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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无论从写作数量还是写作质量来看,乔伊斯·卡罗尔·欧茨都是一个惊人的天才。在过去的四十年里,她出版了大量的小说、诗歌、戏剧、散文和评论文章,并获得评论界的好评。本书是她关注“写作过程和技巧”的一个合集,收入的文章跨越多个年头,旨在关注写作的过程和技艺,而不是作家“这个令人不安、难以确定的身份”。 欧茨在书中审视了写作生活,从个人视角观察其他知名作家,如詹姆斯·乔伊斯、契诃夫、欧内斯特·海明威、威廉·福克纳等是如何探索写作技巧的,其中《失败笔记》一篇谈及他们是如何对失败的角色进行反省继而取得成功的;《阅读中的写作:工匠中的艺术家》则聚焦几部小说,特别是短篇小说,进行重点分析。 欧茨还从自身经历出发,谈到童年、创作灵感,为年轻作家提供建议,并讨论了作家在工作中的各种心态,以及阅读的重要性。 作者简介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JOYCE CAROL OATES),生于1938年,美国当代重要作家。多届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 创作力极为旺盛,以多产而闻名,自处女作短篇小说集《北门畔》(1963)问世以来,迄今已出版100余部作品,包括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诗集、剧本和文学评论等。代表作有《他们》(1969)、《黑水》(1992)、《大瀑布》(2004)等。获奖无数,包括美国国家图书奖(1970)、欧·亨利短篇小说奖(1967、1973)、世界奇幻奖(2011)等。 目录 引言 我的作家信念 纽约市尼亚加拉县第七区学校 初恋:从《炸脖龙》到《摘罢苹果》 致年轻作家 跑步与写作 “我不知何罪之有……” 失败随记 灵感! 阅读中的写作:工匠中的艺术家 自我评判的神秘艺术 作家的工作室 金发雄心:乔伊斯·卡罗尔·欧茨访谈(克雷格·约翰逊) 我和“JCO”(追随博尔赫斯) 序言 写作是最孤独的艺术创 作。作家为了创造一个“虚 假的”——“隐喻的”——反世 界,离群索居,这种行为本 身就如此与众不同,令人费 解。我们为什么写作?我们 为什么读书?我们创造隐喻 究竟出于何种动机?为什么 我们中的一些人——有作家 ,有读者——将这个“反世 界”看作一种流行文化,它 有时排斥真实的世界,而我 们却可以生活其中?这些问 题我思考了大半辈子,却一 直无法得出颇有说服力的定 论,只能退而求其次,借弗 洛伊德晚年在其基调阴郁的 文章《文明及其不满》里所 言,“美无明显用处,美于 文化也非必需品,然而,文 明却不能没有美”。 本书收入的文章跨越多 个年头,于我而言,其中的 每一篇都代表了我写作的一 个方面。当然,这种所谓的 创作冲动始于儿时,儿时的 我们都是热情洋溢的艺术家 ,因此有几篇是关于童年的 经历及其爱好。理想的写作 是个人想象和公共世界之间 的平衡,前者充满激情,但 不成熟,后者完全成型,易 于归类和评价,因而有必要 将写作这种艺术视为一种技 巧。没有技巧,艺术只能是 自言自语;没有艺术,技巧 只能是粗制滥造。本书的大 部分文章谈的就是这个问题 ,其中《阅读中的写作:工 匠中的艺术家》这一篇说得 最清楚,它聚焦几部小说, 进行重点分析。年轻作家或 初学写作者必须博览群书, 读无止境,读经典名著,读 当代之作。不专心研究写作 技巧的历史,你永远只是个 业余作者:对于业余者,创 造性写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 靠热情。 既然创作是孤独的,却 又是一门艺术,那么我们可 以“认识认识”它。虽然我们 的写作生发于无意识,但可 以变得“有意识”,在某种程 度上甚至可以变得非常机敏 。当然,我们不仅可以从自 己的错误中学习,也可以从 他人的错误中学习。他人的 灵感可以激发我们的灵感。 在((失败随记》《灵感!》和 (《自我评判的神秘艺术》 这几篇文章中,我认为不同 的作家在心理学/审美方面 存在着某种共性,这种共性 ,单个的作家如亨利·詹姆 斯、詹姆斯·乔伊斯、弗吉 尼亚·伍尔夫等等或许没有 意识到。这些作家和我们大 多数人一样,认为创作就是 各自为政。迟早,所有的作 家都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错 位感:我们既是又不是那个 “写作的自我”(见《我 和“JC0”》)。这种错位感在 时间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人们常问作家,你是什 么时候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 作家的?对我来说,这个问 题是个谜,无法回答。我首 先想到的就是不去想自己是 一个正式意义上的“作家”, 这有炫耀之嫌。我讨厌那种 故作高深的腔调,讨厌那种 预言家式的自命不凡。在生 活中碰到这种腔调已经够糟 了,在自己内心里碰到这样 的腔调更糟! 《作家的信念》即兴而 谈,无意说教。它谈的是写 作的过程,而不是谈作家这 个令人不安、难以确定的身 份。我从不希望把自己的所 作所为上升为他人的信条, 我做人如此,写作也如此。 所有这些文章的言下之意就 是我一直万分惊奇,孤独的 个体是如何屈从于公共空间 的,哪怕有时是在去世之后 。我们开始写作时都是孤独 的,我们有些人确实笃爱孤 独;我们如果在艺术道路上 坚持不懈,在磨炼技艺时毫 不气馁,就有可能在文学这 个神秘的反世界里找到慰藉 。这个世界超越了人为设置 的时间、地点、语言和国别 之地界。从个体的孤独中, 这一文化萌发,变幻,魅力 无穷,进化不断。 2003年3月 导语 《我的作家信念》《纽约市尼亚加拉县第七区学校》《致年轻作家》《跑步与写作》《“我不知何罪之有……”》《失败随记》《灵感!》《阅读中的写作:工匠中的艺术家》《自我评判的神秘艺术》《作家的工作室》……本书是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关注“写作过程和技巧”的一个合集,收入的文章跨越多个年头,旨在关注写作的过程和技艺,而不是作家“这个令人不安、难以确定的身份”。 书评(媒体评论) 论阐释写作的技巧,谁比 得过欧茨? ——《纽约时报书评》 精彩页 我的作家信念 我相信,艺术是人类精神的最高表现。 我相信,我们渴望超越平凡和短暂,渴望投身到我们称之为“文化”这种神秘而公共的生活中——作为种群,这种渴望和我们繁殖后代的渴望一样强烈。 我们写的是本土,是地域,发出的是个人之声。多少人对我们一无所知,但我们努力创作出来的艺术作品却可以和他们进行交流。我们彼此陌生,却由此产生了意想不到的亲密感。 个体的声音就是公共的声音。 地域的声音就是世界的声音。 有些事情,儿时的我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今天回想起来却是不可思议:从1943年到1948年,我在西纽约的一所单间校合里从一年级一直读到五年级,那里也是我母亲卡罗利娜.布什二十年前上学的地方。在那几年里,除了四十年代早期开始有了电,房子搞了一点小翻新,还不包括安装室内水管,学校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学校建于二十世纪初,位于布法罗往北二十五英里,洛克波特往南七英里,离米勒斯波特街区的十字路口不远。房屋为木质结构,粗石地基,构造粗犷,没有装饰,风雨剥蚀,冬冷夏热。我常常说——我爱我的第一所学校!这话可能是真的。 八月末,我想到九月劳动节一过,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便带上新的铅笔盒和午餐盒,从家里走上将近一英里路,来到学校,坐在校舍前的石阶上,就是坐在那里,憧憬着开学,或许就是享受那份安静和宁和。一旦开学,这样的安静和宁和便没有这么浓厚了。 (也许没人记得那时的铅笔盒了吧?它们和午餐盒一般大小,有几个小屉子,顺溜地打开,露出新削好的黄色‘‘铅’’笔、“绘儿乐”牌蜡笔、橡皮擦、圆规。午餐盒大概也没人记得了,它们和铅笔盒一般大小,不同的是,铅笔盒散发出‘‘绘儿乐”牌蜡笔美妙的香味,午餐盒里的牛奶装在保温瓶里,还有熟透的香蕉、熏肠三明治和蜡纸,这些东西很快会发出难闻的气味。) 在我的记忆中,学校比我儿时的脸庞更清晰,它离托纳旺达溪路这条粗糙的鹅卵石路约有三十英尺远,边墙嵌有六扇高高的窄窗,前墙的窗子很小,瓦板屋顶倾斜得厉害,下大雨时经常漏水,屋前所谓的“入口”像小棚屋,阴暗,有臭味。就是这样一幢圆顶屋,挂着一个上课铃,招呼学生们进教室,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了。(我们的老师迪茨夫人摆出女汉子的架势,站在门口打铃,她强壮的右臂如同砍瓜切菜般用力挥舞,铃声刺耳,这是她作为成年人的权威。)学校后面有个斜坡,长满石南,植被茂密,顺坡而下,来到“抽筋河”——宽宽的托纳旺达溪,泥水浑浊,水流湍急,学校不准学生去那里玩耍或探险。学校两边都是抛荒的空地,野草丛生,“厕所”是简陋的木头外屋,男孩子在左边,女孩子在右边,没有遮盖的排水道,污水横流,潺潺淌入河中,天暖时发出阵阵恶臭。(河岸不远处是大一些孩子的游泳场,那时没有多少“受污染”的意识,农家孩子充满活力,没那么挑剔。) 学校前面和两侧有临时建起的运动场,我们玩的都是即兴游戏,如“可以不?”,这个游戏包括“宝贝”和“巨人迈步”——还有“砰砰拖走”,这个游戏更吵闹,更粗野,你有可能被拽过一大片煤渣堆,甚至给扔到煤渣堆里。还有“追踪”,我喜欢这个游戏。我自从学会跑以后,就很善跑,只要需要,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跑得飞快。P1-3 |