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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火的记忆》三部曲是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重要代表作品。这部属于拉丁美洲人民的无韵脚的史诗巨著,创作历时九年、前后修改三十余次,书中图画均由作者手绘。 在第三部,作家讲述的年代来到了20世纪。美洲这片充满苦难与奇迹的土地依然经历着新的变化。胡安·鲁尔福说:“自从世界成为尘世/我们一直前胸贴着后背/奋力抓住风”。塞萨尔·巴列霍曾说过:“有时候风改变空气。20世纪是风的世纪,是变化的世纪,是不断诞生的世纪,是饱受炮火摧残、历经磨难的世纪,但是无论有多少死亡,无论流多少鲜血,只要空气还能让男人们和女人们呼吸,大地还能让他们耕耘和热爱,音乐就能让他们翩翩起舞。”而这就是加莱亚诺为之骄傲并深情书写的美洲大地。 作者简介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1940-2015),乌拉圭记者、作家。1940年9月3日出生于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14岁开始在《太阳》周报发表政治漫画,20岁在乌拉圭《前进》周报担任记者。1973年乌拉圭发生军事政变,他被捕入狱,后流亡至阿根廷。他曾长期被阿根廷军事政府列入死亡黑名单。1985年回国。 加莱亚诺被誉为“拉丁美洲的声音”,他针砭时弊、犀利透彻的文笔以及他为底层民众写作的良知为他在全世界赢得了良好的声誉以及大量的读者。 加莱亚诺的其他主要作品有《火的记忆》三部曲、《时间之口》、《拥抱之书》等。 目录 关于本书 关于作者 致谢 世界继续 爱迪生 罗多 这里是美洲,南方一无是处 游行队伍致敬新世纪 凡尔纳 政府决定现实不存在 埃斯特拉达·卡夫雷拉 唯有被判处死刑的人获救 巴拿马运河 在这场战争中死了一个中国人和一头驴 维尔卡 疫苗 汽车 颓废的诗人们 一周大的米格尔 桑托斯·杜蒙特 林飞龙 多国旗帜 尼姆恩达胡 巴雷特 马黛茶园 政府决定印第安人不存在 人命和庄园之主的特写 另一位人命和庄园之主的特写 幕布开启及后续 通缉 卡斯特罗 女木偶娃娃们 民族软弱理论 夏洛特 美洲内部关系及其最常用方法 食人兽 黑人舰队司令 巴西最昂贵律师特写 现实与法律鲜有相遇 托尔斯泰 电影院 百年纪念与情爱 百年纪念与食物 百年纪念与艺术 百年纪念与独裁者 萨帕塔 马德罗 潘乔·比利亚 印加人的最后一座神庙 阿尔法罗 厄瓜多尔歌曲集中的悲伤民歌 马纳比风俗记事 家族战争 加勒比海的日常生活:一场入侵 中美洲的日常生活:另一场入侵 韦尔塔 一毛八分钱的绳子 墨西哥南部在惩罚中增长 萨帕塔与她们俩 墨西哥北部庆祝战争和节日 子弹 这些清晨中的一天,我自杀了 巴特列 基罗加 德尔米拉 暴怒人们的新闻记者 暴怒人们的歌手 在铁轨上奔赴战斗 是时候行动和战斗了 韦尔塔逃走了 权力近在咫尺 农业改革 亚苏埃拉 卡兰萨 伊莎多拉 爵士 拉美入侵美国 达里奥 干草垛里的针 博学的科尔多瓦和发霉的学者们 “留下的痛苦是我们缺少的自由”,学生宣言宣布 十三岁的米格尔 夷平之地,活力之地 新资产阶级在撒谎中诞生 这个男人教会他们生命不仅仅是忍受恐惧和等待死亡 萨帕塔逝世之歌 卓别林 巴斯特·基顿 成千上万人观看表演 大米粉 皮星吉尼亚 巴西的时尚作家 此项赦免 为了继续相信一切属于所有人 枪击工人 河上漂着十字架 民主进程中秩序力量的作用 埃斯库德罗 乌尔维奥拉 马里亚特吉 回声去寻找声音 永恒的拥抱 被抢走的名字 被找到的名字 飞翔着 一封信 参考文献 译名对照表 译后记 一名工人猎捕者的特写 特拉文 潘乔·比利亚阅读《一千零一夜》 人民为墨西哥革命献出百万条生命 永远不能驯服他的骄傲 民主进程中秩序力量的作用之补充 墙壁的国有化 迭戈·里维拉 奥罗斯科 西凯罗斯 迭戈·里维拉说:“人民是墨西哥壁画的英雄” 列宁 桑地诺 世界上最可敬的妇女 西塞罗神父 因为圣迹一名强盗变身为上尉 瓦伦帝诺 路易斯 贝茜 庞德 “美好的一天” 马里奥·德·安德拉德 维拉-罗伯斯 在一个巨大的木头十字架后面 一个孩子看着这一切 虎禽战 疯狂的小型部队 “所有人都是兄弟” 新闻剪辑 殖民权力组画 奥夫雷贡 吃神父的人 香蕉化运动 诅咒 大屠杀 加西亚·马尔克斯 新闻剪辑 梅利亚 蒂娜·莫多蒂 弗里达 “油灯” 犯罪托拉斯 阿尔·卡彭 阿尔·卡彭呼吁抵御共产主义的危险 情绪高涨 汽车制造商亨利·福特的资本主义宣言节选 危机 威尔士王子在野蛮人中的一次感人历险 伊里戈延 记者奥尔蒂斯·埃查圭评论肉价下降 奶牛、剑与十字架 最后一位反叛的高乔人 飓风 二十五岁的米格尔 危机时的日常生活 红黑旗帜飘扬在丘陵之上 希望所希望的 桑地诺写给一位军官: 鲜花满地,我们甚至于都不能走路 桑托斯·洛佩斯 特朗基力诺 小卡夫雷拉 成功者 失败者 爱森斯坦 木偶艺人 投票权的使用及其痛苦的后果 二十六岁的米格尔 桑地诺所向披靡 二十七岁的米格尔 美国在拉丁美洲的第一次军事失败 查科战争 塞斯佩德斯 罗亚·巴斯托斯 恐怖电影:两名主演和几个群众演员的脚本 政府决定罪行不存在 二十九岁的米格尔 九万人死后 戈麦斯 博尔赫斯 这些无耻的年月 迪斯塞波林 艾薇塔 阿芳西娜 加德尔 帕托鲁苏 ?奥尔嘉和他 西班牙内战 马丁内斯 三十一岁的米格尔 乌维科 特鲁希略时代的第六年 对抗雨的方法 对抗不服从的方法 对抗黑色威胁的方法 新闻剪辑 对抗红色威胁的方法 公社的罪行 蒙特罗·洛巴托 海明威 博莱罗歌曲 坎廷弗拉斯 卡德纳斯 萨帕塔的儿子尼古拉斯 石油国有化 混乱 托洛茨基 强盗们 捕盗者 神的女人 埃舒神 玛利亚·帕迪尼亚 桑巴 恶棍 卡尔托拉 巴列霍 罗斯福 特鲁希略时代的第九年 索摩查 超人 舆论制造者的特写 红十字会不接纳黑人的献血 德鲁 福克纳 布莱希特 南方的睦邻 拉丁美洲削减生产成本的方法 卡彭铁尔 不撒谎的双手 一颗盐粒 学习看见 四十岁的米格尔 火太阳 爱因斯坦 庇隆 使魔 小天使的守灵 尤潘基 拉罗斯卡 比利亚罗埃尔 卡门·米兰达 ?前夕 盖坦 波哥大事件 火焰 灰烬 巴耶那多音乐 毕加索 聂鲁达 菲格雷斯 中国革命 广播剧 奥夫杜略 丽塔 玛丽莲 布努埃尔 死亡热病 伊宜马尼峰 人民的战鼓 玻利维亚矿山的一位妇女解释如何自制炸弹 嘲笑与抱怨的呼声 科恰班巴印第安妇女们献给耶稣基督的无耻之歌 失去她庇 导语 《火的记忆(Ⅲ风的世纪)(精)》是三部曲《火的记忆》的最后一部。这不是一部选集,而是一本文学作品,以文献资料为基础进行完全自由创作的作品。作者讲述已经发生的事情,美洲的历史,特别是拉丁美洲的历史;道愿通过此种方式让读者体会得到:当作者在讲述时,已经发生的一切再次发生了。 后记 译后记 路燕萍 一 公元前31年在亚历山大 从他位于市郊近的村子 那小贩来了,浑身上下 仍满是旅尘。他“香油! ”“树胶!” “最好的橄榄油!”“头发 香水!” 沿街叫个不停。但到处 是喧嚣、 音乐、游行,谁听得见 他? 人群推他、扯他、冲击 他。 他完全被弄糊涂了,他 问,“这里发生什么事呀?” 有一个人也向他讲那个 宫廷大笑话: 安东尼在希腊打胜仗了 。 ——康斯坦丁·卡瓦菲斯 (黄灿然 译) 1979年,流亡西班牙的 第三个年头,爱德华多·加 莱亚诺在康斯坦丁·卡瓦菲 斯《诗歌全集》的扉页写下 :“《火的记忆》诞生于此 。”这首《公元前31年的亚 历山大》直白讲述一个来自 郊外的普通商贩听到安东尼 打胜仗的官方谎言,此种谋 篇布局让加莱亚诺产生了“ 从锁眼里”窥探拉丁美洲历 史的想法。于是在现代性的 宏大叙事土崩瓦解,让位于 大量异质的、局部的“小史” 的后现代语境下,加莱亚诺 打破横亘在历史学和文学之 间的传统藩篱,像史学家一 样查阅、搜集档案资料,又 像说书人行走在城市的街道 上、山间的小路上,四处搜 集各种声音,搜集那些不被 人看见的人们的声音,永远 排在历史队尾的人们的声音 ,清醒的睡梦中的声音,谵 妄的现实中的声音,旅途中 行走的声音,写就上千页的 三卷本《火的记忆》:《创 世纪》(1982年)、《面 孔与面具》(1984年)和 《风的世纪》(1986年) 。全书由一千二百八十九个 故事、史料片段或诗歌节选 组成,用诗一般的文字、以 作者独特的方式再现史册记 载的故事,用不着任何渲染 的笔墨讲述平民百姓的凡人 小事,把矛盾对立的文字放 在一起,展现不同立面,记 录了“细微事物的伟大和庞 然大物的渺小”。 二 少即是多 最好的语言是沉默 我们生活在一个可怕的 语言膨胀的时代,这远比货 币膨胀更糟糕。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 在加莱亚诺的文学创作 之路上,乌拉圭作家胡安· 卡洛斯·奥内蒂和墨西哥作 家胡安·鲁尔福对他的影响 最大。奥内蒂告诉他:唯一 值得存在的话是那些胜于沉 默的话。鲁尔福教会他写作 时除了用笔,还需要挥动斧 头,修剪作品中的斜枝繁叶 ,只留下一棵光秃秃的树干 。因此,加莱亚诺的文字极 为简练,字里行间,无声胜 有声。 在撰写《火的记忆》过 程中,加莱亚诺不断删繁就 简,有一些故事甚至从二十 多页删减为一行。比如第二 卷《面孔与面具》中有三篇 讲述一个上流社会的少女卡 米拉与年轻神父私奔的故事 ,其中的第二篇,作家原本 写了二十多页,想描述这对 恋人之间的缠绵悱恻,但最 终他觉得爱情的柔情蜜意早 已被人写透,他难以写出新 意,于是干脆把这样的描述 缩减为一句话:“他们本不 应是两个人,黑夜纠正了错 误。”陷入甜蜜爱情的男男 女女谁不渴望厮守终生,不 离不弃,合二为一,可卡米 拉和她的小情人却因社会等 级、宗教世俗等这些错误不 能在一起,幸而黑夜纠正了 错误,让他们结合。二十多 页的文字缩减为一句话,是 比较极端的例子,但是加莱 亚诺总是删去无用的修辞、 筛选精炼词语的追求可见一 斑。 三 翻译过程中总会有东西 流失, 但如果译者才能突出、 认真负责,原著中内核的东 西是不会丢的。 ——米兰·昆德拉 米兰·昆德拉曾问他的好 友、墨西哥作家卡洛斯·富 恩特斯是否读过卡夫卡的作 品,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他旋即追问是否读的德文原 版,富恩特斯摇头否认后, 昆德拉便说:那你没读过卡 夫卡。昆德拉还表示他实际 上已经没有捷克的读者,因 为他们读到的皆是翻译文本 。昆德拉对翻译的批判态度 或许与早年其作品《玩笑》 被随意篡改地翻译有关,但 他对其作品的翻译严格把关 是对译者和译者自我身份认 同的一个警示。 在翻译《火的记忆》过 程中,我一直恪守保持作品 原貌的翻译理念,力图保留 加莱亚诺信守的“少即是多” 、无声胜有声的简练文风, 但有一些节奏、韵律和文字 游戏的元素很难对等表达, 此外,个人才能有限,难免 有错误和纰漏之处,请读者 指正。 最后向我的四位学生黄 韵颐、李瑾、龚若晴和李雪 冰表示由衷的感谢,她们参 与了第三卷的部分翻译工作 。 书评(媒体评论) 面对压迫、掠夺和歧视 ,我们的回答是生活下去。 任何洪水猛兽、瘟疫、饥饿 、动乱,甚至数百年的战争 ,都不能削弱生命战胜死亡 的优势。 ——加西亚·马尔克斯《 拉丁美洲的孤独》 加莱亚诺曾经是、现在 仍是拉丁美洲的声音,他再 现历史的妙笔,蘸取不可磨 灭、名为“希望”的墨水,撰 述这一段拉丁美洲百年孤独 的历史。 ——巴拉圭第52位总统 费尔南多·卢戈 请原谅这本书花了我太 长时间。写这本书时我的手 很快乐。现在,我比以往任 何时候都感到骄傲,骄傲我 出生在美洲,在这片污秽之 地,在这片神奇之地,在风 的世纪里。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 精彩页 1900年:圣何塞-德格拉西亚 世界继续 有人在刚刚过去的一夜欢闹中散尽几代人的积蓄。许多人辱骂了不能辱骂之人,许多人亲吻了不该亲吻之人,但是没有人愿意不忏悔就结束。镇上的神父优先接待孕妇和产妇。忘我牺牲的神父守在告解室里三天三夜,直到因为对罪孽消化不良而昏倒。 当世纪末的最后一天的子夜降临时,圣何塞-德格拉西亚镇上的所有居民都准备体面地死去。自世界创立以来上帝已经积攒了许多的愤怒,没有人怀疑已经到了最后爆炸的时刻。屏住呼吸、双目紧闭、咬紧牙关,人们倾听着教堂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十二下,他们深信将不会有后来。 但是有后来。须臾之前,二十世纪已经开始启程,继续前进,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圣何塞-德格拉西亚的居民们继续住在一样的房子里,继续在墨西哥中部同样的群山之间生活或讨生活,这让期待天堂的虔诚女教徒们幻想破灭,让有罪之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发现,如果比较一下,这个小镇无论如何还不算太坏。 (200)[1] 1900年:新泽西州奥兰治 爱?迪?生 因为他的发明,新世纪接收到光和音乐。 日常生活带着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的印记。他的电灯照亮黑夜,他的留声机保留并传播世界的声音,将永不消失。因为爱迪生在格拉汉姆·贝尔的装置上加了一个传声器,人们可以打电话;他的放映机完善了卢米埃尔兄弟的发明,让人们看到电影。 专利办公室的人每次看到他出现就挠头不已。爱迪生一刻不停地发明东西。这是从他小时候在火车上卖报纸时开始的。在一个好日子里,他决定除了卖报纸,他还可以做报纸,于是他就动手做起来了。 (99,148) 1900年:蒙得维的亚 罗 多 大师——一尊说话的雕塑,向美洲的年轻人布道。 何塞·恩里克·罗多[1]恢复了缥缈的纯洁精灵爱丽儿的名誉,她与想吃她的野蛮人凯列班对抗。新世纪是小人物的时代。人民渴望民主和工会;罗多警告说,野蛮的大众会蹂躏精神王国的巅峰,而那里是上层人类的居住之所。这位被诸神选中的知识分子,这位不朽的伟人,为捍卫文化的私人财产而战。 罗多也攻击建立在粗俗和功利主义之上的美国文明。他以捍卫西班牙的贵族传统来与之对抗,而西班牙的传统轻视实用性、手工劳作、技术和其他平庸之事。 (273,360,386) 1901年:纽约 这里是美洲,南方一无是处 安德鲁·卡内基以二点五亿美金的价格出售钢的专卖权。银行家、通用电气公司的老板约翰·皮尔庞特·摩根买下了它,于是建立了美国钢铁公司。消费高涨,令人眩晕的金钱像瀑布一样从摩天大楼顶端倾泻而下:美国隶属于垄断企业,垄断企业隶属于一小撮人,而成千上万的被工厂汽笛召唤的工人年复一年地从欧洲赶来,躺在甲板上就梦想着甫一踏上纽约码头即能变成百万富翁。工业时代,黄金国在美国,而美国就是美洲。 南方,另一个美洲甚至已经不能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一份刚刚出炉的报告表明这个次美洲的“所有”国家都与美国、英国、法国和德国有贸易协定,但是“没有一个”与他们的邻国签署贸易协定。拉丁美洲是一群愚蠢国家组成的群岛,被组织得相互分离,被训练得相互厌恶。 (113,289) 1901年:在整个拉丁美洲 游行队伍致敬新世纪 在布拉沃河以南的村镇、城市里,满面鲜血、闪着光泽的垂死怪兽——耶稣踉跄前行,在他身后,满身烂疮、衣衫褴褛的人们举着火把,高唱赞歌:人们被上千种疾病折磨,没有一个医生或圣手有能力治愈,但是他们值得拥有好运,可没有一位先知或兜售运气的人有能力预告这种好运。 1901年:亚眠[1] 凡尔纳 二十年前,阿尔韦托·桑托斯·杜蒙特[2]已经读过儒勒·凡尔纳的书。他读着读着,逃离了他的家,逃离了巴西,逃离了世界,在天上遨游,从这片云穿越到另一片云,他已经决定住在云端。 现在,桑托斯·杜蒙特打败了风和地心引力。这位巴西的飞行员发明了一个可操纵方向的气囊飞艇,将不会随意飘荡,也不会在大海上迷失方向,亦不会在俄国大荒原上、在北极迷失方向。配备了发动机、螺旋桨和方向舵,桑托斯·杜蒙特升到空中,围着埃菲尔铁塔转了整整一圈,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气囊飞艇逆着风着陆在预先选定的位置。 不久后,他前往亚眠,想去与教他飞行的人握手。 儒勒·凡尔纳坐在摇椅上摇晃着,一边抚弄着他的白色大胡子。他很喜欢那个拙劣地伪装成绅士的小男孩,小男孩称他为“我的机长”,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144,424) 1902年:克察尔特南戈[1] 政府决定现实不存在 克察尔特南戈主广场上,鼓号声声,召集居民集合;但是除了圣玛利亚火山猛烈喷发而发出的恐怖轰响之外,人们听不到其他声音。 口头告示发布官大声宣读最高政府的布告。危地马拉这个地区的一百多个村镇正在被大量的熔岩和淤泥吞噬,笼罩在绵绵不断的灰烬雨中。告示官履行职责,并尽可能地保护自己。圣玛利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