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何大齐先生“老北京风情”文字专栏的结集，也是一本老北京民俗风情画集。他依靠亲身经历，使用有趣诙谐的文字和精湛细腻的画艺，真实地记述并绘制了老北京人一年四季的生活方式和民俗民风。全书大略以一年四季时光为顺序，从吃春饼开始，谈到面茶、豆汁儿、豌豆黄等老北京的食品，涉及修脚、擦皮鞋、锔锅锔碗等老北京的行当，回溯租小人书、接生、放话匣子、摇煤球等消失了的记忆，谈到清明扫墓、立夏称体重、中秋拜月等节庆习俗，全书在第二年的二月二龙抬头结束，每篇文字都有相应的民俗画供读者参照。作者的文字真挚诙谐，简朴典雅，在“快时代”细微平实地还原了为现代生活节奏所忽略的“慢生活”，深情在焉。全书共收文184篇（其中48篇由木玉撰写，行文风格力求统一），一文一图（个别文章甚至配有多幅图片），精装全彩印刷。
“老北京风情”专栏已在《北京晚报》连载多年，曾荣获2020年全国报纸副刊最佳专栏奖。

前言
春饼
二月二，爆米花
猪头肉
卖青菜
臭豆腐
戗面馒头
锅饼
刀削面
饸饹面
吊炉烧饼
切糕
炸灌肠
豆汁儿
茶汤
面茶
豆腐脑
老豆腐
豌豆黄儿
三月三，上巳节
泼街
送水车
掏粪
算命
盲人算命
照相
代写书信
剃头挑子
修脚
掏耳茧
卖耳挖勺
擦皮鞋
放话匣子的
数来宝
卖山货的
打瓢儿的
烟摊
卖胡琴
厂甸旧书摊
小人儿书摊
牙医
卖“哭来笑去散”的
游医
卖假药的
卖树苗
放纸鸢
卖纸锞
清明扫墓
立夏称体重
端午节
粽子
荷叶粥
水果摊
卖西瓜
湃西瓜
卖香瓜儿
打冰盏儿
雪花酪
卖冰棍
扒糕、凉粉儿
大碗茶
修雨伞
鹅毛扇
修表
磨剪子、抢菜刀
锔锅锔碗
修笼屉
焊洋铁壶
修鞋
修搓板
兔爷
中秋拜月
重阳节
老北京人和茶
文渊阁湖笔店
烟袋铺
“城西道有柳泉居”
东兴楼饭庄
散包厨子
抬花轿
接生婆
轿车
赶大车的
窝脖儿
拉洋车
拉骆驼
拉排子车的
赶脚
独轮车
走骡
山背子
运贩活鸡鸭
卖鸡蛋
卖油郎
粮贩
油盐店
铁蚕豆
摇镗鼓的
绕线的
卖绦子的
卖估衣
拉大锯
铁匠铺
钉马掌
辘轳
秤作坊
绑笤帚
编柳条筐
打鼓儿的
旧货摊儿
卖小金鱼
卖蝈蝈儿
斗蛐蛐儿
棋乐
养鸟
鸟市
架鹰
掼跤
京韵大鼓
相声
天桥杂技——燕口夺泥
天桥杂技——顶碗
天桥人物——大兵黄
卖糖仔儿
耍猴儿栗子
耍耗子
拉洋片
套圈
转得彩
三弦艺人
耍猴
草编玩具
捏江米人
吹糖人
画糖画
棉花糖
打糖锣的
入秋吃螃蟹
卖柿子
大挂山里红
冰糖葫芦
挂拉枣
盐水煮花生
“半空儿”
刻萝卜花
小酒摊
卖活鱼虾的
炸小活虾
炸肥肠
羊头肉
爆肚儿
卤煮火烧
油炸鬼
烧饼豆浆摊
烧饼馃子
馄饨挑子
粳米粥
糖炒栗子
烀白薯
烤白薯
糖耳朵
甑儿糕
贴饼子
蒸窝头
腌咸菜
卖黄土
摇煤球
约零炭
卖煤油的
缝穷
换取灯儿的
卖豆纸的
烘笼
滑冰床
取冰
逛厂甸
空竹
大糖葫芦
风车
风筝
噗噗噔儿
小纸花灯
元宵节
摇元宵
二月二，龙抬头
后记

这本书中所写所画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是老北京人
一年四季生活方式、民俗民风的真实写照。
我所描绘的时间段，大约在一九四五年至一九五五
年这十年间，这源于我个人成长的年代——我正好亲历
了“上一幕”的尾声。事实上，广义的老北京民俗形成
于清中期，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初年，这些习俗的形
成与消失，自有其内在原因：
首先是经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在很多方面是由经
济模式所决定的。中国长期以来的主体模式是小农经济
，比如老北京走街串巷贩卖食品、日用家什的，多是个
体农民和家庭作坊的自产自销。随着新中国社会主义改
造的推进，国家先是对农产品实行了统购统销，而后不
久的公私合营又取缔了私人经营，游商摊贩不绝于耳的
吆喝声至此戛然而止。庙会集市的五行八作、娱乐杂耍
本是个体经营的一部分，自然也就同时悄然湮灭了。
其次是思想观念。中国人传统的礼仪习俗是在儒释
道思想基础上形成的。祭祖祭灶、婚丧嫁娶、敬神祝寿
、烧香磕头的老规矩随着破旧立新的思想革新而迅速退
出了历史舞台。今天有的人回过头来试图再度恢复，但
根没了，花也只能是描摹个形式，跟生长出来的无法等
同了。
再次是生活环境。老北京从元代逐渐形成了胡同和
四合院的居住格局，这使得北京人有了很多独特的生活
理念和习俗。一九五六年私人房产实行了公私合营，完
整的一家一户的民居四合院遂大多变成了大杂院。在之
后城市的快速发展中，膨胀的人口和对土地的需求使胡
同四合院进一步被大片拆除，换成了一幢幢高楼。这是
时代发展的潮流，百姓居住条件得到改善的同时，老北
京原有的生活环境却不复存在了。
此外还有语言。伴随着北京原住民向城市边缘的迁
移，全国各地的人口同时不断大量涌入，老北京的方言
土语必然随之淡化。记得若干年前，我受邀为老舍先生
的名著《骆驼祥子》绘制插图本，绘画之外，出版社另
外请我为其中的北京方言做了详解注释，事后统计竟有
一百二十七条之多。众所周知，老舍先生的方言写作是
其作品魅力的精华所在，但时至今日，很多即便从小生
长在北京的年轻一代，也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用法和语
义了。比如“撒欢儿”一词，“欢”字必须要儿化，形
象地表达了像小马驹一样恣情欢乐的姿态和心情；比如
“打游飞”，是指没有正当职业的人四处游荡；再如“
炸了酱”，其本意为油炸黄酱，用作炸酱面的拌料，黄
酱本黏稠，在煸炒时放入的肉丁等食材都会淹没在其中
，以致从外观无从分辨，在此比喻财物被侵吞，十分地
传神。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语言是思想文化的载体，
北京方言土语的淡化和被遗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号，
那就是老北京的民风民俗与新时代终是渐行渐远了。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史，就是一代代人弃旧
图新的变革史，世上万物推陈出新，势不可挡。老北京
的生活一去不返，但温故而知新，回忆过去是为了观照
当下，瞻望未来，我相信生活中最真最美的东西是不被
时间所淘洗的，这也是我创作这本书的初衷，简单却真
挚。
感谢后浪出版公司的不弃，能让如此细微、琐碎的
“慢生活”在今天这个“快时代”得以完满呈现；感谢
诸位后浪同人，他们身处幕后的默默工作，正是文化传
承与推动的强韧支撑。
何大齐
二〇二二年秋

本书是何大齐先生“老北京风情”文字专栏的结集，也是一本老北京民俗风情画集，集中反映了1945年至1955年十年间老北京的民俗民风。何大齐先生从小在北京胡同长大，见证了许多时代赋予的独特生活方式，不乏艰苦，却难舍难忘，于是提笔尽可能将逝去的情景记录下来。北京是中国北方城乡的缩影，书中展示的许多文化是上世纪老百姓们共同的生活智慧，你可以从本书中看见过去的景象，品尝过去的美食，让消逝的岁月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我自幼喜欢信笔涂鸦，画自己心里想象的各种形象
。
及稍长，能欣赏美术作品了，我对于艺术更加痴迷
。当时北京能集中看到各类美术作品的地方只有位于王
府井帅府园的中央美术学院陈列馆（中国美术馆之后建
于一九五九年），那是我经常出入的地方，其中展出的
速写最让我动心——三笔两笔就能塑造出一个生动的形
象，只需要一支铅笔、一个速写本，真是太神奇了！那
时我家住在西四牌楼一带，商业繁华，熙熙攘攘，贩夫
走卒推车担担、吆喝叫卖……这里是画速写的最佳环境
，是我绘画开始的地方。
记得那会儿每天上下学，我兜里都揣着速写本，途
中有时间就画几笔。假日，我大都在市场、集市和离家
不远的护国寺、白塔寺庙会捕捉自己感兴趣的场景和人
物形象，把他们画在速写本上。如此年复一年使我打下
了人物造型的基本功，也留下了这一时期老北京生活的
真实写照。
随后几十载，历史一瞬却是巨变沧桑，北京这座城
市犹如话剧舞台，幕布拉开倏已转场。我作为一个生长
于斯，曾经身处“上一幕”中的北京人，总觉得如果自
己有能力，就应该尽可能将逝去的情景记录下来以遗后
人。为此，我多年来一直没有间断对过去画稿的整理和
对脑海中记忆的发掘。这项工作从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
起，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我的“老北京系列”的起点是绘画，但又并非一般
意义上的“美术作品”——它们不是以展览、评论、收
藏的形式运行在艺术系统里，而是通过书籍、报刊、广
播、电视这些大众媒体在社会文化系统中流转。因此，
我更倾向于把这些画作视为“原稿”，在某种程度上，
我也是在读者和书业、报业同人的鼓励、督促下不断前
行的。在此我想简单记录一下这组作品的出版、发表历
程，作为创作之外的一点补充。
“老北京系列”首次结集出版是二〇〇六年，由中
国水利水电出版社刊行，名为《老北京民俗风情画》。
书中收入了一百幅无设色纸本水墨作品，同时每幅画旁
配有百十字的简短说明，用隶书抄写。客观地讲，这本
书的品质是很一般的，甚至封面在制作上还有比较明显
的瑕疵，但没想到甫一面市便颇受读者欢迎而且很快出
现了盗版。假借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名义翻印的盗版书印
制粗劣、装帧粗鄙，但由于量大、价低，对正版书造成
了严重冲击，正牌出版社则对此视若无睹，与之安然共
处，二〇一〇年正版书售罄后，又增大开本发行了“第
二版”。较之上一版，新版主体部分的图文与之前的完
全一样，只是调整了顺序，以行业类别作为排序的逻辑
，如“食品”“娱乐”“修理”……同时在书尾增加了
我二〇〇六年绘制的石景山模式口《京西古道长卷》。
之后几年，我陆续创作了一些新画，同时也整体重
绘了旧作，对之进行了全面的修订、润饰并将其中少部
分上了色。二〇一四年，知识产权出版社以《燕京往事
》为名出版了这部分成果。《燕京往事》一函两卷，布
面精装、特种纸全彩印刷，十分精美。上卷《老北京民
俗风情画集》收入一五八帧老北京百态各业、民生民俗
；下卷《速写·创作手稿集》则是我从上个世纪六十年
代以来速写、手稿的精选与回顾，上、下两卷表里相济
，较为全面地展现了我的绘画历程。当时我已七十四岁
，以为至此“老北京系列”算是告一段落，之后几年我
的主要精力遂放在了其他题材和领域的工作上。
二〇一八年十一月，我为新著《给孩子的汉字历》
在外研社书店做活动，向读者普及一些文字学的基本知
识，借此结识了到场的《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高
级编辑李峥嵘。峥嵘女史秀外慧中，对报社工作赤诚而
热忱。出于对我“老北京系列”的喜爱，峥嵘诚邀我在
晚报“书乡”版开设专栏，每周一组图文，讲述旧京往
事。由于报纸需图文并茂，以文带图，于是这个偶然外
力推开了我绘画之外的写作之门。自二〇一八年十二月
二十一日第一期始，四年的时间里每周一次，几无间断
——每期半版，一幅彩图、一篇千余字的文章。开专栏
有压力，但对我也是一种“强制性”的推动。我所绘所
写皆为亲历，四年两百余组图文水到渠成般构成了一部
民俗图像志与个人口述史的合体，其中的价值和意义是
单单绘画或仅仅文字所不能及的。二〇二二年三月，我
偶染小疾，遂由木玉接替了文本的写作，凡四十八篇，
每篇仍由我审校，在行文风格上也尽量做到了统一。
《我们的日子》这本书，是我在《北京晚报》专栏
工作的一个小结。在此之前，二〇二〇年北京出版社将
专栏中涉及春节内容的三十三组图文率先结集，出版了
《北京的春节》一书；次年增补至四十二篇，再由商务
印书馆出版为《北京的春节（增订本）》。为避免重复
，这本书中春节部分的内容有所削减。《我们的日子》
所讲述的是四季流转中的老北京日常生活，恬淡而悠远
，春节则是一年当中的特殊时段，节奏、气氛迥别于日
常，拿出来单独详述似乎也确实更为适宜。
北京这座文化古都沉淀积累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
我之所画、所写仅是我个人的记忆和一孔之见，难免有

春饼
农历立春、二月二都是吃春饼的日子。在北方，立春时节还很冷，但到了二月二天就暖和了，桃红柳绿，在春雨霏霏中，还能听到隐隐的雷声，人们喜庆相告“龙抬头”了，欢度的方式之一，就是当日吃春饼。这个习俗相传从唐朝就兴起了，又称“咬春”。二月的皇都暖风拂人面，各种时令蔬菜也长成上市了。用薄薄的饼卷上鲜嫩的青菜，鹅黄的摊鸡蛋，白白的粉丝，再加上一点儿葱条酱肉，双手托握入口，最后来碗小米粥溜缝儿，春天最美好的味觉回忆就留在春饼里了。
春饼在上千年的流传中，从饼的烙法和菜的配制都有些变化，尤其在配菜上，五花八门。但在京城，不论家境是贫是富，不论是细做单炒还是合菜大锅烩，有几样菜是不能少的，那就是时令的春韭、绿菠菜、黄豆芽、白粉丝，吃的就是五颜六色的鲜亮，头茬儿蔬菜的水灵。
我小时候立春刚吃过春饼，跟着就数日子盼着二月二，那就又有机会饱口福啦。这一天从母亲进厨房准备开始，我就不离左右地跟着看。和面要用开水，也就是说饼得用烫面，母亲告诉我这样的面能擀得薄，吃起来有嚼劲儿。待稍凉后用手反复揉，揉到滋润了盖上湿屉布饧［xíng］一会儿，然后把饧好的面放案板上搓成圆条形，切成一个个小面块，每块放平按扁，然后用小勺把每块都抹上香油，两块对合，擀成二十厘米大小的薄片放烧好的饼铛上（现在超市卖的成品薄饼很小，是为卷烤鸭吃的，根本不能卷蔬菜）。饼薄，瞬间就微黄了，因为中间抹了香油，着热就立刻像吹了气一样从中间鼓起来，趁热从边上撕开，就成两张几乎透明的薄饼了，立马油香四溢，面香扑鼻。烙好的饼一张张叠放在蒸锅屉上，只等吃时加热就行了。
紧接着母亲又把洗好的各种蔬菜一盘盘炒好，鸡蛋摊成薄皮切成条，最后又把羊角葱切丝，六必居的甜面酱装盘，把这所有都上桌，全家人就围坐了。我眼巴巴地盯着我心中的重头戏：桌上已摆好的一个大食盒。那是从天福号或西四德庆楼订购的。里面由七块木盘拼成，各装着已切成丝的酱肉，有酱肘子、香肠、小肚、炉肉、熏鸡、熏肉、熏鸭等，全家开吃。我迫不及待赶快上手，把热饼一张放大盘里，抹酱放葱丝，然后按照先凉后热的顺序依次放菜，每样放一点儿就一大卷了，最后把饼下端往上一翻，从一侧卷起，两只手一托一握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我因为贪吃常常放菜太多，没吃两口就散了，也全不顾大人们的笑话了。
二月二，爆米花
原先在北京的胡同里经常可以见到卖爆玉米花儿的小贩。他们推着车，上面有爆玉米花儿用的家伙什儿：一个被熏黑了的大铁罐、手拉式的旧风箱、小铁炉子、盛着金黄色玉米粒儿的口袋。小贩一路风尘，在胡同里找一块宽敞地儿，支上炉子，拉起风箱就开始干活了。
只见他把玉米粒儿倒进铁罐里，一手拉风箱，一手握住铁罐一端的圆形摇把，不停地摇动，那黑黑的铁罐像跳摇摆舞，又像只黑蝴蝶上下翻滚。这种转动就让罐子里的玉米粒儿均匀受热了。温度不断地升高，密封罐内的气压也随之升高。他不时地往下面的小铁炉里加炭，火苗儿噌噌向上蹿。胡同里玩耍的孩子们也逐渐都围拢过来，既馋涎这将出锅的喷香米花儿，又急切地想看那爆炸瞬间的惊险场面。小贩看着罐子上的压力表到预定压力了，从火炉上提起烧得滚烫的铁罐，把罐头套在一个又大又长的布袋子里，脚底准确地一踹，罐子头部的铁盖子就被打开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玉米粒儿一下子崩出来，都进了布袋子里。玉米从高温高压的铁罐中一下子进入常温常压，使得玉米粒儿内外压强差急剧变大，瞬间爆开玉米粒儿，即成了爆米花儿。我就特别喜欢围着看，尤其到最后快爆开时，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觉得他们就像在变魔术，在激动等待的巨响中，黄黄的玉米粒儿变成了又白又大的花朵形状的爆米花儿，真是太神奇了！周围的孩子都惊喜不已，用手里早已捏着的几分钱，可以买回一大碗。装在大人给备好的口袋里，热乎乎松软香甜，真是太好吃了，这成了北京胡同中经常上演的一出好戏。那真是：“开心摇铁鼓，得意爆米花。动地轰声响，飘香四邻家。”
我国历史上很早就有关于爆玉米花的民间故事。传说唐朝武则天篡夺了李家王朝的江山，自封为女皇，惹怒了玉皇大帝，便下令龙王三年内不准向人间降雨。这样做首先苦的是老百姓，大地干旱，庄稼枯死，河湖干涸，饿殍遍野。龙王见此景动了善心，违背玉帝旨意而降雨救苍生。玉皇闻之大怒，将龙王压在大山下受苦刑，并立碑写上：“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若想重返灵霄阁，金豆开花方可归。”
老百姓听说龙王的遭遇，决心搭救他，就四处去找开花的金豆。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大家一筹莫展。到了二月初二，有个眼尖的聪明人，看到集市上老婆婆卖的玉米粒儿，金黄的颜色让他一下子想到了金豆，如获至宝，拿回家热锅一炒，就崩开成花朵形状了。玉皇大帝见金豆真开花了，就赦免了龙王，将龙王召回天庭，重掌控制风雨的大权，从此人间风调雨顺，百姓又有丰收年景了。
打这以后，每年二月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