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日本平成时代的经济，人们对其普遍的印象是“失落的十年”甚至“失落的二十年”，日本经济真的失落了吗？
从1989年1月开始，平成经济持续遭受考验：泡沫经济的崩溃和不良债权问题，亚洲货币危机和金融危机，通货紧缩，人口减少……日本社会陷入重重危机。
本书是曾执笔《经济白皮书》的日本知名经济学家小峰隆夫的最新力作。作者以宏观经济为中心进行解说，聚焦在平成时代日本经济方面的巨大转变。

陈曦，女。汉族，1977年生于新疆伊犁，日本名古屋大学博士。现任职于西安外国语大学日本文化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2020年9月受聘为“西外学者”。研究方向为日语语言学、二语习得、国别与区域研究。出版专著、译著各一部，发表论文近三十篇。主持国家社科项目一项，省部级项目多项。

序章 进入平成时代
背景回顾
本书的特色
本书的构成
第一部分 泡沫经济破灭与“失去的二十年”伊始
（1989年至20世纪90年代前半期）
第一章 泡沫经济的形成及其背景
叹为观止的泡沫经济规模
泡沫经济时期的经济态势
泡沫经济的发生与经济政策
关于《日美结构性障碍协议》
第二章 泡沫经济的破灭与资产负债表调整问题的发生
泡沫经济的破灭
击溃泡沫经济的政策
资产负债表的调整问题与“三项过剩”的开始
第三章 反复的财政刺激与金融政策的转向
政府对景气的混乱判断
反复地动用国家财政与金融政策的转向
泡沫经济产生与破灭的总结
第二部分 金融危机与通货紧缩的发生
（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
第四章 亚洲货币危机和金融危机
日趋严重的不良债权问题及其对经济的影响
不良债权对经济的影响与银行破产的现实化
亚洲金融危机与日本的金融危机
第五章 通货紧缩的发生与金融政策
通货紧缩争论的前史
金融政策框架的再构筑
货币宽松的进展
第六章 向受挫的结构改革发起挑战
省厅再编与金融大爆炸
上调消费税率与财政结构改革
向积极财政转向
第三部分 小泉结构改革与不良债权处理
（21世纪初前半期）
第七章 什么是小泉结构改革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持续时间最长的景气扩大
雇用形势的改善与非正式雇用的增加
小泉结构改革的基本方向
行动中的新生统治力量
第八章 不良债权处理与结构改革
着手不良债权的根治处理
财政改革的进展和界限
各领域中的改革动向
第九章 通缩的持续和量化宽松政策
量化宽松政策的引入与扩大
量化宽松政策的解除与争论
围绕金融政策的讨论
第四部分 民主党政权的诞生和雷曼冲击
（21世纪初后半期到21世纪10年代初）
第十章 政权交替前夜
自民党政权逆风高涨
雷曼冲击的发生
次贷危机
雷曼冲击的经济影响和政策应对
第十一章 政权交替和开始行动的民主党政权
从官僚统治到政治主导的尝试及其挫折
天真的财源预测
缺乏问题意识的宏观经济运营
第十二章 雷曼后遗症和“3·11”日本大地震下的经济政
策运营
经济政策的变迁
日本大地震与政策性应对
雷曼冲击后的金融政策
第五部分 安倍经济学的开展
（2012年末以后）
第十三章 安倍政权的诞生和“三支箭”
“三支箭”和长期景气扩大的实现
“新三支箭”和扩大的安倍经济学
1亿人口目标和地方创生
第十四章 异次元量化宽松的展开及其边界
异次元量化宽松的开始
逐渐明朗的异次元宽松政策界限
异次元货币宽松政策的界限
政策轨道修正的开始
第十五章 日本今后的一些经济问题
推迟的财政重建
TPP和通商政策
今后安倍经济学的课题
终章 从平成经济中能学到什么
后记

构建中日经贸合作新格
局开创融合创新发展新局
面
在日本告别为期30年的
平成时代（1989-2019）、
开启令和时代之际，日本
经济新闻出版社组织编写
了“日本激荡三十年”丛书。
浙江人民出版社在出版此
套丛书的中文版之际，考
虑到我曾于平成初期留学
日本，回国后在国家经济
贸易委员会、中国企业联
合会等经济部门工作，较
为广泛深入地对接日本财
界，对中日经贸合作有所
体会，嘱我为本书写一序
文。
该套丛书系统论述了日
本平成时代的政治格局变
迁与政策演变、经济结构
调整与产业转型升级，从
技术、人才、资本等维度
分析企业经营等，给读者
提供了全面深入了解日本
平成时代的多维视角和生
动素材。在此不再更多地
重复本书内容，谨就中日
产业合作分享若干粗浅观
点，代为序文。
一、中日经济格局发生
巨大变化，产业合作迎来
新机遇新挑战20世纪70年
代末，中国开启改革开放
进程。此时，日本在第二
次世界大战后的废墟上迅
速实现经济高速增长，并
于1968年跃居世界第二经
济大国后，持续保持强劲
的增长势头。日本的经验
，得到世界各国的广泛关
注和借鉴。改革开放初期
，中国将日本在第二次世
界大战后经济崛起的模式
作为当时中国经济转型发
展的重要参考，两国产业
合作得到广泛深入的发展
，取得了有目共睹的友好
合作、互惠共赢成效。
平成元年（1989）是第
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经济
发展到顶峰、随即迎来泡
沫经济崩溃的转折点。日
本当年国内生产总值（GDP
）为3.06万亿美元，相当于
中国当年GDP的8.7倍。但
从1990年开始，日本经济
先后引发了股市、地价崩
盘，导致金融系统的恶性
连锁反应，进入被动处置
滚雪球式不良资产、经济
持续低迷的较长衰退期，
低位不稳定状态持续到
2012年左右，俗称“失去的
20年”。其间，1998年卷入
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遭
受世界金融危机冲击时，
均出现了连续两年的负增
长。其结果是，日本平成
时代谢幕的平成三十年
（2019）GDP为5.08万亿美
元，比平成元年仅增长约
66%。而同期，中国经济
持续较快稳定增长，2010
年的GDP超过日本，2019
年的GDP高达14.34万亿美
元，约为1989年的41倍，
相当于2019年日本GDP的
2.8倍，中日两国经济格局
发生历史性巨变。
平成时代的日本产业经
济，相对于第二次世界大
战后的高速增长繁荣时期
，明显乏力，增速缓慢。
其主要原因有：泡沫经济
后遗症严重影响了不良资
产处置与金融重建，新兴
产业投资长期低迷，企业
转型升级举步维艰，产业
空心化加深加速，居民收
入与消费水平徘徊不前，
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社会保
障支出压力与日俱增，伴
随经济低位运行的财政收
支压力日趋加重，严重制
约了调控经济的财政金融
政策空间及其灵活性。这
些深刻的经验教训可供我
国今后经济运行参考。比
如，要严防泡沫经济和系
统性金融风险，确保实体
经济与虚拟金融的有机协
同；以经济持续稳定发展
维护财政收支健康运行，
尽早建立健全可持续的社
会保障体系等。
在平成时代那30年里，
虽然日本经济总量增长缓
慢，但总体经济结构和产
业科技得到了低调且扎实
的优化升级。以高端制造
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主，形
成了若干支柱型优势产业
集群，显示出较强的国际
竞争力和较强的存在感。
比如，在全球占有较大市
场份额的汽车制造业、占
据全球最高份额的机器人
产业、代表高端制造业的
数控机床和精密仪器产业
、在核心零部件方面拥有
诸多“隐形冠军”的电子产业
、深得消费者信赖和追捧
的精细化工和医药食品产
业、风靡全球的动漫游戏
和文创娱乐产业等，牢固
支撑着日本的发达经济强
国地位。而这些产业，恰
恰是中国在经济高质量发
展进程中急需深化协同创
新、有待合作共赢的重要
领域，给中日两国新时代
的产业经贸合作带来了新
机遇新挑战。
二、中日两国分别作为
发展中大国和发达经济强
国，拥有巨大的协同合作
潜力
目前，中国作为最大的
发展中国家，仍保持着旺
盛的发展活力和强劲的增
长势头。无论是消费需求
还是投资供给，都在推进
从规模增长到以质量提升
为主线的结构性优化升级
和高质量发展转型。日本
作为经济总量排名全球第
三的发达国家，以其高水
平经济结构和产业科技，
在世界经济中仍占据举足
轻重的地位。经过改革开
放40多年来的合作发展，
中日两国在诸多产业中已
形成垂直分工和水平分工
有机融合的立体分工协作
格局，形成了较强的市场
互补性和协同创新发展基
础。在此，着重强调三个
有望深度合作共赢的未来
指向型产业领域。
第一，促进幸福产业融
创发展，共创“幸福生活”。
第二，创新提升产业合
作新理念，促进协同创新
发展。
中国改革开放初期，“两
头在外、大进大出”时期的
产业科技合作，主要体现
为在垂直分工协作的主格
局下的简单技术委托加工
；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
消费、投资、外贸并驾齐
驱时期的产业科技合作，
主要体现为在垂直分工与
水平分工并存

平成时代始于1989年1月，至2019年4月落下帷幕。回顾过往，平成时代的经济态势与先前的昭和时代（1926-1988年）大相径庭。平成元年，日本经济达到顶点，此后，泡沫经济崩溃、金融危机、通货紧缩、人口减少等危机接连出现，日本经济持续受考验，在低增长中徘徊长达30年。本书稿从多个角度描述了平成时代日本经济状况，深挖掘了日本经济陷入长期低迷的原因，着重剖析了日本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全面描绘了平成时代日本经济的发展图景，并对日本经济未来走向行了谨慎展望。

本书是作为与《日本激
荡三十年：平成政治1989
—2019》《日本激荡三十
年：平成企业1989-2019》
并列的“平成三部曲”之一而
策划的。《日本激荡三十
年：平成政治1989一2019
》是以御厨贵、芹川洋一
两人为中心的访谈录，《
日本激荡三十年：平成企
业1989-2019》由我尊敬的
经营学者伊丹敬之先生执
笔。在先于本书发行的《
日本激荡三十年：平成企
业1989-2019》的后记中，
伊丹先生表示，策划这本
书的是其旧友堀口祐介先
生，笔者觉得这个策划很
有意义，在做了充分的心
理准备后接受了，且下定
决心：虽然这是一份艰辛
的工作，但我一定要挑战
它。
借此机会重新做一回顾
，如果说大学毕业后进入
经济企划厅（1969年6月）
，是笔者作为经济学家生
涯的一个起点，那么至今
长达50年的时间里，笔者
一直都在做观察和分析经
济的工作。时间之长连自
己都感到震惊。而平成时
代占据了笔者的经济学家
生涯一半以上的时间。
到目前为止，笔者一直
认为，平成时代泡沫的产
生和崩溃，出现的不良债
权、通货紧缩等，是难以
想象的“非正常经济事件”。
但是，笔者认为的非正常
经济，已经占据了作为经
济学家的人生大半时光，
这让人不禁再次深深惊叹
，不由重新思考日本经济
能否回到自己认为正常的
时代。
正如本书所详细阐述的
，平成时代的经济将克服
通货紧缩、财政与社会保
障改革、人口减少与衰退
地区的应对等很多的课题
都推迟到“后平成时代”了。
在平成之后的时代，我们
能否解决这些课题呢？或
者，今后是否会有更严峻
的课题在等待着我们呢？

该书系统论述了日本平
成时代的政治格局变迁与
政策演变，经济结构调整
与产业转型升级，从技术
、人才、资本等维度分析
企业经营等，给读者提供
了全面深入了解日本平成
时代的多维视角和生动素
材。
——李明星中国企业联
合会副会长、经济学博士
现在，世界也重新走到
了分水岭。中国和日本，
这两个不断“走出去”的东方
大国，正面临逆全球化运
动的考验。就像快速旋转
的陀螺，此时同样需要慢
而不倒的能力。
——熊培云南开大学副
教授、学者
本书不但“俯瞰大河东去
”，对平成时代进行了宏观
分析，而且对平成时代进
行了近距离的生动描写，
充满了后人难有的“激情”。
因此，这是一部了解平成
时代不可多得的好书。
——马国川《财经》杂
志高级研究员、学者

进入平成时代
平成时代始于1989年1月至2019年4月结束，同年5月起日本开启了崭新的令和时代。本书将回顾持续约三十年的平成时代的经济。
原本并没有以年号来划分时代的理论依据，但是平成这三十年，似乎有着作为一个时代单独拿来讨论的价值。
背景回顾
回顾过往，平成时代的经济态势与先前昭和时代（1926—1988年）的经济态势大相径庭。昭和时代，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日本经济，尽管面临诸多难题，但总体而言还是令人惊异地冲出了困境，达到了大多数人都未预料到的经济发展程度。
日本一度实现了经济增长率年均约10%的高速发展（20世纪5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期），经济实力与国民生活水平发生了质的飞跃。“尼克松冲击”①及向浮动汇率制过渡、两次石油危机（1973年、1980年前后）、“广场协议”后日元大幅升值（20世纪80年代后期）等国际环境的变化，对各个时间节点上的日本经济均造成了巨大影响，但日本最终都较为顺利地渡过难关。可以说这是“超乎想象的顺利时代”，随后，日本便迎来了泡沫经济的繁荣时代。
与昭和时代的经济相比，平成时代的经济则面临着不断的考验。泡沫经济破灭及不良债权问题、亚洲货币危机及金融危机、日益严峻的通货紧缩、迈进人口负增长社会等，这些日本未曾经历过的难题接踵而至。 针对这些史无前例的难题，日本采取了一些实验性、试行性的应对措施，但这些应对措施远称不上成功。由于通货紧缩问题、人口负增长问题、财政问题、社会保障问题等的存在，平成时代可谓“超乎想象般严峻的时代”。
平成时代遗留的诸多悬而未决的难题，将由之后的人们来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回顾平成时代日本经济所面临的问题及其应对政策，对今后探寻应对政策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本书的特色
本书具备以下特色。
第一，以宏观经济视角为中心。平成经济在企业经营、产业、技术等方面实现了较大的转变，而笔者始终关注着宏观经济动向，并认为集中于宏观经济是笔者优势所在。
第二，不只停留在陈述事实，而是阐明多个事件之间的相互关系，尽可能使其具有故事性。笔者曾负责内阁府经济社会综合研究所关于泡沫、通缩时期的日本经济数据的汇总工作，2011年公开发行了长达1200页的《日本经济记录》（历史篇第1卷、第2卷）。当时，笔者秉持“一定要记录客观事实，就算读来枯燥也无妨”的基本方针来进行编写。这本书就像百科事典一样，参阅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应该很少有人从头到尾读完它。
然而，在整理这段历史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平成时代的经济充满了各种意料之外的发展，颇具戏剧色彩。此外，写下这段扣人心弦的历史动态也是笔者写作此书的动机之一。 第三，尽可能引入政策方面的教训，以供后人参考。因此无法避免在书中对政策进行评价，而但凡进行评价就难免掺杂价值判断，于是笔者决定不拘泥于中立的写法，而是坦率地将自己的思考示之于众人。因此，本书与其说是“平成的经济正史”，不如说是“我眼中的平成经济史”。
平成时代的经济变幻莫测且充满戏剧色彩。笔者将用自己的方式对其加以描绘，至于如何解读就交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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