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双鸭山市,产煤,是座不折不扣的“煤城”,也是座有矿区、火车、寒冷的冬季、酒和血性的东北城市。
有玩牌永远不会输的少年,在学校约架的少年,钻游戏厅钻台球房的少年,一声不响坐火车去松花江的冰面上躺着的少年,想成为侠客的少年。
许多许多年后,少年们被现实困在了不同的地方。从双鸭山跑到北京,却只能绕着小区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要在生命结束前赶回家乡,听逝去的青年时代唱一首歌,来证明自己不曾遗忘的迟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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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沉默时请大声朗读情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梁彦增 |
出版社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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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黑龙江省双鸭山市,产煤,是座不折不扣的“煤城”,也是座有矿区、火车、寒冷的冬季、酒和血性的东北城市。 有玩牌永远不会输的少年,在学校约架的少年,钻游戏厅钻台球房的少年,一声不响坐火车去松花江的冰面上躺着的少年,想成为侠客的少年。 许多许多年后,少年们被现实困在了不同的地方。从双鸭山跑到北京,却只能绕着小区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要在生命结束前赶回家乡,听逝去的青年时代唱一首歌,来证明自己不曾遗忘的迟暮老人。 作者简介 梁彦增,双鸭山人,一个青年。 目录 序 第一部分 在家乡 胡老师的夏天 涅槃 侠 第二部分 在不是家乡的地方 小赌 狠活 朱鹮的价格是一块钱 酒的声音 蓝白红 看不见阴影的大厦 第三部分 回家 沉默时,请大声朗读情书 后记 序言 这些是属于年轻人的故 事。 作者和我一样来自东北 ,他比我更北一些,文字里 自然带着冷冽的部分,厂区 、火车、寒冷冬季、酒和血 性,从雪地里碳土而出的人 们和被反复捆绑又挣脱的生 活。这是今天大家以“东北 文学”来代称东北作家群时 ,脑海中常会浮现的形象。 但这本书中的故事属于 更新的时代。在这些故事当 中,整片土地的辉煌与寂然 的过程已然流逝,年轻人用 年轻的视角注视着这些踉跄 的时空,他们以上一代人的 描述来生成对那些逝去时代 的印象,他们出走,看到家 乡之外的世界,然后返回。 游戏厅,台球房;松花江的 冰面,北京的夜晚;上海的 躁动,广州的濡湿。 诚如彼得·伯克所言:“每 一代的成员分享某种经历和 记忆……他们以不同的方式 回应着相同的境遇。”我并 不将这些故事完全看作对家 乡的摹写,而更多地将其归 属于时代的精神困境。“他 可能是希望我能看看,我的 故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 他试图让我记住的一切,即 便是他自己都不完全了解。 三十年前的双鸭山,现在的 双鸭山,我眼中的双鸭山和 他所说的双鸭山,也许根本 是四个地方。”一位远离家 乡三十年,回到故土的老人 ,一位生长于上海,从未见 过父亲家乡的女儿,下一代 见证着上一代曾经逝去的记 忆,却已无法锚定当时的任 何坐标。 带着各自的记忆与理想 从熟悉的生活中走出,漂泊 于陌生与完全异质化的远方 ,“家乡”这一概念在这个时 代逐渐找不到一个具体的锚 点,成为远远回望下的一团 模糊印象,成为需要反思和 重构的存在。我们在远方和 家乡间往返徘徊,以此处的 茫然消解彼处的茫然,在飞 速变化的现实中抓取稍纵即 逝的确定性。而在往返徘徊 的过程之中,过往的自己, 现在的自己和那个存在于记 忆中的自己,或许已然是三 个不同的人。文学是一个“ 异质的世界”,我们将自己 的不满足,将自己无法消弭 的矛盾寄托其中。从“大侠” 范东和垂杨柳的身上找寻自 己过往的印记,从朱鹦和文 森梁的疯狂中窥探理想的影 子,从世界喷吐的雾气中破 冰而出,我们被这种不安分 所打动,在这种不安分中追 寻改变当下的可能性,从生 活的真实境况下挣脱出来, 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堑中与命 运对峙。 一些真实,一些小人物 ,一些记忆里割舍不去的片 段,一些曾经的自己的幻影 ,被生活慢慢磨碎揉搓,塑 成遥远陌生的形状,站在我 们面前。处于现实与魔幻夹 缝之中的理想与希望之影, 一个自己身处其中的异质的 世界,正是这部小说集所能 带给我们的。 班宇 2024年2月 导语 梁彦增短篇小说集,以冷峻而荒诞的笔触,从世界喷吐的雾气中破冰而出,东北文学新锐作品。 不会拍电影的小说家不是好喜剧人。梁彦增短篇小说集,收录刊于《收获》APP的作品《酒的声音》(原名《酒是什么声音的?》)。 东北文学领军人物班宇倾情作序。 十个关于过去与此刻的故事,无数活在挣扎与失落中的人。 一些身影正在水中淹没,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一起沉下去。 从远方回望的家乡,从未来回望的过去,从现实回望的理想,从荒诞中生出的浪漫。 既辽阔又渺小,既真实又离幻,从无可奈何的生存困境中,内化生长出澎湃的力量。 后记 这本书里的绝大部分小 说,都是在夏天完成的,我 想借此掩饰自己的汗流泱背 ,把这一切归于暑热,但当 把十个故事摆在一起,逐个 审视时,我还是必须勇敢地 承认,那些隐蔽的、细密的 、源源不断从头皮里钻出的 汗更多来自惭愧——惭愧自 己能力的有限。 我是个双鸭山人,在最 初的十八年,我和双鸭山缠 绕着生长在一起,可是我喜 欢上这座城市,要远远晚于 我爱上文学。在我比现在更 年轻、更富有热情的时间里 ,我不想写双鸭山,我想写 英雄,写侠客,写快意恩仇 的江湖,那个时候,我认为 世界上真的有陆小凤,并且 确信自己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那个时候,我有着很单纯 的烦恼,我会羡慕早恋的同 龄人,会趁午休和同学去喝 酒,会逃晚自习跑去打游戏 ,玩世不恭,咒骂双鸭山没 有侠客生长的土壤。 高二那年,我用一篇武 伙小说交了作文作业,八百 字,写了个杀一人而救天下 的故事。几天之后的课上, 语文老师让我当众朗读那篇 作文,然后说,他很鼓励大 家写一些不同的东西,只要 考试的时候不要这样就好。 从那次开始,我们班里的同 学,开始陆续交些小说上去 ,语文老师还半开玩笑地说 :“梁彦增给咱们班开了个 坏头。”那时我想:随他们 写去吧!如果这些人里,最 后能剩下一个写小说的人, 那就会是我。 我那时候多么狂妄啊! 我相信自己就是以笔为刀的 人,我只需要喝两瓶酒,熬 几个夜,就足以写出一条大 路,把天下人胸中的块垒全 斩干净。可讽刺的是,把我 从漫无边际的写作天空里拉 回地面的,偏偏是写作本身 ,我发现喝酒熬夜后写出来 的那些玩意,甚至我自己都 看不下去。 我以为的“他日若遂凌云 志”,尽是些“运去英雄不自 由”。 我和自己笔下扁平单薄 的“大侠”们彻夜长谈,在不 断的重复中发现,写小说, 绝不是仅仅与幻想有关的工 作,恰恰相反,如果想要抓 住云和飞鸟,我就必须不断 练习跳跃,就必须比其他人 在大地上待的时间更长。 在这样的思考与反省中 ,我写了《侠》,写了范东 ,一个从小想成为侠客,却 最终只能在自己心中实现的 人;我写了《看不见阴影的 大厦》,写一个为艺术而癫 狂的疯子,在不断的攀登中 最后消失无踪,在构建出这 个故事的时候,我心知肚明 ,自己笔下那所谓的“艺术” ,其实更应该被称为“文学” ,心里带着酸楚和些许的释 怀,我把那个疯子命名为“ 文森梁”。 其实我又怎么敢自比文 森梁呢?在艺术这座宏大的 殿堂里,我甚至远远算不上 最敢于为之痴狂的人,我没 有割掉自己的耳朵,没有早 早死去、成为诗的绝唱,我 在对自己的不满中越来越老 ,越来越沉湎于生活的烦恼 。 是双鸭山拯救了我。在 无数个日夜的等待中,我的 家乡忽然又出现在我的生活 中,把我从怀疑的井水里捞 出来,放在高二的课堂上, 告诉湿漉漉的、傻乎乎的、 疲倦而沉默着的我:去写吧 !你那时候不过是想做写到 最后的人,没人要求你写到 最好。我说:可是,我能写 什么呢?双鸭山又说:写我 ,写你自己,写你喜欢的人 和事,那些事只有你最清楚 。 于是我又写,写不肯在 冰河里随波逐流,要跳到山 上死去的“鱼”;写从双鸭山 跑到北京,却只能绕着小区 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写接近 死亡的老人,要赶回双鸭山 去,听逝去的青年时代唱一 首歌,证明自己不曾遗忘。 当我写完那个老人的一生, 我看见自己电脑里的十篇小 说,里面有的就在双鸭山, 有的好像发生在别的地方, 但也是一个双鸭山人写出来 的,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与 双鸭山的对照。 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起 太宰治说的:“正因为我是 血统纯正的津轻人,才能如 此肆无忌惮大谈津轻的坏话 。但如果其他地方的人听到 我说这些坏话,而全盘尽信 并且瞧不起津轻,我想自己 还是会觉得不太高兴。再怎 么说,我毕竟深爱着津轻。 ” 我想,我毕竟比太宰治 笨得多,我没办法坦然地说 明白双鸭山的坏话,我只能 清清嗓子,打破沉默,然后 大声朗读我写给双鸭山的情 书。 一共十封,希望你喜欢 。 书评(媒体评论) 一些真实,一些小人物 ,一些记忆里割舍不去的片 段,一些曾经的自己的幻影 ,被生活慢慢磨碎揉搓,塑 成遥远陌生的形状,站在我 们面前。 ——班宇 精彩页 胡老师的夏天 最终实验证明,在短时间内喝大量的酒,吸一整包烟,除了带来严重的生理不适,没有任何作用。胡老师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时候,那些花朵还是层出不穷地开放,沿着黑色的枝条缠绕过来,把她打得湿漉漉的。 从厕所里出来,胡老师耐心地梳理着身上残留的枝叶,大美女看着她,皱着眉。 “还是不行?” “完全没用。” 胡老师从桌上拿起中性笔和笔记本,把上面写着的第十五条,“父亲的办法:像他一样,喝酒、抽烟”,画掉了。 她把“父亲”两个字反复画着,直到黑色的油把它们完全地掩盖,那地方的纸都被笔尖磨得薄了些,在油性的影响下,成为一个小小的、黑黑的、薄薄的、滑滑的方块。 “要不算了吧?用我妈的话说,她这一辈子都没开心过,不也活过来了吗?” “不行,人一直不开心地活着,那太痛苦了,至少你不能那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老师觉得累,她对寻找快乐这件事觉得疲倦。 一年多前,在课堂上,她第一次看到那种花,攀着讲台的侧面快速长出来,它越来越茂密,纯黑色的枝条上长着些瘤子状的结节,很快胡老师就发现,那些结节慢慢地打开,一些柔软脆弱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是花瓣,那些结节原来是花骨朵。 她问学生们:“是谁把这东西弄出来的?” 学生们面面相觑。 课后年级主任找她谈了话,她说是自己眼花了,昨天批改作业、照顾孩子,睡得很晚。 “别人看不见那种植物。其实无关紧要,那些枝条和花都那么细,遮不住我的眼睛,不会对生活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胡老师安慰自己,“这可能是一种特异功能。”可很快,她又发现了不一样的问题。 她感受不到快乐了。 不是说伤心或者说痛苦,而是单纯地失去了快乐这种感受。无论是在工作中取得成绩,还是在假期中得以休息,胡老师都没办法体验到快乐。每当她意识到,在某个时间本当感到快乐的时候,那些花就开出来,横七竖八地在她的生活里绽放。 一开始大家都安慰她,让她高兴点,想开些,孩子的爸爸还经常往家里打钱呢,就说明没把她们娘俩忘了。 可胡老师本来就没有为这些事情发愁,就算没有丈夫——姑且这么称呼吧——时不时打的那点钱,她的收入也完全可以支撑她和孩子的日常开销,父母都有养老金,有儿子,轮不到她操心。于是她就这样跟别人解释,说了几次,大家就当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毕竟时间一长,谁也不愿意为了别人的不开心,而让自己不高兴。 除了大美女。 大美女举起胳膊,在圆圆的黄色灯光下面,把双手摆成各种形状。 “老胡,你看,鸽子,小狗,这个你猜是什么?” “猜不出来。” “这个是吉他,一把约翰·列依的吉他。” 胡老师觉得此刻应该有些笑的感觉,于是她命令颧骨上的肌肉提起来,眼睛也眯起来,可同时黑色的枝条又缠在灯柱上,花朵开得好大,把光线都遮住了大半。 大美女放下双手,挠了挠肩膀,指着墙上一排排唱片说:“记得咱们第一次听列依吗?” 胡小楠在十五岁时曾无所不能。 当时,她从自家的楼道里走出去,用健康的皮肤把所有光和视线都弹开,成为一个地面上的太阳。她用缩地成寸的魔法,驱使车辆如自己的肢体,带她穿过城市。从公交车上一跃而下,柏油路主动变成蹦床,她步伐轻盈,几下就跳进大美女的家里。 P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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