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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她是多情诗人徐志摩的原配妻子,也是民国第一个被离婚的女人;她是乖巧懂事、万般顺从的好儿媳,也是曾名震上海滩的女企业家;她是前夫口中的“乡下土包子”,也是引领上海滩时尚潮流的服装店女老板。她,就是张幼仪。 当世人艳羡着才情洋溢的徐志摩和林徽因、陆小曼的浪漫恋情,欣赏着徐、陆二人挑战传统的勇气时,却往往忽略了他的原配夫人张幼仪。本书作者张邦梅是张幼仪的侄孙女,她生长于传统中国家庭,接受西式教育,在她的追问下,张幼仪娓娓道出自己波澜起伏的一生。 通过本书我们可以看到,她有传统的一面,但她还是家里第一个没有裹小脚的女孩,一个在传统框架下奋力向学的青年,一个在怀孕三月被丈夫遗弃在英国沙士顿小镇时选择在海外独力抚养儿子的坚强女性;除了对严肃的外表和性格,她还有对爱人、亲人的一腔热情;除了“诗人弃妇”的头衔,她还是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的副总裁,她在大学教过书,还拥有自己的成衣品牌和独特的审美力……也许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张幼仪,一个常人眼中不曾看到的闪光女性。 平实的叙述中,蕴藏着张幼仪面对时代之变、婚姻之叛、丧子之痛,仍能坚守自我,向上生长的坚韧,以及摆脱传统桎梏的勇气。回顾自己的过去,张幼仪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作者简介 张邦梅,张幼仪的侄孙女。出生于波士顿,毕业哈佛大学东亚研究系,主修中国文学;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硕士,曾于纽约担任律师。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一文不值 第二章 三寸金莲 第三章 福禄寿喜 第四章 嘉国邦明 第五章 女子的教育 第六章 腊雪寒梅 第七章 不三不四 第八章 如君之意 第九章 小脚与西服 第十章 贤贤妻子 第十一章 诗人哟 第十二章 感伤之旅 第十三章 尴尬地位 第十四章 尾声 后记 附录:纪事表 简体字版编后记 导语 张幼仪作为徐志摩“包办婚姻”的原配、“中国第一桩西式离婚案”背后的女人,一直被人们想当然地认为是“裹小脚的乡下土包子”,这本由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写就的祖孙二重回忆录,娓娓道出了张幼仪鲜为人知的、温婉坚强、不畏改变的一生。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了解一位中国女性在面临时代巨变之下的经历与选择,一窥近代以来中国女性群体的处境与走向。 徐志摩、林徽因、陆小曼都是耀眼的明星,相形之下,遭受婚姻和人生巨变的张幼仪,发出的声音很少,本书是一种历史空白的填补。用作者的话说,“记述了张幼仪的故事和感受,让她也有讲话的机会”。 后记 《安之如仪》英文版 书名Bound Feet &Western Dress:A Memoir,于1996年在美国 首次出版。作者系张幼仪 女士的侄孙女、美籍华人 张邦梅(Pang-Mei Natasha Chang)女士。 《安之如仪》是一部 身处两个不同时代的女性 的口述传记。书中主要内 容为张幼仪女士的生平经 历,尤其是与徐志摩的“ 中国第一桩西式离婚案” 的始末。尤为惊艳的是, 对应张幼仪口述的生平经 历,本书作者张邦梅也将 自己——一个出生在中国 传统家庭、接受纯正西式 美国教育的女孩——的经 历和所思所想娓娓道来, 包括对家庭、亲情、爱情 、梦想的感悟与坚持,全 书宛若祖孙两代的隔空对 话,将两代中国女性所经 历的变革和选择淋漓尽致 地展现出来,可谓一部令 人动容的“二重回忆录”。 此外,此书还收录了二十 张珍贵的照片,以便读者 领略那时那人的独特风采 。 此简体中文版以中国 台湾智库股份有限公司 1996年11月初版、2015 年6月再版版本(以下简 称智库版)的译文为蓝本 ,同时参照英文版进行了 必要的编辑加工。主要工 作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为了更好的阅读 体验,根据大陆读者的用 语习惯对智库版的译文进 行了处理。如:张邦梅的 外国朋友说她的父母:“ 他们讲话没腔调耶!”改 为:“他们讲话没有口音 啊!”;张邦梅描述爸爸 把别人的冷嘲热讽看作“ 鸭子背上滚下的水”改为“ 水过 二、对智库版中存在 的翻译错误进行了订正。 如:“Psalms”应为“《诗 篇》”,智库版翻译为“《 赞美诗》”,简体中文版 为正确译法;“the Bund” 应指上海外滩,智库版翻 译为“邦德路”,简体中文 版为正确译法。 三、增补了智库版中 漏译的内容。 如:“morning meeting (with four Chinese roommates)at seven” 智库版没有翻译括注内容 ,简体中文版补译为“(( 同居五人一体遵守)”。 四、删去智库版添加 的内容。智库版第90页描 述了徐志摩和梁启超第一 次见面后的书信往来的一 些细节,英文版并没有此 部分内容,故做删除处理 。 五、删去了智库版中 的序——《追忆的二重奏 》和《揭开家族史的面纱 》。 六、智库版对英文版 的层次结构进行了重新划 分,并添加若干小标题。 简体字版恢复了英文版的 层次结构,并删去了智库 版添加的小标题。 七、智库版原有译者 注若干,简体中文版择其 必要者保留,另增添“编 者注”若干。注释参考资 料未予注明者,在此一并 致谢。 除以上情况外,对英 文版和智库版中涉及的重 要历史人物和重大历史事 件的措辞,简体字版只做 极个别技术处理,在此不 另做说明。 近年来,关于徐志摩 、林徽因、陆小曼的书市 面上很多,读者对他们的 了解也相对较多,徐林的 爱情佳话,徐陆对旧传统 的挑战更是被传为美谈。 然而,这位徐志摩的原配 夫人——张幼仪却往往被 大家忽视,就算被提到, 也往往作为诗人弃妇、固 守传统的旧式女子的形象 出现。那么,真实的张幼 仪是什么样子?通过本书 ,我们可以看到,除了对 传统观念的固守,她还是 家里第一个没有裹小脚的 女孩,一个在传统框架下 奋力向学的青年,一个在 怀孕三个月被丈夫遗弃在 英国沙士顿小镇时选择在 海外独力抚养儿子的坚强 女性;除了严肃的外表和 性格,她还有对爱人、亲 人的一腔热情;除了“诗 人弃妇”的头衔,她还是 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的 副总裁,她在大学教过书 ,还拥有自己的成衣品牌 和独特的审美力……也许 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张幼仪 ,一个常人眼中不曾看到 的闪光女性。 本书繁体字版推出之 时,“曾经有人对本书对 徐志摩的形象可能造成的 伤害提出质疑,张邦梅表 示,她只是记述了张幼仪 的故事和感受,让她也有 讲话的机会”。这本书做 到了。 书评(媒体评论) 这本由两代在美华裔 写就的回忆录,是一幅打 动人心、苦乐交织的中国 映像。 ——The New York Times《纽约时报》 这部作品展示了艺术 的技巧、忆旧的天资、唱 和的细腻、动人甚至令人 伤怀的情感,以及得体、 谦和的文风。 这些并非仅仅将人们 的注意力牵扯到作品本身 ,更是引向它的主旨。 ——The Washington Post《华盛顿邮报》 在这部动人的祖孙二 重回忆录中,幼仪面对自 己的侄孙女,将其文化与 性别角色的转变经由抗争 的过程揭示出来。 ——San Francisco Chronicle《旧金山纪事报 》 精彩页 那口从中国带来的雕花桃花心木箱,依然立在爸妈家的客厅里。爸妈家在康涅狄格州,那所房子是我长大的地方。箱子又黑又亮,上头刻的一只虎爪紧抓地面,在摆着由埃姆斯和勒’柯布西耶设计的家具的客厅一角,对我频送秋波。我走向箱子,把玩箱上繁复的铜件,再阖上厚重的盖子。箱里什么都有:中国的秘闻,樟脑的气息,以及在另一个时间地点穿着的衣物,其中有奶奶的绣花丝袍,爷爷的无尾晚礼服、白色晚宴外套和马裤,阿嬷许妈针脚可爱的围裙,妈夏天到香港买的几件修身高领开衩旗袍。我迅速翻弄这些衣服,对它们如数家珍。我不假思索地将它们折了又叠,这是从小做惯的事。爸教过我怎么折旗袍,折时要注意领子,那是旗袍最重要的部分。我还记得自己曾因爸这么懂女人的衣服而感到尴尬,但他告诉我,那是小时候从他母亲那儿学来的。 此刻,我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是一件黑旗袍,姑婆张幼仪——晚年的她是我的明镜与良师——开的云裳服装公司里曾卖过的那种款式。从小,我就拥有这件衣裳,有一天,它从爷爷奶奶自上海带来的家当里冒出来。虽然衣服上没贴标签,但一天午后,我们在家中的箱子里翻翻寻寻时,幼仪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是我店里来的。”她说。那高兴的口气,仿佛遇见了老友。打从那天起,我就把这衣服当作幼仪的,而且毫不犹豫地接受它的存在,就像接受她晚年对我的馈赠一样。是这件衣服把我们牢牢系在一块儿,载着我们跨越了岁岁年年。 家里大部分亲戚,我似乎生下来就认得,但认识幼仪姑婆的情况却不一样。我清楚记得初见面的情景。那是1974年,当时我九岁,我们张家人一如往常,在四姑婆位于中央公园西路(Central Park West)的公寓聚首。四姑婆自1954年移民纽约后,一直是位成功的服装设计师。她穿着剪裁考究的旗袍,头发用假髻绾得高高的,脸上抹得苍白,还搽了鲜红的唇膏。 我最怕到她家聚会。她老是把哥哥、姐姐和我叫到房间,问我们为什么没变胖些、瘦些、聪明些,或是手脚怎么没变麻利些,嘴巴没变甜些;当我们回答得结结巴巴时,她就用上海话笑我们。在四姑婆面前,谁都不许戴眼镜,连妈也包括在内,她受不了别人这副丑样子。 初遇幼仪那晚,我和家人一起被引进四姑婆的客厅,一眼就注意到有位戴副大眼镜的陌生人坐在四姑婆坐的双人椅另一头。她仪态端庄,没有架子,和雍容华贵的四姑婆似乎截然不同。我很诧异这陌生客竞被允许不摘眼镜。 爸向我们几个孩子宣布:“这是你们的二姑婆,也就是张家二姐,刚从香港到这儿。” 我羞怯地靠近幼仪,在郑重与她握手之时,目光穿透那副眼镜,直入她的双眸。眸中闪着熟识的光芒,好像她自某个遥远的地方就将我铭记在心似的。我记得自己当时立刻有种可以信赖这位女士的感觉。 她住在曼哈顿北部东区的一所公寓里,第二任丈夫过世后,才从香港搬来。张家人给她起了个诨名叫“亲伯伯”,显然是调侃她有几分男子气。我注视着她的短发和深色裤装,喜欢从她身上传出的信息:我讨厌裙装,过去人家老喊我“野丫头”。虽然爸妈从未提起,但我从同辈堂亲和姑姑们那儿听过她离婚的暖昧传言,他们用一种暗示着丢脸、可悲的口吻,谈论她离婚的事。我直视她的脸,想要搜寻“丢脸”或“可悲”的信息,却只看到平静和智慧。初次相见的那晚,我并没有和她说上几句话。虽然我经常在后来的家族聚会中看到她,但直到五年以后,才开始与她交谈。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