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前途未卜的采蜜蜜蜂。胃口大到具有破坏力的蚂蚱。两翼五颜六色的蝴蝶。传播疾病的蚊子。灵巧节俭的蚂蚁。干扰人们野餐的胡蜂。圆圆胖胖孩子气的瓢虫。在咬开一半的水果里蠕动的幼虫。配对时画出心形的蜻蜓。爱情以悲剧收场的螳螂…… 昆虫和其他陆生节肢动物体型小,数量多,是生物多样性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陆生生态系统的功能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因此,对它们的研究在更新分类和观察动物行为方面具有开拓性。除了科学研究之外,哲学在这些生物中,能够呈现一种动物主义形式,与我们所熟悉的一切完全不同。 一些昆虫在进化过程中发展出了迷人的社会生活形式和集体智慧。社会、主权、君主制、共和国、劳动力,人类社会的许多形态迫使我们对自发的拟人化提出质疑。昆虫世界离我们很遥远,却能让我们重新思考世界和环境观念 作者简介 让-马克·德鲁安,法国科学史和哲学教授,曾任职于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代表作为荣获法兰西学院莫隆奖(专门奖励优秀哲学著作)和科学图书奖的《昆虫哲学》。另出版《哲学的标本》《生态学及其历史:重写自然》等著作及论文多部。 目录 导言 第一章 微小的巨人 第二章 过分喜爱甲壳虫 第三章 昆虫学家的目光 第四章 昆虫的政治 第五章 个体本能与集体智慧 第六章 斗争与联盟 第七章 昆虫范本 第八章 界与环境 致谢 注释 参考文献 序言 前途未卜的采蜜蜜蜂。 胃口大到具有破坏力的蚂 蚱。两翼五颜六色的蝴蝶 。传播疾病的蚊子。灵巧 节俭的蚂蚁。干扰人们野 餐的胡蜂。圆圆胖胖孩子 气的瓢虫。在咬开一半的 水果里蠕动的幼虫。配对 时画出心形的蜻蜓。爱情 以悲剧收场的螳螂……昆虫 们的形象多姿多彩,人们 对它们或是着迷,或是反 感,反应也是各有不同。 我们因而对昆虫有了科学 上的好奇,并构建起一套 昆虫学的知识,但这并没 有消除昆虫身上的多样性 ,只是为考量这种多样性 提供了参考。 昆虫的世界具有双重的 独特性。比起我们,昆虫 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形态 非常多样。丰特奈尔 (Fontenelle)在1709年对 昆虫有过这样的评价:这 些“动物既和其他动物有很 大的差别,相互之间也大 有不同,它们让我们懂得 ,大自然在为无数其他地 方创造动物时,依据的类 型是无穷多样的”。这句话 出自丰特奈尔为弗朗索瓦· 普帕尔(Francois Potlpart )医生所写的悼词。这位 医生写过一篇“芙米卡一雷 奥火山锥的历史”,发表在 1704年出版的《科学院论 文集》上。丰特奈尔称他 富有耐心地观察了昆虫, 并且巧妙地发现了昆虫“隐 秘的生活”。 人们在谈论昆虫时,往 往极尽惊叹溢美之词。比 如达尔文(Darwin)在提 到蜜蜂筑巢和蚂蚁“蓄奴”时 ,认为这是“所有已知的动 物本能中最令人惊叹的。” 。再比如2001年出版的《 生物种系发生分类》,作 者虽然不太乐于谈论自然 界中的奇闻趣事,但仍然 在该书导言的鸿文中“惊叹 于”昆虫的多样性,他们以 蚂蚁有2万种为例,指出“ 昆虫的物种数量完全超出 想象”。。物种数目之多已 经令人目眩,而个体数量 则更是如此,这也说明了 昆虫与人类共同生活是多 么的困难。。 然而,不是人人都细心 关注昆虫。布丰(Blfffon )在1753年发表的《论动 物的习性》里称“一只苍蝇 在博物学家脑子里所占的 位置,不应该大于它在自 然界所占的位置。”。这句 讥讽暗中针对的是雷奥米 尔(R6a咖ur),而布丰说 有人“总是观察地过多而思 考地过少,所以看到什么 都惊叹不已”’的时候,揶揄 的也是雷奥米尔。其实布 丰的攻击恶毒而有失公允 。雷奥米尔在他的《昆虫 史论文集》中已经证明, 我们能够同时观察并思考’ 。比如,他证明某项研究 的科学性,不在于研究对 象的大小,而在于研究方 法是否恰当以及研究提出 的问题是否敏锐。这一点 在19世纪皮埃尔一安德烈· 拉特雷耶的著作中同样得 到了证实。后者不仅描述 了数量庞大的物种,还尝 试以植物学家提出的自然 分科的方法对这些物种进 行分类。。同一时期,拉 马克(Lamarck)定义了什 么是无脊椎动物,他将昆 虫和蛛形纲动物都归人其 中,同时从解剖学和生理 学角度对他们进行了区分 。 “昆虫”一词在日常语言 中含义很广,包含了蜘蛛 、蝎子等动物。这不仅仅 是对“昆虫”一词的滥用,无 疑也是一种分类上的错误 ,反映出对动物生物学的 一知半解。实际上,古生 物学和比较解剖学都证实 了昆虫与蛛形纲动物的区 别,这种区别不是人为设 定的,而是得到了演化历 史方面的证明。 不过,大量的专著、展 览、文章在谈论这些遍布 我们房屋和生活环境的渺 小蛛形纲动物时,仍旧把 它们与真正的昆虫相提并 论。蜘蛛和蝎子在让一亨 利·法布尔的《昆虫记》里 也占有一席之地。法布尔 和他的前辈雷奥米尔一样 ,尽管已经完全吸取了拉 特雷耶或拉马克在区分动 物方面所取得的成果,但 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观察动 物的行为,而不是对它们 进行分类。所以法布尔的 书既是“昆虫”记,又不局限 于昆虫,这并不是无心之 失。 当代欧洲文化与昆虫的 关系不能简单归纳为着迷 与反感这一对态度。在我 们最平常的情境下,也能 看到大量包含昆虫的俗语 和隐喻:像蚂蚁一样辛勤 劳动,蜂腰,(如遇蟑螂 或嗡嗡乱叫的熊蜂般)郁 闷,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比喻轻浮地追逐女人) ,(仿佛被苍蝇叮了一下 )暴跳如雷……(像马车上 的苍蝇)乱作一团,当年 苏格拉底(Socrate)为了 解释自己的方法,还常常 自比为惹人讨厌又令人警 醒的牛虻’。在英语里,20 世纪60年代最著名的摇滚 乐队“披头士”(Beatles) ,其实指的是“甲壳虫”,尽 管两个单词有一个字母之 差……有些童谣和歌曲也提 到昆虫,我们一下就能想 到德斯诺斯的《蚂蚁》。 文学和电影中常能看到 一些危险的昆虫。特别是 蚂蚁,从赫伯特·乔治·威尔 斯的《蚂蚁王国》,到迪 诺·布扎蒂想象中那些吞食 金属、威胁纽约摩天大楼 的蚂蚁“再到融合虚构与知 识、大受读者欢迎的贝纳 尔·韦尔贝(Bernard Werber)的小说“,这些作 品里的主角都是蚂蚁”。 除了在小说或虚构性电 影中能看到骇人的昆虫, 摄影及其他类型的电影里 也有昆虫的特写镜头,它 们通过展现一个“微观世界” 或是“昆虫的面孔”,更多地 是为了博人眼球而不是制 造恐慌,以此来制造惊奇 的效果并达到科普目的。 同样的想法也催生出一些 博物馆 导语 勤劳的蜜蜂,团结的蚂蚁,贪吃的蚂蚱,艳丽的蝴蝶,烦人的蚊子,滚圆的瓢虫……以哲学视野解读昆虫行为的底层逻辑。 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笛卡尔,培根,卢梭,伏尔泰,胡塞尔,海德格尔,阿甘本,德里达……从昆虫的角度切入哲学诸大师的思想内核。 一部能让我们重新思考世界和环境观念的著作。 昆虫的生活方式和人类社会的多种形态有着较强的可类比性,具有激发思考的意义。 专业性和趣味性共存的书写方式,不刻意提高阅读门槛。 本书荣获法兰西学院莫隆奖(专门奖励优秀哲学著作)和科学图书奖两大重要奖项! 精彩页 第一章 微小的巨人 “怎样的大小才能赢得您的尊敬"?”米什莱(Michelet)用这句话质疑那些蔑视昆虫的人,他的话突出了昆虫给普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身型细小。尽管昆虫的真实大小可能和人们最初的感觉有所不同,昆虫体型微小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在某本辨别昆虫的指南里,作者写道,昆虫的长度从“不足0.25毫米到约30厘米不等,宽度则从0.5毫米到约30厘米不等。澳大利亚的一种竹节虫,其纤细的身体和丝状的足长度接近30厘米,还有一种飞蛾的两翼张开,宽度也能达到同样尺寸,但这些都是例外”。如果仅考察欧洲的昆虫,鬼脸天蛾的宽度最大,可以达到12厘米,而鹿角锹甲的长度不超过5厘米”。因此,在思考昆虫问题时,不能回避的一点是:即便最大的昆虫,其体型仍不到人类的十分之一。而且这还只是极端和罕见的情况。大小:平常概念中的复杂性 大小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却有一些令人惊讶的特点。一旦我们拿大小和位置、形状。这两个空间测定要素进行对比,就会发现这些特点尤为明显。如果不借助特殊的装置,改变某个固体的位置并不一定改变固体本身:不管我是垂直拿着铅笔,还是将它水平放在桌面上,它仍旧是那支铅笔。相反,改变某个物体的形状,就是改造这个物体,不管这里的形状指的是它的外部轮廓还是内部结构。和位置相比,大小和物体的关系更为紧密,但又不像形状和物体之间那么密切。因为一个物体缩小或变大,仍有可能被看作和原来相同的物体。在初等几何范畴中,相似三角形或其他同位相似形这样成比例的东西,都属于大小不同而形状等同的情况;民间故事和神话里经常可以见到想象的侏儒和巨人,他们其实也只是经过缩小和放大的人类。当代文学延续了这一传统。超现实主义诗人罗贝尔·德斯诺斯(Robert Sesnos)的笔下,就有一只“长达18米的蚂蚁”。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它拖着“一辆装满企鹅和鸭子的车”,嘴里说着拉丁语、法语和爪哇语。针对家庭创作的比利时连环画《蓝精灵》(Les Schtroum舻)”,最早是为家庭受众创作,设想了一群蓝色的小精灵,住在状如巨大蘑菇的房子里。美国电影史上的多部科幻影片都把一群昆虫意外变大作为主要情节。比如,在戈登·道格拉斯(Gordon DoLiglas)执导的电影《怪物袭击城市》中,政府依靠一名昆虫学家来对抗巨型蚂蚁,展现了原本熟悉的昆虫,仅仅因为体型的变化,就变得陌生而危险,并被指为另外一种东西的过程。 运用想象力并不一定意味着要讲故事。这一点可以在《思想录》中得到证明。在一个片段中,帕斯卡尔(Pascal)想让我们体会到我们悬置在两种无限之间。为此,他首先把地球描绘成宇宙中一个十分细小的点,继而又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个“蛆虫”身上。这个微小的动物今天被归入蜱螨目,因此属于蛛形纲而不是昆虫。帕斯卡尔邀我们从蛆虫出发试想“一种宇宙的无限性”,这种无限性就存在于包括蛆虫在内的动物身上,“我们在此能重现发现和原来(苍穹、行星)所有过的一样的无限性”。帕斯卡尔惊叹于“我们的躯体,它在宇宙中本来是不可察觉的,它自身在全体的怀抱里本来是无从察觉的,而我们所不可能到达的那种虚无相形之下却竟然一下子成了一个巨灵、一个世界,或者,不如说成了一个全体。”如果暂时忘记全体和虚无这两个极端,专注于逐步微缩的过程,我们会惊奇地发现,这里微小的动物竟包含了类似它们的生灵赖以生存的世界,这完全是虚构的想象。栖居在面粉和奶酪里的蛆虫,在字典里不过是肉眼可见的最小动物,在帕斯卡尔笔下却似乎拥有了可大可小的能力巧。 P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