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
累了,把自己扔进床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见了父亲,苍白的脸,没有表情,然后镜头转换着是切入一家人围坐在家中那圆型木桌上吃饭的情景,我陡然地想起,我们一家四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团圆饭了,顿时,鼻子发酸,从心底里飘出一句:难得啊,好久没坐在一起了。说这句话时,目光游移在母亲和弟弟的身上,弟弟默不出声,母亲埋头吃饭,看不清她的神情,而父亲依然地苍白,依然地没有表情。 惊醒,黑夜中睁大着眼睛,眼角湿湿的,那是从眼睛里流出的液体。 现实中,我还是我,孤独的,寂寞的个体。 父亲依然在天国,遗像就挂在餐厅中,微微地笑着,笑看着我这个不孝子颓废地重复着每一天没有新意的日子。母亲跟弟弟生活在一起,对我的失望,让她将所有的寄托全托付在了弟弟身上,弟弟已经在深圳买房,定居深圳已成定局。 2。 黑夜中,点燃一支烟,微弱的火光映射着自己的那张瘦弱的脸颊。 耳边,仿佛隐隐地想起她低低的哭泣声,手,惯性地摸向枕头,指尖触处,是柔软的棉质枕套,心底,不由自主地浮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她走了。 “当我踏出这个家门后,我,就不再跟你这个家有任何的关系。” 她背对着我,语气略感沧桑,无奈,凄凉。有那么一瞬间,我有股想要过去拥她入怀的冲动感,给她爱抚,依靠,安全感。 她是因为治病而回来的,如果不是那场病灾,我想她不会想到回来,她流浪的脚步依然会漂移在外面。回家的第一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声地流着眼泪。她在这个家里居住了六年,从我女儿出生前的第四个月开始。毫无疑问,这里,沉积了她太多的回忆! 久别,并没有胜新婚的感觉。 感情,早已经透支在了那些无休止的争吵和纠纷之中,我造就了一名泼妇,她造就了一名颓废的男人。婚姻,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倒计时。 “我们离婚吧,春节时我再回来,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很平静地:面对,商讨,OK。 她走的时候,仅带着很简单的行李,简单的只是带走了我们几年的婚姻。 一声叹息,我弹指,目送着手中的那只烟蒂划着弧形飞了窗外。 3。 很想她:我的女儿。 一个月前,女儿去了深圳渡暑假,她叔叔和婶子带着她玩遍深圳的娱乐场所。电话里问她:今天去哪里玩了?回答通常都是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她只有六岁。 六岁,不懂事的年龄。 不懂事的女孩,并不知道自己的世界里注定着缺乏某一种亲情的关爱。 在家里,有时问起她:想打电话给谁? 她通常都会回答说:给我妈妈。 我哑然地苦笑。 她的记忆中,她的妈妈在广州工作。她还能记起她妈妈跟奶奶吵架的一幕,并嫩声嫩气地描述说,妈妈在拿晾衣架打奶奶;有时经过某一地方时,她也会指着某处告诉我说:以前妈妈带我到过这里玩的。 我愧疚我女儿:一辈子的愧疚。 “宝贝,我爱你。” “宝贝,对不起。” “宝贝,想念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