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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呼伦贝尔是地道的边郡,从这里向西、向北是俄罗斯、蒙古国,向东是大兴安岭与它屏蔽的松嫩平原、松辽平原,生活在这里的有达斡尔族人、满族人、蒙古族人、汉族人,还有俄罗斯移民,他们将自己的生活注入在这片土地,从卡伦到商道,从寺庙到牧场,鲜活而生动。孔源的研究,将我们带入一百多年前,也许更早的呼伦贝尔土地上。 作者孔源善于用不同语言文字的记载,去捕捉那片土地上的信息,并通过那里的人和事,勾画出远方的过往。孔源的文章,用他的视角观察到了呼伦贝尔草原极具魅力的时刻,并抓住了围绕寺庙构成的商业网络,将汇集在草原上的各个文化人群,蒙古族人、满族人以及俄罗斯人用自己的语言文字记述的历史,呈现在他的文章之中,他希望用更多的证据找到这块土地的本色,并探寻这块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们,如何汇入到中国母体之中,并完成国家认同的历程。 孔源的文章深沉而凝重,落笔之处从不随俗,在历史宏大的幕布下,追寻边郡留下的足迹,又从这里向西伸向西伯利亚、蒙古高原的腹心,讨论的问题如同问题所在的地域,宽广而辽远。 作者简介 孔源,北京大学文学学士、文学硕士和理学(历史地理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近代史研究所博士后。生前为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讲师,从事早期近代欧亚史、早期中俄关系史、内亚等方面的教学与研究。在《史学月刊》《社会科学》《俄罗斯研究》《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国际政治研究》等杂志上发表论文十余篇,主要有《清代至20世纪30年代达斡尔族跨兴安岭贸易及其地理基础》《近代呼伦贝尔地区俄罗斯移民文化区发展与地理格局》《晚清中俄东部边界安全形势变化与呼伦贝尔新政》《17世纪蒙古高原巴尔虎蒙古族的迁徙及其历史意义》等。2021年11月13日,因病在睡梦中辞世,时年36岁。 目录 代序一 韩茂莉 代序二 查晓燕 第一章 历史地理视角下的呼伦贝尔研究 发现“最后的”边疆——1732—1932年间呼伦贝尔的地区认识史 近代草原丝绸之路东北端的文化景观、经济网络和文化认同——19世纪呼伦贝尔的社会商业网络和认同变迁 清代至20世纪30年代达斡尔族跨兴安岭贸易及其地理基础 近代呼伦贝尔地区俄罗斯移民文化区发展与地理格局 晚清中俄东部边界安全形势变化与呼伦贝尔新政 清末民初呼伦贝尔治边政策的转型 第二章 中俄(苏)交流研究 佩特林使团访华问题新探——基于民族史材料的考证 地理大发现视角下看佩特林使华报告的传播与影响 蒙古高原局势影响下早期中俄关系与《尼布楚条约》 从《尼布楚条约》到《朔方备乘》——康熙至咸丰年间清朝关于俄国知识的形成和固化 从清末民初中国时局看1917年俄国革命的地缘政治影响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国大众文艺里的“苏修”形象 第三章 文化史视域下的亚洲研究 自我意识之镜——俄罗斯文学里的高加索 俄罗斯人认知中穆斯林概念的缺失 从“dergi”一词看历史上满族政权崇尚东方的观念 内亚视角下的“跪”“拜”与东西之间的礼仪冲突 附录 孔源文章存目 编后记 序言 孔源,属牛。他在去年 ——自己的本命年扬长而去 了。 今年,虎年新春之际, 在一天午间的小盹中,我梦 见了他——孔源脸色红扑扑 ,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急切地问:“这几个月 你跑哪儿去了?!”他咧嘴 一笑:“我一直在大兴安岭 的森林里。”接下来,就听 他滔滔不绝地讲起森林之获 ,一股虎虎生气扑面而来。 梦断,人醒,眼角挂泪。 林深见鹿。 在学问的森林中,孔源 这位乐此不疲的探索者有着 虎般的雄心与壮志、牛般的 定力与沉静。2007-2010年 期间,孔同学在我们系攻读 硕士,方向是俄罗斯文学。 三年里,他的学术兴趣始终 是文学与文化双轨并行,甚 至有一段时间偏重于中俄文 化比较研究。我个人认为这 样挺好,文学与文化本就不 可分割。这个纯真的大男孩 在我面前从不避讳自己的副 业。记得有一年刚开学,他 兴冲冲地找我聊天,聊的都 是假期里与家人到访过的内 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河流域 的趣事和俄罗斯民族乡的见 闻。他谈得意犹未尽,我听 得饶有兴趣。我不甘心就这 样“放过他”,当即布置任务 :给我的一门俄罗斯文化方 向的研究生课程去讲一次。 他爽快答应。后来,在当地 庆祝复活节的时候,他再度 前往,只身一人做了十天左 右的田野调查,回来后也是 迫不及待地给我展示他拍摄 的照片和录像,还特意说明 有的像为什么摄得模糊,因 为一手端相机、一手拿摄像 机……从此,额尔古纳河流 域、呼伦贝尔地区成为青年 才俊孔源重要的学术聚焦点 ,他的博士论文、博士后出 站报告都与此有所关联,这 部论文选第一章的几篇论文 便是明证。 孔源是个太纯粹的学人 。他写论文,不是不慌不忙 ,而是太不急太不慌,追求 完美的劲头我都自愧不如。 文选第二章收入的《20世纪 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国 大众文艺里的“苏修”形象》 ,从他向我初谈想法到发表 应该至少历时四年有余。在 孔源之前,我国学界尚无涉 及此类研究的成果。按我当 时与他交换的想法,这么有 意思的论题要在他硕士毕业 之前成文并发表出来。每当 我探问,他要么说“还在改” ,要么说“我还得再读些书” ……这头学术耕牛虽然年轻 ,但是那副深耕细作的笃定 真是老道得很!如果不是“ 深水慢流”的孔氏节奏,文 选第三章收进的《自我意识 之镜——俄罗斯文学里的高 加索》,以及没有收入的硕 士研究生学位论文《<克里 姆·萨姆金的一生〉的时空 体与“第二世界”文学》早就 应该成为正式发表的成果了 。 在孔源硕士毕业后至他 离去的11年间,每当我俩交 流,我时不时就向他强化我 的一个观点:你的学养深而 广,学术研究范围宽,很有 俄国汉学大家俾丘林等的特 点。每每这时,孔源都很谦 逊地笑笑,而我对此坚信不 疑。还记得,在孔源一次赴 美开会之后,我暗自展望: 孔源该在国际学术舞台上多 做亮相了!不久的将来,他 肯定会受到俄罗斯学界和欧 美学界的认可与重视。 孔源博士后要出站那年 也曾为找工作东奔西走,北 大是他心仪的目标,燕园是 他从小学到博士学习和生活 了25年的地方。为此,这孩 子做了不少的努力。我也特 别希望他能在他最熟悉的燕 园里任教——不是出于偏爱 ,而是我一直认为,最适合 孔源的土壤是北大,北大最 能给他施展的天地。我不止 一次向他念叨过:你若在北 大,历史系、城市与环境学 院、俄语系、国际关系学院 等多个单位都能共享你。近 几年,一有机会我仍向他提 起此事:拿到副高职称后( 这是与首师大历史学院拉仇 恨呢),争取回来吧!没想 到,孔源这么快就“回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孔 源是以《塞外之文殊族之学 :孔源学术论文选》的方式 “回来”的!心酸无比,流泪 作“序”,我多么希望不写这 样的“序”呀!无论如何,燕 园又见孔源的身影,感谢文 选的编辑者! 林深不知处,孔源何以 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