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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一部机关密布的短篇小品集,将女性的生命经验转化为游戏,便是重新设定,重新体验,重新赢取。 在《制作毒药》中,“做毒药就和做蛋糕一样有趣”,因此,一个五岁的女孩喜欢把做毒药视为创造性的游戏。 在《黑暗中的谋杀》中,聪明的作者邀请聪明的读者玩剧本杀。请你把作者视为凶手,把本书视为黑暗中被谋杀的对象,而你是侦探,须破解作者叙述中的谎言和谜面。 在《徐徐沸腾》中,男人努力占领厨房,而女人则拎着公文包出门上班,新的游戏规则正在诞生。 如果你单纯想玩游戏,请翻到第60页《幸福结局》:约翰和玛丽相遇了,如果你设想一个幸福的结局,请选A。 在为男性设计的世界里,女性必须——也正在——改变游戏规则。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出生于1939年11月18日,当之无愧的加拿大文学女王,毋庸置疑的诺贝尔文学奖热门候选人。她的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畅销50余国,与莎士比亚的作品一起进入名校教学大纲。 阿特伍德获得过140多项世界文学重磅奖项,塑造了一系列形态各异的女性形象,自20世纪60年代起,始终引领世界文学。 1988年,也就是《使女的故事》出版3年后,49岁的她选择直面过去的世界,根据亲身经历书写一个真实的故事。作为一个昆虫学家的女儿,她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在野外度过,6岁起便开始写诗、创作小说和话剧,17岁那年当众宣布写作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猫眼》通过对往事的追忆,不仅将在传统小说中被边缘化的女性友谊题材置于舞台中央,更深入探寻了女性友谊中虚假的一面,以致命的准确性揭开了女性成长过程中共同的伤疤。 目录 Ⅰ 自传 制作毒药 男孩个人年鉴,1911 战争之前 恐怖漫画 男朋友们 维多利亚滑稽表演 晕厥 Ⅱ 原材料 Ⅲ 黑暗中的谋杀 徐徐沸腾 女人的小说 幸福结局 面包 纸页 Ⅳ 缄默 她 崇拜 肖像学 喜欢男人 草莓 他 绝望 一则寓言 手 永生 第三只眼睛使用指南 导语 在为男性设计的世界里,女性必须改变游戏规则。 《黑暗中的谋杀》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短篇小说集,而更像一部机关密布的游戏脚本集。 将女性的生命经验转化为游戏,便是重新设定,重新体验,重新赢取。 女作家、女读者,都在创造属于自己的游戏规则。 翻开本书,你便创造了女性的游戏规则。 书评(媒体评论) 好东西都是小包装的, 这本书可是个宝贝。 ——厄休拉·勒古恩(《 黑暗的左手》)作者) 《黑暗中的谋杀》是阿 特伍德作品中不可忽视的一 部,因为它在短小精悍的篇 幅和简短密集的章节中囊括 了她的主要关切。 ——斯蒂芬·海顿(原版 导读作者) 精彩页 自传 我记忆中最早的东西是一条蓝色的线。是在左边,湖水消逝于天际的地方。那个位置有一座白色的沙崖,不过从我站的地方你看不见。 右边,湖水收窄化为河,那里有一座大坝、一条廊桥、几栋房子和一座白色的教堂。前方有个小小的石头岛,岛上有几棵树。一些大漂砾散落河岸,锯断的大树躯干涉水而来。 后面有座房子,一条小路往后通向森林,也可以通向另一条路,从我站的地方看不见,但无论如何它就在那里。小路在某处骤然变宽;一个遥远的冬天,伐木工的马经过,燕麦草籽从马头上的饲料袋里掉落出来,现在已经发芽、长大了。鹰隼在那里筑巢。 有一次,石头岛上出现了一具鹿的尸体,被吃掉了一半,闻起来像铁,是铁锈揉进手里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正是在这种气味里,景观溶解,不再是一种景观,而是变成了别的东西。 制作毒药 五岁时,我跟我兄弟一起制作毒药。当时我们住在城市里,但不管如何,我们可能真的做出了毒药。我们把它保存在别人屋子底下的油漆罐里,将我们能想到的所有有毒物质放入其中:毒蘑菇,死耗子,看起来有毒但实际上可能没毒的花楸浆果,我们还把尿攒起来添进油漆罐。这样罐子一满,里面的每样东西就变得毒性极强了。 问题是,毒药一旦制成,我们就不能把它置之脑后了。我们必须得用它做点什么。我们不想在别人的食物里投毒,但我们想要一个目标,一次完成。我们没有足够憎恨的人,那正是难点所在。 我不记得我们最后是怎么处理这毒药的了。是不是把它留到了那座棕黄色木屋的角落?是不是把它朝谁扔了出去,比如某个人畜无害的孩子?朝大人扔我们是不敢的。这是我记忆中的真实画面吗,一张小脸上淌着眼泪和红浆果液,一次顿悟让我们得知毒药毕竟真的有毒?还是说我们把它扔了,我记不记得那些红浆果液顺着沟渠流淌,流进下水道里?我是无辜的吗? 首要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制作毒药?我仍记得搅拌和添加原料时的喜悦、奇异感和成就感。做毒药就和做蛋糕一样有趣。人们喜欢制作毒药。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你就永远不会懂得任何事情。 男孩个人年鉴,1911 在我祖父的阁楼里,同时还有一架装有几只蝙蝠的簧风琴、堆到屋顶的欧洲平装书;还有一座模特架,当我祖母腰身尚存的时候,她的轮廓被定格在这铁艺金属架中。阁楼散发出腐木和熏鳗鱼的味道,但它有扇窗户,可能是灰尘的缘故,那里的阳光比别处更显金黄。这黄油般的阳光给回声不绝的非洲洞穴染上了金边,地下河在洞穴中流淌,没有一丝光亮,鳄鱼在那里出没,白色的,没有眼睛,守护着刻有埃及象形文字的隧道入口,入口还武装着致命的蛇和难缠的伏兵,这些伏兵两千年前就被安插在那里保护圣珠箱,不知为何,在这类故事中,圣珠总是黑色的。当故事的主人公把冥然突兀、引人膜拜的圣珠从黑暗中——他们喜欢用污秽这个词—掳走献给其他宗教时,女神将如赤焰般疯狂。拿着半月弯刀的牧师比比皆是,他们像猎犬一样能够嗅出你的气息,他们赤裸的双脚不发出任何声响,直到攻防套路突然上演。每个人都沿山而下,一路狂奔,恋慕着它,疯了似的大喊大叫,子弹砰砰射入身体,身体落入灌木丛,落入激浪,落入等待的船只,在那里,欲行掠夺之事的不列颠岿然站立。 连载的最后一期始终没有出现;它不在阁楼里。所以我在那里,悬宕在故事中途,悬宕在1951年,我停在那里,时不时地,等待结局出现,或者亲手把它完成,在摆满书籍的伦敦书房里喝一口浓烈的白兰地,在水牛头标本下面为上等绅士编造奇闻逸谈,壁炉里火光熠熠;或者在南非大草原上,子弹击中心脏,谁能说清这贪婪的冲动将导致什么?这种对白色盲鳄鱼的欲望。在那些时代,仍有身穿鸵鸟毛的酋长和值得杀戮的敌人,还有忠诚,至少故事里是这么说的。透过阁楼的窗户,透过它金色的尘土和飞扬的果壳,我能看到谷仓,没有上漆,稻草像馅料一样从谷仓的入口流淌出来,我祖母的奶牛就在谷仓一角。如果你没拿干草叉,它就会尽它所能地钩住你。它正在悄悄走向一个看不见的人,可能是我的半个叔叔,他在一战中吸入了毒气,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这些书就是属于他的。 P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