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勉（1381—1453），字希进，号钝斋，江西宁都人，明永乐年间进士，历事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五朝，为官四十多载，历任广东道监察御史、广东按察司副使、行在（北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南京大理寺卿、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掌院事）等职，官至正二品，是明朝著名的能臣廉吏。
陈勉出生在素有“文乡诗国”之称的江西宁都，其宗族是素有“义门陈氏”认同的“双溪陈氏”。陈勉一生为官，不仅查办督办了大量大案要案，有效整饬了明初百官风纪，而且在平定沿海倭寇、扈从宣宗平叛、抚定赣南民乱等方面均建有显赫事功。《明实录》评其“外和内刚，通法律，多吏能，临事敏捷，无负其职”，《国朝列卿记》评其“清慎端方”“持身清白”，《明史》赞其“精通法律，吏不敢欺”，均可谓至评。

李晓方，1974年生，史学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赣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院长，赣州市社联兼职副主席，赣州市纪委“勤廉赣州”宣讲团成员，江西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王阳明研究中心主任，江西省人民政府学位委员会第二届历史学科评议组成员，第二届江西普通高校金牌研究生导师，中国明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明史学会王阳明研究分会常务副会长，主要从事区域社会文化史研究。近年来，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江西省社科规划重点项目等省部级课题10余项；出版专著《县志编纂与地方社会：明清〈瑞金县志〉研究》《明清赣南社会史研究》《王阳明龙南史料辑录》，在《历史研究》《社会科学》《史林》等核心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

第一章 文乡诗国 义门陈氏
一、文乡诗国
二、双溪陈氏
三、先祖德善
第二章 天资聪颖 平步青云
一、父祖栽培
二、上宪赏识
三、《书经》领荐
四、天子门生
第三章 新官上任 临事敏捷
一、观政察院
二、监察御史
三、密察治河
第四章 巡按江南 公正廉明
一、初任巡按
二、名震浙江
三、抗倭建功
四、淮扬平谳
第五章 仕途超擢 刚毅忠诚
一、升擢副使
二、犯颜进谏
三、扈从平叛
四、督办漕运
第六章 赣州平乱 民生为本
一、长河洞蛮
二、奉敕平乱
三、单骑抚定
四、宿兵置戍
第七章 无负其职 持法守正
一、随驾巡边
二、督办灭蝗
三、改大理卿
四、法办阉势
第八章 夺情升任 临危受命
一、仕途遇挫
二、国难内艰
三、升都御史
第九章 致仕归乡 风范长存
一、告老还乡
二、修身齐家
三、悠然山林
四、风范长存
参考文献
附录一：明代都御史陈勉年谱
附录二：陈勉资料精选
附录三：陈勉墓志铭寻获记
附录四：陈勉交游人物列表
后记

历史浩瀚，众生渺小。
随着时间的流逝，绝大多数
人终将被淹没与忘却在历史
的长河之中。然而，也有少
数人会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之
下再次被发现并被赋予新的
意义。本书的传主陈勉，就
是其中难得的一位。
2016年，一块收藏在上
海翰林匾额博物馆的“总宪”
匾，以及由其承载的明代都
御史陈勉的故事被发现，该
故事以《陈勉“总宪”匾：一
个明代“检察长”的故事》为
题，收入上海市人民检察院
所编《观匾话廉：匾额与职
务犯罪预防文化》一书（上
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
中。2020年，“学习强国”进
而刊播了以《一个明代御史
的故事：陈勉》为题的短片
。陈勉，一位明朝的历史人
物，逐渐鲜活起来，成为当
下宝贵的廉政教育资源。本
著正是在此背景之下，由宁
都县陈勉研究会直接推动而
完成的研究成果。
陈勉（1381—1453），
字希进，号钝斋，江西宁都
人，明永乐年间进士，历事
永乐、洪熙、宣德、正统、
景泰五朝，为官四十多载，
历任广东道监察御史、广东
按察司副使、行在（北京）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南京大
理寺卿、南京都察院右都御
史（掌院事）等职，官至正
二品，是明朝著名的能臣廉
吏。
陈勉出生在素有“文乡诗
国”之称的江西宁都，其宗
族是素有“义门陈氏”认同的
“双溪陈氏”。研究陈勉与撰
写陈勉传记，对于双溪陈氏
、江西宁都的重要意义不言
而喻。我们想重点指出的是
，陈勉不只属于陈氏、不只
属于宁都，他还属于全国乃
至世界。陈勉一生为官，不
仅查办督办了大量大案要案
，有效整饬了明初百官风纪
，而且在平定沿海倭寇、扈
从宣宗平叛、抚定赣南民乱
等方面均建有显赫事功。《
明实录》评其“外和内刚，
通法律，多吏能，临事敏捷
，无负其职”，《国朝列卿
纪》评其“清慎端方”“持身
清白”，《明史》赞其“精通
法律，吏不敢欺”，均可谓
至评。深入研究陈勉，挖掘
其人生故事，提炼其精神品
质，对于传承与弘扬中华优
秀传统文化，助力新时代家
风家教与廉政文化建设均具
有重要的现实意义。2022
年6月，“学习强国”又以《
陈勉：清正廉明任法善治》
为题，再次推介陈勉的故事
。可见，陈勉之于当下，早
已超越了陈氏宗族与宁都地
方的范畴，而具有了全国性
的重大现实意义。
学界一般将明朝的历史
划分为三个阶段，“土木堡
之变”与“张居正改革的失败
”被视为明朝前期、中期与
后期具有标志性的分界线。
明朝前期，明太祖朱元璋推
行重典治国，随后的永乐、
洪熙、宣德、正统朝基本沿
袭了这一治国方略。明朝前
期的时代特点主要是严峻冷
酷，社会稳定，经济发展。
陈勉主要生活在这个时代。
他出生在明朝建立后的第十
四年，即洪武十四年
（1381）；“靖难之役”后的
第四年，即永乐四年
（1406）成进士；逝世于“
土木堡之变”后四年的景泰
四年（1453）。陈勉一生
，宦海沉浮。他既经历了仁
宣之际的超擢重用，也遭遇
了正统年间的冷落迁延。陈
勉的从政生涯，与明成祖、
明仁宗、明宣宗、明英宗、
明景帝等五位皇帝以及杨士
奇、杨荣、骞义、夏言吉、
金幼孜、于谦等一大批明初
名臣有直接交集。陈勉的为
政履职，虽以监察百官与整
风肃纪为任，但工作内容则
涉及明初国家治理的各个重
要方面，如平定叛乱、治理
黄河、治理仓储、治理漕运
、抗击倭寇、平定动乱、应
对灾害等。因此，研究陈勉
，为丰富与深化对明前期治
国理政与朝政变迁的认识，
提供了一个以小见大的新视
角。
将传主置于特定的历史
情境加以解读，并由此透视
特定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
、文化、社会的变迁，这是
我们作《陈勉传》的重要努
力方向。此外，作为一部历
史人物传记，我们理当在全
面收集、整理有关陈勉史料
的基础上，尽力勾勒出传主
的人生履历，刻画其性格气
质，提炼其精神品格。所有
这些设想与努力，均体现在
了本著的字句之中。当然，
最终成果离我们的预期目标
尚存较大差距。除了能力有
限，也受制于史料的缺失。
比如，陈勉在青少年时期以
及正统年间的史料近乎空白
，对研究他的这一人生阶段
造成极大的困难。有关陈勉
的历史记录，虽散见于《明
实录》《明史》、地方志、
墓志铭、族谱等众多文献，
但总量不多，观察点少，涉
及的一些重要的史实，如抗
击倭寇、弹劾刘观等，往往
片言只语，无法借以重建与
呈现相关的历史细节。另外
，在有限的史料中，尤其缺
乏陈勉本人的文字。传主虽
曾有《钝斋集》藏于家，遗
憾的是早已失传，仅有其所
作《旧拱辰桥记》以及一篇
谱序，一篇祭田记（详见本
书附录二）流传了下来，这
极不利于我们深入理解与把
握传主的情感与精神世界。
尽管我们的努力，未能
尽如人意地呈现传主的更多
历史细节，无法生动刻画传
主的性格气质与才情心性，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通过有限
的历史记录去探看作为一代
能臣廉吏的传主那忠诚担当
、亲政为民、不畏权贵、秉
公执法、清正廉洁、善于任
事的光辉形象与高贵品格。
这大概也是传主在历经数百
年的时间流

本书深入研究陈勉，挖掘其人生故事，提炼其精神品质，对于传承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新时代家风家教与廉政文化建设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陈勉一生，宦海沉浮。他既经历了仁宣之际的超擢重用，也遭遇了正统年间的冷落迁延。陈勉的从政生涯，与明成祖、明仁宗、明宣宗、明英宗、明景帝等五位皇帝以及杨士奇、杨荣、骞义、夏言吉、金幼孜、于谦等一大批明初名臣有直接交集。陈勉的为政履职，虽以监察百官与整风肃纪为任，但工作内容则涉及明初国家治理的各个重要方面，如平定叛乱、治理黄河、治理仓储、治理漕运、抗击倭寇、平定动乱、应对灾害等。因此，研究陈勉，为丰富与深化对明前期治国理政与朝政变迁的认识，提供了一个以小见大的新视角。

赣南师范大学王阳明研
究中心是2019年获批的江
西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
基地。本中心坚持以学术研
究为基，以传承和弘扬阳明
文化与优秀地域文化为本，
以项目研究、学术交流、人
才培养、决策咨询为重点，
积极服务专业学科建设与地
方经济文化发展。本著《能
臣廉吏明代都御史陈勉传》
是中心受宁都县陈勉研究会
委托的研究项目的最终成果
。
承接该研究项目后，我
们组建了以王阳明研究中心
青年博士教师为成员的研究
团队。我在研读史料的基础
上，拟定了传记研究与写作
提纲，并明确了任务分工。
具体如下：
第一章：文乡诗国 义门
陈氏（温小兴）；
第二章：天资聪颖 平步
青云（陈海斌）；
第三章：新官上任 临事
敏捷（刘和富）；
第四章：巡按江南 公正
廉明（阳水根）；
第五章：仕途超擢 刚毅
忠诚（崔继来）；
第六章：赣州平乱 民生
为本（阳水根）；
第七章：无负其职 持法
守正（黄谋军）；
第八章：夺情升任 临危
受命（陈涛）；
第九章：致仕归乡 风范
长存（赖少伟）。
附录一：明代都御史陈
勉年谱（阳水根）。
附录二：陈勉资料精选
（崔继来）。
附录三：陈勉墓志铭寻
获记（陈东兵）。
附录四：陈勉交游人物
列表（温小兴等）。
毫无疑问，这是一项汇
集众人智慧与心血的研究成
果。研究团队先后召开过三
次专题研讨会，就史料收集
、田野考察、主题确定、行
文风格、修改打磨、统稿润
色等问题，尤其是对一些疑
点难点问题，进行了充分的
集体研讨。
本项目的研究，得到了
诸多师友的关心与指导。尤
其是陈式金、谢帆云、陈东
兵三位先生。他们都曾仕宦
宁都，稔熟宁都的历史人文
，对宁都饱含着深情；同样
重要的是，他们为政经验丰
富，又精通文史，对传主陈
勉有独到的认识和理解。他
们对本传从提纲到书稿，都
进行过认真审阅，并提出了
宝贵意见。因此，本传也凝
聚了他们的智慧。尤其令我
们感动的是，在2022年春
节前夕，年近八旬的陈东兵
先生陪同我们研究团队，深
入宁都、石城进行了为期三
天的田野调查。这次田野调
查，为我们补充史料、考辨
疑点、深化理解，发挥了十
分重要的作用。
本项目的研究，得到了
宁都县陈勉研究会的大力支
持。该研究会执行会长陈小
明先生，以深厚的乡梓情怀
与使命担当，为本项目研究
提供了有力保障与热情服务
。宁都县陈勉研究会的陈育
新、陈阳辉、陈康宁等先生
以及赖桂珍、杨淑慧等女士
，也通过提供文献资料、参
与书稿评审等不同方式，为
本著贡献了智慧和力量。
在宁都、石城田野调查
期间，中共宁都县委宣传部
部长廖丽萍女士亲切看望了
研究团队一行；宁都县梅江
、洛口、东山坝、钓峰、田
埠，石城县琴江沙圾、坪山
罗溪等与陈勉有密切关联之
地的陈氏宗亲，为我们的遗
迹寻访。采访咨询、族谱查
阅等提供了无私帮助和热情
接待。
赣南师范大学党委委员
、纪委书记、省监委驻校监
察专员于保春同志，赣南师
范大学党委委员、副校长易
龙教授，赣州市纪委书记饶
华东同志、副书记温光填同
志，他们也很关心本项目的
研究，不时过间研究进展，
给了我们莫大的鼓励。
在本著付梓之际，我们
要对上述关心、支持、帮助
本项目研究的领导、师友、
陈氏宗亲深表谢忱。
需要说明的是，在研究
过程中，团队成员阳水根博
士申请的《明代都御史陈勉
史料收集、整理与研究》（
LS21204）获准立项为江西
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
目，同时《能臣廉吏明代都
御史陈勉传》被列入赣南师
范大学省级科研平台招标项
目资助课题，这些都使本书
的出版经费有了保障。
因时间仓促、水平有限
，本著必定存在不少问题。
作为项目的负责人，责任全
都在我，也恳请读者诸君批
评指正。
李晓方
2023年2月

第一章 文乡诗国义门陈氏
宁都自古“士尚古文”，有“文乡诗国”之美誉。南唐时期，陈勉的祖上司颜公从抚州任上擢升宁都县令，因为喜欢这里的山水明秀和文教兴盛而定居雕峰①。到了钦公这一代，陈勉的祖上又从雕峰迁居到双溪②，此后世居双溪。陈勉的祖上，诗书传家，“簪缨诗礼代有其人”，但自华公以来，一连三代，皆以隐儒而居，没有入仕为官，然而先祖读书仕进的传统是极其强势的。随着明朝政局的稳定、国家对人才的重视，从陈勉开始，陈家的隐儒风范即宣告结束。陈勉在宁都厚重人文历史底蕴的滋养下，高中进士，累官至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其为学、为官、为人，堪称能臣廉吏，乡里楷模。
一、文乡诗国
沿着拱辰桥③一路往北，出得城门，西边是宁都的名胜金精山，东边是佛教名山佛祖岭。这些地方对于陈勉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从太平乡选拔至宁都县学成为庠生，陈勉就一直寓居县城。课业之余，他常常与学友二三人，往返于这些名胜古迹，诗文唱和，为挑灯苦读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亮色。不过今天他站在拱辰桥头，心情却如梅江④之水一样湍流飞溅。今年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过几日就要启程远赴南昌府，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
因为要去南昌，陈勉的内心多少有点激动，又有点不安。这个离宁都数百里的省城，早早就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还是孩童的时候，祖父就常跟他讲天祖元龄公的故事，勉励他勤奋向学，像天祖一样成为一名儒士。元龄公深谙儒家经典，被聘为南昌府儒学教授，受世人尊敬。祖父也常讲起南昌府的繁华，那里的一砖一瓦早已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学有所成，到南昌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如今他终于可以到心心念念的南昌去看看，追寻天祖的足迹，这既是祖父的心愿，也是对他多年寒窗苦读的一次检验。如果乡试顺利，他还想走出省城，去南京参加会试。想到这些，他又充满喜悦和憧憬，心情也犹如拱辰桥两边的绿柳，随风飘舞了起来。
陈勉从小被祖父严格管教，研习四书五经，等到再大一些，家里又送他去读私塾，系统学习儒家典籍。陈勉从小浸润在书香里，诗词歌赋、道学文章，祖父都亲自教导。祖父严苛的启蒙教育，为陈勉的成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祖父字穀正，号正心，熟读《书经》《春秋》，文辞俱佳，被族人称为原一公。祖父喜欢梅花，居所四周都种满了梅树，他带着陈勉漫步在梅林中，常常以梅为题，或吟咏抒怀，或作词弹唱。梅花傲视冰雪的气质像极了祖父清高坚韧的性格，梅花的品格也在陈勉幼小的心灵中生了根，发了芽。
陈勉没有辜负祖父的期望，明永乐三年（1405），陈勉参加南昌乡试中举，后至南京参加会试，又高中进士，实现了祖父的心愿，也完成了早前定下的目标。陈勉累官至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著有诗文集《钝斋集》，其为官、为学、为文，为宁都“文乡诗国”的美誉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勉的成长既离不开祖父的谆谆教导，更离不开宁都厚重历史文化的滋养。宁都古称阳都、虔化。三国孙权嘉禾五年（236）开始建县，初名阳都，是宁都建县之始。西晋太康元年（280）以安宁之义而名为宁都。南北朝大明五年（461），析宁都虔化屯置虔化县。隋开皇九年（589）灭陈，改南康郡为虔州，虔化并入宁都，隶虔州。开皇十八年（598），改宁都为虔化县，仍隶属于虔州，直至宋绍兴二十三年（1153）改虔州为赣州，虔化为宁都县。宁都自古“士尚古文”，民间崇教兴学，尊师重道蔚然成风，故此科举兴盛，人才辈出。自唐至清，整个赣南地区中状元4人，其中宁都子弟中状元2人，进士125人，举人413人，贡生秀才逾千，载入史册的文臣武将、儒林文苑，均居南赣之首。①家乡的文人才子也为宁都争得了“文乡诗国”的雅称。陈勉的祖父闲居在家，以著书赏梅为乐，对宁都的人文历史如数家珍，也常常以续写宁都文脉为己任。陈勉从小跟着祖父，平时吟咏唱和，闲时外出游历，宁都的名胜古迹也都一一拜谒参观过。记得第一次跟祖父出门游历，去的就是金精山。
金精山的名气很大，山险涧深，洞幽泉奇，是典型的丹霞地貌。金精山一带有“金精十二峰”，为凌霄、披发、石鼓、翠微、望仙、双桃、三巇、合掌、伏虎、狮子、瑞竹、莲花。其外貌特征为平顶、身陡、麓缓，山麓林木苍翠，山顶象形肖物，望去如千姿百态的巨大石雕置于碧玉底座之上。②千百年来，金精山佛道流播，文士据山，留下了许多诗人名士的绝妙篇章。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