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闪耀的社会史，通过最具标志性和影响力的裙装，追溯了20世纪女性角色的转变。德尔斐长裙、网球裙、小黑裙、无肩带连衣裙、酒吧套装、裸裙、迷你裙、迷笛裙……几十年时尚潮流的变迁，记录了女性自身不断变化的命运、自由和理想。

自 序
致 谢
序 章
1　德尔斐长裙：女神装扮
The Delphos: Goddess Dressing
2　网球裙：改变游戏规则
The Tennis Skirt: Changing the Game
3　小黑裙：穿制服的女人
The Little Black Dress: Women in Uniform
4　裹身连衣裙：穿起来
The Wrap Dress: Working It
5　无肩带连衣裙：临渊的女人
The Strapless Dress: Women on the Brink
6　酒吧套装：重塑战后女性
The Bar Suit: Reinventing the Postwar Woman
7　裸裙：敢于裸露
The Naked Dress: Daring to Bare
8　迷你裙：时尚界的终极先锋
The Miniskirt: Fashion's Final Frontier
9　迷笛裙：国界线
The Midi Skirt: Divider of Nations
10　紧身连衣裙：身体的装饰品
The Bodycon Dress: Anatomy as Accessory
结语：裙子的未来
Conclusion: The Future of Skirts
参考文献
注 释
索 引

自 “你为什么盛装打扮起来了？”这是我一生都
能听到的一个问题。关键词是“打扮”（dress）。当
一个女人穿着牛仔裤，哪怕是时尚的连衣裤时，没有人
会问她为什么要盛装打扮。可一旦换上裙装——任何裙
装——整个人就会瞬间变得精致起来。 长久以来，无
论是个人喜好还是职业使然，裙子一直令我痴迷。我发
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关于裙装之母——18世纪的环形箍
裙（hoop petticoat）的研究。在这篇文章中，我探讨
了巨大裙摆的原始魅力，它强调细腰宽臀（或至少看上
去如此），体现了贞操和生育能力，从古至今，这两者
一直被女性普遍重视。对于数百万梦想着打扮成迪士尼
公主的小女孩，以及那些在克里斯汀·迪奥
（Christian Dior）的首场时装秀后穿着他推出的“新
风貌”（New Look）拖地长裙旋转的疲惫不堪的时尚编
辑来说，这种性心理潜台词似乎已经消失了，但其实它
依然存在。当你以研究时尚史为职业时，身穿宽下摆的
多层长裙不仅是正常的，而且是明智的，而我也日益践
行自己宣扬的着装理念。当我告诉那些从未见过我穿裤
装的老朋友，我正在撰写一部关于裙子的专著时，他们
笑了起来，并称这是我的“反裤装宣言”。 我出生于
1973年，这也是黛安·冯·芙丝汀宝
（Diane von Furstenberg）裹身连衣裙（wrap dress
）问世的那一年。此时，裤装最终以一种严肃的方式成
为主流女性时尚的一部分，但像冯·芙丝汀宝这
样的设计师却在进行反击，并（非常成功地）辩称裙子
仍然有其存在的价值。如果我早出生或者晚出生一二十
年，我与裤装的关系可能会有所不同，不太可能认为穿
裙子是“打扮”（dressing up），而不仅仅是“穿衣
服”（getting dressed）。我的第一个时尚偶像是奥
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蒂凡尼的
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中饰演的霍莉
·戈莱特利（Holly Golightly），她似乎一天
24小时都穿着时髦的黑色晚礼服。不管她是做什么的，
我都想做和她同样的工作，穿她那样的裙子。我当时太
小了，无法理解1960年前后应召女郎的生活方式；对我
而言，这就是一个时尚的选择。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干
脆一辈子不穿裤装；事实上，作为一个20世纪70年代出
生的孩子，我清楚地记得在裙子里面还要穿裤子的经历
。在成长过程中，我不能理解那些只穿裙子——通常是
罗兰爱思（Laura Ashley）或冈恩·萨克斯
（Gunne Sax）褶皱碎花连衣裙和褶边裙——的女同学
。这些女生还上芭蕾课、收集卷发娃娃、举办公主主题
生日派对、扮演《草原小屋》（Little House on the
Prairie）里的角色，我不想和她们表演性的女性气质
扯上任何干系。相反，我奉行的是当时所谓的操演性女
权主义（performative feminism）：或许我崇拜奥黛
丽·赫本，但我也喜欢运动型的埃斯普利特
（Esprit）单品、芭比娃娃、《霹雳娇娃》
（Charlie's Angels）、琳达·卡特（Lynda
Carter）的《神奇女侠》（Wonder Woman），以及穿
裙子的侦探南希·朱尔（Nancy Drew）。当我
从阳光明媚的加利福尼亚前往阴雨绵绵的英格兰读研时
，我会穿长裤，也会穿羊毛长裙——任何能防寒的衣服
都会穿。（我还学会了把长裤叫“trousers”，而不是
“pants”；在英式英语中，“pants”一词相当于美式
英语中的“underpants”，即“内裤”。） 直到我研
究生毕业，在博物馆系统找到一份工作时，我才把裤子
几乎从衣柜里全部扔了出去。在一座镀金时代（Gilded
Age）的历史建筑里工作，往往需要一定程度的正式感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位年长的捐赠者
或者受托人，他可能对得体的职业装有着保守的看法。
我的女上司每天不仅穿裙子，还穿连裤袜和高跟鞋；有
些人看起来像时髦的公司律师，有些人则打扮得像新娘
的母亲，永远化着淡淡的彩妆，佩戴着珍珠首饰。在本
书的研究过程中，我发现另一家建筑历史悠久的博物馆
——弗里克收藏馆（The Frick Collection）直到20
世纪80年代还要求女性参观者穿裙子，对此我并不感到
很惊讶。 作为一名纺织品爱好者，浑身上下被面料包
裹总是令我感到无比快乐；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我欣赏
裙子丰厚的历史文化传统，以及它们在女性自我塑造中
所发挥的作用；作为一名囊中羞涩的新手策展人，穿上
连衣裙是最简单、最经济的方式，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既
专业又得体，我所要做的就是配一双鞋子，也许再加上
一件复古珠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个饿出来的学生
身材逐渐变得凹凸有致了，裙子无疑比当时流行的低腰
“紧身”裤更讨人喜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意识到
自己再也不用担心穿裤子时的屁股是什么样子的，或者
一天中腰带是否会太紧或太松，或者如何防止我的裤袜
耷拉下来。我的女性前辈们曾经几百年没穿过裤子，我
也未尝不能如此。 我并不孤独。21世纪初，在2007年
首播的以世纪中期为背景的电视剧《广告狂人》（Mad
Men）的烘托下，新一代掌权女性引领了一场服装复

虽然二十世纪女性解放的故事往往被认为围绕着裤装的普及而展开，但那个时代最具影响力的时尚主角仍然是裙子。裙子是女性主义叙事中被忽视的部分。
裙子，讲述着女性角色、命运、自由和理想的变化。作品对二十世纪裙子的演变进行了有趣而富有洞察力的审视。
《财富》《出版者周刊》《书单》、VOGUE英国版前主编、多位设计师时尚史作者力荐。
作者金伯利·克里斯曼－坎贝尔，时尚史学者、策展人、记者和获奖作家。曾在博物馆和大学担任顾问。出版有多部时尚史作品。
插图丰富，并有32页彩插，附赠藏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