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的金合欢草原曾是引人入胜之地，如今却如一潭死水。在这里，阶级、性别和种族的差异决定了人与环境之间不同的关系。殖民者以自然为手段赋予自己高于其他人的权力，于底层民众而言，就是对土地和水源的掠夺。
半沙漠地区的生存挑战更多源于人类社会的不公，而非自然环境的缺陷。恰恰相反，当边缘群体因人类不公而难以为继，是自然界为他们提供最后的退路。这本视角新颖的南非史聚焦水源问题，也记录了沉重历史之下的南非之泪。

南希·J.雅各布斯（Nancy J.Jacobs），美国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布朗大学历史和非洲研究学院副教授，在《非洲历史杂志》《南部非洲研究杂志》《环境与历史》《美国历史评论》等期刊发表数篇作品，曾获美国环境史学会艾丽斯·汉密尔顿奖。

导读
前言
第一章 走近库鲁曼
今日的喀拉哈里金合欢草原：一次旅行
自下而上的两部历史：社会—环境路径
在库鲁曼做社会—环境史研究
关于边疆、殖民主义、种族隔离的概述
第二章 生活在农—牧边远之地的牧羊族和捕鱼族，约1750—1830
牧羊族和捕鱼族成为塔拉坪人
农牧社会的生态循环
畜牧：合适的食物来源
社会权力与生态循环
粗放的轮垦生产
耕作——专属女性的活计
环境、生产、阶层和性别
第三章 开普边疆的集约化和社会革新，19世纪20年代至1884年
灌溉作为生产和社会中的创新
非洲河谷倡议
商业狩猎和伐木：利润与粗放生产
灌溉和商业的社会意义
一次生态革命？
第四章 殖民兼并：土地转让和环境管理，1884—1894
改变开普边境地带的土地保有权惯例
争夺库鲁曼
英属贝专纳兰土地委员会和牧场隔离
英属贝专纳兰土地委员会和土地保有权
直接统治下的土地纠纷
直接统治和环境管理
耕种土地，赚取现金
殖民地环境管理
第五章 环境创伤、殖民统治和粗放粮食生产的失败，1895—1903
长期的环境变化
家畜疫情与暴力，1895—1897
生产和分配的失败：粮食短缺和饥荒
1903年饥荒期间的雇佣劳动和政府干预
殖民统治下应有的权利
第六章 环境史上的“劳动力储备”，1903年至20世纪70年代
人口与生产
粮食生产：大草原上的食叶动物和食草动物
粮食生产：保留地的粗放耕作和随意灌溉
出售劳动换取薪金和其他报酬
“如果人人平等，就不会有合作达成”
第七章 分配水源，分隔土地：种族隔离，1910—1977
部族的环境权利
“库鲁曼之睛”的白人化
睛泉地区的种族隔离
粗放农业遭遇农业扩展
回避信托
被迫迁离黑人居住点和白人农场，1943—1963
分别发展与种族迫迁，1963—1977
环境历史与种族隔离
第八章 改良运动和博普塔茨瓦纳驴屠杀：部族人的环境权利，20世纪40年代至1983年
间接统治和环境权利
金合欢草原的改良意识
重塑地貌
压制生存生产，力促商业生产
改良运动的影响：来自上面的证据
博普塔茨瓦纳驴屠杀
胁迫与保护
第九章 社会环境史与社会环境正义回顾
衰退史和适应史
粗放生产的持久性
环境正义的本地化理论
社会环境史与社会环境正义
附录A 南非人口普查
附录B 南非家畜普查
附录C1 1991年的个人采访
附录C2 1997—1998年的个人采访
附录C3 1991以及1997—1998年的集体采访
附录D 档案资料来源说明
译后记
审校后记

本研究的成书得益于
几次慷慨赠予。我曾经获
得如下支持：1991年的
富布赖特海斯奖学金；
1994年第二学期印第安
纳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研
究基金；1997—1998年
度美国社会科学理事会/
社会科学研究理事会国际
项目博士后奖学金（美国
国家人文基金会资助）；
1998年美国历史协会的
伯纳多特·E.施密特奖学
金。感谢1997年布朗大
学师资处的初级休假制度
以及对本书出版承销的补
助。感谢南非普查和地图
理事会总局许可在本书中
使用他们拥有版权的地图
材料、航拍照片。还要感
谢金伯利的麦克格雷戈博
物馆授权使用库鲁曼地区
受版权保护的历史照片。
在我所有要致谢的帮
助和支持中，我要从我的
老师们开始说起。首先，
我要感谢凯尔文学院的教
授们，是他们让我思考正
义问题，鼓励我从事学术
研究。特别要感谢华莱士
·布拉特和芭芭拉·卡维尔
。凯尔文学院的艾伦·博
萨克教了我一个学期，对
我影响重大。我在加州大
学洛杉矶分校做非洲研究
并获得硕士学位，在此期
间，理查德·斯卡拉和约
瑟夫·劳尔给我提供了慷
慨帮助。我学术生涯中做
出的最重大的决定应该就
是到印第安纳大学历史系
攻读博士学位。在那里我
得到了启发与不懈支持。
特别感谢我的博士生导师
菲利斯·马丁。在共同审
阅和探讨学术研究时，她
总是那么和蔼可亲、循循
善诱。她放手让我自由从
事环境史研究。同样，在
印第安纳大学，我从同事
那里受益匪浅，其中有兰
德尔·贝克、乔治·布鲁克
斯、威廉·科恩、保拉·格
尔希克、约翰·汉森、
C.R.D.哈里斯，以及帕特
里克·欧米拉。
接下来我要感谢我的
同事们。特别荣幸成为印
第安纳大学已故克里斯托
弗·格雷的同学，从而得
以认识并向埃里森·舒特
学习。在布卢明顿期间，
莫伊拉·维德金德、汉克·
霍夫曼让我前所未有地认
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此
书的成书期间，我因为访
谈了很多人而学到了研究
非洲问题和环境问题的新
方法。我要感谢长期支持
我的如下人员：凯文·希
林顿、彼得·斯奈曼、尼
尔·帕森斯、查尔斯·范·昂
赛雷恩、扬-巴特·格瓦尔
德、约翰·莱特、罗伯特·
哈姆斯、吉姆·吉布林、
吉姆·麦卡恩、琼·卡拉瑟
斯，已故的罗斯·埃奇库
姆、格雷格·马多克斯、
特蕾莎·巴恩斯、杰米·曼
森、汤姆·约翰逊、克里
斯·康德、以马内利·克里
克、拉维·拉严、劳拉·米
歇尔、德瑞克·费伊、乔
舒亚·佛利斯特、罗伯特·
戈登、乔克·麦卡洛克、
大卫·沃德、苏珊·维特尔
、理查德·麦德森、金·尤
斯敦-布朗、基斯·布茨曼
、安迪·曼森、詹姆斯·德
拉蒙德、勒瑞特·塔赫姆
以及大卫·法拉特。他们
以各种方式帮助我：问我
关键问题、回答我的提问
，还阅读我的初稿。在这
所有的同事中，罗斯·埃
奇库姆、安迪·曼森、尼
尔·帕森斯，还有詹姆斯·
德拉蒙德曾经慷慨地邀请
我到家中做客。
作为一个在南非进行
研究工作的美国人，我面
临很多后勤问题。多年来
，莫法特项目人员给我提
供了慷慨、热情的协助，
艾伦和希尔德·巴特勒，
还有已故的约瑟夫和玛乔
丽·温、史蒂夫·德·格鲁希
、玛莉安·洛芙迪，以及
索菲·里特斯。除了给我
提供住宿，莫法特项目人
员还帮助我设计了网上研
究计划。在开普敦和约翰
内斯堡，我要感谢尼科·
拜恩戴尔、罗伯和苏·史
特尔茨纳，以及让尼娜·
詹宁斯，还有彼得·伊博
森，他们给我提供了延伸
研究时期的住所。
做有价值的采访绝非
易事，有人帮我找到了门
道。感谢我的老朋友史蒂
夫·米默惠曾向我介绍了“
快速农村评估”（RRA)。
特别感谢我的两名学生加
入到我在库鲁曼进行的快
速农村评估采访工作。以
自愿者身份，梅根·韦普
尔斯和克里斯汀·罗素想
出了快速农村评估的具体
办法，在库鲁曼山村附近
探路、烹饪、清洗、维护
机车，使每个人都很开心
。班吉·莫萨拉和克格莫
索·舍特作为翻译人员加
入我们，还以合适的身份
参与了采访。还有和我短
暂合作从事翻译工作的人
员：理查德·墨纪拉、康
斯坦斯·保罗、罗塞·莫勒
肯、波比·阿福克纳、班
吉·莫萨拉、特索洛·斯廷
坎普、维多利亚·萨斯姆
，以及考潘诺·奇尔瓦。
对于朱丽叶斯·莫戈迪、
本杰明·巴纳特、高甘伟·
莫察梅、彼得·莫科梅勒
，特别是斯蒂芬·科特罗
恩，我的感激之情更是不
胜言表。有时候他们是翻
译，但是他们所帮的忙远
不止于此，他们对项目感
兴趣，把我介绍给当地人
并鼓励他们信任我，还给
我了不少建议。很显然，
本书中的采访得以完成是
多方努力的结果，特别感
谢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我必须要感谢那些给
我采访机会的人。我的研
究对于库鲁曼人没有直接
的好处，但是他们对于我
的提问总是认真对待，这
很让我感动。约翰·莫莱
玛告诉邻居说：“虽然南
希不是到这里帮助我们的
，但是我们应该帮帮她。
”像他这样的人使我受教
良多。我要感谢所有在参
考文献中提到的接受调查
的人。因为我的很多采访
是成组进行的，所以要感
谢那些我以村

“同一颗星球”丛书从“全球史”的宏大视野出发，探讨人类命运共同体之下的“星球危机”，反思和再叙述时代浪潮中的人与社会关系。它既包含千百年来人类繁衍兴盛的古老话题，现代资本与人性贪妄的惨痛教训，也包含对未来命运的戚戚忧思与长远谋划。
南非富饶的资源如何从馈赠变为诅咒？
《南非之泪(环境权力与不公)(精)/同一颗星球丛书》揭开金合欢盛放之地上血与泪的历史。

恰逢盛世，人们对环
境方面的关注与日俱增。
我国域外知识研究正逐渐
从以西方为中心转而强调
全球化视野，非洲研究是
当代中国“域外研究”的新
兴领域，《新时代的中非
合作》白皮书业已正式发
布。江苏人民出版社满腔
热诚，致力于提醒大众跳
脱出眼前短期利益羁绊、
努力建立“星球意识”，通
过译介国际上研究环境历
史与生态危机主流著作，
从“全球史”的宏大视野看
待当代中国由发展所带来
的问题。选择与非洲环境
史相关的论题加以研讨，
不但可以丰富我国非洲研
究领域的成果，也可以实
现中非文明的互利互鉴，
对于我国当前生态文明建
设无疑具有积极意义。
译者因在林业大学工
作，有机会和这样的团队
合作，承接这样的翻译项
目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
《环境、权力与不公》从
环境、社会、政治、经济
等维度构建了一部南非历
史。该书通过审视南非社
会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
群体与其周边非人类环境
的关系，突出强调在南非
发展历史上的资源分配“
规则”。人群因种族、阶
级和性别的划分被加以异
化处理，不同的人群被赋
予对应的“权利一环境”关
系。而在具体的人类小生
境争夺中，环境绝不是价
值无涉的，对于人类而言
，环境从来不只是一种物
理生存空间，它还是生产
要素，这就可以部分解释
南非社会结构在今天的样
貌特征。
和大多数译者一样，
每一部作品的翻译过程中
都会遇到老问题和新问题
，所引发的对于翻译理论
与实践的思考每次都是新
的收获。首先，在书名的
翻译上，网络上的建议是
《环境，权力与非正义》
，而作者看到北京大学历
史系包茂红教授在提及其
美国访学时的导师南希·
雅各布斯（即本书著者）
的这本书时，用名为《环
境、权力与不公正》。另
外，译者根据书中第四页
提及的环境非正义和环境
不公时间上的界定（环境
正义为工业社会当代社会
活动家为边缘化人群争取
清洁、健康环境的主要关
注点。而环境不公—人们
与其生物自然环境关系的
结构上的不平等——存在
于非工业化社会以及更早
的时期)。再加上语言节
奏上的考虑（三个关键词
：Huanjing、Quanli、
Bugong，均是两个字两
个音节的构成），因此采
用了《环境、权力与不公
》。同时也希望这样能够
贴近普通读者的接受心理
。微观层面，对于文中出
现的非英文语言的理解和
翻译，要借助于翻译工具
，并综合判断。例如，文
中的部分字词原文系荷兰
语、法语或茨瓦纳语。即
使是英语也有部分词语需
要作出决定性取舍，
如“the Orange River”就
有“奥兰治河”与“橘河”的
异化和归化取向翻译权衡
这样的老问题。“Detinis”“
拘榴”一类则是自认为实
现了音义结合翻译的中意
之“选”。较为宏观的层面
，则涉及对茨瓦纳文化和
南非历史与现实知识的研
究，以及恰当再现。例如
，茨瓦纳语言分布特征、
南非的行政区划等都是要
求译者“做足译前准备功
课”的“硬骨头”。要知道
南非是实际上唯一有三个
首都的国家，只是这一点
就足以构成其特有文化迷
局的重宫，另外“博普塔
茨瓦纳”的实体名谓还尚
有争议。更不用说译者所
要通盘考虑的对译文风格
的定调了，是把它译成艰
涩的专业学术著作，还是
处理成亲民、接地气的适
合普通读者的大众读物，
这都是译者要权衡的取向
和定位。
好在，译者在翻译的
过程中有幸际遇戴宁宁主
任和责任编辑龚权、特约
编辑孟璐。他们不仅仅拥
有严谨、认真的职业操守
，更有一份待人真诚的温
润。这使得译者在翻译过
程中减少了部分思想负担
，也被赋予了相对宽松的
思考时间和空间。本次再
版，很荣幸地得到了非洲
水资源研究专家张瑾老师
的审校，环境史学专家包
茂红教授的导读引领。另
外，在着手翻译之初，译
者的两位研究生，王鹏和
韩清舟，帮助梳理了部分
专有名词对应表，这里加
以说明并致谢，当然，文
责在译者本人。真诚欢迎
热爱这本书的读者给予不
断改进阅读舒适度的批评
和学术翻译问题上的指教
，具体建议或者意见请发
送到译者的电子邮箱
fyw@njfu.edu.cn,也可以
联系出版社，为谢！且为
小记。

南希·雅各布斯的书立
足大量文献研究，并佐以
航拍照片和人物采访，没
有意识形态偏见，观察入
微，且兼顾科学与人伦，
对于南非环境历史学习不
可或缺。
——阿尔弗雷德·W.克
罗斯比
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讲述了不同群体在相互
作用时与环境的关系……
也是一项无可挑剔的详细
研究。
——《地理学》
这本书不禁使人想起
科林·莫里的《黑山》，
但其所涉历史更长，议题
更丰富。它以新的方式把
各种问题联系起来，以前
所未有的视角看待南非农
村（历史）变化。
——马丁·莱格斯克 西
开普大学

走近库鲁曼
库鲁曼(Kuruman)①，位于喀拉哈里（Karahari)沙漠高原上的一片开阔地域，那里金合欢丛生，对外界而言这里曾经是一个趣味横生的地方，而如今已魅力不再。19世纪早期，这片位于奥兰治河（Orange River)(见图1.1)的北部地区，是来自开普游客的遥远而充满异国情调的目的地。如今这里遍布灰尘、美景褪色，已经无法使人侧目，在《昔日非洲之路》上②，它已如被遗弃的葡萄藤，等着枯萎。历史学家曾发现，茨瓦纳（Tswana)南部地区为19世纪的帝国瓜分狂潮研究提供了有力的证据，他们对此很感兴趣，便记录下了包括库鲁曼在内的地区的冗闻。但是，最终历史学家的兴趣从帝国吞并转向了殖民抗争与谈判。20世纪的南非生机勃勃，充斥着政治斗争与文化革新，而库鲁曼在历史学家眼中则人烟稀少，悄无声息，犹如一潭死水。简而言之，早期的时候，游人与历史学者均认为此地引人入胜，而最近却很少有人认为其有值得研究之处。
本书在于构建库鲁曼地区的社会环境历史。我的研究在于通过环境关系，证明人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审视不同群体与其周边非人类环境的关系，我把19世纪与20世纪的情况一并叙述，并找寻这片寂静背后的历史发展动因。本书主要关注权力、社会差别及生态环境，主要讲述人们如何通过与环境的相互作用而与环境产生联系，当人们相互交往时，他们又是如何作用于环境的。
最近发生的事件就能很好地说明这种相互影响。驴，通常被视为一种负重的滑稽动物，触动了贫困人群、环境与殖民经济之间的联动关系。驴并非南非的本地物种，20世纪以后，库鲁曼黑人开始蓄养这种动物。相较于牛，驴特别能够适应这里的半干燥气候、疾病多发的自然环境，对当地手头缺钱的人们特别重要。20世纪的种族隔离政策把当地的黑人排除在现代国家的公民身份之外，国家还擅自干涉他们的食物生产和定居模式。在官方的规划中，驴成了一种对环境不利的动物，到20世纪中期的时候，国家有计划地缩减它们的数量。另外，驴不同于牛，它们没有什么市场价值，因此也被经济规划师认定为是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的物种。20世纪六七十年代南非臭名昭著的种族隔离背景下的“分别发展”政策，对库鲁曼地区的驴只数量产生了重要影响。“分别发展”的政策旨在最终建立一个“独立的”茨瓦纳，并美其名曰“博普塔茨瓦纳”（Bophuthatswana)。在博普塔茨瓦纳，权贵企业主导农村治理，精英阶层的农场主受到国家支持。随着1983年大旱的出现，一场危机悄然来临。由于牛的死亡率远高于驴，博普塔茨瓦纳政府怪罪驴消耗了本来应该留给牛的牧草。警员和部队突然进入村落，在一片混乱声中，他们野蛮射杀了超过10000头驴，差不多是本地区驴的半数。这些驴的所有者没有得到任何事前协商，一旦有抗拒，就会受到威胁和恫吓。对很多人来说，开枪射杀、遭受的损失以及受到的惊吓成了种族隔离期间最为痛苦的经历；时至今日，政府和富人对他们在如此环境中的艰难度日仍进行阻挠和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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