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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在《流动的现代性》中,鲍曼研究并向人们展示了我们如何从“沉重的”、“固态的”、以硬件为中心的现代性向“轻灵的”、“流动的”、基于软件的现代性转变。他认为,这种现代性的转变给人类各个方面都带来了深刻的变化。全球系统结构的新的不可达性加上生活政治和人类团结直接背景下的非结构化和不明确的流动状态,要求人们重新思考用于叙述人类个体经验以及他们共同历史的概念和认知框架。 本书正是致力于上述任务。鲍曼选择并解释了人类共同生活的五个基本概念,即解放、个体性、时间/空间、劳动和共同体,并且追溯了其意义的连续再现和变化。 《流动的现代性》是鲍曼前两本书《全球化:人类的后果》和《寻求政治》的延续和终结。作为当今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之一,鲍曼的这些著作对社会和政治生活状况的变化做出了精彩纷呈的论述。 作者简介 齐格蒙特·鲍曼(Zygmunt Bauman, 1925-2017),当代西方著名社会理论家之一。鲍曼出生于波兰的一个犹太家庭,1954年起在波兰华沙大学哲学与社会科学系任教,1968年被反犹主义者逐出波兰,1972年起任教于英国利兹大学,1990年被授予雅马尔费奖(AmalfiPrize),1998年被授予阿多尔诺奖(Theodor W.Adorno Prize),著有《现代性与大屠杀》《流动的现代性》《共同体》《个体化的社会》《怀旧的乌托邦》《门口的陌生人》等作品。 目录 2012年版序 再论流动的现代性 前言 论轻灵和流动 第一章 解放 第二章 个体性 第三章 时间/空间 第四章 劳动 第五章 共同体 补论 论写作,论写作社会学 序言 当十多年前我试图分 析“流动性”这一隐喻应用 于当今生活形态的意义之 际,其中一个让我久久挥 之不去和坚决抗拒揭开神 秘面纱的谜团,是流动一 现代的人类状况之地位: 它是行将到来的事物的一 种宣告、一个雏形、一个 凶兆还是一种征象?或者 毋宁说,这只是一个暂时 性的、转瞬即逝的——也 是未竞的、不完整的、不 一致的——过渡性安排, 一个介于两种应对人类和 睦相处亲密无间之挑战的 截然不同却又可行、持久 、完整、一致的答案之间 的过渡地带? 迄今为止,我对解开 这一谜团还毫无进展。不 过,我还是日趋倾向于这 样推测:我们现今发觉自 己还处于“过渡时期”—— 在这个时期,处理事情的 老办法不再奏效,过去习 得和沿袭的生活方式不再 适合于当今的人类状况, 而应对挑战的新方式和更 加适合于新情况的新生活 方式又尚未发现、就位和 发挥作用……我们还不清 楚现存的哪种方式和背景 需被“液化”与替代,尽管 没有一种方式和背景似乎 可以免于批评,尽管(几 乎)所有方式都曾在某一 时刻被打上了待弃标记。 最为重要的是,与我 们的先辈们不同,对于我 们正欲抵达的“目的地”, 我们缺乏清晰的认识,而 对这种图景的认识,必将 成为全球化社会、全球化 经济、全球化政治、全球 化管辖权的一个模型…… 相反,对于最近这个大麻 烦,我们却只能在黑暗中 试验和摸索。通过关闭火 力发电厂并代之以核电站 我们努力减少二氧化碳的 污染,只是又使切尔诺贝 利和福岛的核泄漏幽灵再 度在我们头顶盘旋……我 们已经感觉而非知晓(只 是我们许多人拒绝承认) ,能力(即做事情的能力) 已经远离政治(即决定必 须做哪些事、先做哪些事 的能力),而且我们除了 对要“做什么事情”感到困 惑之外,现在还对“谁应 去做这些事情”感到迷茫 ,对此我们同样只是感觉 而非知晓。考虑到我们所 面临问题在范围、成因及 结果诸方面的全球性,先 辈们传给我们执行集体的 有目的的行动的专门机构 既受到民族-国家边界的 束缚,而且数量也明显不 足…… 我们当然一如从前那 样现代。不过,这些现代 的“我们”近年来在数量上 却有了惊人的增长。我们 完全可以说,到现在为止 这个星球上每一个部分或 者几乎每一个部分的我们 每一个人,都已经变为现 代人。这也意味着今天与 一二十年前不同,这个星 球的每一片土地,除了鲜 有的几个例外,都在顺应 一场现今被称为“现代化” 的急切的、强迫性的、不 可阻挡的变迁,并被迫接 受与之俱来的一切事物, 包括持续扩大的人口过剩 和它必将导致的社会紧张 。 现代生活方式可能会 在很多方面有所不同—— 但是,把它们联合在一起 的恰恰是脆弱性、暂时性 、易伤性以及持续变化的 倾向。成为“现代”意思是 指急切地、强迫性地去进 行现代化;不只是“成为” ,更别说使其身份保持不 变,而且是要永远处于“ 变化”之中,避免完成, 保持未定状态。旧结构一 被宣告落伍或一过有效期 就失效,取而代之的每一 个新结构,都只是另一次 被承认为暂时性的、“有 待进一步通知”的短暂安 排。在任何阶段和任何时 间,一直处于“事 后”(post-something)状态 这也是现代性一个不可或 缺的特点。随着时间流逝 ,“现代性”以传奇海神普 罗透斯(Proteus)的方式变 换着自己的形态……前些 时间被(错误地)称为“后 现代性”而我则更加切中 要害地称之为“流动现代 性”的东西,是对变化就 是恒久而不确定性就是确 定性的更大确信。一百年 前“成为现代”意指追求“ 最终的完美状态”——现 在却是指永无休止的改进 ,既没有“终极状态”也别 无所求。 无论是早些时候还是 现在,我都不认为“固定 性VS·流动性”之难题是一 个一分为二的问题。我把 这两种状态视为一对由辩 证关联性联结在一起的不 可分离的组合(当利奥塔 研究指出,如果人们没有 先成为后现代就不可能成 为现代之时,可能他心里 所指的那种关联性……)。 毕竟,正是对事物和状态 固定性的追求,通常引起 、维持和指引着液化;流 动性并非一个对手而只是 追求固定性引发的效应, 它并没有其他的家族渊源 ,甚至(即使)它的家族都 可能拒绝承认这一子孙后 代的正统性。相应地,正 是其渗流、渗漏和流动的 变动不居状态在推动着冷 却、阻尼、铸模的诸种努 力。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 可以将现代性区分为“固 态的”和“流动的”两个阶 段的话(即是指,按连续 性的次序来安排它们), 那么就是这种努力背后或 隐或显的目的之变化。 …… 杰里米·雷格特 (Jeremy Leggett)在2010 年1月23日的((卫报》上 沿着杰克逊的线索指出, 一种持续的繁荣(与难逃 一死或纯属自杀式的繁荣 相对)需要在“富足的常规 陷阱之外”去寻找(而且我 要补充一点,要在原料与 能源的使用/误用/滥用 的恶性循环之外去寻找) :在亲戚、家庭、邻里、 社群、生活意义之中去寻 找,在一个“珍视未来的 运转的社会中”公认的、 深奥的、神圣的使命中去 寻找。杰克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