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部成功的小说，它描写的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小说主人公牛虻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爱国志士的形象已深入人心，成为世界文学画廊中一个突出的典型形象。作品令人信服地描述了牛虻的成长历程，展示了他从一个资产阶级公子哥儿如何在黑暗现实的教训下觉醒，自觉投身到火热的斗争中，成长为一名坚强战士的人生历程。作品中另一主要人物蒙太尼利也塑造得十分成功，成为他那一类人物的深刻而典型的代表。《牛虻（经典译林）》是一部好书，内容富于教育意义，语言风格别具特色。

写在前面
第一卷
第二卷
十三年之后
第三卷
后记
关于翻译《牛蛇》的一些回忆|李彼民
附录
能不忆《牛虻》|胡守文
李俱民和他最喜爱的译作《牛虻》|董荷英
我为《牛蛇》作插图|倪震
阿尔卑斯山的夕照一对《牛蛇》删节本的意见|李很民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已吾与汝”|沈昌文、史铁生等
牛虹蛇的形象就此在我心中落根了|达式常
幸福，这种单纯的幸福令人难忘|佟瑞欣

《牛虻》是爱尔兰女作
家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的长
篇小说，1897年在英国出
版。1953年李傧民先生依
据英文原著并参照两种俄译
本将其译成了中文，由中国
青年出版社出版，至今已发
行了两百多万册——牛虹对
祖国的热爱、对敌人的憎恨
，他的英勇无畏和钢铁般的
精神力量，构成了小说最优
秀、最动人的篇章，那为了
祖国和人民竭尽忠诚、牺牲
一切的英雄情怀，影响了几
代中国读者。
自1953年面世以来，李
傧民翻译的《牛虻》已经走
过了70年的峥嵘岁月。在这
70年的生命历程里，《牛虻
》经历过被删减、被误读甚
至被禁止的命运，但随着时
代的进步，《牛虻》得以恢
复原貌，并再次获得了广大
读者的喜爱，成为革命文学
经典。为了帮助新读者更好
地理解《牛虻》这本书，也
为了方便老读者更好地怀想
自己的青春岁月，就让我们
从头说起吧。
一、《牛虻》的历史背
景
《牛虻》所反映的时代
，是19世纪意大利的爱国志
士为了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
而不懈斗争的时代。
1796年，拿破仑在征服
了亚平宁半岛后，将整个意
大利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
拿破仑帝国覆灭后，1815
年，各战胜国在维也纳召开
国际会议，将意大利肢解为
八个封建邦国和地区，分别
是教皇国、那不勒斯王国、
托斯卡纳公国、鲁加公国、
摩地那公国、帕马公国、萨
丁王国、伦巴第和威尼斯。
维也纳会议承认了奥地利强
占伦巴第和威尼斯的合法性
；而托斯卡纳、摩地那和帕
马三个公国的统治者都和奥
地利皇室有着亲戚关系；以
罗马教皇为首的天主教教会
，又是奥地利帝国的公开同
盟者。至此，强大的奥地利
帝国几乎变成了整个意大利
的主人。意大利各邦国的统
治者们是鱼肉百姓的暴君，
奥地利人的专横统治更是野
蛮地蹂躏着意大利人民的民
族自尊心。
早在法国人侵意大利的
时期，一个秘密的革命组织
逐渐兴起。因为它的党员经
常避人那不勒斯南部山林中
，扮作烧炭工人，故得名烧
炭党。烧炭党是意大利人民
为反对外族压迫而建立起的
第一个民族主义组织。烧炭
党人一次次燃起的起义的烈
火，虽然都被奥地利人残酷
地镇压下去了，但他们的斗
争并未停止。
1830年，意大利当局把
年轻的烧炭党人马志尼放逐
到国外去。年之后，马志尼
在法国马赛组织了一个秘密
组织一“青年意大利”。青年
意大利党的目的是要在意大
利建立一个统一和独立的共
和国。它不仅要驱逐奥地利
侵略者，同时还要推翻意大
利的专制政权。
马志尼“以法律、上帝和
人民的名义”呼吁意大利人
民团结起来。但马志尼和他
的党员们并不了解人民，也
不和广大的人民联系，更不
依靠他们，而是仍和过去的
烧炭党人一样，采取组织小
革命团体的办法，进行无数
次的起义。可以想象，这些
起义必然要被强大的敌人淹
没在血泊中。事实正是这样
：1833年，青年意大利党
人鲁芬兄弟在热那亚的起义
被残酷镇压了。同年在托斯
卡纳，革命者对民族解放运
动的初次斗争，也因大公利
奥波特二世奉奥地利侵略者
的指示肆意镇压而惨烈结束
。这一关键事件，构成了小
说《牛虻》第一卷的历史背
景。
到了19世纪40年代初期
，由于资本主义制度在意大
利发展起来，意大利自由资
产阶级争取国家再统一的运
动不断涌现。从1846年开
始，陆续在欧洲各国出现的
经济政治危机也席卷了意大
利。正在发展的资本主义与
封建势力发生了矛盾，并且
越来越尖锐。1846年教皇
格里高利逝世，他在晚年曾
将治理国家的大权交给了自
己所宠信的拉姆勃鲁斯契尼
大主教。以镇压人民出名的
拉姆勃鲁斯契尼深为人民所
憎恨，教廷不得不另选一个
倾向自由主义并且有声望的
枢机主教玛斯太？菲烈提做
新教皇，以此来缓和教皇与
意大利人民的矛盾。这个新
教皇就是庇护九世。
庇护九世上台后，采取
了一些改良措施。他颁布了
大赦令，释放了一部分政治
犯，取消了出版物审查制度
，允许颁布宪法。这样一来
，相当多的人被这些甜言蜜
语所欺骗，把建立自由意大
利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就构成了《牛虻》第二、
三卷的历史背景。
……
翻开属于它的那一箱子
发黄的图书档案，就好像打
开了一个浓缩其70年出版史
的时间胶囊。那一页页脆薄
的信笺里，有作者和出版者
的相见恨晚，有译者和编辑
的直抒己见，有读者寄来的
感谢信、勘误表，有……这
些档案不仅承载了由这本书
生发的人与人之间厚重的信
任与情谊，更见证了70年社
会的变迁曾囿于时代局限而
进行的删节得到了恢复，人
们对人性的复杂有了更深的
洞察和理解一一但人们对牛
虻的喜爱、对革命英雄主义
精神的敬仰和向往，却一脉
相承地保留了下来。这些《
牛虻》文本背后的故事，何
尝不是它跨越时空的“续集”
呢？作为“全集”，本纪念版
摘选了若干档案作为附录，
以纪念《牛虻》在中国不平
凡的70年，并向千千万万的
读者致以深深的敬意与谢意
！
一本书的生命，是由它
的作者、译者、出版者以及
读者共同养育和维护的。期
待着与

励志榨泪机——给面对困境坚持勇敢的少年，和仍需被感动的成年人。
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代表作，影响几代中国读者的外国名著，全球卖出逾450万册。
残酷而热烈的信念之书，一百多年来无数读者在此重获力量。
这是一个关于信仰和英雄的故事，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具丰富的人性刻画。

我的书桌上放着一盘晶
莹温润、五彩斑斓的雨花石
。
这盘雨花石是在“四人帮
”残酷迫害知识分子、禁锢
中外古典文学作品的十年中
，被我珍藏下来的。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它
们曾给我以力量；在我最沮
丧的时候，它们曾给我以勇
气。它们不仅在我心中唤起
了对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牺
牲在雨花台前的先烈的缅怀
与追忆之情，它们还与我翻
译的小说《牛虻》有过某种
独特的思想联系。
那是在1956年初夏，当
时南京共青团市委、南京图
书馆等单位联合举办了有关
《牛虻》的文艺讲座、读者
座谈会、文学翻译工作者座
谈会等文艺活动与集会。活
动结束后，那些单位的同志
陪我到雨花台凭吊烈士墓，
我就在那儿买了这些雨花石
留作纪念。不但纪念先烈，
还纪念这一次有意义的有关
《牛虻》的文艺活动。当时
我想，这些雨花石不但象征
我国先烈的革命精神，也象
征世界各国为革命牺牲的烈
士们的革命精神，而牛虻这
一形象，正是体现了这种革
命精神的艺术典型。
在浩如瀚海的外国文学
作品中，我为什么偏偏要翻
译《牛蛇》这样一部小说，
把它呈献给我国的青年读者
呢·这首先要从尼·奧斯特洛
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
成的》那本书谈起。回忆把
我带到了抗日战争初期。那
时我还是个中学生。梅益同
志翻译的《钢铁是怎样炼成
的》把我深深地迷住了。这
是我当时最爱读的一部翻译
小说。由于梅益同志那优美
、热情的译笔充分地表达了
原著的精神，更使这部小说
发挥了巨大的影响，当时有
好此青年由于阅读此书而走
上抗日与革命的道路。我喜
爱这部书，也因此对它的作
者产生了很大敬意，但同时
在这部小说中却有一个问题
使我无法获得解答，这就是
牛虻问题。在书中，丽达把
保尔称作“牛虻同志”。从书
中另一些情节看来，这部描
写英雄人物牛虹的小说显然
对保尔（其实也是对作者自
己）产生过深刻的影响，后
来，我有幸读到了《奥斯特
洛夫斯基传》，我对他为什
么喜爱《牛虻》才有了初步
的理解。
《奥斯特洛夫斯基传》
里谈到，有一回，古里亚（
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名）约
了几个伴儿，爬进逃亡律师
列士钦斯基家的花园，从书
房里拿了好多好多书，其中
一本就是《牛虻》。书中那
位临危不惧、临死不屈、为
人民而战斗的英勇的牛虹，
叫古里亚深深地着了迷；后
来，他还常把这个不平凡的
英雄的事迹讲给孩子们听。
古里亚眉飞色舞地描摹着那
个英勇的革命者在临刑前对
那些军官和神甫说话时的口
气。牛虻已经受尽了一切酷
刑，可是他丝毫不屈服，临
死之前还把那些刽子手嘲笑
一番。他向刽子手们喊道：
“开枪吧！轮到我们收拾你
们的时候，我们就要用大炮
来代替这半打破旧的马枪了
。”军官命令兵士们开枪，
可是放了第一排枪，牛虹还
没有被打死。于是牛虻又对
那些兵喊道：“枪法坏透了
呢，伙计们！再试一下看！
”。。。这惊天动地的壮烈
场面，这气冲牛斗的英雄豪
语，不但深深地打动了古里
亚，也深深地激励着我。如
果能让我也和尼·奥斯特洛
夫斯基一样地看到它并把它
翻译给读者，那该多好！这
愿望从（20世纪）30年代
，40年代，直到50年代初
期，我的夙愿才得以实现。
我读到了两种《牛虻》俄译
本，接着又读到了在旧书店
里找到的《牛虻》英文原本
。当时我废寝忘食地反复阅
读了好多遍，决心着手翻译
。在翻译的过程中，牛虻那
慷慨就义的情节和那充满必
胜信念而又寄托着最深切、
最真挚的爱情的遗书，使我
流下了同情与痛悼的泪水。
1953年到1959年，中国
青年出版社曾经发行了《牛
虻》近百万册。团中央还向
全国团员与青年读者推荐此
书为优秀课外读物。当时的
《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
》等报刊纷纷发表有关《牛
虻》的书评，帮助青年读者
遵照毛主席古为今用、洋为
中用、批判继承、批判借鉴
的文艺方针，正确地理解与
分析这部作品；全国各地许
多图书馆、文化馆也纷纷组
织文艺讲座与读者座谈会来
探讨这部作品的优缺点与艺
术特色。我感到快慰，因为
我为我国的青年朋友们做了
一件应该做的事。
……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于
1864年5月11日生于爱尔兰
科克市，于1960年7月28日
卒于美国纽约市，享年96岁
。她生在19世纪最重要的数
学家之一、符号逻辑奠基人
乔治·布尔家中。她的父亲
在她出生的同一年去世，这
一点显然对她的生活与坚强
个性有一定影响。1885年
，她在柏林音乐学院毕业。
1887年到1889年，她在俄
国彼得堡曾经跟俄国的革命
团体有过接触。回英国后，
她曾在伦敦与共产主义革命
运动导师恩格斯以及俄国的
普列汉诺夫相识。她也曾去
过意大利求学，但不知在哪
一年。在《牛虻》英文原书
序言中曾有感谢佛罗伦萨图
书馆工作人员的话，这说明
了意大利的这个城市是她创
作《牛虻》时到过的地方。
1892年，她嫁给了波兰革
命者米·伏尼契，双方结合
经过颇富传奇色彩。她在彼
得堡一个沙俄将军家中任家
庭教师时，曾经帮助过一些
俄国爱国志士。波兰革命者
米·

亚瑟坐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正在翻查一大沓讲道的文稿。这是六月里一个炎热的傍晚，所有窗户都敞开在那儿，只是为了阴凉，才把百叶窗半掩着。神学院院长蒙泰尼里神父把笔停一下，慈爱地瞥视着那个俯在文稿上的黑发油油的脑袋。
“你找不到吗，亲爱的？没有关系，我要把这一节重新写过。或许是已经给撕掉了。我让你白白花费了这许多时间。”蒙泰尼里的声音很低，却圆润、响亮，音调像银子般纯净，因而使他的谈话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这是一个天生演说家的富于抑扬顿挫的声音。当他跟亚瑟说话时，语调中老是含着一种抚爱。
“不，神父，我一定要找到它；我确实知道你是把它放在这儿的。你就是重新写过，也肯定不能跟原来的一样了。
蒙泰尼里继续写他的文章。一只懒洋洋的金龟子在窗外昏昏欲睡地嗡嗡作响。卖水果小贩的悠长凄楚的叫卖声从街道上一直回响过去：“草莓子啊！草莓子啊！”
“《论医治麻风病人》，在这儿啦。”亚瑟用他那柔软的步子穿过房间向神父走来，他那种步伐常常使他自己家里的人感觉到不大耐烦。他是一个瘦削的小伙子，不大像三十年代英国中产阶级的年轻人，倒像十六世纪人物画里的意大利少年。从那长长的睫毛，敏感的嘴角，直到那纤小的手和脚，他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显得过分精致，轮廓过分鲜明。要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人家准会当他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很美的姑娘；可是一行动起来，他那柔软而敏捷的姿态，就要使人联想到一只驯服了的没有利爪的豹子了。
“真找着了吗？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亚瑟。我常常会丢掉东西。好吧，现在我不想再写下去了。我们到园子里去，我来帮你做功课。你不懂的地方在哪儿？”
他们出了房间，走到那个寂静、阴沉的修道院的园子里去。这神学院的房子，是从前锋米尼克派的一所修道院。两百年前，这一片正方的园子原本装饰得很齐整：在由剪得短短的灌木围成的方方的篱框中，长着一丛丛的迷迭香和薰衣草，修剪得非常整洁。到了现在，那些栽培它们的白袍修士都被人埋掉了、忘掉了，但是那芬芳的药丛仍在幽静的仲夏夜晚开着花，只是再没有人采它去合药了。一簇簇的野生荷兰芹和耧斗菜填没了石板路上的缝隙，园子中心的那口井也委弃给羊齿叶和交织的佛甲草了。玫瑰花丛长得像野生的一般，蔓长的枝条伸过小径；黄杨篱中间闪耀着大朵红罂粟花；高大的毛地黄在乱草上面垂着头；还有那未经修剪从不结实的老葡萄藤，也从一棵没人理睬的枸杞树上垂挂下来，缓慢而哀愁地摇晃着那蒙茸的枝头。
一个角落里矗立着一棵夏季开花的大木兰树，枝叶阴暗得像一座塔，到处泼洒出一些乳自色的花朵。紧靠树身安放着一条粗糙的木凳，蒙泰尼里就在上面坐了下去。亚瑟是在大学里学哲学的；他因为在一本书上遇到了一些疑难问题，所以刚才跑了来向他的“神父”请求解释。他并不是神学院里的学生，但蒙泰尼里对他而言却是一部百科全书。 “现在我该走了，”亚瑟等那一节书解释清楚以后就说，
“要是你没有旁的事情需要我的话。”
“我不想再工作了，但是你如果有空，我希望你能多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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