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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一座不为人知的奇怪小城,人人都以不像自己原来的出身为荣。 一对引人注目的美丽双胞胎。十六岁那年,姐妹们悄无声息毅然逃离家乡。 妹妹史黛拉洗清前尘,得到想要的一切,却为隐瞒身世,一生战战兢兢。姐姐德西蕾带着年幼女儿裘德重回故里,一边和母亲隐忍度日,一边不停努力打听妹妹消息。 多年后,裘德在一个派对场合见到了金发碧眼的富家女孩肯尼迪。她坚定地认为,肯尼迪的母亲便是自己从小听闻却从未蒙面的史黛拉。 裘德对真相不依不饶的探求在史黛拉心上掀起狂风巨浪,而生活始终在不动声色地默默向前。离开的,回来的;消失的,留下的;攫取的,遗忘的;挣扎的,释然的……每个人都在经历且承受着自己的选择。史黛拉必须做出人生中最重要的决断了。 作者简介 布里特·本尼特(Brit Bennett),1990年出生,本科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在密歇根大学取得文学硕士学位。她不定期于《纽约客》《纽约时报》《巴黎评论》发表文章,并于2016年出版第一部小说《好女孩》(The Mothers),大获好评,本书被《纽约时报》评论为当年秋季最重要的初试啼声之作,将由华纳兄弟公司改编为电影、《时代》百大人物暨知名演员凯莉·华盛顿(Kerry Washington)担任制作人。同年,贝内特获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National Book Foundation)评选的“在三十五岁以下发表处女作的优秀作者”之一。2020年,她第二部长篇小说《消失的另一半》甫出版随即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亦是知名广播节目“早安美国读书会”最佳选书。该书人物们各自不同的人生选择/身份认同问题引发了来自不同领域读者的强烈共鸣和热烈探讨,被数十家欧美主流媒体评委年度优秀图书。 目录 第一部 消失的双胞胎 1 归来:只一半 2 德西蕾 3 寻人 第二部 地图 4 突如其来的黑色女孩 5 里斯与裘德 6 身体 第三部 心弦 7 新邻居 8 朋友 9 没有过去的人 第四部 剧场后门 10 重遇 11 史黛拉 12 相见 13 谜一般的母亲 第五部 太平洋湾 14 表姐妹 15 肯尼迪 第六部 地点 16 归来:另一半 17 再出发 导语 原生家庭、认同感、迷失、寻找自我、大城市打拼、年轻人的奋斗、改变身份、手足之情、与恋人如何相处、如何处理跟父母或孩子的关系……种种元素,都能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由此能够展开许许多多的思索和讨论。 这是选择之书、认同之书、希望之书、回归之书、共情之书、开拓之书。小说中每一个角色,下定决心所作的选择带领他们前往一个新环境、一个人生新阶段,而这个环境又重塑了他们的内在。 “另一半”不仅是书中双胞胎的人生抉择,也众多角色在各自的人生经历中面临的两难、失去与转变。消失的另一半,是比较好的那一半?还是比较坏的那一半?当初没选的人生,是不是比较精采?而蕴含希望的开放式结局引人思考,也给与人们满满的正能量。 书评(媒体评论) 通过这个丰富又精准的 故事,我们能了解“认同”形 成的过程,也了解彼此的生 命是难以一言以蔽之的。 ——《柯克斯书评》 我们要为自己的选择付 出什么代价?我们当中有多 少人选择逃避了世界、社会 、他人对我们的期望?被我 们遗留下的,又会如何呢? 在这个关于爱情,生存和胜 利的精妙故事中,《消失的 另一半》回答了所有这些问 题。 ——《华盛顿邮报》 精彩页 1 归来:只一半 那天早晨,失踪的双胞胎中的一位返回了马拉德,卢·勒邦冲进小餐馆宣布了这个消息。时隔多年,人们依然记得那天卢推门而入时的冲击感,他满头大汗,领口浸湿,胸膛起伏。大约十位睡眼惺忪的客人一窝蜂涌向勒邦,后来有更多人谎称在场,只为了塑造亲历过这一激动场面的假象。这座农场小镇从未发生过什么让人吃惊的事,至少自维涅家的双胞胎消失以来,小镇一直风平浪静。1968年四月的那个早晨,上班路上的卢发现德西蕾·维涅提着一只小皮箱,走在帕特里奇路上。她还是十六岁消失时的样子,还是那么白,肤色像潮湿的沙子。他看着她单薄的身躯,想起强风吹拂的枝杈。她步子很急,低着头——讲到这里,卢喘了口气,吊起大家的胃口——她牵着一个小女孩,七八岁,黑得像沥青。 “黑不溜秋,”他说,“像直接从非洲飞来的。” 接着,卢氏蛋屋各处掀起了十几场对话。厨师质疑他见到的不是德西蕾本人,因为到五月,卢就六十岁了,但他一直嫌戴眼镜丢人。服务员说他不会认错,瞎子也不会认错维涅家的姑娘,而且绝不会有人把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认成德西蕾。客人们把玉米粥和蛋留在吧台,也不关心维涅家的姑娘了,满脑子都是那个黑孩子,她从哪儿蹦出来的?可能是德西蕾的吗? “还能是谁的?”卢说着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擦着额头的汗。 “说不定是领养的孤儿。” “我就纳闷,德西蕾怎么能生出这么黑的孩子。” “你觉得德西蕾会是领养孤儿的人吗?” 当然不是。她是个自私鬼。多数人如果对德西蕾还有印象,除了自私,应该也想不起什么了。双胞胎消失了十四年,快赶上她们离开时的年纪了。她们在创始人节的舞会后消失,当晚她们的母亲就睡在门厅旁。前一天,双胞胎还挤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四个一模一样的女孩抓着头发。第二天就人去床空,史黛拉的那边整洁依旧,德西蕾的那边凌乱如常。镇上的人找了她们一上午,在林子里呼唤她们的名字,幻想着她们是否被上天选中。两人的消失就像被提升天一样猝不及防,而留下的马拉德人都是罪人。 当然,真相非关罪恶,也无涉神秘。双胞胎很快在新奥尔良现身,她们只是两个逃避责任的自私女孩而已。她们不会去太久的,城市生活终会让她们厌倦。等耗尽了金钱和怨恨,她们自会像小狗一样,循着味儿回到妈妈的臂弯。但两人却一去不返。一年后,两姐妹分道扬镳,同一颗卵子孕育的两人就此天各一方。史黛拉过上了白人的生活,德西蕾嫁了个她能找到的最黑的黑人。 现在,她回来了,天晓得为了什么。也许想家了吧。走了这么多年,也许想妈妈了,或者想显摆一下她的黑女儿。马拉德没人嫁给深肤色的人。虽然也没人背井离乡,但德西蕾早破了那条戒。可嫁给深肤色的人,拖着黑不溜秋的孩子招摇过市,实在得寸进尺。 卢氏蛋屋的人群已经散去,厨师戴着发罩打盹,服务员在桌上数硬币,身穿连体工作服的男人们喝着咖啡,准备去炼油厂上班。卢靠着脏兮兮的窗户,望着窗外的马路。他觉得应该给阿黛尔·维涅打个电话,总不能让她被自己的女儿吓到吧,她经受得已经太多。德西蕾回来了,还带着个黑孩子。老天爷。他把手伸向电话。 “你觉得她们会留下来吗?”厨师问道。 “谁知道?她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卢说,“不知在急什么。看见我过去,也不挥手,也不打招呼。” “趾高气扬。她有什么可趾高气扬的?” “好家伙,”卢说,“没见过黑成那样的孩子。” 这座小镇有些奇怪。 “马拉德”的字面意思是绿头鸭,即一种生活在稻田或沼泽的鸭子。和其他小镇一样,这座小镇也是创意先于地点的。创意由阿方斯·德屈尔于一八四八年构想,当时,他正站在从他的父亲手中继承的甘蔗田里。父亲去世后收获自由身的德屈尔看着大片土地,渴望建功立业,流芳百世。他想为自己这样的人——永远不被当成白人,但又拒绝被视为黑人的人——建一座小镇,即第三种场所。他已故的母亲始终不喜欢他的浅肤色:儿时,母亲曾推他到阳光下,求他晒黑。也许就在那时,他萌生了建这样一座小镇的梦想。和所有付出巨大代价继承的东西一样,浅肤色是一件孤独的礼物。他娶了一位肤色更浅的黑白混血儿。当时,她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想象着子孙后代的肤色越来越浅,像一杯咖啡,被奶油一点一点稀释。更完美的黑鬼,每代人的肤色都比前代人浅。 很快,更多人纷至沓来。很快,创意与场所融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马拉德的事也传遍了圣朗德里教区。黑人们窃窃私语,暗自惊叹。白人们不敢相信真有这样一座小镇。一九三八年,圣凯瑟琳教堂落成,教区安排了一位来自都柏林的年轻教士履职,教士抵达后,坚信自己来错了地方。主教不是说马拉德是一座黑人小镇吗?街上走的都是什么人呢?肤色浅淡,有人金发,有人红发,最黑的也不及希腊人黑。难道在美国这样就算黑人吗?这样就让白人避之不及吗?他们怎么分得出来呢? P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