个陌生人。那是谁?为什么? 托德立刻被捕,人生毁于一夕。 珍阻拦不了一切的发生,疲惫至极之下,绝望地睡着了。而当再次醒来,她骤然发现,托德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中走出,像往日一般和她开起只属于他们的玩笑。 珍不明白:昨夜的寒光与警笛,难道只是一场噩梦? 珍更加不明白的是:此后的每一天,她都要重新体验一次曾经发生过的事。她不得不在困厄中一步步探求托德行凶的真相。 作者简介 吉利安·麦克阿利斯特,英国新锐作家。毕业于伯明翰大学法学院,从事法律工作九年,后专职从事悬疑小说,其小说多跟青少年心理、教育、社会话题相关。她是《星期日泰晤士报》畅销书作者。其作品Anything You Do Say入围了英国国家图书奖。本书(原书名:Wrong Place,Wrong Time)是《星期日泰晤士报》2022年度优秀图书,《纽约时报》畅销书,瑞茜·威瑟斯朋图书俱乐部选书,且入围Goodreads2022年度最佳悬疑小说。 目录 第一部 震惊之后 第二部 最亲爱的人 第三部 失踪的汽车和婴儿 第四部 不是我的错 第五部 回到那一天 附录:另一个失踪者 导语 这并不是你以为的悬疑小说/科幻小说/寓言小说。即便它借了一点点科幻的壳。珍遇上了她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不甘。她忧闷、疑惑、期待、不知所以、冷静自如地睡去,并不知道醒来后会抵达哪一天。时光只是不停向后流、向后流,让她进入太多她熟悉或不熟悉的场景,与朋友、敌人、亲人、爱人,重新交锋。 只有错过之后再相逢,才能更深刻的认清自己和他人。 珍的故事里,有太多日常无法启齿、视如想当然的深爱。而我其实更希望,在每一天自然的、顺序的、正向推进的日子里,感受到人间的情真和情深,或者自己去创造这些。爱,是那么值得让人拼命寻觅的东西。 开启这本书,慢慢读。这真的是个让人柔软的好故事。始于惊变,终于动心。 书评(媒体评论) “这本小说很难被界定为 哪一种类型。它对一个走向 危机的家庭做了感人刻画… …情节曲折动人,看上去有 一点科幻色彩,但科学并不 是这本书的重点。作者对家 庭功能障碍的微妙之处有着 深刻的理解。随着珍回到过 去,故事变得出乎意料的温 柔,她对自己呵护已久的孩 子产生了敬畏,也对她不知 道的那些事感到震惊,更为 被她视作理所应当的长期陪 伴的深情震撼和内疚。” ——《纽约时报》 精彩页 珍很高兴今夜时钟要调回来了。她得到了额外的时间——整整一小时——用来假装她还醒着不睡并不是为了等她儿子。是54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日期正式变成了十月三十日。马上就是万圣节了。珍跟自己说,托德十八岁了,她那个九月出生的宝宝如今已经成年。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 在今晚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在笨手笨脚地雕刻一只南瓜灯。现在,她把它点燃并放在了景观窗的窗台上,从那扇窗可以俯瞰他们家的私家车道。她雕刻它的原因跟她做其他大多数事情的原因是一样的——因为她觉得她应该这么做——事实上,它还挺漂亮的,那些锯齿状的刻痕给了它一种独特的美。 她听见头顶平台上传来丈夫凯利的脚步声,于是转头去看。他仍然醒着没睡,这还挺少见,因为他一向是早起的百灵鸟,而她是夜行的猫头鹰。他是从他们俩位于房子顶层的卧室走下来的,乱糟糟的头发在一片昏暗中看起来是蓝黑色的。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而嘴角则挂着一丝被逗乐的微笑。 他下了楼梯朝她走过来。他手腕上有一个很显眼的刺青,那是一个日期,他说他知道他爱她的日期:2003年春天。珍看着他的身体。即将过去的这一年,他满四十三周岁了,可他的身体没什么变化,只有少量胸毛变白了。“你一直在忙?”他指了指那只南瓜灯,说。 “每家每户都准备好了,”她牵强地解释说,“咱们周围每一户邻居都有。” “谁会在意呢?”他说。经典的凯利态度。 “托德还没回来。” “现在晚间活动才刚开始呢,对他来说。”他说。“晚间活动”这个说法被分成了四个音节,就像他的呼吸跌跌撞撞地翻过一座山峰;这显露出他那不易察觉的威尔士口音。“他的宵禁时间不是夜里一点吗?”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一种典型的对话。珍在意的太多,而凯利在意的可能太少了。她正想到这里,他转了个身,于是她看到了他那个让她爱了快要二十年的、完美无瑕的屁股。她回头望向楼下的街道,用目光寻找着托德,接着又转回来看着凯利。 “现在邻居们都看得见你的屁股。”她说。 “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另一个南瓜灯吧。”他说。他的机智与幽默就像刀锋划过一样迅速而锐利。玩笑话。它一直是他们之间的硬通货。“来睡觉吗?我真没办法相信梅利洛克斯那边已经结束了。”他一边伸懒腰,一边接着说。他这一个星期都在为梅利洛克斯路上的一间房子修复维多利亚时代的瓷砖地板。独自工作,这正是凯利喜欢的工作方式。他常听播客,一段接着一段,极少与人见面。复杂,又有些不得志,这就是凯利。 “当然,”她说,“再等一小会儿。我只是想知道他已经安全到家了。” “他现在随时都会出现在家里,手里还拿着中东烤肉,”凯利抬起一只手挥了挥,“你是在等着分他的炸弊条吗?” “住嘴。”珍微笑着说。 凯利做了个鬼脸,然后回卧室去了。 珍在家里漫无目的地游荡。她想着自己工作中的一桩案子,一对正要离婚的夫妇围绕着一套瓷器盘子而争吵不休,当然,争吵的实际焦点是背叛。她实在不该接下这桩案子,她手上已经有三百多桩案子了。可是,当维查尔夫人在她们第一次会面时看着珍说“如果我不得不把这套盘子也给他,我就失去了我爱的每一件东西”,珍实在是无法抗拒。她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在意——那些要离婚的陌生人、周围邻居,还有该死的南瓜灯——可她就是会在意。 她泡了一杯茶,端着它回到那扇景观窗前,继续守夜。她会一直守着。育儿期的首尾两个阶段——孩子刚出生那几年和接近成年那几年——都让她缺乏睡眠,其中原因却截然不同。 他们就是因为这扇窗户才买下这栋房子的,窗户位于整个三层建筑的正中央。“我们可以像国王一样透过它向外眺望。”当时珍这样说,而凯利听了大笑。 她对着窗外十月的雾望眼欲穿,而托德终于出现在外面的街上。她看见他的时候,夏时制刚好生效,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从01:59切换成了01:00。她暗自微笑:多亏时间回调他才没有违反宵禁,他这是故意的。托德就是这样;他觉得就宵禁争辩时,语言和语义上的反转比宵禁的原因更重要。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