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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收入勃拉姆·斯托克短篇小说十四篇,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探索了生与死、已知与未知、动物和人类、梦境和现实之间的界线。 《法官的房子》始终笼罩着一种阴郁、死亡的气息,年轻大学生和一只邪恶的硕鼠较量,终究是谁杀死了谁…… 《生生不息的黄金之谜》里,一绺金发穿过壁炉石的裂缝,向上生长,这是来自死者的复仇 《老霍根:未解之谜》则通过异常荒诞的一系列事件,揭示人性的贪婪,叫人啼笑皆非…… 斯托克文学语言优美,善于烘托气氛,情节离奇曲折,使人往往不自觉深入其中,直至故事完结,已满手心汗水,汗毛倒竖。 本书还附录了斯托克的朋友圈和年表,读者可通过与其交往的诸多名人,如惠特曼、王尔德、柯南·道尔、马克·吐温、丘吉尔等,对斯托克有更深刻、更全面的了解。 作者简介 勃拉姆·斯托克(Bram Stoker, 1847-1912) 文学史上的“吸血鬼之父” 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哥特派代表作家 文学形象德古拉已成为吸血鬼的代名词 以德古拉为主角的电影超过200部, 仅次于夏洛克·福尔摩斯 世界名著《德古拉》的作者。生前作为兰心大剧院的演务经理,一直追随著名演员亨利·欧文。斯托克在繁忙的一生中,创作了十三部长篇小说、两部传记、一部戏剧、一本公务员手册,以及大量的演讲稿和短篇故事。因其卓越的文学成就,在爱尔兰首都都柏林,每年都会举办“勃拉姆·斯托克节”,人们以嬉戏的方式,纪念这位伟大的作家。 目录 译本序 海边的勃拉姆·斯托克 德古拉的客人——勃拉姆·斯托克奇异故事集 《德古拉的客人及其他怪异故事集》前言 弗罗伦丝·斯托克 德古拉的客人 法官的房子 印第安妇人 生生不息的黄金之谜 吉卜赛人的预言 阿贝尔·本汉纳回来啦 鼠的葬礼 血手噩梦 克鲁肯沙滩 老霍根:未解之谜 孪生子 命运之链 血色围栏 预见者 附录 勃拉姆·斯托克的朋友圈 勃拉姆·斯托克年表 序言 海边的勃拉姆·斯托克 欧阳耀地 离我家一个半小时左右 的车程,小镇惠特比是国内 亲友来英,我必带他们游玩 之处。虽地处边隅,但惠特 比小巧精致,具有四合一的 特征:一是它风景如画,二 是它滨海而立,三是它历史 悠久有趣,四是它文学遗产 丰厚。英国为数众多的滨海 城镇,没有几个能与之媲美 。 面向广阔的北海,背靠 北约克高地国家公园,埃斯 克河从小镇中间流过,惠特 比的美丽自不待言。它是库 克船长学习航海技术的地方 ,1766年,船长指挥建造 于此的著名的“奋进号”,初 启太平洋海上冒险之旅,完 成了有记录以来,欧洲与澳 大利亚东海岸首次接触、首 次环新西兰航行的历史壮举 。 小镇与文学结缘颇深, 甚至可以说,最初的英国文 学发源于惠特比,因为历史 上第一个为人所知的盎格鲁 -撒克逊诗人凯德蒙,正是 惠特比修道院的僧侣。之后 ,《爱丽丝漫游奇境》的作 者路易斯·卡罗尔来过这里 ,《南方与北方》的作者盖 斯凯尔夫人来过这里,《月 亮宝石》的作者威尔基·柯 林斯来过这里,《双城记》 的作者查尔斯·狄更斯来过 这里,无数的文人墨客,都 曾在惠特比弯曲狭窄的街道 、大风横扫的陆岬、引人注 目的古修道院废墟、蝙蝠飞 扑的圣玛丽教堂,留下了足 迹。 1890年7月底,一个风尘 仆仆、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 在惠特比美丽的画面上。此 人刚刚在苏格兰完成了一次 艰辛异常的戏剧巡演,听从 一位好友的建议,到此休假 。在等待妻子、儿子前来会 合的一个星期里,他尽情地 欣赏碧蓝广阔的大海,参观 高高在上、统压全镇的惠特 比修道院废墟,从峭壁底拾 级而上,迈过199级教堂阶 梯,时不时地驻足俯瞰沿河 修建的红顶民居,徜徉于圣 玛丽教堂墓地。他认真地阅 读那些简短的碑文,甚至记 下了死者的名字。他饶有兴 致地倾听当地海员讲述,五 年前一艘满载细沙的俄国货 船在悬崖下失事的故事。8 月8日,他来到码头尾咖啡 厅,走进公共图书馆,在那 儿,找到一本出版于1820 年的图书,书中记录了一位 驻今罗马尼亚的英国领事在 布加勒斯特的经历,其中提 到一位15世纪名叫弗拉德· 特彼斯的王子,喜欢用尖木 桩将他俘获的敌人刺穿示众 ,直至死亡。这位嗜血残忍 的王子,别号德古拉。他记 下了这个名字,连同日期。 差不多七年之后,《德 古拉》一书出版,惠特比风 景如画的海港、修道院废墟 、当风的教堂、红顶的民居 ,还有当地海员讲述的故事 ,都变为了该书的原料。书 中,8月8日,一只大狗(德 古拉的化身)从失事的货船 残骸中跳出来,跑上199级 台阶,直奔教堂,自此,吸 血鬼德古拉踏上了英国的领 土…… 是的,此人正是勃拉姆· 斯托克,世界名著《德古拉 》的作者,一位对惠特比影 响最深远,作品与惠特比联 结得最紧密的作家。 勃拉姆·斯托克(Bram Stoker, 1847-1912),出生 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近郊, 七岁之前因为一种怪病,一 直缠绵床榻,靠他妈妈夏洛 特讲述故事打发寂寞的时光 。这些讲鬼讲怪的故事,尤 其是1832年霍乱流行,夺 去了无数人生命的残酷的故 事,在年幼的斯托克的脑海 里,激发出丰富无尽的想象 。成年后,斯托克依然着迷 于奇幻故事,出版了一本短 篇故事集《夕阳之下》,就 是专门写给孩子们看的。 谁能够想到,当初行动 不便的病儿,到十六岁离家 前往都柏林三一学院注册入 学的时候,已是一位红发“ 巨人”。在大学里,高大健 壮的斯托克表现出引人注目 的运动天赋,在竞走、跑步 、拳击、跳远、划桨、橄榄 球等多项运动中,成绩突出 ,曾当选为“大学运动员”。 他还是一位博览群书的运动 员,曾担任大学哲学社团主 席和学院历史社团审计员, 这两个社团均为辩论和阅读 的学生组织,成员众多,在 大学生活中影响深远。斯托 克在都柏林三一学院获得文 学学士和文学硕士学位,成 绩优异。 毕业后,斯托克步父亲 后尘,成了一名公务员。这 一做,就是将近十年。 …… 虽然被定位为恐怖小说 作家,但斯托克的作品并不 限于这一内容。其未收入集 的故事,大致可归为浪漫或 者奇遇类,不过始终带有恐 怖、怪诞和黑色幽默的色彩 ,这一特点,在《老霍根: 未解之谜》中表现得尤其突 出。 本书中的最后一个故事 《预见者》,摘自《海之谜 》,为该书的第一和第二章 节。《海之谜》是斯托克 1902年出版的一部长篇小 说,包含有很多和《德古拉 》一样引人入胜的元素,却 令人遗憾地没有获得足够的 关注。 斯托克的短篇故事和他 的长篇小说一样,具有人物 刻画泛化,情节过于戏剧化 的倾向。对现代读者来说, 一些故事,比如《血手噩梦 》《克鲁肯沙滩》,宗教、 说教意味稍嫌浓重。 1893年至1910年间,斯 托克是苏格兰克鲁登湾的常 客。本书中的两个故事,《 克鲁肯沙滩》和《预见者》 ,原文有大量模仿苏格兰口 音的对话,这里却不得不以 通常的口语译出,不可避免 地丢失了一些原味,特此说 明。 最后一次去惠特比 导语 本书在《德古拉的客人及其他怪异故事集》全部九个故事之外,又增加了四个故事(其中两个来自未入集的故事类,两个来自节选类),以及一篇小说节选。这些令人毛骨悚然故事,探索了生与死、已知和未知、动物和人类、梦想和现实之间的界线。同时,本书还附录了斯托克的朋友圈和年表,斯托克遗孀的简短前言。 精彩页 德古拉的客人 我们驾车出发的时候,慕尼黑阳光灿烂,空气里洋溢着初夏的欢快。正要动身,德尔布鲁克先生(我入住的四季旅店的经理)帽子都没戴,下来走到马车旁边,祝我旅行愉快,然后手仍抓着厢门把柄,对车夫说: “记得天黑前回来。天空看起来明朗,但北风里有种寒冷,预示可能有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不过我肯定你们不会晚归的,”他微笑了,加了一句,“因为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 约翰加重语气回答:“是的,大人。”同时轻轻碰一下帽子,飞车而去。出了城,我示意他停下,问: “告诉我,约翰,今晚是什么日子?” 他画着十字,简单地答道:“沃尔帕吉斯夜。”然后他掏出一块和芜菁一般大小、老式巨型的德国银表,看看时间,眉毛蹙起,有点不耐烦地耸耸肩。我意识到这是他对毫无必要的耽搁礼貌性的抗议,于是缩回车厢,打了个手势,让他继续前行。他马上启动了,好像要追回失去的时间似的。时不时地,马儿们扬起头,狐疑地嗅着空气。这样的情形下,我时常惊惧地环顾四周。道路相当荒凉,因为我们正穿行于地势颇高、大风横扫的高原。行驶的时候,我看到一条少有人迹的道路,似乎向下通到一个小巧而蜿蜒的山谷。它看起来那么诱人,即便冒着让约翰生气的风险,我还是让他停车——当他减速停下时,我说我想走那条路。他千推万辞,还边说边画十字。这在某种程度上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小心戒备地应答,不停地看表,以示抗议。最后我说: “嗯,约翰,我想走那条路。我不勉强你一起去,除非你愿意;但是请告诉我你为何不想去,我就只问这个问题。”为了回答我,他好似要把自己甩出车厢一样,飞快地落了地。然后他向我伸出双手,乞求我不要去。他德语里夹杂的那点英语,刚刚够我明白他的大意。他似乎总想告诉我什么事——明显把他吓坏了的那个念头,但每次他挺直身子,就画着十字说:“沃尔帕吉斯夜!” 我试图和他争论,但我不懂他的语言,和他争辩太困难。他肯定占有优势,因为虽然他开始讲英语了,但讲得既生硬又蹩脚,他总是很激动,于是又说回他的母语,而且每次这样做的时候,他就看表。然后马儿们变得不安起来,嗅着空气。这样一来,他变得十分苍白,心惊胆战地环顾四周,突然,他向前跳去,拉着马笼头走了大概二十英尺。我跟着,问他为何如此。他画十字回应我,指着我们离开的地方,拉住马车朝着另外一条路的方向,先是用德语,然后用英语,说:“埋了他——杀死自己的他。” 我记起在十字路口埋葬自杀者的老习俗:“啊!我明白了,一个自杀的人。真有意思!”但我一辈子也搞不清楚,为何马儿们都那么惊恐。 我们说话的时候,听到一种介于嚎叫和犬吠的声音。声音很远,但马儿们变得非常烦躁,约翰费了好长时间才使它们安静下来。他面色苍白,说:“听起来像狼,可现在这里已经没狼了。” “没有了?”我问他,“狼群出没于近郊,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 “很久了,很久了,”他答道,“在春天和夏天。但如果下雪的话,狼群在这一带出没,还是不久前的事。” 当他安抚马儿,试图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时候,黑云快速地飘过天空。阳光消失了,似乎有一阵冷风穿过我们身旁,但只是一瞬间,更像一种警告而非事实,因为太阳又明晃晃地冒出来了。约翰手搭凉棚盯着天边,说: “暴风雪,早早来了。”然后他又看看表,立刻紧紧地抓住马缰——因为马儿们仍然不安地刨着地,摇着头。他爬上车夫的位置,好似时间已到,我们该继续前进了。 我有点执拗,没有马上回到车厢里。 “告诉我,”我说,同时向下指去,“这条路通往的那个地方。” 在回答我之前,他又画了个十字,含糊地祈祷了一句,说:“它是邪恶的。” “什么是邪恶的?”我询问。 “那个村子。” “那么说,有个村子?” “不,不。几百年来没有谁住在那里。” 我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但你说了,曾有一个村子。” “曾经有。” “现在它怎么啦?” P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